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聯合花枝國、月祁國在西川會師,短短兩日攻破西川、鬆川、漢州、贛州等五座城池。西川驛丞八百裏加急趕往京城。


    承德帝收到加急文書,距離三國會師已過去五日。火速召見越國公的兩位公子、翊王、蘇北辰、白以楠。


    看了一圈,沒見到白以檬,“小陳子,小皮猴怎麽沒來?去請。”


    白以楠想說:我妹妹隻會胡鬧,做不了什麽的。


    可瞧著承德帝不像在開玩笑,就選擇了閉嘴。


    不多時,白以檬頂著雞窩頭走了上來。陳公公一臉無奈,連忙解釋,“小郡主沒睡醒,說什麽也不起床,奴才這才把人背來。”


    宇文稷走上前輕輕拍拍白以檬的臉,“好了,別睡了,醒醒。”


    白以檬軟綿綿癱在宇文稷懷裏,說什麽也不睜眼。


    “父皇禦膳房有沒有好吃的,來點唄。”宇文稷了解小丫頭,隻要有吃的,便能睡醒。


    “小陳子,去拿蟹粉酥。”


    承德帝話音剛落,白以檬睜開眼,擦擦口水,“哪兒呢?”


    宇文稷拍拍白以檬,壓低聲音提醒,“先請安。”


    “哦!”白以檬連忙跪地叩首,“臣女,見過陛下。”


    “起來吧,小饞貓。”承德帝一臉的無可奈何。


    白以檬剛睡醒有點懵,環視一圈,扯扯宇文稷,“我怎麽在這兒?”


    “是陳公公背你來的。”宇文稷將事情講了一遍,“小孩,你就站本王身旁。”


    承德帝笑著朝白以檬招招手,“小皮猴上來,你來得晚,先把信箋看看。”


    所有人都懵了,金鑾殿,除了天子和宦官,沒人能上去的。而且那封信,可是軍機密信,除了陛下十分信任的人,旁人無緣一見。


    白以檬蹦蹦跳跳得地來的承德帝身旁,拿起信箋翻閱起來。


    老皇帝指了指台階,“坐下慢慢看,你站著,朕眼暈。”


    白以檬乖巧的坐在龍柱下邊,一頁頁的看著。


    “諸位將軍,不知大家對此戰,有何想法?”借著白以檬看信的空隙,承德帝詢問眾人意見。


    “父皇,陳國、花枝國都不過是彈丸小國,哪兒有什麽主權,無非是依附月祁國。


    聽說月祁國去年劫了花枝國的商隊,兒臣記得那時候兩國鬧得差點動手,如今又結為聯盟怕是沒那麽牢固。不如派人,兩方郵走餓,散布謠言,破壞兩國聯盟。”


    宇文稷說完想法,承德帝微微頷首,並未表態。


    “臣以為 直接派一路奇兵南下,繞到敵軍後方,來個前後夾擊,將敵軍包了餃子。”越安看看弟弟顯然兄弟二人意見統一。


    白以楠最後表態,“陛下,臣從前鎮守西川數年,不相信他們會輕易投降。這其中必有緣故,還請陛下允許臣支身前往一探究竟。”


    承德帝微微頷首,看向白以檬,“小猴子就那麽兩頁紙,看完了嗎?說說看。”


    “這個口徑的咬合,像是獅子,又不是很像。”白以檬指著信封上的齒痕,像是自言自語。


    突然,拉著承德帝胳膊,“陛下,臣女知道了,對方大約聯合了千羽閣。


    之前臣女在千羽閣發現他們用處子之血入藥。


    這是一種邪術,據說可以通過某種手段,將動物活人變得強大。”


    白以檬將信紙還了迴去,突然又想到什麽,“王爺您還記得,在華安縣,那些被下了蠱毒的士兵?我懷疑,那批士兵是他們的第一步,第二步則在西川。”


    宇文稷也想到,連忙附和,“記得,怎麽不記得,那些人強壯得像怪物。殺不死滅不掉。”


    “你是想說這夥人聯合蠻疆勢力,對動物進行妖化對嗎?”承德帝將白以檬闡述的信息整理一番,略有些不解,“這些隻是你的猜測,無憑無據,如何取信?”


    “陛下,短短五日攻破我大興五座城池,您覺得,陳國、花枝國、月祁國有這實力嗎?


    換句話說,若是沒有妖獸加持,他們怎麽可能得逞?”


    承德帝微微頷首,“老夥計你覺得呢?對於這丫頭,你可還滿意?”


    屏風後走出一銀甲老將,老人帶著麵具,朝明德帝躬身施禮,“滿意,老臣一直都很滿意。”


    “多謝老將軍救命之恩。那天多虧老將軍仗義援手,不然晚輩怕是要變成篩子了。”


    “小朋友謙虛了,哪日沒我,你也死不了。對了,會使槍嗎?”


    朝臣中,除了宇文稷和白以楠外,沒人知道老人來曆。


    “白家人有不會槍的?”承德帝也覺得老夥計問得有些怪。


    白家擅長使槍,鎮北侯的槍法,更是威震八方。老皇帝不明白,老夥計問這個,是何用意。


    “會點。”白以檬有些心虛。


    老將軍從屏風後取來兩支長槍,遞給白以檬一支,“陛下老臣想試試這孩子身手,畢竟戰場,不是鬧著玩的。”


    承德帝微微頷首,做了個請便的手勢。他也想看看白以檬的本事。


    老人走到看了眼白以楠,微微頷首,“白大將軍好久不見,你長得很像你父親。”


    白以楠躬身施禮,“見過老將軍。小妹年紀輕,還請老將軍手下留情。”


    龍威將軍微微頷首,目光轉向白以檬,“開始吧!”


    龍威將軍氣勢拉滿,剛要撲上去,白以檬連忙喊住,“等等!”


    “怎麽了。害怕了?”


    “您再問一遍,剛才的問題。”白以檬笑得很不自然。


    龍威將軍有種莫名其妙,看看白以楠,再看看宇文稷,最後看向白以檬,“你,會使槍嗎?”


    “不會!我不裝了,真不會。小時候不愛學,想學的時候沒人教了。”白以檬踢掉槍頭,“不過,我會耍棒,行嗎?”


    “也行,那開始吧。”老將軍心底不是滋味,沉下心,手持長槍戳向白以檬,一招一式全是功夫。反觀白以檬,左躲右閃,如同猴子一般,完全沒個章法。


    倏然,老將軍招式一變,長槍刺出,白以檬一個鷂子翻身,甩出棍子。


    棍子與長槍接觸的一瞬間,不知怎的,棍子像是變成了軟鞭,將對方長槍纏住,白以檬微微一拽,老將軍長槍脫手。


    龍威將軍怔然,半晌拍著巴掌,“好啊!這一招叫什麽?”


    這眼神,像極了在哄孩子。


    白以檬躬身施禮,“老將軍見笑了,胡亂耍的。”


    “那一招一定有名字。叫什麽?”龍威將軍似乎真的急了,抓著白以檬手腕不停的問。


    “呃,真是胡亂耍的。純屬意外。”白以檬被老人家的氣勢,嚇得磕磕巴巴。


    “那你,再給我武一遍!”


    白以檬無奈,二人隻得再次演示了一遍,“老將軍您是真行家,我功夫不到家。實話跟您說吧,我真正擅長的也是逃跑,至於旁的是真不行。”


    越安笑著搖頭,“龍威將軍,您別聽郡主胡說。靜安郡主可厲害了。


    千羽閣閣主,那是什麽人?硬是被小丫頭把五十年的功力給廢了。


    蠻疆那是什麽地方,以一抵三鬆蠱樓樓主的三個兒子,被她一人擒了。


    還有我家女兒被歹人所害,中了蠱毒,也是小郡主給解的。”


    “越將軍說笑了,婉嫣姐姐的毒,是我師父解的,我就是個騙吃騙喝的小騙子。”


    “謙虛什麽,前天你不還幫我們擒住鬆蠱樓的細作。”蘇北辰轉身朝承德帝躬身施禮,“陛下昨兒,臣提交的那起案子。功勞,也該有靜安郡主一份的。”


    被這麽多的讚揚包圍著,白以檬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躲一躲。


    “好了,都別誇了,小丫頭都臉紅了。”宇文稷戳戳白以檬的臉,把自己的鬥篷脫下來給白以檬披上,順便用帽子遮住臉,“好了大家看不見你了,你安全了。”


    龍威將軍笑著搖搖頭,轉身朝承德帝拜了下去,“陛下,若是不嫌老臣年邁,老臣願前往平亂。”


    其他人也跟著拜了下去,白以檬不明原因也跟著跪了下來。


    這個結果承德帝很滿意,“小陳子,拿紙筆,朕親要自起草聖旨。拜龍威將軍為中軍主帥總領三軍,白以楠為振威將軍,宇文稷為上將軍。越安、越福為驃騎將軍。白以檬為先鋒。”


    “陛下,臣女不用安排職務的。臣女當個小兵就行。”


    “胡鬧,官職也是你挑挑揀揀的?難不成你嫌官職小?”承德帝沒好氣的瞪了眼白以檬。


    “臣女不敢!”白以檬其實是想說,我不去行不行?


    “謝恩!”白以楠扯扯妹妹低聲提醒。


    “哦,臣女……”


    “罷了罷了,不情不願的,別謝了。”承德帝實在拿這個小不點沒辦法。


    今天承德帝的舉動,十分刻意,仿佛要告訴所有人,這個白家的小孩,是他罩著的,不能有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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