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秦詡的突然來訪,打亂了曹操幾人遊獵的計劃。


    幾人卸了裝備,隻能陪曹操待客。


    酒宴備好,曹操坐在主位側下,開始敬酒。


    “秦郡守,操何德何能,竟引得大人登門拜會,在下是受蠢若驚,操敬你一樽,請。”


    秦詡端起酒樽道:“孟德兄,在下前來拜會,是仰慕你的人品,敬佩你的官德,你我以兄弟相稱便是,請。”


    “諸位兄長,當同飲此樽,請。”


    “請。”


    秦詡一聲“兄長”叫的幾位曹氏子弟,眉開眼笑的。


    現如今,他們可還是白身。


    秦詡有官職在身。


    一聲“兄長”,最起碼表明了是真心拿幾位當友人尊重的。


    接連幾杯酒下肚,氣氛熱烈,曹操也打開了話匣子。


    “牧之賢弟大名,操早有耳聞,除世家荼毒,素清毋極,殺張純,孤軍出代郡平烏桓,壯壯件件,令操刮目相看,敬佩有加,跟賢弟一比,我這點微末之名,不提也罷,來喝酒。”


    秦詡自嘲一笑道:“什麽名聲,不過是附炎趨勢罷了,還不是得被人嗤笑。”


    曹操一臉不認同:“賢弟此言差矣,在操看來,如何得的官職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為官一方,是否能做出功績,賢弟切不可妄自菲薄了。”


    “朝中那些閑言碎語,不過是一些酸文腐儒,無能草包的嫉妒之言罷了,說你兩句,你又不掉塊肉,他們能奈你何,且隨他們說去吧!”


    這話說的,就很曹操。


    秦詡舉起酒樽道:“孟德兄,所言甚是,弟敬兄長一杯,請。”


    “請。”


    席間氣氛熱烈,曹操和眾人,喝了不少酒,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了下午。


    相談甚歡。


    日落,曹老板身上那股世家子弟的浪蕩勁上來了。


    非要拉著秦詡去杏春樓。


    “賢弟,你還年輕,女人方麵,尚不及我,你聽我的,到了杏春樓,一定要選春月,梅雨姑娘。”


    秦詡額頭布滿了黑線:“到了再說吧!”


    “快走,快走。”


    倆人搖搖晃晃,加快腳步向杏春樓走去。


    青樓這東西,自古有之。


    早在春秋時期就已經有了。


    春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管仲,主張富國強兵,為了增強軍隊戰鬥力,同時也為了提升齊國經濟。


    為了促進消費,設立“公娼”就是管仲的手段之一。


    老祖宗聰慧啊,早在千年以前,就領悟了“女人能拉升經濟”的真諦。


    未進杏春樓大門。


    曹操扯著嗓子就喊:“老鴇,快出來接客。”


    一進門,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人,搖曳的腰肢迎了上來。


    “曹大人,快請,快請。”


    老鴇在前麵領路,曹老板一雙小眼,眯成了縫,碰了碰秦詡胳膊,一陣擠眉弄眼。


    坐定,又上了酒菜,曹操這才道。


    “老鴇,叫姑娘們出來,今兒個有貴客要招待。”


    “大人請稍候。”


    沒一會兒,老鴇帶著七八個鶯鶯燕燕出來,向倆人行禮。


    曹操隻掃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


    “春月,梅雨唔?”


    老鴇賠笑道:“大人來的真不是時候,春月,梅雨正在侍客。”


    曹操一拍桌子:“快去叫她們出來。”


    老鴇一陣為難。


    秦詡抿了口酒,伸手攔下:“不妥,不妥,都是同道中人,興許正在緊要關頭,豈有拔出之理啊,換個就是了。”


    曹操大笑:“是極,是極。”


    “牧之,你先來。”


    “兄長先請。”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


    曹操搓了搓手,笑眯著眼,仔細打量著七八個女子。


    老鴇感激的看了秦詡一眼,不由心神俱顫,好俊俏的小郎君啊!


    秦詡酒喝了三樽,曹操還沒選好,皺眉猶豫不定。


    “模樣嘛,倒也說的過去,就是看上去……”


    說不上滿意還是不滿意。


    “就是太嫩了。”


    “說的太對了。”曹操一拍腦門。


    這特娘的,簡直是知己啊!


    心道,這秦詡看上去挺斯文的,也好此道乎?


    對上曹操疑惑的目光,秦詡嘿嘿一笑道:“孟德兄,我要是告訴你,這些女人,未曾生子……”


    曹操皺眉:“牧之,你這樣一說,我……”


    “更覺索然無味?”


    “是極,是極。”


    曹操轉身抓起酒樽就敬:“今日操得一知己也,大善,牧之,兄敬你一杯。”


    秦詡嘴角微揚,一口飲下。


    伸手往老鴇那一指:“孟德兄,你往這看!”


    曹操凝目定睛,看了許久:“哎呀呀,老鴇,你叫什麽名字,真是深藏不露啊!”


    老鴇早已被倆人說的動心不已,嫵媚一笑道:“大人,奴家賤名春雨。”


    曹操搓了搓手:“好名字,春天到了,雨則水潤,起的好,可接客否?”


    秦詡一口酒噴出,咳嗽連連,實在是忍不住了。


    “失禮,失禮……”


    老鴇微微頷首,曹操起身拉著人就走,迴頭挑釁的看向秦詡。


    “牧之,比試一番如何?”


    “好。”


    秦詡起身選了倆個年輕的,倆人進了相鄰的兩間房間。


    一進門,秦詡便坐下喝酒,掏出錢袋子扔在桌子。


    “大聲叫,這些都歸你們。”


    兩女對視一眼,一陣幽怨,半倚在榻上,放開嗓子嬌媚的叫了起來。


    不到一刻。


    曹操那邊便沒了動靜,秦詡這邊依舊叫的火熱。


    曹操提上褲子出來,側耳一聽,又是羨慕又是羞憤。


    “老鴇,招待好我兄弟,我先走了。”


    當即,拂袖而去。


    許久不接客的老鴇,也就三十左右,正值茂盛之時,被曹操弄的七上八下的。


    站在門口,聽起了牆根。


    臉上浮現出一絲醉紅。


    半個時辰左右,秦詡麵帶微笑,走了出來。


    “老鴇,曹大人呢?”


    “早跑了。”


    “哦!”


    秦詡拔腿就準備走,老鴇一把拉住秦詡的衣袖,意動的看著秦詡。


    “大人今夜就宿下吧,奴家不收費!”


    秦詡打了激靈,甩開老鴇的手,腳步快了幾分。


    出了杏春樓,夜色昏暗,冷風一吹,秦詡酒醒了幾分。


    迴頭看看杏春樓,沒想到,居然還有和曹操同逛青樓的一天。


    這趟東漢,沒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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