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一點點長大最終撐破鎧甲。肌肉上青筋暴露,一個個臉上布滿青色血絲。


    “不好,王爺,他們中了蠱毒,如今怕是早已不是人了。普通刀劍,對齊不會有用了。”白以楠緊接著 提高聲調提醒眾人,“大家小心,萬不可被他們抓傷、咬傷,不然也會染上蠱毒。”


    提醒很及時,隻可惜戰場太大也太嘈雜,除了宇文稷,幾乎沒人聽得見。


    敵軍將士,)如同喪屍一般,嘴裏發出絲絲拉拉的聲響,見人就咬見人就啃。宇文稷的佩劍砍下,竟然毫無作用。


    四麵八方的敵軍,如同吃人的怪物。宇文稷被一群敵軍包圍,四五個怪物一起撲上來。


    眼看宇文稷就要被咬上,空中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住手!再不住手,我即將鬆蠱樓的三位小公子殺掉。”


    隻見南營統帥溫將軍站到了城樓上,手裏牽著一根繩子,繩子捆著三個男子。與此同時,南營三萬兵馬整齊劃一站在城門口。


    有趣的一幕出現了,中了蠱毒的人聞言,都停了下來。


    “進攻!吹號角,吹啊!”紫英道人歇斯底裏地吼著。


    號角聲再次響起,然而這一次,中了蠱毒的士兵卻紋絲不動。


    不多時,各自掛出免戰牌,紛紛撤兵。


    溫將軍見到宇文稷連忙跪地請罪,“卑職延誤軍機,還請王爺賜罪。”


    將人扶起後,宇文稷詢問,“可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卑職有眼無珠,錯信了小人。那孫曉竟是千羽閣細作,還是與越國派來的雙重間諜。”


    溫將軍將事情經過說與眾人,“此番多虧了一個叫李二狗的士兵,王爺不是卑職誇口,別看這孩子年紀小,透著機靈勁兒。”


    溫將軍又將,白以檬如何誘騙孫將軍,如何擒住鬆蠱樓細作,一一說與眾人。


    “不錯,是個可塑之才。”白以楠忍不住誇讚,“對了溫將軍,在下有一事不懂,還請將軍明示。”


    “公子請說。”


    “這鬆蠱樓的三人,究竟是何來頭?他們一出,紫英道人的蠱毒竟然失靈了?”


    “這個可難到下官了。人,是二狗小兄弟抓到,還是讓她說與大家吧。”


    溫將軍果真有大將之風,發覺白以檬粘在他身後,竟然沒有露出半分差異。輕輕拽了拽,發現拽不動,低聲安撫,“別怕,翊王素來隨和,你出來把事情說清楚就好。”


    白以檬想說,她大哥在,她不敢。


    見白以檬還死活不出來,溫將軍,趁人不備,一使勁將白以檬丟了出來,“有什麽好怕的……”


    話音未落,白以檬一溜煙溜了。即便易了容,還是條件反射要逃。


    “小混蛋,你給我站住。”白以楠起初沒認出來,隻是那逃跑模樣太熟悉,不得不察覺到什麽。一溜煙,追了出去。


    這迴換宇文稷不自然了,他自然認得出白以檬,憑借的不是外貌為還感覺。對於識別白以檬,宇文稷算是經驗豐富。


    拽住了一臉茫然的溫將軍,“兄弟間,打鬧常有的事兒,將軍別太在意。”


    溫將軍交代完事務本想離去,想到白以檬的本事,有意收入麾下。


    宇文稷瞧出他的心思,“那小子,不叫李二狗。她是本王的護衛,她叫龍子音。將軍,這幾日辛苦了。”


    溫將軍走後不久,白以楠追著白以檬折返迴來。


    “白以檬,你過來。”


    白以檬有經驗,叫全名,多半沒啥好事兒,還想再逃。


    “老子數到三!白以檬,你不想太難看,就給我過來。”白以楠聲音中滿是憤怒。


    沒等到三,甚至白以楠都還沒數,人就迴來了。


    “好了,大戰在即,以楠別這樣,有話迴頭再說。”龍穀主不忍心見小徒弟受委屈,一把將人拉到自己懷裏,裝模作樣地拍打了兩下,“臭丫頭,你想嚇死師父嗎?”


    “師父,小七想您了。”白以檬可憐巴巴瞥了眼她大哥,大哭起來。


    白以檬一撒嬌,龍穀主更不忍心了,“以楠,妹妹慢慢教,別太兇了。”


    師父開口,白以楠自然不好再說什麽。


    “小白,你不是去蠻疆嗎?怎麽跑這兒來了?”宇文稷朝白以檬眨眨眼睛。


    白以檬會意,將一路上的悲慘經曆,渲染了一下說得慘兮兮地。


    宇文稷當場變臉,抓著白以檬的手,久久說不出話,“對不起,本王當時不該縱著你,不應該讓你去冒險。”


    白以楠心裏不是滋味,嘴上卻不饒人,“活該,你就該吃點苦頭。我們平時太寵你了,讓別人教訓教訓也好。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胡鬧。”


    聽了大哥的話,白以檬突然覺得很委屈,她沒胡鬧,她是去查蠻疆與齊王的關係。


    怎麽到了大哥口中,就成了胡鬧了?越想越委屈,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好了,以楠,你明明很關心她,幹嘛說這些?”宇文稷看不得白以檬受委屈,將人緊緊抱住。


    白以楠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卻不好跟妹妹道歉,扭頭離開了。


    “好了,別哭了。讓本王瞧瞧,是誰這麽大了,還哭鼻子。”


    白以檬被宇文稷的話逗笑了,“我不是去玩的。蠻疆一直對大興蠢蠢欲動,況且近日京城的幾樁事,都與蠻疆脫不開關係。”


    “好了,你大哥就是那張臭嘴,迴頭我說他。”宇文稷說得好像,與白以楠是老夫老妻似的。


    “好徒弟,鬆蠱樓是怎麽迴事兒?”龍穀主整理著徒弟的頭發。


    “鬆蠱樓培育出的蠱蟲,是萬蠱之母。鬆蠱樓掌舵人姓薛,膝下三子。薛老爹別出心裁,給三個兒子自幼喂下蠱蟲的母蟲。


    也就是說,薛家三兄弟體內的蠱蟲,是母蟲中的母蟲。這也就是為什麽,那些中了蠱毒的人,見了薛家兄弟會不敢前進。”


    聽白以檬說得輕鬆,宇文稷卻覺得很心疼。一個人如何麵對三個薛家人,還能全身而退,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白以楠沒走太遠,蹲在不遠處的樹梢上,聽著妹妹講述。聽到這兒,倏然現身,“你來。”


    “我不,我……我不!”白以檬條件反射,說話磕巴起來。


    “出息,以一抵三的那股勁哪兒去了?” 說完敲了敲白以檬的頭,“求救信,是你寫的?”


    “我這幾日一直在挖地道,沒空寫東西。”白以檬搖搖頭,麵對反常的大哥,她有些不知所措。


    “王爺,看我沒說錯吧,這丫頭不會求救,她好麵子。多半是有人,仿造小妹筆跡,目的是為了咱們自亂陣腳。”說完白以楠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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