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年的話讓我有些反思。


    忽而有些很欽佩對他說:“蘇傾年,你怎麽會這麽處理這些事情?”


    蘇傾年白了我一眼,抖了抖手中的報紙,很嘚瑟的說:“別人看你示弱,自然肯願意來欺負你。”


    “但也沒事。”蘇傾年默了兩秒,對我說:“以後在我身邊多學習著。”


    說他胖他就開始喘,我問:“你確定不是讓我學習你的壞習慣?”


    聽聞這個,他有些驚訝,問:“我有什麽壞習慣?”


    我:“……”


    蘇傾年像看渣渣一樣看了我一眼,眼神裏表達著說不出的藐視。


    他放下報紙,看這樣子是正打算迴臥室去,不打算和我扯皮了。


    也就是正在這個時候,外麵的門響了起來,蘇傾年眉毛一挑。


    我也知道,大概誰來了。


    物管委婉的說了我們幾句,蘇傾年一直沉默不語。


    都是我賠著笑臉說:“是我的錯,我的錯,下次一定注意。”


    還好那對母子沒來。


    不然蘇傾年又會毒舌。


    第二天天兒明的時候,蘇傾年問我市檢察院離這兒有多遠。


    我猜想他可能想送我上班。


    我連忙搖頭,說:“不順路,我兩個鋼鏰就過去了,不浪費你時間了。”


    蘇傾年看了我兩秒,淡淡的說:“你怎麽知道不順路?”


    “你公司在這附近,市檢察院在市中心那邊,離這裏有點距離。”


    這當然不順路啊。


    蘇傾年一言不發的去車庫將自己的車開出來,停在我麵前說:“上車,我今天要去那邊開個會議。”


    我有些猶豫。


    蘇傾年蹦出一句,說:“別浪費我時間,遲到了損失你賠不過來。”


    聽他這樣說,我連忙順溜的上了他的車。


    他將我放在市檢察院門口,怒其不爭的對我叮囑道:“顧希,你平時多長長心,受欺負別忍氣吞聲。”


    我受欺負沒有忍氣吞聲過,但是每次好像都被欺負的更慘。


    他好像明白這一點,添了一句說:“受欺負了就打電話給我。”


    看著他揚長而去的黑色賓利,我心裏有些情緒在悄悄發生變化。


    我也明白,蘇傾年這樣的男人任何女人都抵擋不了。


    即使他有時候愛嘲諷人,愛戳破人的尷尬,但他說的都是實話。


    會讓人輕鬆淪陷。


    蘇傾年這男人在這個社會本來就少見,有錢有型有……


    不知道他有不有權,但拋開這些,他都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


    不去看他的附加條件,僅僅是他這個人,好幾次碰巧的救了我,都不可避免的讓我的心有了微微波動。


    他出現的如此合適。


    但又出現在我最狼狽的時候。


    又是如此的不合適。


    我歎息一聲,暗罵自己一天胡思亂想,轉身進了檢察院。


    在走廊裏我碰見去洗手間的蕭炎焱,她的眉心有淡淡的疲憊,看這樣子她昨晚又在辦公室通宵熬夜了。


    這是她的家常便飯。


    她看見我臉上明顯的一愣,問:“顧希,你這是?”


    我向她搖了搖手中的文件袋,解釋說:“我又要迴來上班了。”


    她冷漠的點頭,說:“我知道你會迴來的,隻是時間問題。”


    她說了這麽一句話,就繞過我離開了,我也去了總檢辦公室。


    總檢也是剛來不久,正在開電腦,屏幕正泛著藍色的光。


    他看見我進來,從桌上拿過一份藍色的文件扔到我懷裏說:“把你東西留下,我幫你辦入職手續,你去人事部報個到。”


    我笑嗬嗬道:“好的,總檢大人。”


    “去吧去吧,別在這煩人。”


    一切都是很順利。


    還是迴到以前的地方心裏才舒服。


    我去人事部登記了一下,就迴到以前的辦公室,透明的玻璃將外麵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很快過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敲門進來,忽而熱情似火的過來抱著我的肩膀說:“顧檢,你終於迴來了,我好想你啊。”


    他以前是我的助理檢察官,剛畢業一年多的小夥子,熱情很足,他現在臉上全都是一副委屈的模樣。


    我嫌棄的推了推他,說:“站好說話,我不在的半年裏怎麽了?”


    他鬆開我,委屈的說:“我被調到蕭檢的手下去了,每天都是加班,要不就是通宵,你看我皮膚都差了,黑眼圈這麽嚴重,都怪你離開。”


    我好笑的說:“這樣不好嗎?你的工作能力應該比以前更強了。”


    他聞言坐在我身邊,拉著我的衣角,可憐的說:“我還是喜歡顧檢。”


    “好了,別油嘴滑舌,我盡量將你要迴來成嗎?”


    他的小心思太簡單了。


    再說我半年沒上班,很多都脫節了,上手工作也要花好幾日。


    我問他,“最近有什麽大案子沒?”


    他點頭,快速說:“有一個大案子,發現了無頭女屍,嫌疑人昨天被董檢他們抓住了,還在找證據。”


    董佛真行,從蕭炎焱手上拿下了這個大案子,還親自抓了嫌疑人。


    “蕭檢最近忙什麽?”


    他想了想,說:“其他地區的案子,不過也是挺大的,我們忙了半個多月了,還沒有找到證據,律師為他們開脫的證據也很有利。”


    我哦了一聲,說:“那你先去忙,等我這幾天熟悉過來,再將你要迴來,重新組建我的組。”


    他點頭,很開心的鬆開我衣角說:“顧檢迴來,肯定很多人都想重新跟著你。”


    “哪有那麽容易?我也不好從他們手上拿人,我應該是帶實習生。”


    “這倒也是。”


    他頗有些惆悵的離開。


    有個助理給我送了很多份資料過來,一個上午的時間我都在看文件。


    中午的時候我接到蘇傾年的電話,他說:“下來顧希,一起去吃飯。”


    他做事都是直接吩咐。


    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快到中午十二點了,索性也就合上文件,麻溜的下去了。


    遠遠的看見蘇傾年在車裏等待,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似乎有些無聊。


    我幾步過去打開門坐進去,問:“你怎麽還在這邊,沒有迴公司。”


    蘇傾年望了我一眼,解釋說:“剛結束會議,過來找你吃個飯。”


    “你太貼心了,蘇傾年。”


    蘇傾年發動車子,接著我的話說:“是不是特別想嫁給我?有種非我不嫁的感覺?”


    “你怎麽變得油嘴滑舌了?”我一副震驚的模樣看著他!


    他斜了我一眼,沒有搭話。


    但是眼神特別像看小醜一樣。


    我又被他鄙視了。


    他拉著我去吃飯,菜上來的時候,我電話正響了起來。


    我看了眼備注,是我爸打來的。


    前兩天從家裏離開,他現在才打電話給我,我知道他心裏內疚。


    老顧就是那麽一個人。


    我歎息一聲,蘇傾年說:“別唉聲歎氣,像個老太婆。”


    我聞言瞪了他一眼,按了通話鍵接起電話說:“爸,有什麽事嗎?”


    對方討好的聲音傳來,“希希吃飯了嗎?要迴來吃飯嗎?”


    我有些不忍,抬頭看著對麵的蘇傾年,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我語氣放軟,說:“我正在和朋友在外麵吃飯呢,不迴來吃。”


    “希希,欣欣知道她錯了,你雪姨也責罵過她了,你別生氣了。”


    這事很重要嗎?


    我無所謂說:“爸,我沒生氣,你給她們說我不怪她們,過段時間就迴來看你們。”


    我還是不願我爸為難。


    畢竟在那個家他是最尷尬的人。


    我說這話,也是猜到雪姨在他的身邊,李欣喬肯定不在。


    我太了解她了!她那個丫頭執拗的不行,錯了也不會主動的認錯!


    現在指不定記恨我打她的那巴掌!


    掛了電話之後,蘇傾年一直看著我,我問他道:“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他搖頭,給我夾了一筷子瘦肉說:“聽你打電話,好像你迴去的那天發生過什麽?”


    蘇傾年很聰明。


    我沉默點頭,說:“我那個妹子到處散播我不好的謠言!小區的人都在議論我,講我的壞話,名聲不好。”


    “你原諒她了?”蘇傾年勾唇笑了笑說:“顧希,你這算是無能為力的事,因為那是你的家人,不過你受委屈的時候,可以嚐試一下告訴我。”


    “為什麽告訴你?”我下意識反問。


    “我是你男人。”


    他給我甩了兩塊肥肉到碗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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