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永遠記得自己第一次見桑酒酒的那一天,她遠遠的站在二樓目光淡漠的看著樓下的幾人,是的,這麽小的孩子看人好像從來不放在眼裏,甚至可憐。


    那時候他就在想,她的腦海裏裝的是什麽?能夠將這些大人看的這麽可憐。


    讓他都能產生一種狼狽的心思。


    後來她的父親和他的姐姐要到別的城市生活,就將她留給了他,在桑家老宅裏。


    其實他完全可以拒絕的,但是簡言有想了解她的衝動,所以主動留下來了。


    他成為她的家長後第一件事就是帶她去跆拳道館,想讓她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這是為什麽呢?


    因為他的母親就是遭人謀殺的,因為簡家的這些爛攤子事,遭人謀殺了。


    他的父親沒有能力,他的母親更沒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才會被人殺的。


    他希望這個小女孩能學習一項能保護自己的能力,也沒有問她願不願意。


    這點是他自私了。


    簡言到後麵的時候,其實也發現桑酒酒喜歡他,隻是那時候他不能給她想要的。


    簡家正在發展,溫馨能給他想要的合約以及她的身體,他也不過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身邊沒有女人怎麽可能?


    可是自從他和溫馨在一起後,桑酒酒就開始躲著他,是的,有他在的地方她永遠都不在,他甚至偷偷摸摸的去看過她的演唱會。


    那一場盛世的演唱會,她一個十九歲的孩子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做到的。


    他甚至很欣慰,自己養的孩子長大了。


    可是為什麽在那場演唱會以後,她就悄悄的離開了呢?不聲不響的。


    再次迴來後就帶著一個男人迴來。


    而這個男人她還愛的不行!


    憑什麽?憑什麽他養大的孩子是別人的,憑什麽他喜歡的孩子也是別人的?


    簡言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這個地方被桑酒酒強吻過,隻是一次。


    可是之後他再也沒有讓人碰過。


    就連溫馨也不行。


    但簡言一想到她昨晚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的樣子,他就懊惱的不行。


    宋之琛帶著桑酒酒迴到以前的公寓,他來這邊因為一個案子工作過兩個月。


    他不習慣住酒店,索性就買了一套小公寓,簡單的裝修了一下。


    他打開門,裏麵的灰塵很厚,桑酒酒撩了撩蓋著沙發的白布,然後猛的咳嗽了一聲,退後幾步迴到宋之琛的身邊。


    宋之琛見她這個模樣,叮囑道:“這裏灰塵很多,戴上口罩我們一起清理。”


    無論做什麽,看對方是誰,做起來就比較快樂,甚至加了小馬達。


    桑酒酒一上午都是精神抖擻的,中午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還去了附近的商場。


    結果在迴去的路上遇見一個熟人。


    她猶豫了一會打開車門坐進去。


    簡言的唇角微微翹起,形成一個冷漠的弧線,等後麵的車門關了,他才邁著腿走進車裏坐下,垂眸看了眼她


    他的眼睛高傲中帶著冷漠,冷漠中還帶著厭惡,他不屑反問:“桑酒酒,你確定真的是他?”


    桑酒酒心底微微一顫,身體一抖沒有說話,微微低著頭垂著眸子看向自己的手,不知道為什麽她還是有一些怕他。


    “為什麽非要來氣我?”


    簡言疏離的目光看向她,隨即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如果不想他出事,你再和他好一個試一試。”


    桑酒酒猛的抬頭道:“你威脅我?”


    簡言犀利的目光凝視著她,輕輕的勾起唇瓣反問:“是又怎樣?”


    “為什麽你有了溫馨還要管我?”


    桑酒酒就是看不明白他的想法,簡言真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什麽都要。


    桑酒酒也迎上他的目光,不懼的看著他。


    簡言抿了抿唇瓣,目光忽而有些悲傷道:“桑酒酒,這不一樣,溫馨和我沒有愛情,我會和她分手的。你最好和他斷個幹淨不然你知道以我的本事,他真的會消失的,即使拚了整個簡家。”


    他總是這樣不折手段。


    桑酒酒心底微微有些恐懼,今天的他的確生氣了,簡言是個占有欲很強烈的人,即使他不喜歡的東西別人也碰不得。


    簡言看了眼她的脖子,忍了忍實在忍不住,然後使勁的扯過她身子,伸出修長的手指使勁的擦拭著她那個地方,桑酒酒感覺到疼痛,連忙掙紮退後。


    簡言手掌攥住她的後頸,讓她半分掙紮不得,直到破皮才肯罷休。


    “桑酒酒,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想到我會很難過?”


    他語氣終於有些波瀾,含著隱隱的怒氣,剛才一直隱忍著的,卻越想越生氣。


    她居然和別的男人上床!


    被他這悲傷憤怒的語氣弄得一愣,桑酒酒終於明白他說的是真的。


    “那你以前和溫馨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小舅,這個地球不是圍繞著你一個人轉的。”


    聞言簡言微微抬眼,目光冷的像包含冰渣一樣,凝結成冰刺向她而來。


    “桑酒酒我說了,我以後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的關係,你要逼我到什麽程度?”他心裏煩躁,怒著火氣道:“桑酒酒,趁我對你還有一些耐心,別他媽惹我。”


    桑酒酒真的覺得可笑,簡言這個男人是把她當成自己歸屬物了嗎?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他現在是屬於想要?


    桑酒酒低頭想了想,開口說:“小舅,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以後我們會有各自的生活,你有你的溫馨,我也有我的宋之琛先生。你知道嗎?我現在很想和他結婚,很想很想,也很想給他生孩子。這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我愛宋之琛先生,是那種一見鍾情的。”


    她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簡言神情一冷,直接過去將她壓在車上,毫不客氣的扯著她的衣服,大掌撫摸著她的身體,處處點火,他嗓音卻難過道:“桑酒酒,迴到小舅的身邊,你要愛我給你,你要我這個人我也給你,但是你別和他在一起好嗎?。”


    桑酒酒一愣,連忙推開他,將他大力的禁錮在車上,心裏難過道:“小舅,你打不過我,你別讓我對你丟了最後的耐心。”


    她心裏很難過,畢竟這個男人她也愛過,他如今這樣低聲下氣的和她說話,她覺得難過的不行。


    簡言流下了眼淚,心裏很痛,其實從她離開後,他就後悔了,隻是一直都找不到她。


    上次說結婚的話,也是想騙她迴來。


    簡言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桑酒酒這小家夥膽子真的是太大了,是他太縱容了,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還和另外一個男人糾纏不清,做這些親密事。


    他心裏就是痛這些。


    痛的就是她的不爭氣。


    最後他依靠在車上,無奈道:“酒酒,你走吧,你記住我不會放過他的。”


    桑酒酒鬆開他,看了眼他,想伸手擦一擦他的眼淚,但還是忍著終究道:“保重,小舅。”


    見她匆匆忙忙的下車,像落荒而逃一樣,簡言就有些難過,感覺終究是失去了。


    等她完全消失在視線裏,他才下車坐到前麵來猛的開車離去。


    桑酒酒理好自己的衣服,拿著買好的生活用品迴家,她心裏有些慌亂,剛剛的簡言太脆弱了。


    讓她心底忍不住泛酸。


    她何曾見過他這個模樣?


    一進門她就抱著宋之琛,後者有些疑惑,伸手推開她道:“我沒有換衣服,很髒的……你。”


    見她眼圈泛紅他就沉默了。


    宋之琛打橫抱起她放在沙發上,關心的問:“出去遇見誰了?”


    “之琛,我小舅剛剛流淚了,很難過的樣子。”


    嗤,宋之琛心底有些不屑。


    用示弱來騙取女人的同情心。


    偏偏這個小女孩心又軟。


    “那你應該安慰安慰他。”


    宋之琛這話說的特別大度。


    桑酒酒有些驚訝問:“宋之琛先生你難道不生氣嗎?”


    “我為什麽生氣?你都告訴我了,我有生氣的必要嗎?”


    宋之琛勾了勾唇,伸手摸了摸她泛紅的眼眶,叮囑說:“以後他再哭,你就安慰安慰他。”


    見他這樣嚴肅的模樣,桑酒酒一下就笑了出來。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蹭著他的臉頰。


    “好了,我去收拾房間,你去睡一覺。”宋之琛推開她說:“等會我喊你起來吃飯,乖。”


    我們的宋之琛先生,也會說甜言蜜語了。


    真是難得。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桑酒酒點頭,低頭親了親他的側臉,然後歡快的跑進臥室裏。


    這本來就是一個沿海的城市,而從這個位置望出去,可以看見海邊的風景,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是一個漂亮的地方。


    隻是比起他們兩人曾經去的,又遜色了不少。


    等這邊事情結束,她就和他迴家,然後繼續旅行。


    在每個地方都住幾個月。


    而且還要懷著他的孩子。


    桑酒酒想著未來就覺得很光明,躺在床上沒有一會就睡過去了。


    宋之琛進來的時候,看見她睡得像個孩子一樣,輕聲的笑了笑,隨即拿起她的手機出去。


    有些事,他需要親自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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