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女不願給家族抹黑。臣女雖不知,為何來此,又為何被人質疑身體狀況。


    可我白家世代清白,不可遭人無端詬病。若有必要,還請陛下請太醫來,為臣女診脈。”白以檬跪地叩首。


    齊王眼底滿是不屑,白以檬屢次找他麻煩,昨天還壞了他的好事兒。眼下,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她。


    太子對白家不滿,由來已久,至於連帶著,一奶同胞的弟弟,也看不慣。


    眼下有齊王出頭,他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


    不多時,太醫院孫太醫、趙太醫,背著藥箱上了大殿。


    瞬間,金鑾寶殿,成了名醫堂會診。兩位太醫輪番診脈,診了許久,一直不敢說出答案。


    齊王坐不住了,“兩位大人,盡管說,不必畏懼任何人。”齊王話裏話外,像是在提點兩位太醫,做事兒要守規矩。


    二人連連應是。趙太醫躬身上前,“陛下,靜安郡主身體虛耗過度,已是……已是強弩之末,若非良藥吊著,怕是早就沒命了。”


    “不可能,她就站在朕麵前,你跟朕說她要死了,朕不信。”承德帝腦子一片刻空白,緩了緩,小心翼翼詢問,“可是因為受傷所致?她之前受了很重的傷。”


    趙太醫跪地叩首,“靜安郡主,身上的病症絕非一日,之前怕是中過某種劇毒,虧了身子。眼下雖有良藥補救,卻難以……”趙太醫沒說下去,隻是連連搖頭。


    宇文稷知道,白以檬身體弱,捏捏她的手,低語,“小白,對不起。”


    “傻瓜,都說了與你無關。”白以檬笑著搖搖頭。


    “父皇,兒臣……”


    “夠了,老二你還要怎樣?此事到此結束,退朝吧,白家小丫頭留下。”


    待所有人都退下後,承德帝走到白以檬身旁,“你怎麽不告訴朕。”


    “沒什麽好說的,有師父在,我不怕。我師父掏空家底,也不能讓我死掉的。陛下,您也別怕,我還打算找您聊天呢。”


    承德帝知道白以檬說的聊天,是指半夜翻牆,進入他的寢宮裝鬼嚇他。苦笑著拍拍她的頭,“淘氣,好好養著,好些了就去見見皇後,她很想你。”


    “臣女遵旨!”


    “好了,別跪了。好的時候不跪,這時候跪,是給朕添堵嗎?”承德帝轉身迴到龍椅上,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去。


    “臣女有話說。”白以檬看看金鑾殿上的台階,想上去,卻又不敢,可憐巴巴的盯著承德帝。


    這眼神誰受得了,承德帝笑著搖搖頭,“上來吧,恕你無罪。”


    “謝陛下!”在宇文稷攙扶下,白以檬來到承德帝身側,從懷裏掏出一對玉碗。變魔術似的,從身後衣服裏掏出一遝信箋。


    “什麽?”


    “您先看看信,看完了,臣女給您解釋碗的事兒。”


    承德帝看完信,“皮猴子,說實話,朕恕你無罪,你是不是劫的獄了?”


    “陛下您真是高看我了,我是想去,可身體確實不允許。翊王說得不錯,我這幾日幾乎就沒離了床。


    不過,我昨天身體還算不錯,出去溜達一圈。去了趟齊王府,這個碗,就是那時候得到的。


    信是晚上遛彎迴來,見義勇為救下一名被人追殺的老頭,從他哪裏得到的。”


    承德帝打量著,“說實話,真沒劫獄?”


    “我現在哪兒敢撒謊。上次跟您頂嘴,迴去就被我大哥揍了,特別疼。”


    “這個朕知道,是朕讓他揍的,看你還敢不敢沒大沒小。”不知道為什麽,見這丫頭吃癟,承德帝就是覺得心裏很舒服,“好了,朕不是把你喜歡的鋪子,賞給你了嗎?”


    “父皇,小孩出來時間有點長,她最近需要多休息。父皇見諒,兒子要帶人走了。”


    承德帝瞪了一眼兒子,總覺得這小子還跟以前一樣討厭,“等會兒,這對玉碗還沒說,怎麽來的。”


    白以檬謊稱自己易容成侍衛,去齊王府調查蠻疆的事兒,“是齊王下令,要把這個送給陳國太子。”


    “嗯,朕知道了,迴去歇著吧。”承德帝想到了什麽,“迴來,朕得了兩顆夜明珠,一顆賞了九公主,剩下一顆賞你吧。”


    “謝陛下。”


    “上次朕下了旨,就後悔了,打的疼嗎?”


    “當然了,大哥好兇的,我趴著睡了好幾天……”白以檬可憐巴巴的訴說著。


    “朕的初衷,不是讓你挨打,隻是想讓白將軍教教你規矩。罷了不提了,朕新得了幾幅蘇太傅的字帖,送你兩幅吧。這次不必謝恩。”


    “蘇太傅的字帖,可是父皇的珍藏,別人看一眼都難。一口氣送你兩幅,小孩你還不表示一下吧。”宇文稷擔心,白以檬曲解父皇的意思,緊忙解釋。


    白以檬機械的擺出個笑臉,“謝陛下隆恩。”


    心裏說的卻是:我謝謝您。知道我不愛寫字,還送我字帖。


    白以檬捧著禦賜的寶貝,總覺得承德帝不會這麽好心,將如此珍貴的夜明珠,和字帖送她。


    出了宮,坐在馬車上,打開了裝著夜明珠的盒子。


    “小孩,禦賜之物不可擅動……”


    當白以檬將裝著大石頭的盒子,轉向宇文稷,宇文稷傻眼了,“這怎麽說?你懷疑……”


    “我一而再再而對齊王下手,雖說是為了朝局,為了查蠻疆的事兒。


    歸根結底,也觸碰了皇家的體麵。陛下是在警告我,不可肆意妄為,不然,擅自損壞禦賜之物,便是我的罪名。


    這字帖,更是告訴我,好好養傷,多做些有益身心的事情,別整日舞刀弄槍的。”


    宇文稷心裏讚成白以檬的說法,嘴上還得勸著,“或許底下人;弄錯了?再有,父皇是真的喜歡蘇太傅的字帖,是你多心了。”


    “或許吧!”依偎在宇文稷懷裏,“如果有天,陛下真的要拿我開刀,別救我。再世為人已然夠幸運了,不敢奢求。”


    “別多想,還是那句話。無論你去哪兒,本王都陪你。小孩,睡會兒吧,你最近思慮過多了。”


    白以檬微微頷首,將頭埋入宇文稷懷裏睡了過去。


    馬車行到斷月橋,倏然從冒出十幾名殺手見人就砍。百姓見狀驚慌四散。王府的暗衛現身,與之奮力搏鬥,戰鬥大約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爺對方人數太多了,您先帶著郡主離開吧。”易佟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白以檬被驚醒,看看眼前的禦賜之物,心生一計。從懷裏掏出一粒止血丹服下。


    “你吃的是什麽?”


    “王爺可聽過苦肉計?”


    白以檬掀開車簾指著其中幾名黑衣人,“都是老熟人了,那個是看大門的小李子,那個是……”


    宇文稷搖搖頭,心裏大約知道了小丫頭要做什麽,“易佟,疏散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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