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老穀主和郭神醫,將血靈芝內的毒蟲剔除幹淨,並將其煉化成丹藥,白以檬吃下後明顯氣色好了許多。


    越婉嫣的病情不重,吃了幾副湯藥便痊愈了。


    白以檬如約,將人送迴越國公府。小吃貨還不忘帶上五穀、雞、鴨、魚以及青菜,纏著郭夫人給她做八珍餛飩。


    八珍餛飩郭夫人製作流程不同於他人,不僅用到八種禽類熬湯,還要用八種穀物作餡。鮮而不膩,唇齒留香。


    吃飽喝足後,宇文稷正好下了早朝,將人接了迴去。


    “小饞貓,吃這麽飽,不怕撐破肚皮嗎?”宇文稷戳戳白以檬鼓起的小肚子,“本王覺得,你最近長高了點,看來毒血靈芝還挺有用。”


    一大早天氣就陰陰的。白以檬抬頭看向宇文稷,“我大哥的事兒,我不知道怎麽辦好,你幫我拿下主意唄。”


    白以檬難得尋求自己意見,宇文稷激動的將人抱住,在臉上親了一口,“好,你說。”


    “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一見到他,我心裏就不痛快,可我也不想真的跟他斷親。


    我就這一個親人了,他選擇前程本就沒錯,可我就是覺得很委屈。”白以檬趴在宇文稷腿上掉眼淚。


    宇文稷摸摸褲子濕乎乎的,立即將人抱起來,“小祖宗,哭可以,咱換個地方唄。本王一會兒還要去刑部,同僚見了,還以為本王尿褲子呢。”


    “你不仗義,我跟你說正經事兒呢。你怎麽這麽討厭,我不理你了。”白以檬擦擦眼淚,扭過頭不搭理宇文稷。


    “不知道如何處理,可以先放一放,讓時間來解決。這段時間,你可以躲著他。讓你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宇文稷緊緊將人抱入懷中。


    馬車停在翊王府門前,“小孩,本王今天有事兒,不能抱你進去了,你自己下去好不好。”


    “我不想見到我大哥,不如你帶我上班吧。我很乖的。”


    宇文稷扶額,“你聽說,哪位大人工作期間,帶家屬的?”


    “蘇北辰,他就帶過,我親眼看見,他帶他家小黑子去過京兆府。”


    宇文稷扶額,“小黑子是條狗,你是人,咱們不去。”


    “它叫小黑子,我叫小白子,差不多。”


    宇文稷不打算跟她爭辯,單手將人丟下馬車,“易佟快跑!”


    想想今天要處理的案件,宇文稷就滿腦門子官司。


    齊王府禦賜的孔雀屏風不見了,齊王指明是五天前入夜後。


    五天前,正是白以檬夜闖齊王府那次。齊王給出的種種證據,都指向白以檬。


    齊王府管家,三天兩頭往刑部跑,鬧得宇文稷頭都大了。


    剛一起踏入刑部,宇文稷便做好“債主”迎門的準備。


    坐了一天,小案子也處理了十來起,直到晚上,也沒看見齊王府管家,宇文稷這才鬆了口氣。


    迴到王府,先去看望白以檬。敲了好半天門也沒人應,就在宇文稷要破門而入時,薄荷走出來,福了福身,“王爺止步,小七說,如今身子好了就不煩王爺了。”說完直接關門。


    碧荷,是白以檬的在萬安穀的好姐妹。聽說白以檬最近身體不好,專程趕來照顧。


    宇文稷噗嗤笑了,這是生氣了,“小白,本王買了你愛吃的牛乳糕,確定不吃?”


    薄荷再次出來,“王爺小七睡下了,您迴去吧。”


    “你們出去玩了?”宇文稷覺察到不對勁,試探著詢問。


    “不錯,從宮裏出來後,我們便去了城郊遊湖,她這會兒是真累了。”


    瞧瞧薄荷,再瞧瞧裏邊,宇文稷總覺得,白以檬身邊多個人,便礙事不少。


    宇文稷走後,白以檬歪著腦袋朝薄荷笑,“薄荷姐姐,委屈你了,來做我的侍女。”


    “胡說什麽,在穀裏我不也是負責照顧你,名稱不一樣罷了。”薄荷戳戳白以檬的臉頰,“明天帶你去吃好吃,早點睡。你薄荷姐姐來了,就不會讓你被人欺負。”


    宇文稷折返迴來正巧聽到了這段對話,想起什麽,直奔皇宮。


    承德帝已經睡下,聽到通傳衝陳公公大吼,“不見。”


    “陛下稷兒這麽晚進宮,怕是有急事,還是見一見吧。”


    宇文稷一路上腦子冷靜下來,質問天子,顯然不夠明智。


    見到承德帝,撲通跪了下來,“父皇兒子冤枉,請父皇為兒子去做主。”


    “你是刑部尚書,有冤情自己審,大半夜跑朕這兒抽什麽風?”承德帝揉著眉心。


    “兒子狀告沐王府世子,刺殺親王。”宇文稷說完便拜了下去。


    “這案子朕審過了,當時你也在場。”承德帝不耐的擺擺手,“滾出去,別惹朕不痛快。”


    “父皇明鑒,兒子所說並非幾日前的事兒。而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今天下午酉時前後,兒子從刑部迴府路上,遇到刺客。”宇文稷露出手臂,巴掌大的刀口翻翻著,看上去觸目驚心。


    皇後瞧見宇文稷的手臂,撲上來,“我的兒……母後的心肝,這可怎麽好?你皇祖母快迴來了,見了你這副模樣,得多難過?”


    皇後畢竟是宮鬥中食物鏈頂端的女人,哪裏看不出兒子的刀口問題,哀嚎自然有哀嚎的作用。


    承德帝扶住皇後,坐下,“皇後別急,朕會處理。”


    轉身命令陳公公,“將允世子提來。”


    允世子罪名較多,私自經營底下賭場、錢莊,非法拐賣婦女,豢養殺手等等。


    此番若是坐實刺殺親王,那便是死罪。


    “稷兒你說允世子刺殺你,這不可能吧。允世子,一直都在大理寺關押著的。”承德帝眼底滿是遲疑,看看門口,又看看兒子。


    “陛下,允世子越獄了。”就在此時,陳公公走進來,將這驚天消息告知天子。


    承德帝大驚,“什麽時候的事兒,怎麽才來報?”


    “獄卒說,申時巡邏時他還在,酉時就不見了還是大多數時候,會在戌時或亥時自己迴來。故而,獄卒沒太在意……”


    “胡鬧,天牢豈不成了他家別苑?把當值的獄卒抓起來審問,看看是否參與越獄。你再帶人去搜,務必把人給朕找到。”承德帝深吸一口氣,看向宇文稷,“好了起來吧,這麽重的傷口,你那個小丫頭也不管管?”


    “小丫頭病了,從宮裏迴去就發燒了。兒子也想讓父皇派人去看看她,兒子懷疑有人要害我們。”


    “呸呸呸,不準胡說。”皇後哪裏聽過這些。立馬捂住兒子的嘴。


    “那個小丫頭,不是病了,是被朕教訓了一頓。怎麽了,擅闖齊王府,偷竊禦賜之物,還頂撞朕。不該打嗎?”承德帝沉下臉,“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越國公府小姐對你有意,說你救過她的命。依朕看,比那小猴子強。”


    “兒子不喜歡她。父皇,您不是很喜歡小丫頭嗎?為什麽?”宇文稷傻眼了,他沒想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朕是很喜歡她。可你看看這丫頭,忒無法無天了,齊王府說進就進,禦賜之物說砸就砸,皇宮說闖就闖,就連跟朕頂嘴,也是一套一套的。


    她眼裏還有朕這個皇帝嗎?還有王法嗎?若非看著鎮北侯麵子,朕早就斬了她。”


    “父皇……”


    “好了,時辰不早了,朕乏了。你跪安吧。”


    皇後走上前,壓低聲音勸兒子,“今天不怪你父皇生氣,這丫頭確實該打,怎麽能頂撞皇帝?膽子太大了。


    你迴去好好說說她,不可再妄為了。你父皇也隻是在氣頭上,先別跟他頂嘴,母後再勸勸,你退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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