李夢琪迴到家裏後,坐在沙發上繼續思考。


    她剛才其實是可以避讓的,畢竟趙正康現在不說腹背受敵,也是在被各方打壓。


    本來他前進的道路,就已經荊棘密布。


    但李夢琪從來不會自卑的覺得,她自己無法在仕途上幫助趙正康,就每天都要缺少安全感的各種作、各種鬧。


    如果是前世的李夢琪,可能確實會自卑,甚至是缺乏安全感。


    可是現在的她,自身是夠強大的。


    不過由於環境的原因,她現在隻能選擇低調。


    不用多,等到那股春風吹起來以後,她要真想掌握一些經濟命脈,難度上也並不會那麽大。


    不過,以趙正康的性格來看,他並不是那種喜歡依附於女人幫助而成長起來的男人。


    現在的趙正康還年輕,還有足夠的資本,被壓著沉穩兩年,也並不全都是壞事。


    這些事不止李夢琪看的清楚,趙正康自己心裏也明白。


    所以,對於這兩次上麵沒有讓他升職的事情,趙正康確實是生氣,但真要說心裏有多大的怨念,那是沒有的。


    至於說剛才,李夢琪為什麽沒有收住脾氣?


    隻能說,各種原因都糅雜在一起了。


    李夢琪雖然知道職場霸淩這種事,屢見不鮮,可她確實是為趙正康抱不平。


    他那麽一心為國,從來沒有任何私心的人,現在卻要淪為政治的犧牲品。


    還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愛慕者,拿她老子的權威來壓迫他們夫妻。


    李夢琪就想發泄發泄,不願意慣著這種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小姐。


    她這邊還在擔心趙正康,趙成康那邊卻被好兄弟調侃。


    任光遠圍著正在書寫文件的趙正康轉圈,嘴裏還“嘖嘖”聲不斷。


    趙正康再不被外物所擾,此刻也被好兄弟煩的不行。


    吝嗇的抬起眼皮看著任光遠,嘴裏吐出的話也顯得特別無情,“沒事就趕緊滾蛋。”


    任光遠像是沒有骨頭似的,倒在辦公桌的桌麵上。


    歪著身子、支起胳膊拄著頭,“嗨,老趙,你這會還能跟我硬氣硬氣,我看你晚上迴家跪不跪搓衣板?”


    趙正康嫌棄的做了個躲避的動作,皺著眉頭瞪了任光遠一眼。


    以為這小子又犯毛病了,想要拿他尋開心,就不想再搭理他了,然後低頭開始奮筆疾書了起來。


    任光遠看著自己這個全身都硬氣的好兄弟,不懷好意的怪笑著“鵝,鵝......”


    趙正康歎了口氣,很優雅的把鋼筆帽給擰上,做出一副傾聽的樣子。


    很平靜的看著任光遠,“為了你不被憋死,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任光遠撇了撇嘴,慵懶的站了起來。


    低頭整理著軍裝,“哎呦,某人就是厲害呀!可不像我,唉!”


    任光遠又故意的用手彈了彈褲子,這才抬起頭來,傲嬌的說:“我可是個居家好男人,從來不會讓媳婦因為異性的事情而煩惱。”


    趙正康閉著眼睛,壓下了心中的不耐,“你要是嘴累的話,我就叫蘇強進來跟我說,到底怎麽迴事?”


    任光遠一聽,趕緊討好的收起自己那副姿態。


    “欸欸欸,老趙,不地道啊,是不是好兄弟了?沒事老找蘇強幹什麽?差不多點得了,光逮著一個人壓榨呀?


    來來來,作為好兄弟的我,親自來為你解惑。”


    這時候的任光遠,已經繞到了辦公桌的對麵。


    坐好後,整個身子都壓在了桌麵上,跟趙正康直直的對視著。


    趙正康也真拿這個好兄弟沒辦法,即使都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了,他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愛玩、還愛鬧,據他自己說,沒事在家的時候,也是跟孩子們一起、一起淘的。


    現在就聽聽看,看他這張破嘴裏能說出什麽花來?


    任光遠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把自己媳婦、還有老趙媳婦,跟那兩個姑娘之間的衝突,給學的惟妙惟肖的。


    當時雖然看著周圍沒有什麽人,但還是被好多人給聽到了個大概。


    一開始,馬書文情緒激動之前,可能真的沒有什麽人注意到他們四個。


    可架不住馬書文的聲音大,那一嗓子下去,這不就招來看熱鬧的人了?


    所以,李夢琪和範悅秀說的話,雖然沒有誇張到已經傳遍整個軍區,可也已經一傳十、十傳百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估計連掏廁所的都能聽上一耳朵。


    任光遠學的起勁,連比劃、帶指換的。


    可趙正康的臉色卻越聽越黑,不止拳頭捏的“嘎嘣嘎嘣”響。


    牙齒咬合的聲音,讓人聽著都頭皮發麻,好像恨不得是要把那一嘴鋼牙都咬碎了似的。


    任光遠這二貨,把所有的對話都學完了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兄弟的臉色不對。


    表情有些訕訕的,非常老實的又坐迴了椅子上。


    “那個,老趙,你沒事吧?聽起來,嫂子好像沒吃虧呀?”


    看著任光遠一副討好男人、小媳婦的樣子,趙正康隻覺眼睛疼。


    閉了下眼睛,也緩解一下躁動的心情。


    再睜開眼睛的趙正康,不說完全恢複了他冷靜自持的模樣,也已經看不出他眼底暴動的情緒了。


    反正任光遠這個好兄弟,是沒看出來。


    “嗨,老趙,我就是想給你提個醒,讓你趕緊在心裏琢磨琢磨,迴家該咋說,省的嫂子罰你跪搓衣板啊!”


    趙正康冷漠的點頭“嗯”了一聲,抬起下巴對著門口比了一下“滾吧”。


    看著好兄弟如此平靜,任光遠的心裏反倒是有些害怕了。


    為了不被遷怒,立刻像個猴似的蹦了起來,一溜煙的就躥出了趙正康的辦公室,就連反手關門的動作也有些大。


    趙正康看著顫了好幾下的門,表情依然沒有變,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裏,好似在沉思著什麽。


    確實,趙正康的內心,遠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不說是火山爆發引起的海嘯,此刻也是狂風暴雨般的怒吼著。


    任光遠嘴裏的範悅秀,他並沒有任何印象。


    聽好兄弟說,是前年他們救災的時候,被自己從河裏撈出來的。


    可是那又如何?


    他救過千千萬萬的人,難道都要用此來做借口,傷害他愛的人嗎?


    他趙正康,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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