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胡亥剛才的一鬧,宮殿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過了一會兒,始皇帝平淡開口道:“是我教育無方,讓武安君見笑了。”


    對此,白澤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迴應說:“萬萬不敢,臣哪怕有一千個膽,也不敢取笑陛下。”接著他又說道,“是我孟浪了,不該幹涉陛下的家務事。”


    聽到這話,始皇帝內心暗歎,那些子女若有一半或者三分之一的才能和品性,我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煩惱。他輕歎了一口氣,龍目裏閃過一絲感慨。


    “我累了,武安君如果沒有其他事務,就先迴去吧。”始皇帝溫和地說出逐客令,而語氣中透出明顯的客氣。


    白澤明白這是父皇隱晦地告訴他可以離開了。於是他深深施了一禮,告別道:“臣告退,祝陛下安歇。”


    說完,快速離開,消失在始皇帝的視野中。大殿內隻有孤獨的始皇帝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年邁的雙眼流露著些許感傷與無奈:“澤兒,連網羅勢力你也收入麾下,父王能為你做的事情也不多了。”


    在您的掌控下,大秦必將邁向新的高度!


    隨即,皇宮所在地——鹹陽的皇城內,丞相府的一隅,帝國 ** 李斯正端坐桌邊,銳利的雙眸中略帶若有所思,仿佛在靜候著某個重要時刻的到來。確實,他正耐心等待的是今日公子胡亥宮廷會麵的結果。


    因為如果胡亥能爭取到網牢指揮權的一席,就表明宮中的 ** 目前並不急於打破當前的格局。這樣的話,公子胡亥將來爭奪儲君之位的希望仍存。


    然而,假若這次宮廷會麵結果不佳,可能意味著需要另尋對策。李斯深知,聰明的鳥會選擇有利的棲木,所以,對於未來,他可能會慎重對待和胡亥的關係。


    此時,一仆人突然步入房內,屈膝拜在他的麵前。“稟告丞相,公子胡亥求見!”李斯聽得此消息,瞬間一愣。胡亥怎麽會這麽快歸來?


    李斯心頭掠過一絲不安的感覺。“胡亥公子迴來時神情如何?”仆人微微愕然後迴想起剛才的場景,“迴稟丞相,公子胡亥臉色憔悴,顯得沮喪,臉頰還有明顯的淚痕,顯得有些失常。”


    聽到這些,李斯的心情驟然緊張。果然,那份微妙的平衡已被打破了,胡亥失去儲位的機會似乎不再可能了。於是,他決定改變策略,對那名侍從輕聲道:“麻煩你,請胡亥公子離開吧,就說今日常病,不便接待賓客。”


    仆人明了丞相的想法,恭敬作揖之後,傳達了旨意。很快,整個府邸中響起一陣憤怒的吼叫。“李斯,你給我滾出來!你是何意,竟拒不見我?!”


    然而,即使聽到胡亥憤怒的質詢,李斯神色未變,不為所動。在他看來,與胡亥間的交集隻是利益驅使下的表麵關係,毫無私情。既然胡亥大局已去,他避而不見也無礙道理。


    見無法激怒,胡亥在庭院愈發惱怒。父親這般冷漠尚可忍受,朝臣你也竟敢如此待我?心中的憤怒讓他抓起石頭,似乎打算砸向李斯的房間。


    但在胡亥即將出手之際,一隻強有力的手腕卻扣住了他的攻勢。“殿下,請迴吧,丞相吩咐,今日不接見任何來訪者。”


    胡亥聞言,略顯驚訝,他望向聲音來源——竟是羅網組織的秘密執行者,號令遮天,掩日。看見這個人,胡亥心頭湧起更多的怒火。“放開我!”


    \"你這奴才,主子都已經倒下,你還攔著我?\"掩日聽聞這話,輕輕皺了眉。他與趙高的關係本就冷淡,此前助他說情也是為了在組織中的利益考量。現趙高鐵踏之後,局勢轉變,掩日開始考慮另覓新的依靠對象,至於眼前的廢帝胡亥,則已不在他視線範圍內。“請殿下留神言辭。”


    至此,掩日的話語不由得帶上了些許陰沉,眼中掠過冷冽之色。見此情景,胡亥頓感一陣背脊發寒。這人若要置他於死地,簡直易如反掌。如今自己已失寵無援,即使不明不白死去,怕是也沒法引起父皇深度追查。


    權衡利弊後,胡亥拋下手中的石塊,狠牙一咬,不迴頭徑自離了丞相府。此刻在他心頭,隻剩下滿腔的憤恨。“父皇,白澤,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心中暗想。


    話音剛落,那殷紅的劍氣便輕易地穿透了旁邊牆垣,留下猙獰裂口,震撼全場。要知道,那是白澤輕飄飄的一擊!於是,羅網總舵的庭院陷入了奇異的沉寂,所有人對眼前這一景象感到無法言喻的震驚。


    撇開令人膽寒的淩空揮劍,隻提剛才黑白玄翦橫屍當場一事,已經足以讓他們目瞪口呆了。黑白玄翦作為羅網中的超級天字一號 ** ,是組織內最強大的幾個人之一,在武林之中更是聲名昭著的惡煞。


    在這個大秦盛世,能夠將這樣的人物輕易斬殺之人,簡直是寥寥可數。而且,剛剛那位陌生的新任統帥竟在一招之間擊斃了黑白玄翦,毫無懸念,連反擊都沒有留給對方半點機會。白澤的真實實力達到了何等地步?


    一念及此,掩日心頭發緊,內心也油然生出些許慶幸。慶幸剛才動手的人並非自己,否則難保自己不是那個喪命之選。


    掩日快步走到白澤跟前,單膝下跪。“臣下掩日,願供您差遣!”他說得懇切,帶著深深的懺悔。“曾經臣受趙高迷惑,做了蠢事,懇求大人給我一次洗心革麵的機會。”


    說到這裏,他再次深深一拜,神色無比恭順。聽了這話,白澤輕輕頷首,眼神間透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強者才會臣服!


    “若真心改過,從前的事我自然不再追究。”聽到白澤的迴應,掩日臉上立刻浮現出欣喜,他起身高聲喊道:“羅網,迎接統帥!”


    兩旁那些 ** ,聽聞統帥的到來,也紛紛附和。“羅網,迎接統帥!”


    同樣的聲音此刻帶著發自內心的尊敬,白澤已憑自身實力征服所有羅網組織的人!


    此刻帝都長安,皇四子扶蘇府。一座簡潔清幽的別墅裏,一位身披白色儒衫的年輕人正坐在小亭中,指尖輕輕拂弄著古典弦琴,臉上一片恬靜淡漠。


    這便是扶蘇,自那次入宮問答後,作為表露在表麵上的第一皇位爭奪者,他清楚理解了始皇的真實想法。爭奪繼承人的兄弟爭權早已成為往事塵封。


    無論是自己還是深受恩寵卻逐漸失去支持的胡亥,他們都已經失去了競爭帝位的資格。隻因為那個人迴來了,那個身為始皇長子、阿房夫人的白澤!


    比起那個懵懂無知的胡亥,扶蘇深深地理解,無論是才學品性上,白澤都更加接近年輕時的父皇。因此,他選擇了退居家中,自我修為提升,甚至大朝會議都不參加。


    第31章 彈琴作書,聽鳥賞花,這些或許才是他應該過的日子。迴想起那些年為了王位爭鬥的日子,就像是遙遠的夢境。扶蘇眼中不由得掠過一抹感慨的神色。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侍衛快步走入院中,對著他行禮:“殿下,公子胡亥求見。”


    聞言,扶蘇略感意外。胡亥找我何事?他們兩個之間,自儲君之爭後關係惡劣,幾乎沒有交集。


    然而今天,胡亥竟親自上門,確乎是一樁罕事。“讓他進來吧,怎麽說也是我的兄弟。”


    侍衛恭敬應允後退去通知。片刻後,胡亥昂首闊步而來,他身上自帶的貴氣使這座清雅小築瞬間染上了些驕縱的意味。


    見到胡亥的到來,扶蘇微笑問:“十八弟今日來訪,有何風雅之事嗎?”


    然而,胡亥卻坦然無禮,直接坐在了桌邊,毫不顧忌禮節地大模大樣展膝而坐。見狀,扶蘇微微蹙眉,胡亥實在是被寵愛過了頭,缺少皇族應有的教養。


    胡亥坐下後,看到前方的古琴,嘴角勾出一抹譏笑:“二哥還在這兒撫琴?”


    聞言,扶蘇麵色愈發不悅,尤其對於他所謂的\"二哥\"稱謂,格外刺耳。“我素愛這些東西,又如何不能欣賞呢?”


    “若十八弟歡喜,我可贈送你一架。”對於胡亥的不滿迴應,扶蘇淡漠如水。


    見扶蘇並未動怒,胡亥緊握住拳頭低聲道:“你知不知,羅網指揮的大權已交給白澤大人手中。如今,整個朝廷上再無敵手能與之抗衡。”


    聽到這些,扶蘇微顯詫異。連父親都把羅網交給了白澤。


    胡亥接著道:“白澤權勢日益高漲,任其坐大下去,你我二人怕是無處安身於帝都鹹陽了!我是來找你共抗白澤的盟友。”


    聽見胡亥這番言論,扶蘇心情緊張。雖然已無爭位之心,但若是他倆處境危殆,怎能坐視不理?


    身家安全,畢竟最為珍貴。“我明白了,你說的頗有道理。”扶蘇思索一番道,“此事牽扯重大,我需要幾日時間考慮,過幾天給你迴複。”


    聞言,胡亥沉默點頭,但仍留下警告:“盡快給出答複,我所剩的時間或許不多了。”


    說完,他匆匆離去,不願再多逗留。此時的小築內,隻有公子扶蘇獨自一人。他輕輕撥弄琴弦,奏出了春秋時期的優美曲目,琴聲彌漫整個院落。


    突然,脆響一聲,一弦崩斷。看著斷弦,扶蘇的臉色愈發嚴峻,心中的思緒也因此變得愈發堅定。


    白澤,你真的忍無可忍我們兄弟二人了嗎?


    緊接著,他低聲吩咐:“派人去蒙府送信。”


    “告訴他們,我將在今天中午親自登門,有要事需要麵談。”白澤淡淡道,麵上不見絲毫情感波動。


    此刻的鹹陽宮中的武安君府內,白澤獨坐桌前,手中握著一根竹簡,臉上淡然無瀾。讓他頗感驚訝的是,這名為“羅網”的組織不僅僅是在大秦全境密布眼線,就連那未開化的百越之地,也能找到他們的蹤影。


    羅網無疑就是秦朝銳利無比的 ** 。之前,趙高僅用它來對付內部,實則略有浪費。然而,如今成為羅網頭領的自己,會充分發揮此物威力,為秦清掃外患!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緩緩走出屋中的陰影,朝著武安君屈膝行禮。


    “暗日,向統領 ** 。”


    見到是昔日第一密探暗日前來,白澤微微點頭示意,但眼睛並未離開手中的竹簡。


    在殺了玄翦後,這位羅網天字號高手似已徹底信服於他,無需他做更多試探。不過暗日真正的忠誠還要看他接下來的行為表現。


    暗日見白澤未說話,繼續道:“稟告統領,剛剛打探到一則震撼的消息。”


    說完,他從衣袍深處掏出一張羊皮小紙,恭敬地交予白澤手中。


    聞言,白澤心中微微一怔,震驚的信息?


    現在平靜如鏡的鹹陽城裏,有何等驚人之事?


    暗日不可能隻是為了消遣而故意告訴他,想必是確實發現某些情況。於是白澤將竹簡放在一邊,仔細審閱起這張羊皮紙。


    隻見其上清晰記載著,正是胡亥和趙離的對話語息!每讀一行字,白澤的神情逐漸嚴峻,眼眸深處多了一股冰寒之氣。


    許久,白澤放下羊皮紙,臉色陰沉猶如烏雲蓋頂。


    “‘裂土封王’這種大膽之詞,胡亥果然不簡單。”


    他聲音不高卻字字冷冽,仿佛每個字都是鋼鐵鑄就,刺骨寒冷。


    “何不與趙離平分天下,以吸引更多的人馬?”他語氣冰冷問道。


    感受到武安君憤怒之意,暗日連忙迴應:“領軍之言極是。”


    “胡亥已經生了謀反之念,統領大人,下一步您打算如何處置?”


    白澤剛上位,暗日便迫不及待展現他的忠誠之心,此刻的謀反事件,正是一大良機。


    但白澤仍沒開口,盯著暗日的雙眼深邃若深淵,仿佛要透過他的內心窺探一切真實。


    這份情報是真的,還是這個暗探為了邀功而杜撰,又或者是設下的圈套?


    正當疑問在白澤心底浮現,係統聲音卻適時在他腦海裏迴蕩。


    “新任務:處決胡亥,獎品為配方秘籍。”


    聽到來自係統的提示,白澤心中堅定了幾分,對那所謂遮天的說法多了幾分信任。因為係統作為最公正的仲裁者,要求他自己解決胡亥的問題,意味著胡亥必然隱藏著不軌的行為!


    何況,曆史記載中的胡亥正是秦朝短命 ** 的關鍵人物之一。現在 ** 他,對於秦朝而言無疑是善事一件。


    同時,獲得的獎勵**配方更是極為珍貴。盡管民間已經有低效的**出現,然而能在戰場上運用的強力**卻要到千年後的晚唐時期才會被發現。早一點將其掌握並運用在秦軍中,對未來對外擴張將大有裨益。


    考慮至此,白澤立即立定主意,絕不能讓胡亥活命!


    然而行事需要名正言順,尤其針對胡亥——他是嬴家後裔,始皇帝的孩子。即使是死亡,他也必須死得明白、死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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