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哄媳婦,宇文稷隻能易了容,陪著去遊翠柳湖遊花船。


    黃昏時分,湖麵上滿是花燈、劃船,兩岸遊人絡繹不絕。白以檬買了一隻荷花燈,提著玩了好半晌,驀地瞧見不遠處有一賣糖人的,便走不動了。扯住宇文稷袖子,指著一隻小老虎,“我要這個。”


    “來兩個吧,你個小老虎。”付完錢,在白以檬鼻子上刮了刮。


    “呦,這不是…….黃三少爺嗎?”隻見一個俊朗男子走上前,眼底滿是玩味地打量著白以檬,白以檬今天穿著男裝,且又帶了麵具,顯得有點像麵首。


    男子挑釁似的想要掀開白以檬的麵罩,宇文稷一巴掌將對方手打落,“放肆!嘉熙侯想要怎樣?”


    “王爺何必如此,開個玩笑罷了。”嘉熙侯嬉皮笑臉地道了個歉,目光再次落在白以檬身上,“沒想到翊王竟也喜歡這個。


    我瞧著小公子麵皮不錯,大約是個上等貨色,翊王好眼光啊。隻是陛下不喜親王私生活放蕩,您這個若是傳出去,怕是會惹陛下不悅吧。


    不如……將小公子借我玩玩,此事必定不會被傳揚出去。日後若有人因此難為翊王,本侯保證,必定為翊王開脫。不知您意下如何?”


    “本王行的正,不怕你亂說,滾開。”宇文稷強壓怒火,將嘉熙侯推開。


    “親王豢養麵首,可是大罪,王爺確定如此……”嘉熙侯故意提高音量,引來周圍人的圍觀。


    白以檬見狀,上前一巴掌扇在嘉熙侯臉上,“放肆,本妃幾時成了那種貨色,膽敢當眾羞辱王妃,該當何罪?”


    原本她想為萬安穀死去的護山報仇,苦於沒有證據。不成想證據自己跑到她麵前。


    咳了咳,醞釀好情緒,揭下麵具,冷著臉嗬斥,“汙蔑當朝王妃,敢問嘉熙侯,您幾個腦袋?”


    “太後是我姑母,你能拿我怎樣?”嘉熙侯瞳孔都在顫抖,顯然麵具下的麵容是他未曾料到的。故作鎮定地嗬斥,“你,你身為王妃……怎麽跟長輩說話呢?”


    “長輩?敢問嘉熙侯,您是姓白,還是姓宇文啊?這聲長輩從何倫起?大庭廣眾之下,公認冒認本妃的親族,不知又是該當何罪?


    太後母族,本妃是尊重的。隻是當庭廣眾汙蔑我家王爺,本妃斷然不答應。”


    嘉熙侯沒了臉麵,也顧不上許多,破口大罵,“放肆,你簡直目無尊長。”


    說完,抬手就要打,龍一現身抓住了他的手,“侯爺,最好不要這樣。”


    “你是什麽東西去,也敢管本侯?”說完朝龍一打去。


    龍一巧妙躲開,卻又不失禮儀的將人拿住,“請尊駕移步。”


    “放肆,本侯不去!你是誰,就讓本侯走?”嘉熙侯覺得龍一讓他在眾人麵前丟臉了,心底惱怒,仗著身份,口出汙言穢語。


    “那朕呢?朕讓你過來,可還管用?”承德帝一身富貴員外的打扮,走上前。


    打量了一下兒子,再看看白以檬,“還是我家三郎眼光好,比你眼光強多了。”


    白以檬連連頷首,“老爺慧眼如炬。我也這麽覺得。”


    “少貧嘴,朕跟嘉熙侯聊聊天,等會兒迴來,你和老三站在這兒別亂走。”


    承德帝帶著嘉熙侯走遠,宇文稷杵杵白以檬,“你找到嘉熙侯的證據了?”


    “斬首差不多,太後若求情,可能會改流放。”白以檬一口吃下大半糖老虎,帶著滿嘴糖渣看向遠處花船,“我想去玩。”


    “不行,父皇讓咱們等著,你亂跑不怕挨罵?”宇文稷拿出帕子擦擦她的嘴,“小花貓,本王掐指一算,你等會兒可能會被罵。”


    說話間,明德帝折返迴來,打量著白以檬,“嘉熙侯的罪證朕看過了,他畢竟是太後的內侄,明日三司會審吧。”


    承德帝快步上前,邊走邊說,看上去挺開心,“你們兩個跑到這兒,忒不合適了,若不是為了辦案子,朕一定狠罰你們倆個。”


    陡然,一支冷箭射向天子,雲隱現身一拂袖子將暗器打落。


    龍一帶著二十幾名龍吟衛也跟著現了身。倏然間,遊湖的百姓中,冒出十幾名刺客奔向皇帝。


    宇文稷拔出佩劍擋在父皇身前,一把將白以檬也拉到自己身後。


    “金影、銀影疏散百姓,盡量減少人員傷亡。”白以檬環視四周觀察刺客情況。


    宇文稷再有心護衛天子與白媳婦,也架不住對方人數過多,很快便被人引開了去。


    承德帝一把拉住白以檬,將她往身後拽,“躲到朕身後,這兒人多。你護了朕這麽多次,今天朕護你一次。”


    “不行,我是萬安穀穀主,是您的死士,不能……”


    “這是聖旨。”老皇帝話音剛落,一個轉身踹開了黑衣人。就在這時,人群中再次冒出一個黑衣人,手持長劍刺向皇帝。白以檬近乎本能的擋在承德帝身前大喊,“金甲,救我!”


    就在劍尖還差一寸就要插入白以檬胸口時,停住了。金字營、雲字營趕到。戰局瞬間逆轉。


    承德帝拉過白以檬仔細瞧瞧,“還好,沒傷著。”


    “父皇,太危險了,您讓龍吟衛撤出來,護著您,我讓金字營去找龍威將軍,讓龍威將軍護您迴宮吧。”白以檬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劍擋在皇帝身前。


    承德帝覺得有趣,伸手捏住她的脈搏,“你內力這般微弱,拿這劍也是空架子,別胡鬧快讓開。”


    龍吟衛中,驀地有一人拔出短刃,刺了挑起刺向明德帝的後背。


    白以檬扭頭看去一把將皇帝推倒,本能的反手去打那支短刃。幸虧她出來前帶了護腕,雖沒打斷短刃,卻也不至於受傷,“內力沒了,拳腳功夫還算紮實,父皇放心,兒媳誓死護您周全。”


    話音剛落,龍吟衛中再次冒出五六名叛徒。龍一衝過來,斬殺了兩名,卻被剩餘三人打重傷。


    剩下的龍吟衛斬殺了斬殺掉其中一人,剩下的兩人則一同撲向承德帝。


    白以檬隻剩拳腳功夫,接不到三招便有些力不從心。


    金甲、雲山遠遠瞥見,急忙趕了過來,生擒叛徒。混戰中,龍威將軍騎著戰馬帶著一隊龍吟衛趕來,很快平息混亂。


    來到明德帝身前,跪地請罪,“臣護駕來遲,還請陛下賜罪。”


    “龍威將軍護駕有功,不必多禮起身吧。”天子虛撫一下,眼裏露出難以掩飾的疲憊。


    畢竟上了年紀,又常年疏於運動,折騰這麽一圈,早就累壞了。


    金甲將那幾名叛徒交給龍威將軍,轉身迴到白以檬身側,“穀主,是梅家餘孽滋事。”


    “查清,除掉!不必報我。”白以檬伸手,“補元丹有嗎?”


    雲隱現身,按住金甲的手想,“主人,您現在不能亂吃藥,老穀主有令,您吃藥必須經過屬下。”


    “行,我不吃,等我體力不支昏死掉了,你們想辦法跟我師父交代吧。”白以檬瞪了雲隱一眼,扭過頭朝承德帝施禮,“父皇早些迴宮吧。剩下的事兒,交給兒媳和翊王處理就好。”


    “你也迴府吧,老三一個人能處理好,你看看你的臉色,才好點,累著了可怎麽好。”承德帝說完起身跟著龍威將軍迴了宮。


    “主子,咱們也迴府吧。”雲隱知道白以檬是順毛驢,戧毛捋指定不會有好結果。


    陪著笑,“要不屬下給您一粒糖豆,老穀主真的不準您亂吃藥,您別難為咱們。”


    “我不吃藥,就是陪王爺。我師父不會不讓我陪著王爺吧。”


    “您是翊王妃,老穀主也不能管這事兒,隻是天氣太晚了。”


    白以檬笑著看向雲隱,耍嘴皮他就不行了,“你的意思是,太晚了我就不能陪翊王了?難不成,這也是我師父說的?”


    雲隱沒轍,隻能默許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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