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家


    錢國強跟許大茂婁曉娥同桌而坐。


    “國強兄弟!走一個!就你今天早上那話,我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所以,我決定,我一定要升職!隻有把職位升上去,才有可能在工作時間裏享受更好的生活!


    “你說是不是這麽個道理?”許大茂機智一笑的說道。


    “還得是你想的周到!不過也隻能是你了!


    “大茂哥作為廠裏唯一的放映員,平時可以跟領導接觸,隻要關係到位了,到時候升遷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錢國強捧著他說道。


    今天許大茂準備的東西很好,一隻老母雞配著香菇燉湯,一隻帶迴來的烤鴨,一盤青菜,一盤豆腐,一盤紅燒肉,還有一條魚。


    就這麽一桌,不說現在這年月,就是往後幾十年普通人家裏,也少有人家在一家兩口的時候能這麽吃。


    尤其是在外拚搏的打工仔,更是過年都不舍得,或者是沒那個氣氛大吃一頓。


    但是今天,他們就這麽吃上了。


    看到這麽豐盛的菜肴,作為這個時代,錢國強不可能還把持得住,於是,筷子下的非常勤快。


    “你這話說的我愛聽,以後要是成了領導,我肯定帶你一個,那什麽廢品迴收站,不去也罷!”許大茂把手一揮,說道。


    “那我就等著大茂哥高升那天,多多提攜一下了!來,我敬你一杯!”錢國強不怕喝酒,喝進嘴裏直接分解了,根本不用擔心會喝醉。


    “借兄弟你的吉言,來喝!”


    一番觥籌交錯中,錢國強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而許大茂卻已經開始迷糊了起來。


    在他還要拉著勸酒的時候,錢國強連忙阻止說道:“行了,大茂哥,今天喝到這裏就可以了,待會兒還得開全員大會呢!”


    “啥全員大會呀?還不是一大爺那幾個老家夥想著幫賈家捐款嗎!”許大茂雖然醉酒了,但腦子還是清楚的。


    “他這三不五時的就喊著捐款,還都是捐給同一家的,不算違法嗎?”錢國強問道。


    “那些老家夥機靈著呢!文明大院兒的牌子,知道吧?”許大茂問道。


    “知道啊!大門外的牆上跟門牌號一起掛著呢!”錢國強迴答一聲。


    “就那塊牌子,能讓院子裏每年年底的時候每家每戶都分一份物資!


    “一大爺說了,隻要院子裏能夠保持尊老愛幼,互幫互助,鄰裏友愛的光榮傳統,他就能保證,這塊牌子就掛在咱們大院兒的牆頭上,永遠不被挪走。


    “就算有人去告了,人家來問情況,院子裏的所有人都會說那是自願的,根本沒用。”許大茂醉醺醺的說道。


    “但是,如果一年到頭好幾次的話,那也還是會虧呀。”錢國強說道。


    “虧不了!過年發獎勵物資,每家的東西總價值基本會超過一塊,好的時候還會有個兩塊多。


    “在這個院子裏,絕大多數人家捐款,一次也就幾毛錢,少的一兩毛,多的五六毛。


    “全院裏,真正給捐得多的,隻有那幾家,一大爺每次捐款打頭一二十,遇到大事能捐出三五十。


    “二大爺一直想把一大爺比下去,所以一般都會跟一大爺捐一樣多。


    “三大爺就差多了,不過每次也都是五塊的樣子。


    “然後就是傻柱,作為一大爺的狗腿子,他也是最支持一大爺所有決定的。


    “在捐款上麵,少則五塊,多則十塊,富裕的時候還能捐上20塊。


    “再之後就是我了,不怕老弟你笑話,哥哥我受不了傻柱拿話擠兌,每次知道他是在激將我,但是每一次都會中招。


    “所以捐款的時候,每一次也都少不了五塊,十塊的!


    “院子裏的其他人全部加在一起,都比不了我們任何一家單獨出的。


    “你說,我們都沒說什麽,其他人犯得著去跟一大爺作對嗎?


    “你可不要小瞧了一大爺!他是個會鑽營的。


    “大爺雖然不是官,但是卻代表了一係列的關係!


    “你求他辦事兒,他可能會拿捏著端著架子不肯做。但他要是自己想要壞你的事,能讓你沒地兒哭去!


    “所以呀,待會兒要是讓你捐款,你就隨便捐個一毛兩毛的就算應付過去了,就當是給路邊乞丐了。你現在就是個學徒工,一大爺要是真想整你,可是簡單得很。”許大茂搖搖晃晃的說道,旁邊的婁曉娥大概也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些,同樣也是聽的津津有味。


    “要是真捐給乞丐那還好了,至少能得一句好話。就賈張氏那肥婆,給她捐了錢,不管多少,她還明裏暗裏的罵你,給她捐錢,不管多少,這不是純粹賤皮子癢麽?”


    現在的錢國強,捐錢無所謂,反正對他來說都是隨手而來的東西。


    但是對賈家這種人,對她們好,純粹上趕著犯賤,真的膈應!


    就是把錢燒了,都不想捐給她們!


    ……


    很快,中院就開始了全院大會,後院是劉光天和劉光福負責招唿。


    中院裏


    一張八仙桌擺在傻柱的家門前,一大爺易中海坐在上首,他的左邊是二大爺劉海中,右邊是三大爺閻埠貴。


    桌上一個用墨水寫著捐款箱的木頭箱子,三大爺手邊一人一個搪瓷缸。


    等到錢國強和婁曉娥扶著許大茂來到中院的時候,全院的人基本每一家都到了。


    “人都到齊了嗎?”易中海端起水杯喝水,劉海中不自覺的就當起了吆喝的跑腿。


    人頭攢動,互相確認。


    片刻之後,有人迴答:“前院都到齊了!”


    “中院齊了!”


    “後院也全到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的全院大會就開始了!


    “這次召集大家召開這個全院大會是幹什麽呢?


    “大家都知道啊!中院的賈家,唯一的頂梁柱,賈東旭,在車間發生了意外,沒了!


    “所以呀!大家一定要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注意安全生產的問題……”


    “二大爺,跑題了!”聽著劉海中的話,傻柱在賈張氏鬧起來之前,直接開口拉一把。


    “對!今天開會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賈家!


    “大家都知道,賈東旭沒了,賈家剩下孤兒寡母的沒有生活來源!兩個大的兩個小的,還有一個肚子裏的。


    “所以呀,今天號召大家發揚一下團結友愛的風格,各家各戶,有錢的出點錢,有糧的支援點糧食,幫助賈家渡過難關!”


    在說話的時候,秦淮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讓周圍的人看得我見猶憐的,恨不得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但最後的話一說出來,全院都安靜下來。


    誰都不想動。


    “這樣,我帶個頭!我捐二十塊!”為了不讓場麵冷下來,一大爺立刻摸出早就準備好的錢。


    一大爺把錢放進捐款箱帶了頭,二大爺立刻跟上。


    “發揚風格,我也捐二十!”劉海中把錢拿出來放進去。


    “我比不上他們,一家老小全靠我支撐,我就捐五塊好了!”三大爺閻埠貴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把零票,從動作上都能感覺到他心痛不已。


    “你還三大爺呢!我現在就剩十塊了,我捐十塊!以後,我天天帶些剩飯菜迴來。”傻柱大方且豪邁的揚著一張大黑十,昂首闊步走到八仙桌前,把錢塞進去。


    這個時候,錢國強看向位置上的何雨水。


    眼中全是不舍,但是不敢說話。


    傻柱交了錢之後,第一時間就挑釁的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你怎麽說?”傻柱問道。


    “說什麽說?沒得說!你們愛捐不捐,反正我今天還就不捐了!”喝了酒的許大茂不受挑釁。


    “你這也不行啊!還是一個大資本家的女婿呢!”傻柱神情眼內全是輕蔑。


    “這麽犯賤的事情這麽上趕著去做嗎?”錢國強說道。


    反正他是不打算捐款的,遲早都要吵起來,不如先開口。


    “錢國強,你這是什麽話?團結友愛,鄰裏互助的事情,怎麽在你這裏就是犯賤的事情?”一大爺把桌子一拍,憤怒的吼道。


    “團結友愛?鄰裏倒是愛他們了,他們愛過鄰裏嗎?你們說說,你們哪家哪戶哪個人沒有被她罵過?


    “哦!聽著那潑婦點著名的罵人很舒服?覺得犯賤讓你們很暢快?要是你們有這癖好,今天就當我沒說!”


    “你個小絕戶,活該全家死絕的禍害!你胡嘞嘞什麽呢?”


    “你個克夫又克子的老寡婦才是賈家的真禍害!秦淮茹,你可小心著點你兒子,當心賈家三代全死在老東西手上!


    “你看看她,一身肥膘,體格健壯,明顯就是命格克家,活祭了一家子,才讓她這麽肥滾滾的!


    “你們賈家隻要有她在,就永遠別想安寧!


    “棒梗,那肥婆是不是經常搶你東西吃?說是幫你嚐嚐,結果到你手上就剩一點了?


    “小當,她是不是經常在你和你哥哥麵前說見到一大爺那個老絕戶的時候,嘴巴勤快點?


    “別否認,我可是親耳聽到的!


    “一大爺,忙前忙後操勞著,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背地裏隻管罵你,你的心情如何?


    “反正聽到她罵人罵得那麽兇狠的時候,我是心裏拔涼拔涼的!


    “就這種白眼狼值得團結友愛嗎?


    “今天把這話放這裏了!就賈張氏這老婆子隻要還在這院子裏一天,我就不可能給他賈家捐錢!


    “連大著肚子的兒媳婦都壓榨成這樣,你們覺得她會記得你們的好?白日做夢!


    “人家背地裏罵出來的難聽話,我都不好複述出來,免得傷了你們的心!


    “一大爺,剛剛那仨字兒都隻是基礎門檻,那老東西罵得兇狠著呢!


    “反正啊,互助友愛,團結鄰裏沒問題,秦淮茹這十來年逆來順受,忍氣吞聲的做兒媳大家都是有眼睛看到的,幫她沒問題,但是賈張氏這個肥蛆不行!


    “還有,秦姐,那肥蛆在家裏怎麽教你兒子的,你都是聽到的吧?


    “就她那個教法,你覺得你兒子將來長大了是進監獄的可能多一點,還是直接判死刑的可能多一點?


    “就她那個教法,一大爺,嘖,懸喏!一家子都得完全毀咯!”


    一番話下來,錢國強總共用了三招!


    第一招,亂拳打死老師傅,重點就是話密,讓其他人插不進話。


    第二招,攻心,對現在的秦淮茹來說,她的兒子和女兒就是她的一切。


    另外就是,如果真的可以把這個磋磨人的老虔婆送走,那她的日子比以前不知道好過多少。


    第三招,借勢挑撥,賈東旭沒了,易中海的養老大計要麽落在棒梗身上,要麽就是秦淮茹和傻柱身上。


    要是棒梗真被賈張氏教成罪犯了,那他家忙活他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就別說給他養老的問題了。


    但是他也不是聽了就信的,視線一直鎖定在秦淮茹的身上。


    當他看到秦淮茹陷入沉默不說話,不由得就認為是錢國強說對了!


    賈張氏真的在家裏不教好的給小孩兒。


    一時間,全院的人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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