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蘇傾年說的隻是玩玩具體是個什麽意思。


    因為當他把我帶進一個包廂裏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事搞得有些大。


    這裏麵觥籌交錯,燈光璀璨,帥哥靚女不在少數。


    而且還有一些看起來起碼都有四十歲模樣的人,懷裏抱著一小美女。


    但這裏麵有兩個人我還是有印象的,就是楊悅和上次那個喊蘇傾年學長的男人。


    他們正在角落裏玩遊戲。


    我覺得事情搞大的原因是有個四十多歲的人,他見我們進來臉色不悅的說了一句:“你們是誰?”


    別人根本不認識他,蘇傾年這是隨意選了一個包間?


    而且蘇傾年沒有迴答他的問題,隻是將視線落在楊悅那邊。


    楊悅立馬懂事的站起身對那個男人說:“沈哥,這是蘇傾年,我學長。”


    “他來做什麽?”


    “他聽說我在這邊,就過來看一看,想結交幾個朋友。”


    這場戲,意外的出乎意料。


    我看見那個男人眉頭一皺,說:“隨便找個位置坐,別打擾大家興致。”


    聞言蘇傾年拉著我我到一個角落裏坐著。


    隨後楊悅馬上殷切的湊過來道:“學長,你怎麽突然來了?”


    原來蘇傾年從一開始沒和他們約,今天進這個包間純屬是個巧合。


    或者是他的計劃之中。


    蘇傾年沒有理會她,因為上次他說過以後不會再和他們來往。


    我了解蘇傾年,他這個男人傲嬌,說得出做得到。


    楊悅見他不說話,立馬將自己拉的很低的領口湊過來,端著酒杯陪笑道:“上次是我們的不對,我們賠禮道歉,學長喝下這杯酒我們就不計較以前的事了。”


    蘇傾年上次讓她別喊他名字,這次直接學長。


    我皺著眉頭,不悅的扯了扯蘇傾年的胳膊。


    他連忙坐直身子,偏過頭問我道:“要不要喝點酒?”


    “我不想喝。”


    “嗯。”


    蘇傾年徑直從桌上拿過一杯酒,自己抿了一口。


    而全程沒有理會楊悅。


    楊悅精致的臉上立馬不悅,紅唇咬了咬,隨即坐迴去。


    等楊悅離開,我才小聲詢問蘇傾年道:“他們不認識你,你來這裏是?”


    蘇傾年無所謂的丟給我一句話說:“不認識才好玩。”


    “有什麽目的嗎?”


    蘇傾年今天莫名其妙的帶我來這裏,應該是有目的的吧。


    “知道那個沈軍嗎?”


    我不明所以,望了望楊悅剛剛叫的沈哥的人。


    他懷裏抱著兩個女人,手也不安分在別人的身上遊走。


    我靈光一閃驚訝問:“莫不是那個沈軍?”


    蘇傾年眸子閃了閃,說:“正是。”


    這個沈軍我是有印象的,是一家公司的總裁,在這個城市做的還挺大。


    而且警察局幾次都查到他和黑社會的人有打交道,犯一些事。


    但每次查到關鍵時刻就有替罪羊出來。


    就有替罪羊出來替他坐牢。


    “那你今天來這裏是?”


    蘇傾年鬆了鬆身子,靠在包廂裏的沙發上,他將我單手摟在自己懷裏,薄唇貼著我的耳朵,癢癢的。


    他嗓音略低說:“那個陳建義就是這次沈軍的替罪羊。”


    我心中大驚,想不到蘇傾年連警局這些事都知道。


    我們調查的案子進度他一直都知道,而且陳建義是剛抓不久的。


    他可能低頭見我驚訝,輕笑了一聲解釋說:“顧希,我是天成的總負責人,你們的人都會給我報告進度的。”


    雖然這樣說並沒有什麽錯,但查案一直都是保密的。


    這個從另一個側麵反應出,蘇傾年的身份不簡單。


    這個頤元公司的總裁在政界也有一定的勢力,有認識的人。


    我不去想那些,鎮定下來問:“那你今天來這裏是想?”


    “我的人查到他今晚會在這裏進行一場交易。”


    我疑惑問:“什麽交易?”


    蘇傾年伸手捏了捏我的臉,挑著眉笑道:“毒品交易。”


    “你瘋了嗎?蘇傾年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等會出事了怎麽辦?在場的所有人你以為他會放過?”


    我害怕沈軍聽見,聲音特別小,嘴唇都貼著蘇傾年的耳朵了。


    但是他還是穩如泰山。


    我見他這樣鎮定,我有些著急說:“我們現在出去,出去就報警,我們不亂來。”


    我怕他受傷,我怕他有事。


    正在我說了這話的時候,沈軍突然出聲問:“你們倆想結交什麽朋友?”


    他聲音一出,周圍都安靜下來。


    我沒想到沈軍會突然注意到我們,蘇傾年倒異常鎮定道:“當然是有權有錢的朋友。”


    沈軍見他說的這樣直接,微微有些錯愕,隨即又問:“那你認為這個包廂裏誰是有權有錢的人。”


    聽他這樣說,蘇傾年坐直身子反問他一句,嗓音特別漠然道:“這裏麵誰最有發言權?”


    他又補充道:“誰最有發言權誰就是我想結交的人。”


    這話讓沈軍莫名的有感覺,他大聲笑道:“好小子,你夠狂妄,你叫什麽名兒?”


    剛剛楊悅介紹過名字,但是這沈軍顯然沒有在意過。


    “姓蘇。”


    這時一旁的楊悅湊到沈軍身邊,低頭輕聲說了幾句。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麽,但是我看見蘇傾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蘇傾年將我的手攥的緊緊的,而沈軍突然臉色不好問:“你是蘇傾年?頤元公司的總裁蘇傾年?”


    他剛剛聽楊悅恍然介紹過,可能沒想到是頤元的總裁蘇傾年。


    這時候有人從外麵敲門,沈軍神色不好的吩咐門邊的兩人道:“看住他們兩個。”


    我有些緊張的看著蘇傾年,現在這種情形是暴露了吧。


    外麵的門打開,進來一個黑衣人。


    兩人之間互相交換了一個箱子,隨後客套的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看他們不驗貨這樣熟稔的樣子,想來這種交易也不是一兩次了。


    等那個黑衣人離開,我才想起,他手臂上的那個紋身,和陳建義的很像。


    幾乎是如出一轍。


    蘇傾年剛剛說陳建義是沈軍的替罪羊,而沈軍又和黑社會有關係。


    很明顯是沈軍派陳建義去謀殺的主兇,而沈軍也是天成集團某個領導人的幫兇。


    一環扣一環,而天成集團上麵還有人!


    在這個城市天成集團發展的如日中天,而沈軍又是一集團老總,他想和天成打上一條線也未曾不可能,所以他成了幫兇。


    門被關上後,沈軍目光看向蘇傾年,端著兩酒杯過來,略為真誠道:“我也不知道我這個小人物居然會引來頤元公司的總裁,真是有幸。既然這樣,蘇總,我們敬一杯,以後多合作合作。”


    沈軍是誠心的,他不想放棄蘇傾年這條大魚,他想拉攏過來。


    蘇傾年鎮定的站起身,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從他手上接過酒杯,而是淡漠問:“剛剛你們在交易毒品?以後合作的機會有的是,但有一個答案我想知道,天成裏的叛徒是誰,不然這未來的事還真的不好說。”


    了解蘇傾年的人都知道,他這是一句不輕不重的威脅。


    要麽活,要麽死。


    我站在蘇傾年身後,看見沈軍的神情一變,但是又馬上淡定的笑了笑,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


    周圍沒有人敢說話,就連楊悅也是沉默不出聲,坐在角落裏。


    “蘇總,毒品什麽都說的太難聽,大家都是為了發財不是,再說這江湖道義我還是懂得起,這出賣人的事我不可能會做。”沈軍聲音頓了頓,又笑著說:“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出去以後不會讓我好過?既然這樣今天我還真的不想讓你出去堵我的財路。”


    蘇傾年的手掌拉著我的手心一直沒有鬆開過,他語調冷清的反問沈軍道:“然後呢?想抓我?”


    我眉頭跳了跳,蘇傾年這人的性格服不得軟。


    鎮定的也總是給人一種運籌帷幄的安心感。


    沈軍被他這態度弄得一愣,臉上明顯不高興,凸出的肚子猛的一縮,氣憤的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道:“你旁邊的小妞是你的女人嗎?來兩個人抓住她,綁起來。”


    擦,我臉色一白的看向蘇傾年,沒想到他麵色非常的淡定。


    這時外麵進來一個服務員,她打開門客氣道:“先生你們要的酒。”


    “滾,要什麽酒?”


    我忽而看見蘇傾年微微彎了彎身子,順過桌上的酒杯砸向沈軍的額頭,以飛快的速度打開門拉著我跑出去。


    跑之前他還不忘順手帶上門。


    “追,追不上要你們好看。”後麵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跟在蘇傾年身後,緊緊的抓住他的手,生怕和他鬆開。


    蘇傾年拉著我走向酒吧的後門。


    但是門院關著,後麵又傳來急迫的腳步聲,淩亂不堪。


    蘇傾年將我推到牆角邊,伸手指了指這接近兩米高的圍牆,語氣特別輕鬆的說:“顧希,翻牆出去。”


    我有些著急和委屈著說:“蘇傾年我不會翻牆啊,而且這麽高。”


    “笨蛋,坐我肩膀上。”


    他說完這句話就蹲下,我連忙坐上他的肩膀。


    蘇傾年立刻站起來。


    蘇傾年的個子特別高,我雙手輕鬆的扒住牆頭,他手掌托著我的屁股將我送上去,拿開之前還使壞的捏了捏。


    我轉過身瞪了他一眼,這個時候還一點都不正經。


    他樂嗬嗬的伸手摸了摸自己挺拔的鼻子,而後麵的人眼看要到門口。


    我著急的伸出手,蘇傾年連忙借我的力很快的翻上來,看著後麵的一群渣渣他不屑的勾了勾唇,然後對我說:“顧希,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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