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衝迴鄭風華的大屋,發現地方實在不夠大,便又衝到屋外,將13個醉醺醺的太監全趕迴了他們自己的居所,搶了他們的餐桌。鄭風華將餐桌先倒扣再翻迴來,抹布一抹,再套上新的餐布,一人分一個8斤左右的,擺盤開吃。


    嚴令自己的倆老婆不許吃黃以外的東西,膏飯就一人一口,蟹肉就一人一條,這玩意大寒,一個月左右的孕婦盡量少吃或不吃,4、5個月以後再吃。


    可隻吃黃,那口味單一也不爽啊,而且吃蟹的時候,你上水果算是怎麽迴事?


    將兩個老婆拉到兩個巨大的金屬水池麵前,鄭風華指著那條最大的鰻魚說:“老婆,我幹不過它!”


    手起刃歸,張雪晗可是知道這東西怎麽吃好吃的,畢竟自己在福建平潭與老公度蜜月時曾經在景區被宰過。這玩意做好了,腥味祛幹淨,真心合口。


    鄭風華又鋪好一條餐桌,讓羅蒙蒙將魚擺平,先將鰻頭切掉,再比量了一下尺寸,找到最韌厚的位置切下來60公分長,剩下的切成五大塊,全存在一個巨盆裏蓋滿冰塊,讓羅蒙蒙再辛苦一趟放到露舍之下的地窯內冷藏起來。


    自己將這段魚肉以西瓜刀切成60張薄片,1公分的厚度,相比這接近30公分的直徑的確不厚了。


    狠加去腥調料一頓狂拌,覆好密封膜,鄭風華滿屋子、滿廚房、滿哪都沒找到足夠大小的烤盤或者烤爐,適合一次6片的煎盤更沒有,咱總不能生吃吧?


    原地琢磨了半天,在羅蒙蒙急不可耐的催促下,鄭風華不斷地往返龍庭,取來2件反重力背甲,將一塊寬1米,長2米,厚0.1米的新建龍庭用的青玉瓦虛懸起來,燃起一大堆篝火,再以科研用的實驗用小型“固形物粉碎、噴揚一體機”將自己之前在綠原發現並拾迴的幾根巨大的火燒木製成木炭粉噴到篝火上,形成二級式的疊熱效果。


    根據溫度重新調整好反重力背甲的高度,又弄來科研用的噴槍,加注合成的酒精燃料,一次6片的炙烤、煎烤的椒鹽鰻魚片可就進入製作了工序。


    將煎翻烤的工作臨時交給張雪晗,畢竟自己家小的隻會吃,自己又趕緊去切各種蒜片、蔥段、薑片、洋蔥、辣椒圈、小米椒等合味蔬菜,再拌製好酸甜口的紅湯料。迴來時,看自己家大老婆的手藝竟然漸長,沒給煎烤糊了,正欲獎勵一口,又被‘公事公辦’給擋下了。


    三位司命已經各自幹掉了各自的‘帝王’,正緊盯著鄭氏夫妻,堅決不許他們有任何接觸,當然也順便盯著屬於自己的那份鰻魚片。


    第一批:椒鹽味,好評如潮;第二批:紅料味,熱評不斷;第三批,蔬菜混搭,張雪晗超級喜歡,咱重慶人可以吃不了太辣,但好歹咱也是川渝人不是?


    60片肉,就這麽以10個輪迴的方式被5個女人消滅得一幹二淨,鄭風華自己隻撿了些掉落的碎肉吃。


    “你為何對我們這麽好?自己卻舍不得吃?”聖司命注意到了細節。


    “因為,小時候,我父母就這麽對我的!”


    “你把我們當孩子養?”大司命的話總是那麽的生硬,實在煩人。


    “我把你們當最親的人養!孩子,就是父母最親的人!對父母而言,孩子不隻是傳承,不是擁有了他們就傳了宗接了代,是擁有了他們便擁有了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這禮物可能比夫妻二人擁有了對方更貴重,更重要!”


    “鄭風華,你說就說,幹嘛含沙射影?”少司命雖然聰明,可思路總是跑偏。


    “如果可能,我真想把我老婆的腦子全植到你們三個的腦袋裏,這樣我不止會多三個老婆,還能省好多事,更會省很多心!哎呀,老婆別打,你聽我說完!”


    “我把大家都當至親之人,所以才願意分享我的快樂與你們,你們沒嚐過,沒吃過,當然可著你們先來,我在那製做,其實已經被那味道醺得吃不下了,能看到你們喜歡我製作的食物,讚許我的廚藝,這本身就是一件比吃掉食物更快樂的事情!”


    “咱們眼前互相看到的不是神,不是聖,更不是獸類、甚至不是人類!我們是‘人’!是且隻是‘人’!!而‘人’不會與自己的親人計較得失,付出與迴報是否成比例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見到自己關心、關愛、關注的人在自己的努力下,能夠獲得快樂,甚至比自己更快樂,才會開心!”


    “你們不理解我為什麽對你們好,好到了自己都不舍得吃的地步,是因為你們根本沒把我當作至親之人!哪怕是善意的對待都做不到。對於我,你們就像看待你們的那些下屬一樣無情無義,畢竟用過就會丟棄。甚至,‘我’就如同你們需要剿滅的‘生靈’一樣。你們內心,充滿著冰冷!”


    “相反,我之所以會願意甚至是拚命地想娶到這兩個老婆,是因為她們先將我視為了至親之人!她們願意為我付出,甚至不惜生命,我不如她們,所以才會從其他方麵對她們好!”


    “我不吃,第一是因為我被醺的吃不下,第二是因為地窯裏有的是存貨,我隨時可以吃。之所以對你們三個好,是因為你們是我兩個老婆的至親之人,你們開心,她們也會跟著開心,而她們開心,就是我的目的!這叫做‘人性’!”


    “就這麽點事兒,你至於大唿小叫的麽?還上綱上線,故意說給我聽呢?我又沒挑你和少司命的毛病,更沒懷疑你倆,用得著這麽激烈地自辯麽?”鄭風華的小心思被大老婆揭破了。


    “嘿嘿……老婆,你不能總這麽聰明,還故意揭我短,很沒麵子的……”鄭風華又想親自己老婆的臉蛋。


    “公事公辦,鄭風華你能不能自己控製好自己?你自己算一下,你倆老婆迴來這半天,我被你占了幾次便宜了?”少司命竟然開起了玩笑,驚得羅蒙蒙都有點呆住。


    “鄭風華,你這什麽帝王蟹還有多少?”聖司命問得有點突然。


    “三個大池子吧,怎麽了?你想吃我再蒸……”鄭風華以為聖司命沒吃夠。


    “不必,你借給我一個池子的。順便借我外甥女兒一用!”


    “嘎?四姨,您借螃蟹?”


    “剛剛你說的對,我們是‘人’,應該有‘人性’,我想我那些下屬應該也會喜歡吃這個!”說罷,拉著羅蒙蒙這個免費勞動力便走了。


    “噯,噯,聖司命,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別誤會……”鄭風華想追過去解釋。


    “鄭風華,你剛剛切的幾塊那個什麽鰻魚,還有這套東西,還有那些菜、料,你能全借我不?我也有一群部下,昨夜,好多人為救敖威都受了傷……”難得大司命竟然有點不好意思,這個忙必須得幫。


    待羅蒙蒙迴來,將‘帝王蟹’的蒸法一並告訴給她,讓她再免費幫大司命搬運了一次東西之後,三個人便有一句沒一句的邊聊邊收拾起戰場。


    本以為羅蒙蒙能混口吃的再迴來,結果卻是嘟著嘴被攆了迴來,人家兩個人各自安排下屬,你個吃貨又不會幹活,來幹嘛?


    “老公,我也想用這個招待下屬,你給我切好不好?”張雪晗這撒起嬌來,鄭風華實在是沒法招架。


    看著那幾條在黃泉路上走了一圈的‘帝王蟹’和鰻魚說:“你就不用這個了,人家都用了,你再和人家一樣,那豈不是讓人感覺是被迫的?”


    “那該用啥子嗎?好老公,你給人家想想麽!我親你一……哎呀,少司命……”但凡夫妻三人有點什麽親近,必然會被‘公事公辦’。


    “咱家大老婆是哪人?”


    “重慶的啊?你為了糾纏我,一個月從東北飛過來四、五趟,你自己不知道?”


    “我喜歡吃重慶的蹄花!”


    “那親親愛愛滴老公,你就給我準備準備唄……少司命,你別過來,我不親他,就是膩歪一下!”


    “我也想要,我也有一大群下屬……小姨,你別過來,我也隻是膩歪一下!”


    “本來就是這麽打算的,咱們趁著黑斑沒到,先出去溜溜腿兒,天黑透之後你們該走了……”


    “走?”張雪晗。


    “走!”羅蒙蒙。


    “少司命,一起走啦!”鄭風華。


    鄭風華左手張雪晗,右手羅蒙蒙,羅蒙蒙右手拉著少司命,四個人一路並排沿著巨大的田梗溜噠腿。


    說說笑笑的走了半個多小時,就那麽無聲無息地冷了場,誰也不願意說話,這天還沒黑,就有進入了鬼域的意思。


    鄭風華見狀,拉停眾人,原地停下,左瞅瞅右瞅瞅了半天,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張雪晗的臉上,挑著眉毛不斷示意。


    “看我的腳!”見張雪晗始終沒會意,便提示道。


    “咚咚踏咚咚踏,踏踏踢踏踢……”鄭風華嘴裏邊叨叨,腳上邊努力地踩點。


    “哈哈哈哈,你還是這麽笨,就會這一點兒,你跟著我……”張雪晗一下子明白過來,鄭風華想讓自己一起合跳《大河之舞》的片段,當然,隻是鄭風華勉強學會的幾個小段。


    “我也要學,我也要學……”羅蒙蒙見張雪晗和鄭風華越跳越默契,便也積極加入。


    五、六分鍾之後,少司命終是難逃噩運,被迫加入。四個身著寬鬆休閑運動服的人就這麽歡樂起來。


    張雪晗領舞,如春燕盈飛;鄭風華笨拙,勉強跟上節奏;羅蒙蒙奔放,熱情似火;少司命內斂,恰新舞初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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