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迴到王府,後直奔書房。一開門發現,思思一身紫衣,坐在他的桌案前,“可是事情有進展了?不是告訴過你,沒事兒別來找本王嗎?”


    見思思沒說話,宇文席走上前推了一把,隻見女人僵硬地倒了下去。齊王雖說心狠,卻也不曾見過這副場景,整個人癱軟在地。


    追風推門進來,“王爺……”見到這幅畫麵,追風捂住自己的嘴。過了好一會兒開口詢問,“王爺?”


    剛要罵人,齊王意識到了什麽,看向追風,“你,你不是迴家給女兒慶生嗎?”


    追風瞬間戲精附體跪下來一個勁磕頭,“昨兒一出府門,就被人綁架了,要不是屬下跑得快,怕是早就沒命了。可惜了爺送屬下女兒的周歲禮,被歹人劫了去了。”


    齊王迴過神,咳了咳,“好了,起來吧區區一件禮物,也值得你放心上。迴頭,本王再派人再尋好的就是了。


    老三也真是的,本王之前搶了他賞賜,他就來你這兒找補迴來,真是越來越小家子氣了。”


    “爺說得對,一定是那個翊王,他一向如此。”追風連連附和,起身給齊王斟了杯茶,遞上前。


    齊王未多想,一飲而盡,掃了眼已經涼透的思思,“把人處理掉,太後剛迴京,此事不易外傳。”


    “屬下明白。”追風剛要往外走,再次被齊王叫住,“你弟弟最近,可傳迴什麽消息嗎?”


    月九失蹤,緊接著春月樓被查封。眼下,齊王身邊已無可用之人,這才想起追風的弟弟。


    “屬下這就跟追雲聯係。”追風故意表現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說完就往外跑。


    當晚齊王便發了高熱,整整一夜,太醫輪番上陣,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翌日


    承德帝找來白以檬,“齊王府的事兒,聽說了嗎?”


    “我不去!”白以檬不管三七二一,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害過我,我才不給他看病。佛祖還說要度有緣人。我與他無緣不救。”


    明德帝咬牙,“小皮猴,裝傻是吧。上次朕和你怎麽說的?你給朕重複一遍。”


    “陛下說,齊王剛惹我,您就揍他……我懂了,你懷疑我給齊王下藥?


    不可能,為了一個臭癩蛤蟆,害得我被師父揍犯不上,真犯不上。”


    承德帝鬆了口氣,可總覺得白以檬這話,有點不對勁。半晌反應過來,嗬斥,“你罵誰癩蛤蟆呢?小皮猴,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


    承德帝拍拍白以檬的頭,“齊王府,不去就不去,太醫看了一夜,也沒看出什麽,八成是宮宴吃撐了。太後的身體什麽情況,你和朕還是說說。”


    太後除了一些老年病外,身體好得很好白以檬還是采用之前,為皇後治病的步驟,以免有人做手腳。


    “你連朕都防?那是朕的親生母親,朕能害她?快說說,別小氣。”


    “陛下恕罪,治病期間,太後的飲食、藥物都由我負責,責任重大,臣女可不敢大意。”白以檬不是防著承德帝,隻是想更穩妥些。


    聽完白以檬的解釋,承德帝微微頷首,“行,朕不問了。你這丫頭,就是小氣。


    對了大淮河水災,賑災方案,戶部給的方案,朕不滿意,你現在給寫一份出來。”


    “臣女不寫,女眷不得幹政,陛下這是要害我。”白以檬送給明德帝一個‘我不傻,別騙我’眼神。


    “兩間鋪子,總行了吧。你不說,朕不說,誰知道是你寫的?迴頭你得了兩間鋪子,朕得了賑災方案,兩全其美。


    再說,你一小孩寫出來的東西,朕總得改改,哪兒就成你的了。”


    承德帝拍拍白以檬的頭,“寫不寫?那可是兩間鋪子,平常你可得挨兩頓打,才能換來的。”


    “三間, 陛下答應,臣女就寫。”


    “討價還價,一點也不可愛。去去,拿著紙筆,到那邊寫去,別跟朕搶桌子。”


    “謝陛下。”白以檬奪過明德帝手中的紙筆,往書架後邊的角落跑。


    片刻後,承德帝想起潛江水災,再次把戶部官員請來。


    戶部官員剛走,宇文稷又來了,說的是刑部查大人的事兒。


    末了,宇文稷笑著詢問,“父皇,小孩在皇祖母那邊,還住了這麽久,什麽時候迴來?”


    這話一出,提醒了承德帝,朝書架方向喊道:“皮猴子,出來!讓你寫點東西,怎麽這麽費勁!”


    白以檬打了個哈欠,抱著一本書,拎著紙筆跑了出來,“陛下這本書,借我吧。”


    承德帝一把將紙筆奪過來,看了看,“寫得馬馬虎虎,也就那麽迴事兒吧。


    書不可能借,最多明天讓你來看會兒,好了你該去慈聖宮了。”


    宇文稷一把拉住白以檬,“父皇兒子也要留在皇宮。”


    “你都多大了,不準!趕緊出宮,等會兒宮門落鎖了,看你怎麽出去。”見兒子不買賬,“明天,明天讓小皮猴迴去待半天可好?”


    宇文稷這才算罷休,叮囑了白以檬一些瑣事,便出了宮。


    來到慈聖宮太後懶懶的躺在軟榻上,“又出去野了,哀家也聽說了,你在宮裏學規矩的光輝事跡。


    別以為哀家是皇後,性子軟,能包容你。哀家說是讓你來治病,實則是要給你立規矩。


    你是白家孩子,哀家從前就不喜歡。奈何可陛下說你救過他還救過老三,也給皇後看過病,哀家算是勉強接受。隻是,這規矩必須立一立。


    小翠,帶她下去,讓她頭頂隻碗跪在院子裏想想錯哪兒了。撒一滴水,多跪一個時辰。”


    “歲安郡主,請吧。”翠嬤嬤伸手要去拉白以檬。


    人剛要走出去,太後將人叫住,“等等,小翠給她拿個毛墊,跪壞了膝蓋,哀家還得跟老三解釋。”


    毛墊厚得 快到白以檬膝蓋了。一個時辰後,太後身邊的暗衛現身,將人扶起來。帶著她進入太後寢殿,“太後,盯梢的走了,屬下將小郡主帶進來了。”


    “嗯,掌燈。”太後掀開簾子,翠嬤嬤碎步上前,點燃燈燭。


    “委屈嗎?”太後淺笑著盯著白以檬,“這就是皇家,即便是太後,也會有人盯著。不過,你還不錯知道進宮,帶著藥材做掩護。”


    翠嬤嬤一掃剛才的威嚴,端著一碟點心上前,“小郡主快吃點,太後知道您愛吃這個,特意命小廚房備下的。”


    “你邊吃邊聽,這後宮掌權,不可以過柔,也不可以過剛。要學會中庸,要學著製約,讓她們兩兩相爭。”


    “跟誰爭。”白以檬聽懵了,她就算嫁給宇文稷,不過是個王妃,學這個做什麽?


    難道宇文稷的計劃,老太後知道了。這也太不小心了吧。


    “小猴子,別裝了,你會不知道哀家說的是什麽?你肚子裏的心眼,比別人多出不知多少倍,還想騙哀家。


    皇後性子軟,按理說,不適合做中宮。奈何陛下喜歡,哀家也沒法子,索性這些年,還算太平。


    你可不能這樣,要有手段,要懂權術,知道嗎?”


    見太後瞪圓眼睛,白以檬連連點頭,將嘴裏的點心咽下去,“這個臣女懂,就是兵法,爹爹從前教過一些。”


    “你這麽說,也沒錯。”太後覺得還得慢慢來,不能急。剛要再說點什麽,便注意到白以檬正將藥粉磨碎,老太後不樂意了,“哀家不吃藥!你再敢逼哀家,喝那些苦東西,哀家就告訴陛下,讓陛下打你板子。”


    “太後,今天咱們不喝藥,吃藥丸。”白以檬延用,給皇後製藥的法子,給太後也製了一粒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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