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身姨母的意思是?那人失蹤了?不在7族之內?”


    “不止如此,那5個廢物也消失了!”


    “我不太明白……”


    “閉嘴!你做不做?”


    “做!不過,姨母,您何必難為我們4個?”


    “對,您就是故意的!沒有您這樣當長輩兒的!”張雪晗也有點惱,保護他,指派誰不行,非得少司命?


    “祖聖,我最後尊您一聲!您是害怕我,還是害怕自己?”


    “什麽意思?”


    “您曾經的聖人之心去哪了?如今竟為些許小事斤斤計較!他二人若是有心,你管得住?他二人若是無心,你管之何用?”


    “您……我……哼!你厲害,你聖人,你強!我不是祖聖,我……鄭風華!”張雪晗被懟得啞口無言,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咋反駁,隻好怒視鄭風華。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你這老妖婆子也太狠了,我上次說是借打仗的時候偷親的,你這就給我們安排成戰友?還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那種。


    不理會老婆的質詢,反問道:“我家大婦前世乃是世間少有的華英之姿,擁有堪比神明的智慧,隻是因我而自斷‘天使之翼’,墮入凡塵!若無她,何來這再生人類的繁花世界。即便是二代代身您,亦是深受其惠吧?可現如今,為何要如此折辱我家大婦?”唉呀媽呀,這給張雪晗聽得是心花怒放,還是有老公好,自己吵不過的架,他這幾句話就能翻盤!


    “更何況,我隻是個凡人,即使3000年重來一遍,我也隻是個28歲的肉體凡胎,我仰慕她,愛慕她,更傾慕於她,帶著她同思飽暖怎麽了?犯著了你王母娘的天條了?還非得拆散不成?”


    “好,再退一步,我們理當從您,因為您就是長輩!這長幼之序,我們不可亂!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雙標’,一麵要重立‘人倫大道’,一麵又不斷地逼迫我們幾個無視人倫,究竟為何?”


    “傳承,就算是為了傳承,我同意,您心懷宏願,您心存大誌,我們願意在您的引指下做任何事!包括讓我娶少司命!可您會怎麽對待我們呢?如果她十胎八胎誕下的都是男丁怎麽辦?這些孩子算什麽?”


    “我繼續退一步,就算少司命也入了凡塵,我們一家四口帶著無數的孩子在您的屋簷下努力地活著,如果您仍有別的要求呢?我們家是否還要添個男主人呢?我們的家的孩子是否要被您取了性命用呢?”


    “三姨,您暫不必生氣,若想殺我,您待我說完,任由您殺!您不必擔心我家大婦,您聽完之後還想殺我,隻需說聲讓我死,我自己便去死!”


    “您說你們都是‘神’,你說有‘聖祖’、有‘祖聖’,可是,哪有什麽‘神’啊?‘聖祖’是不是在探索‘四維’?她這算不算是欲望和目的,這又與凡人何異,無非是:她做的事情更偉大罷了!包括您,現在強逼我們一家還有少司命,這不也是些凡人的手段麽?您,不也墜入了這凡塵麽?我說完了,你想殺便殺……”


    “啪~”的一聲悶響,“老婆,你幹什麽,我又沒讓你殺我……”


    “我讓你胡說八道,我讓你挑撥是非,我讓你汙玷聖潔,我讓你……我管你什麽,你這嘴就是該揍!”張雪晗可不傻,鄭風華這話說的確句句有理,也是事實,可這‘人世間’哪是這麽迴事,任由你揭,任由你說明白?


    ‘人類’也好,‘再生人類’也罷,這社會形態從來都是權力的構成。神、聖、仙、祖之類的,本身就是那些擁有絕對權力的人們,自己給自己定的孤絕於他人的讚稱,時久日長,才成了虛無縹緲的傳說。


    你這當著人家家人的麵,揭人家的短,順便也揭了我的短,雖然我不是什麽‘祖聖’,但人家給你扣上這名頭,不就是想拉你入夥麽?你臭嘴這麽一說,不等於要和人家劃清界限?


    人家可是已經統治了3000年的,我戰力再強,也得依靠這‘生池’不是?咱家沒根沒基的,分了家,咋活下去?少司命進門,我的確不能忍,但你就繼續拿圓和的話哄著那老妖兒婆子不成?


    而且,我也說過了,你要是真偷吃了,我不知道就行!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見一個偷一個的,為了咱這好不容易有的這個家,吃屎我也得先忍著啊。忍到咱自己的力量能和他們抗衡了,咱再算總賬啊!


    這頓毒打,打得三位司命都看不下去了,再打可就真給打死了,心疼的羅蒙蒙抱著二代代身的腰那頓猛搖,搖的二代代身生出了些許的心神不寧。


    終於在鄭風華又斷了三根肋骨之後,在少司命幾乎與張雪晗動手,大司命拚命地抱住張雪晗的腰往起拖,在聖司命喊出了“先救人命”的時刻,那老妖婆子終於鬆口了!


    “明日,中華龍族當卯之時,誰不至,誰便離開這裏!鄭風華五日後若不至,也需離開!”說罷,給羅蒙蒙抹了下淚臉,便閃身迴到仍在吵鬧不休,壓根兒沒發現自己離開過的議事大廳的立法會議之中。


    除了羅蒙蒙,4女哀傷不己:“一哀:五人都身不由己;二哀:自己實力不濟,也時運不濟;三哀:好不容易有個能替自己幾人說話的男人,自己幾人卻又不得不打傷他,甚至殺他;四哀:人生艱難,無論是權貴顯達,還是萬物眾生,為啥都不能躲去這‘難’?五哀:鄭風華實在被打得不成人樣,還不是因為上戰場,是自己人動的手;六哀:張雪晗這個‘祖聖’,以當世最強之實力,卻不得不孺婦般向弱者低頭求生,且是以人家壓根兒不和你動手為前提!”


    張雪晗就像被抽走了魂兒,呆傻地看著羅蒙蒙將鄭風華背到龍庭的子宮艙救治,任由三位司命連喚帶喊地引著自己也來到龍庭,就那麽傻坐在龍庭空蕩蕩的大廳裏一動不動。


    見到鄭風華的他大舅哥初見一眾人,幾被嚇死,以為是有什麽更強的‘王霸人士’滅了‘司命星’,把這幾人逼得逃難來了,都沒打算救人,直接準備布兵開戰。


    你想啊:那5個女人可都不是白給的,尤其那張雪晗,可不隻是實力強大,她和鄭風華的腦商也是強到離譜,這二人配合起來,哪有人能敵。可眼前的這五個女人,一個個皆如被人淩辱過數遍的模樣。


    尤其是表妹羅蒙蒙背著被打得快咽氣的鄭風華,一到來就喊:“表哥快救命!”不知詳情的大鐵帽子王都準備死了自己也要為這六人爭取逃命的時間!


    直到鄭風華被放進子宮艙,五女便不再擔心,尤其那個少司命竟然還有功夫去抱著張雪晗哭,才心中稍安,糾纏著表妹詢問原由。


    可是,這哪是能告訴他的事兒啊,於是便一問一個不吱聲,搞得大鐵帽子王幹著急、直轉圈,卻無可奈何,這心裏比百虎撓心還難受。


    “祖聖,您醒醒,您醒醒,您別這樣,他沒死,他很快就又活蹦亂跳的了!我讓他碰您還不成麽……”少司命苦勸半天無果。


    張雪晗這打擊受的有點大,她和鄭風華都是想保住這個小家,可真的沒有辦法,不演這出苦肉計,怎麽可能保住啊?即便這真往死裏演,都快演成“生死計”了,那老妖兒婆子最後不還是說出了要趕人走的威脅話語麽?


    這是明擺著的,以後旦凡要是有一絲不敬,不想同流,或者有自立的想法,都得死啊!前世,他不明不白地被炸死在戰場上,可是舒服,自己卻是明明白白地被壓死在倒塌的廢墟裏啊!自己是給他報了仇,中央的特別臨時法庭追了解塵風等人的責,可自己付出的心血,忍受的煎熬誰知道?


    好麽,這一世本想好好再續前緣,開心地過好小日子,這可倒好,雖然版本不一樣了,內容也不一樣,但這流程和本質不還是一樣?


    這人呐,想要好好的活著怎麽就這麽難?!!


    “我許你進門,你願意給他生麽?”張雪晗摸著少司命的臉,茫然的問。


    “你說什麽?”少司命徹底慌了。我可以被貶入凡塵,我也可以嫁鄭風華,我甚至可以和他一起生育、撫養新生命。但不能是被強迫的,不能是被羞辱的,不能在兩相未悅的情況下,更不能被當成生育的工具!


    我生而為神,我有尊嚴,有自由,不是那些低等的再生人類、獸類,或者其他的什麽雜七雜八的可以隨棄隨殺的東西。


    如果連你這唯一堅定的‘祖聖’都認命了,那我們不就和那些雜碎般的再生人類、獸類一樣了?


    “憑什麽?”少司命一掌抽在張雪晗的臉上,發出巨大的一聲轟響,驚得眾人立即前來查看情況。


    卻見張雪晗隻是雙手掐著少司命的脖子,發散著眼光,不斷地問:“你嫁不嫁,你生不生,你嫁不嫁,你生不生,嫁不嫁,生不生……”


    眾人見這張雪晗的心智是要瘋魔了,立即從張雪晗手中搶下少司命,再把張雪晗給按住。大司命死力控製住少司命,羅蒙蒙和聖司命守著張雪晗各種唿喊,試圖喚醒她。


    ……


    “姐姐,你肚子裏還有孩子,你不能這樣,你不好,她怎麽辦?”羅蒙蒙苦勸了將近10分鍾,仍然沒有效果,已經5次提到孩子了,也沒用。


    “這是鄭風華的孩子,你不能毀了你們的未來!這才是傳承!是真正的傳承!身為‘再生人’的我們,不配有傳承……”少司命掙開大司命的手,大聲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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