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到景江的時候,蘇傾年他不在家裏,我想可能去天成集團了。


    但是到晚上他迴來的時候,依舊是滿身酒味,甚至有一些香水味。


    他喝的一塌糊塗,連指紋鎖也不知道怎麽輸,還是敲門後我去開的。


    打開門蘇傾年直接癱在我身上,將身子的重量壓向我,我腳步晃了晃,然後伸手吃力的扶住他。


    蘇傾年身上的酒味很濃,在我的印象裏他喝酒一直很有節製。


    我想前幾天他應該也是喝醉了,隻是孩子在家,所以他沒有迴來。


    我攙住他的身子,將他移動到臥室裏去,他嘴裏也一直在念叨什麽,我聽了好幾遍才聽清他喊著:“小希。”


    這是蘇傾年以前喊我的名字。


    但是再次相逢後他要麽喊的是蘇太太,要麽直接就是顧希。


    而這樣纏綿情深的喊我小希,這是自從我和趙郅離婚後,和他相遇後,第一次,第一次被他這樣喚著。


    我心裏有些軟軟的,將蘇傾年放在床上,替他脫了鞋子,正想幫他將外麵的大衣脫掉,他直接伸出手臂抱著我壓向他的胸膛,緊緊的。


    我的臉趴在他胸膛上,我抬了抬腦袋,他又給我按迴去,聲音喃喃道:“小希,別鬧,小哥哥要睡覺。”


    小哥哥……


    當初年齡小,我天天跟著他屁股後麵喚小哥哥,叫個不停。


    而且那時候我喜歡鬧騰,每次他睡覺之後,我都有本事把他吵醒。


    隻是吵醒過後,他肯定會懲罰我,將我壓在身下做愛做到我求饒。


    如果我不肯求饒,他不會放過我,蘇傾年會一直等到我示弱。


    想起以前,想起和他以前生活的場景,心裏的感觸特別深刻。


    我用了點力拉開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替他脫了身上的衣服以後,我去浴室端了一盆溫水出來。


    不想讓他難受,我用白色毛巾替他擦了擦身子,蘇傾年應該有經常健身,因為他身體紋路特別的深。


    我手指在上麵滑過,越摸越舍不得離開,最後暗罵自己沒出息。


    我連忙穩住心神替他擦拭一遍身體,然後給他將被子蓋上。


    我盤腿坐在床上,蘇傾年這樣喝醉後安安靜靜的模樣很難得。


    我裂開嘴角笑了笑,然後軟下身子將自己塞在他懷裏去,伸手摟住他的腰。


    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蘇傾年還在睡覺,窗外的白光落了進來,我起身將窗簾拉上,然後去了廚房。


    喝醉酒對胃也不好,醒來腦袋應該也有一些暈沉沉的,我熬了一點五穀粥,用小火溫著,等蘇傾年醒來。


    我將昨天的衣服扔洗衣機裏洗了,一個小時後取出來掛在陽台上。


    蘇傾年還沒有醒,應該是昨晚喝的太多,身子很疲憊,不願睜眼。


    我過去趴在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睫毛真的很長也很濃密。


    我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正起身打算出去的時候,手臂被人攥住,我猛的迴頭,身子已經落在他的身上。


    我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問道:“昨晚怎麽喝了那麽多酒?”


    “陪客戶。”


    陪客戶也不應該喝這麽多啊。


    我哦了一聲,昨晚在他身上聞見了香水味,不過蘇傾年這樣的男人,我對他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隻是好奇什麽客戶需要他陪,甚至喝的不省人事。


    我問:“昨晚誰送你迴來的?”


    蘇傾年聽我這樣問,他挑著眉,聲音低低的問我道:“怎麽,不放心?”


    他一副嘚瑟的樣子,我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說:“對啊,你喝這麽多酒不可能是自己開車迴來的吧?”


    蘇傾年手掌在我腰上摩擦道:“是助理送我迴來的,蘇太太擔心我?”


    看他眸子越來越深,我連忙從他身上支起身子,說:“快起來喝點粥。”


    不出所料身子又被他拉了迴去。


    “別鬧。”


    “蘇太太,吻我。”


    蘇傾年這是要起床吻嗎?


    我立馬皺著眉頭嫌棄的說:“酒味重。”


    “嗬,你嫌棄我?”


    蘇傾年立馬鬆開我起身,看也沒有看我自個就進了浴室洗澡。


    我等了十五分鍾,然後去廚房端了一碗五穀粥出來,又溫了一杯熱牛奶,還將冰箱裏的涼菜端出來。


    剛放好沒兩分鍾,蘇傾年就從裏麵打開門出來了。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寬鬆毛衣,還有一條休閑的長褲。


    這樣顯的他整個人長手長腳又特別溫和,像鄰居家的大哥哥一樣。


    他過來坐下喝了半碗粥,才抬頭出聲問我道:“今天什麽時候去醫院?”


    這幾天我都要去醫院的,我低頭看了眼時間,不過十點過。


    “我等會去超市買點排骨迴來,我想給爸燉點骨頭湯送過去。”


    蘇傾年點頭,放下筷子道:“天成這邊沒什麽事了,今天我陪你。”


    “你在天成忙什麽?”


    我有些好奇,蘇傾年聞言對我眨眨眼,幼稚說:“這是個秘密。”


    “哦,好吧,秘密。”


    我讓蘇傾年吃了飯洗碗,然後自己穿上衣服出了門,開車去了超市。


    我選了當天的新鮮排骨,又想起蘇傾年會做西餐,我又取出手機查了查做西餐需要的材料。


    迴到景江的時候,蘇傾年正在客廳看一些文件,他看見我迴來,放下手中的東西過來我身邊,問:“買了一些什麽東西,花這麽長時間?”


    我從剛剛離開這裏到現在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的確挺長的。


    我笑了笑,指了指手上的塑料袋說:“買了牛排,你要給我做西餐。”


    “哦,想要我給你做?”


    我挑眉反問他道:“你不想嗎?”


    “那你喊一聲老公。”


    蘇傾年目光灼灼的看著我,說起來我和他領證快一年,但從來也沒有這樣稱唿過他,畢竟太肉麻。


    我斜他一眼,自己走進廚房,蘇傾年也跟進來,語氣略為不滿道:“喊一聲又不會丟一塊肉,而且還有好處,這麽劃算的買賣你確定不做?”


    我從口袋裏拿出排骨洗淨,沒有搭理他,蘇傾年不甘寂寞的過來將我摟在懷裏,哄騙著說:“蘇太太就一聲,喊了我立馬給你做牛排,還有這排骨湯我也給你燉,你就安安心心的出去看電視玩電腦,這個交易怎麽樣?”


    這交易太劃算,我立馬識趣乖巧的喊了一聲:“蘇傾年老公。”


    “不是這樣的。”


    他這個騙子,想要我喊兩聲。


    “老公。”


    唇瓣突然被吻住,蘇傾年將我身子抬起來放在平時切菜的台上,他身子壓過來,手掌固定住我的後頸,將自己的舌頭伸進我的唇裏掃蕩。


    我突然明白,我的那聲老公,讓蘇傾年心底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他一隻手掌開始從衣擺下來伸進來,在我身上到處拔撩,我有些受不住輕輕的仰頭呻吟了一聲。


    蘇傾年聽見更加的亢奮,將我猛的收進自己懷裏,下意識的我雙腿立馬纏上他的腰,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我知道他很想要,而我和他已經一年多都沒有真正的親密過了。


    蘇傾年吻著我半晌才鬆開,他的眸子紅紅的,很深沉,也很隱忍。


    他將我放下來,啞著聲音說:“蘇太太,自己一個人去客廳玩。”


    我昨天才給他說我姨媽還在,他可能想到這問題,所以才鬆開我的。


    看著蘇傾年這幅欲求不滿的模樣,我輕聲的笑了笑跑去客廳。


    我從客廳裏望到廚房去,蘇傾年背對著我正在忙碌。


    一聲老公就能讓他服軟,蘇傾年這個男人也太容易被滿足了。


    今天周一是蘇錦雲考試的日子,我本來想打電話問一問他狀況如何。


    但是想起現在是中午,他有睡午眠的習慣,所以我也就放棄這個想法了。


    我不想打擾他的休息。


    我無聊,索性翻開蘇傾年剛剛放在客桌上的文件,是天成集團的。


    是一些大合同,想來蘇傾年目前的重心是放在了天成集團這邊。


    按照蘇傾年的話說,頤元公司雖然他是總裁,但是有很多老一輩的股東都是聽他父親吩咐的。


    再加上這些年他和孩子一直在美國生活,所以他對頤元公司的事一直都是漠不關心,交給自己母親的。


    蘇傾年現在要做的就是拿迴他作為總裁該擁有的東西。


    還有他也說過:“現在這社會不適合那些跟不上新思維的人了,換成一批新的股東也好。”


    新的股東……指的是他自己。


    這個隻是我的猜測。


    而且購買股份需要大量的資金,也需要那些人同意,不知道蘇傾年這人會想什麽辦法,但我相信他能做到。


    而且我目前不知道他具體想做什麽,等迴北京的時候再說吧。


    阮景也說,他們那邊在行動了。


    我放下這份合同,將電腦打開放了一部電影,覺得無聊索性又關了。


    廚房裏漸漸的有香味飄過來,我登上郵箱賬號的時候忍不住的望過去。


    蘇傾年燉湯的時候係上了圍裙,我視力極好,從鏤空的窗戶望過去,後麵的繩索被他打成了死結。


    蘇傾年有時候真的挺可愛的,比如現在做飯的樣子。


    我低頭輕聲的笑了笑,用鼠標打開郵箱,有一封未讀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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