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明白這些人雖然主動挑釁但並沒有惡意,況且自己入伍後同為大秦軍人,這些人將是他以後的同袍戰友,算是自己人。所以他此次的目的僅僅是立威而已,“嗡!”


    一聲輕響白小澤懷中的秦劍也出鞘了,在陽光下古樸無華的劍身反射著寒光。


    白小澤手持秦劍,那冷冽的劍鋒仿佛在告訴場外的劉樂一個無聲的故事。


    初看之下,此劍並無出奇之處,宛如眾多秦劍中的一把。


    但再細觀之,便會察覺其與普通秦劍的微妙差異,如同皓月與螢火的區別。


    然而,這些細節並未在劉樂的心中留下太多漣漪,他的目光很快再次被演武台上的情景所吸引。


    此刻,比鬥已然揭開序幕。


    演武台之上,五名百長並無贅言,各自持劍,散開陣型。


    他們如扇形般向白小澤圍攏,每一步都透露出戰場上的鐵血與殺意。


    這是戰場上以眾淩寡的常用戰術,顯然,他們對白小澤雖心生不滿,卻也未曾小覷。


    強者對敵,必盡全力,即便是獅子捕獵弱小的兔子,也絕不容有失。


    五人催動內力,一步躍出,便是兩三米之遠。


    轉瞬之間,他們已近白小澤的身前。


    而此刻的白小澤,卻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手中的秦劍自然下垂,身體姿態未有絲毫改變,仿佛對於即將到來的攻擊毫不在意。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對方,那淡漠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們,還不值得我出手。”


    看到這一幕,劉樂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失望。


    他開始懷疑,白小澤是否真的如傳聞中那般強大?還是說,裏正的話隻是誇大其詞?


    然而,就在他思緒萬千的下一刻,白小澤動了。


    隻見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寒光閃過。


    “叮!”


    劍聲輕鳴,白小澤已轉身離去,隻留下五名百長呆立在原地。


    剛才那一刻,他們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但轉瞬即逝。


    迴過神來時,隻見白小澤的背影漸行漸遠。


    “這是怎麽迴事?”


    “他怎麽突然就……”


    “是不是耍詐?”


    五名百長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竟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而台下的士兵們更是看得一頭霧水,隻當白小澤是怯戰而逃。


    一時間,場上響起了竊竊私語,質疑與不屑的目光紛紛投向白小澤。


    就在這時,劉樂走上演武台,他雙手虛壓,示意眾人安靜。


    然後清了清嗓子,高聲宣布:“此次比試,白小澤勝出!”


    此言一出,場上頓時一片嘩然。


    無論是自信滿滿的百長們還是帶著不屑目光的士兵們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他們看向劉樂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仿佛在說:“五百長這是怎麽了?難道他真的被白小澤收買了?”


    這時一名百長忍不住出聲質疑:“五百長你這……”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樂打斷了,劉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說:“你們摸摸自己的脖子再說話吧。”


    眾人聞言一愣紛紛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頸處隻見那裏光滑如初並無任何異樣。


    但劉樂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瞬間明白了過來:“剛才若非白小澤手下留情你們現在已經是五具 ** 了!”


    比武結束後,演武場上的士兵們依舊沉浸在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比試中。他們熱烈地討論著白小澤那如閃電般迅捷的一劍,目光中充滿了對白小澤的敬佩和崇拜。曾經的鄙夷和不屑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對白小澤實力的認可和尊重。


    而那五名百長,在摸到脖頸上淺淺的刀疤後,更是感到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他們明白,這次是白小澤手下留情,否則他們早已成為劍下亡魂。看向白小澤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和敬畏,他們深知此次是自己挑事在先,白小澤完全有理由一劍將他們斬殺。


    幾名百長相互攙扶著來到白小澤身前,看著這位麵容冷峻卻散發著強大氣場的青年,他們心中五味雜陳。直到現在,他們的雙腿還在微微顫抖,後怕不已。


    “白老弟,之前的事情是我們不對。”其中一名百長率先開口道歉,“這次多謝你手下留情,我們……”


    說到這裏,幾人相視一眼,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們屈腿就要向白小澤跪下表示感謝,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穩穩扶住。白小澤清冷而堅定的聲音響起:“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天地和父母。我白小澤受不起這一拜。”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況且這本就是比武切磋,點到為止即可。你們在戰場上多殺敵人,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幾句話不僅保住了幾人的尊嚴,還對他們進行了鼓勵和鞭策。幾人聞言感激地點了點頭心中對白小澤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一旁的劉樂則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這是他見過白小澤說話最多的一次。他發現看似冷漠孤傲的白小澤其實並非不近人情而是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劉樂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心中暗道:“看來這個白小澤不僅實力強大而且還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演武場的插曲過後劉樂領著白小澤來到分配給他的營帳。一路上劉樂依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而白小澤則恢複了往日的沉默寡言。


    “白老弟你那一招真是太厲害了!”劉樂忍不住讚歎道“我都還沒來得及看清呢你就已經結束了戰鬥。”


    他好奇地問道:“對了你那一招叫什麽名字啊?還有你手中的秦劍好像和我們的有些不同呢。”


    “這其中有什麽門道嗎?”


    白小澤被劉樂問得有些不耐煩。


    進入營帳後,他毫不留情地將劉樂推了出去。


    然而劉樂在門外依然堅持不懈:“哦,對了!”


    “上次白老弟你英勇殺敵,我已經將此事上報給郡裏了。”


    “相信不久之後,郡裏的賞賜和任命就會下來。”


    “按照白老弟你擊殺的敵人數量和他們的身份,這次你怎麽也能獲得一級爵位,以及什長的軍職。”


    “白老弟,你好好想想,這十個人是要老哥我幫你安排,還是你自己招募?”


    聽到這話,白小澤心中微微一動,反問了一句:“自己招募也可以嗎?”


    門口的劉樂笑了笑:“在太平時期,這當然不行。”


    “但現在大戰即將爆發,我們急需大量的人才。”


    “獲得軍功和官職後,你自然有權自行招募。”


    白小澤點了點頭,難得地多看了劉樂一眼:“你對自己的推測倒是挺有信心的。”


    劉樂昂首挺胸:“那是當然。”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白小澤就已經將帳簾拉下。


    在營帳中,


    白小澤盤腿坐在簡陋的床鋪上。


    他屏息凝神,努力恢複著內力。


    剛才在演武場上的那一劍,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內力。


    不然,以他一人之力,是很難對付那幾名八品武者的。


    但盡管如此,他那一劍的威力依然未能完全發揮出來。


    九劍第一式就有如此威力,那後麵的招式呢?


    白小澤對此充滿了期待,同時也更加渴望提升自己的實力。


    他知道,僅憑一劍就耗盡所有內力是遠遠不夠的。


    他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熟悉了人屠係統後,白小澤找到了一個快速提升實力的方法。


    那就是積累屠戮值。屠戮值越多,他的實力就會越強。


    難怪上次殺了十名胡賊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有所增長。


    白小澤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秦劍。


    現在,他隻能寄希望於劉樂的推測是正確的。


    隻有帝國與胡人開戰,他才能借助人屠係統在這個大秦世界中迅速崛起。


    成為那種人擋 ** 、佛擋殺佛,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一代鐵血人屠!


    北疆,


    草原遼闊無垠,仿佛沒有盡頭。


    其地域之廣袤,甚至超過了大秦。


    雖然這裏地廣人稀,但各大部族的人口總和也達到了千萬之眾。


    與大秦全國三千萬人口相比,還是有所不及。


    然而北疆胡人自幼生活在馬背上,接受騎射訓練。


    可以說整個草原上,隨便一個成年胡人都是一名出色的騎兵。


    因此在騎兵方麵,大秦除了某些精銳的王牌部隊外。


    整體實力確實遜色於北疆胡人。


    正因如此,五胡聯盟才會萌生出攻秦的計劃。


    胡人,這是對那些在草原上遊牧的民族的泛稱。


    在綿延千萬裏的草原上,散落著數十個大小不一的遊牧部族。


    其中,位居最北方的匈奴,堪稱草原上的巨無霸。


    他們的人口稠密,兵力雄厚,領地廣闊,遠非其他部族所能比擬。


    可以說,匈奴一族的實力,足以匹敵草原上其他所有胡人部族的總和。


    也正是憑借這份強大的實力,匈奴這些年來不斷向南擴張,逐步侵吞著其他部族的地盤。


    匈奴騎兵的鐵蹄所踏之處,無論大小部族都無不膽寒心驚。


    麵對匈奴的侵略,他們隻有兩個選擇:要麽俯首稱臣,要麽麵臨滅族之災。


    這就是草原上的生存法則,殘酷而又現實。


    然而,當匈奴人深入草原腹地時,他們終於遇到了頑強的抵抗,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長驅直入。


    這股抵抗力量,來自於草原上除匈奴之外最大的五個部族組成的聯盟——五胡聯盟!


    這個聯盟由鮮卑、烏桓、羯、羌、氐五大部族構成,他們團結一心,共同抵禦匈奴的侵略。


    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數千座營帳環繞著一座高大威嚴的王帳。


    王帳內,五名氣息強大的男子齊聚一堂。


    坐在首位的,是鮮卑一族的王者,拓拔野!


    而其他四人,分別是烏桓王赫連圭、羯王石勒、羌王以及氐王。


    這五人的氣息都異常強大,至少都擁有三品金剛境以上的修為。


    尤其是鮮卑王拓拔野,他的氣息深邃如海,力壓群雄。


    他那張經過歲月洗禮的臉上,一道醒目的疤痕貫穿而過,更增添了幾分威嚴和恐怖。


    拓拔野環視眾人一圈,沉聲開口道:“諸位!”


    “如今匈奴勢力日益壯大,我等隻有組建聯盟才能與之抗衡。”


    “雖然現在我們五族聯手,萬眾一心,能夠勉強抵擋匈奴的進攻。”


    “但這樣下去並非長久之計,不知諸位可有良策 ** 此局?”


    拓拔野說完後,目光掃向眾人。


    然而,其他四人卻是一臉愁容。


    他們心中暗自腹誹:你要是有辦法早就拿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來問我們?


    於是,四人齊齊搖頭表示無計可施。


    見狀,拓拔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既然大家都沒有好主意,那我這裏倒有一計,不知諸位願聞其詳否?”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立刻齊刷刷地聚焦在拓拔野身上。


    他們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其中烏桓王赫連圭更是迫不及待地催促道:“拓跋兄快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你的對策吧!”


    其餘人也是紛紛點頭附和,目光灼灼地盯著拓拔野。


    隻見拓拔野不慌不忙地指著帳篷中的草原地勢圖說道:“諸位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如今我們的處境可謂是腹背受敵。”


    “北方有強悍的匈奴虎視眈眈,南方則有強盛的大秦帝國遙相對峙。”


    聽到這裏,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他們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這些不都是明擺著的事實嗎?你拓拔野到底想表達什麽?


    然而拓拔野卻話鋒一轉提高了聲音道:“但是……”


    “各位,若要在這兩方之間擇一為敵,”


    “你們會選擇哪一方?”


    此言一出,眾人皆陷入沉思。


    要在兩方之間選擇敵人,該如何抉擇?


    匈奴人以野蠻和勇猛著稱,尤其擅長騎兵戰術。


    他們深知,與匈奴騎兵交鋒,自身並無太大優勢。


    至於秦國…


    羯王石勒想到這裏,雙眼突然瞪大:“拓跋兄,你是說我們要攻打秦國?”


    拓跋野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正是!”


    “我的意圖正是揮師秦國。”


    他環視四周,繼續說道:


    “我等草原民族以遊牧為生,靠天吃飯。”


    “一旦遭遇災年,便要忍饑挨餓,甚至發生爭鬥。”


    “而那秦國,卻坐擁中原肥沃之地,年年豐收。”


    “各位,難道你們就不心動嗎?”


    四人相視一眼,皆不禁咽了口唾沫。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隻需播種耕耘。


    到了秋天便能收獲滿滿,全年無憂。


    這樣的安穩生活,他們羨慕不已。


    然而,心動歸心動,嬴政豈會輕易將土地拱手相讓?


    想到這裏,石勒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拓跋兄,心動固然心動,但秦滅六國一統中原。”


    “短短十幾年便打造出如此強盛的秦國,嬴政絕非等閑之輩。”


    “而且,傳聞秦國甲士、鐵騎同樣勇猛無比,不亞於我們匈奴部族。”


    這時,拓跋野伸手打斷了石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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