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有些招架不住了,小孩的眼神太清澈單純,讓他總是有種在欺騙純良小孩的感覺。養小孩真是太難了,養司玉更是不容易。他現在就已經擔心以後司玉長大了被人欺騙感情怎麽辦,真是太難搞了。


    不過他也沒氣餒,繼續一遍一遍教著司玉,企圖讓司玉深深地記在心裏。


    司玉老實地聽了幾遍,但是幾遍過後,便用手輕輕地拍了拍溫清的腿,試圖讓他停下來。溫情停止了說話,看著司玉,想知道他要做什麽。


    「你。」司玉的聲音依舊有些嘶啞,但是這次的發音已經很標準了,見溫清似乎沒理解他的意思,有重複了一遍:「你。」


    天知道,溫清其實在司玉說的第一遍時就出乎意外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司玉好像是在說:「隻親你,不親別人。」但就是這個意思,才讓他呆住的。他沒想到司玉的心裏麵對他的感觸這麽深,天旨的威力太大了。


    他整理好心裏麵類似於感動又有點甜蜜的心思,忽略掉心中突然多出來的酸澀說道:「阿玉以後是要結婚的,隻能親你的伴侶,也不能親我。」


    司玉眼神執拗,堅持地說道:「你。」心中卻閃過幾分惱意,這個世界的人設真的是讓他受不了,找個機會,就讓自己恢復正常吧。


    再不正常,老婆恐怕都快親自給他相親了。


    又休息了一天,溫清才帶著司玉往迴走。走之前,李嬸還來見了司玉一麵。司玉對李嬸的到來沒什麽感覺,隻是在溫清帶著他離開的時候,他扯著溫情的袖子,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李嬸,好像在問:「李嬸怎麽不和他一起走啊?」


    這一幕看的溫清眼睛酸澀,就算李嬸對司玉再怎麽不好,她也是這十八年裏出現在司玉生活中的唯一一個人。


    李嬸看見這一幕嘴唇囁喏了一下,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麽,隻是心尖一陣惆悵,好像這麽多年的心緒也沒了似的。


    迴了臨時居住地的時候,她還聽見那群八婆嘴大地說:「我看啊,她這人就是沒福!之前幾年覺得那孩子是個傻子,不好好對人家,現在人家對她也沒啥感情。這不,自己去享福去了,把她一個老太太扔這了!」


    「要我說啊,那個孩子唯一的親人就是她了,說不準哪天就把她接走了。隻不過啊,以前沒怎麽好好對人家,現在人家走了,她做出那副失落的樣子,也不知道給誰看呢!」


    若是以往,李嬸肯定會和這些人爭論的,但是現在她躺在單人床上,側著身子對著牆壁,眼睛裏麵充滿了迷茫。後悔嗎?她不後悔,隻是心中確實失落。之前的十多年裏,雖然司玉就像個透明人一樣不說話,但是他每天的存在感並不弱。她總是在想,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女兒是不是就不會死,她把一腔怒意全部發泄到那孩子身上,好像這樣她心中的痛就能減輕了似的。


    她做錯了嗎?


    ***


    靈門內發生了一件大事,外出幾日的門主帶迴來一個小孩,靈門內有了還幾個版本關於這個小孩的猜測。


    「你們聽說了嗎,這次門主外出是找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


    「啊?我聽說的是前幾年門主在外的露水情緣去世了,去世前才告知門主,他居然還有一個兒子的存在。」


    「什麽啊,我聽說啊,這孩子是門主的初戀和別的男人生的,那個初戀因病去世,把這孩子託付給了門主。」


    幾人都與自己的想法,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最後找來了另一個人評理:「溫酒你說誰說的對,門主是你小叔,你肯定知道內幕。」


    溫酒麵上猶豫著,他確實知道內幕,但是這樣不能隨便說啊,言靈師的事情著實有些太大,不是他能隨便說出來的。


    見溫酒猶豫,那幾個小少年就知道他肯定知道內幕,趕緊圍住溫酒,央求道:「好溫酒你快告訴我們吧,你一直都是那麽善良、優秀,肯定會告訴我們的對不對?」


    經歷過李嬸的事情後,小少年說的話聽在溫酒耳中非常刺耳,就好像在嘲諷他一樣。讓他不禁思考,這些年來,他的是不是因為這樣的性格做錯了很多事情。


    最後,溫酒受不了這些少年的圍攻,落荒而逃,隻留下一句:「我什麽也不知道,還有個通告要趕,先走了。」


    待溫酒走後,剛剛上前央求溫酒的少年忽然變了一副麵孔,桀驁不馴地說:「這次怎麽沒上當呢!」


    「怎麽出去一趟好像變聰明了呢!」另一個少年搭腔道。


    溫酒雖然比他們打了幾歲,但是在他們心中就是一個沒有心眼的爛好人,如果不是有個好小叔,在靈門內恐怕都能讓人給吃了。


    以前他們隻要裝作好奇可憐的樣子,溫酒就會把他們想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怎麽這次嘴這麽嚴呢,難道門主帶迴來的孩子真的是他的私生子?


    幾個少年麵麵相覷,紛紛迴到了自己的家中,並告訴了長輩。


    「父親,您說那孩子到底是什麽來歷?」剛剛央求溫酒的少年又變了一副麵孔,一臉乖巧地站在一個長相斯文,穿著白色長袍,像個文弱書生的人麵前。


    司文眼神看向遠方,聲音幽幽地說道:「他這迴帶來的,對我們來說恐怕是個大麻煩。」身為靈師,他的心中有預感,這個小孩非同一般。


    他又轉過頭對著司銘恩說道:「應該怎麽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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