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好香呀!”


    茶花看著鍋裏的兔肉,都快流口水了。心想就二哥一個人在忙碌,這是不是有點不好,自己是不是應該幫忙嚐嚐鹹淡。


    “小饞貓,現在還早呢,等一會!”


    李國華將兔肉炒到七成熟,就開始下土豆。他對於茶花的小心思,那是了如指掌。


    此時後罩房裏的聾老太太,有點坐臥難安,時不時的站起身來,走到門後聳聳鼻子,然後歎口氣又迴椅子上坐著。


    “哎,這李家二小子還真是出息了!”聾老太太口中念叨著。


    李國華雖然是院裏第一個中專生,但是一直性格懦弱,連話都不會說,整一個書呆子,她也沒當迴事。


    她認為這樣的人怎麽會有出息,以後怎麽能頂門立戶。到了廠裏那還不得到處碰壁,一輩子當個小技術員,雖然有個幹部身份,但是不一定有工人吃的開。


    這還算是好的,萬一遇到個難事,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還沒李家老大來的有用。


    傻柱就不一樣了,雖然隻是一個十級炊事員,但是人家有手藝。在廠裏,領導都哄著他幹活,出去接私活,那更是一口一個大師傅,走到哪裏都餓不著。


    別的不說,就說這每個月帶迴來的菜,有魚有肉的,一般人家想想都不敢想呀。


    照理說,聾老太太的眼光是沒錯的,後來李國華更是被炸彈炸傻了,前程皆毀。


    誰知道李國華傻了一段時間後,性格大變,行事雷厲風行,更是專門和自己作對,連院裏的三個大爺都製不住他。


    自己也是倒黴,出去換糧票被人給抓住了,天天在街道學習,被那些牙婆好好的一陣訓。


    好在老天有眼,過年後,楊和華被調到軋鋼廠任職廠長,兩家解放前就認識,算是有點香火情,自己的日子也是舒服了很多。


    聞著那香濃的炒兔肉味,老太太的肚子一陣咕咕聲傳來。肚裏的饑餓感傳來,她又恨上了李國華。


    以前有易中海捧著她,四合院裏誰不尊敬他,哪家做點好吃的,都必須分給自己一碗。但是上次捐款大會後,自己老臉算是丟完了,更是沒人送菜給她吃了。


    她有一股衝動,想出去倚老賣老,先弄點吃的再說,不行就砸了李家的鍋,看他們家能拿自己怎麽辦。


    但是她又有點猶豫,因為她將李國華的事情告訴過楊和華,想讓楊和華出麵教訓他。誰知道後來根本沒了下文,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難道李國華這小子在紡織廠,真的有這麽受重用?結婚的時候,廠領導也是真的過來祝賀的?


    “啪!啪!啪!”


    門外傳來了拍門聲。


    “誰呀?”


    聾老太太有些遲疑,以為是李國華送肉來,她在考慮自己要不要矜持一點。


    “奶奶,是我,雨水!我迴來了!”


    明天是周末,她今天迴來休息,順便看看傻柱有沒有帶飯盒迴來,也好可以貼補一點。另外就是準備一點鹹菜帶學校去,這定量減少了,自己得想辦法增加自己的飯菜。


    聾老太太一聽是何雨水,連忙將桌子上中午剩點的一碗麵條,端到了角落的櫃子上,用一個小籃子扣住,還在上麵蓋了一件衣服,根本看不出裏麵有東西。


    “雨水呀!”老太太打開門,笑嗬嗬的說道。


    “奶奶,我餓死了,有吃的嗎?”何雨水一進來,就脫下書包,一屁股坐到桌子邊,喊餓。


    雖然她也很不喜歡這個老太太,但是誰叫哥哥喜歡呢。在她看來,實在不行就養著吧,也沒幾年了,就當自己多一個奶奶了吧。


    既然是奶奶了,自己吃點剩菜剩飯不過分吧,傻哥可是每個月送吃送喝的。


    “沒了,老婆子中午都還沒吃呢!”聾老太太雖然喜歡傻柱,但是對何雨水那可是不感冒,在她看來,女人遲早是要嫁出去了,沒必須要對她太好。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他和賈張氏倒是有共同語言。


    何雨水聞言一怔,看著桌子上那一個明顯的碗底印,明顯碗是剛拿走的,不然早幹了。老太太這麽久才開門,原來是把東西藏起來,不願意給自己吃!


    “嗚嗚嗚!”


    胡同裏的人沒說錯,這四合院滿院的人渣。


    難怪李國華不願意和自己多親近,有的時候更是有點害怕自己,原來是因為自己兄妹太傻了,居然將一個白眼狼當奶奶。


    何雨水的感到自己的胸口很痛,她感覺自己的心碎了,很痛很痛的那種。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門的,隻是在後院的時候被李國華給攔住了。


    “雨水,你怎麽了,怎麽魂不守舍的,你哭什麽呀?”


    李國華眼睜睜的看著她進聾老太太的房裏,然後大哭的從房裏出來,眼睛也不看路,差一點撞到石桌上,眼明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


    “國華哥,我餓!”何雨水哭的兩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說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說傻柱養了個白眼狼?同時他感覺到很委屈,想起了小時候,隻要自己受委屈了,在爹麵哭訴,爹都會拿好吃的哄自己。


    好像隻有這樣,她才能找迴一些開心的事,來平複自己的心情。


    “嗐,餓就說呀,我還以為你出啥事了!”李國華笑著說道。


    剛剛土豆燒肉已經好了,除了給茶花裝了一點,給婁曉娥端了一碗,這大半鍋的都還沒動呢。


    也不多說,拿起一旁的瓷碗,土豆兔肉也不挑,給她裝了滿滿的一碗。


    “國華哥!”


    看著滿滿的一碗土豆燒野兔,那大塊的兔肉,那糯糯的土豆,何雨水有些感動,這人和人差距也太大了。


    “趕緊端迴家去吧,記得幫我把碗洗了!”


    李國華指了指周圍快流口水的小家夥們,笑著說道。


    “嗯!”


    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何雨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小跑著迴家。


    “好了,好了,小的們都不要著急,茶花去把棒子麵拿過來,三兒,野菜洗好了沒有,本大王要開始熬肉粥了!”李國華拖著長音,喊道。


    小家夥們聽到終於輪到他們了,紛紛的開始行動起來,沒辦法不開心呀。


    今天李國華可是燒了兩隻兔子,加上土豆,滿滿的一鍋。就算後來婁曉娥端了一碗,何雨水端走一碗,李家自己裝了一碗,這鍋裏可是還有半小鍋呢。


    不知道是不是李國華心情好,今天留下的兔肉特別多,一人一塊絕對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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