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出穗華郡主昏迷真相。入夜後,蘇北辰順著地道,來到沐王府的後院。 想要拜訪一下沐小郡主,以了解真相。


    一走出地道,蘇北辰就察覺到不對勁。來到柴房門前,見破木門被人上了鎖。


    扒著門縫瞧去,發現裏麵沒有燭火光亮,從外邊看去漆黑一片。一個瘦小的身影歪在柴火上。


    蘇北辰環視四周,確認無人後,輕輕拍了拍木門,“小郡主,您在裏麵嗎?”


    又敲了幾下,見裏麵還是沒迴應。蘇北辰覺得不對勁,搖了搖鐵鎖想要將其砸開,又擔心聲音太大引來府中暗衛。


    正在兩難之時,一個黑衣人突然現身。隻見黑衣人怎麽走上前,從頭上拔出一根銀針,在鎖眼內攪動了幾下,隻聽“吧嗒”一聲,鎖開了。


    木門打開,黑衣人掏出火折子,遞給蘇北辰。蘇北辰遲疑了片刻,接過來將其點燃,推開木門。陡然間,沐小郡主蒼白的麵容映入眼簾。


    蘇北辰連忙上前將人抱起,不假思索地往外走。走了幾步,被黑衣人攔住。


    擔心黑衣人的身份可疑,蘇北辰身子一閃,抱著人足尖點地躥上樹梢。


    蘇北辰抱著沐小郡主,直奔翊王府。強硬敲開宇文稷臥房大門。


    宇文稷好容易哄睡白以檬,剛睡下,就被吵醒。打了個哈欠,眯縫著眼睛,瞧了眼蘇北辰,“大晚上,你不睡覺嗎?”


    “快別睡了,你看我把誰帶來了?”蘇北辰興奮地將沐小郡主放下,“你說沐王多狠,竟把親生女兒關起來。


    今日我想了解穗華郡主的事情,不成想,發現沐小郡主被了關起來。”


    聽蘇北辰敘述完畢,宇文稷立即清醒過來,“拜托,人家父女如何相處,關你是什麽事兒。


    不過沐小郡主被拐前後的情況,沐小郡主的情況與小白的有些像。若是如你所說,穗華郡主暈厥,或許也與沐王有所關聯。


    隻是無論怎樣,你把人帶到本王府裏,若是被沐王知道,本王怕是百口莫辯。你這不是誠心害本王嗎?”


    宇文稷深感無奈,擺擺手,“趁沐王沒發現,快把人送迴去。”


    “王爺您是沒看見,沐小郡主住的是什麽地方,那是連下人都不會住的柴房。”蘇北辰低頭看看昏睡地安敏郡主,“王爺若是怕受到牽連,我就將人帶迴太傅府。”


    “可別,以蘇太傅的脾氣,能把你打死。”宇文稷無奈,隻得將人留下。許是擔心,吵到白以檬,拉著蘇北辰上了二樓,“易佟,去叫你龍兄弟過來吃夜宵。”


    攬月閣二樓本就是宇文稷的一處小書房。白以檬如今還是女扮男裝,添了幾分傻氣,人顯得虎頭虎腦的,還蠻可愛的。呆頭呆腦的環視著眼前的一切。


    易佟等人猜到了白以檬的身份,對外還叫她龍兄弟。


    不多時,白以檬走進書房,歪著頭,看著躺在軟榻上的沐小郡主,“她是誰?”


    “沐王府小郡主,你之前見過她嗎?”宇文稷觀察著白以檬的神態。


    “小時候見過吧。不記得了。我困了,大尾巴狼,我要睡覺,我不管,我就要睡覺。”


    白以檬有些心虛不敢正麵迴答。


    其實她也清楚,前幾日,她整蠱太子和齊王的那次,十有八九就露餡了。


    眼下不過是硬著頭皮裝傻。隻要她自己不承認,誰都不能戳穿她。


    蘇北辰倒沒太在意白以檬的神色,卻被那聲‘大尾巴狼’,差點憋出內傷,“王爺,您這外號挺別致啊。”


    “去去,別瞎說。”宇文稷狠狠剜了眼蘇北辰,扭頭耐著性子安撫白以檬,“小白,乖,等會兒再去睡。你先想想,最近有沒有見過這個小姐姐?”


    “王爺,您忘了,沐小郡主剛找迴來,小白就失蹤了,她們怎麽可能見過?”蘇北辰嚴重懷疑,宇文稷最近也被白以檬傳染了,腦子明顯不夠用。


    “見過,好像是在小黑屋裏見過一次,她坐在房間裏邊,那裏好多人,我不敢靠近。”刹那間,白以檬想起來,自己最近還見過的這位小郡主。


    隻是,當時光線昏暗,她沒辦法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是,就是你之前住過的那個小屋子……”蘇北辰將酒窖裏的陳設一一陳述,希望喚起白以檬得更多記憶。


    白以檬低下頭,扣著衣角思忖著,“或許是吧,記不大清了,隻隱隱約約覺得是見過的。”


    許是察覺到白以檬情緒不對,宇文稷解下狐皮大敞,披在白以檬身上,“小白,困了嗎?困了就睡這兒,等會兒本王處理完正事,帶你迴房間。”


    “我現在不困了,我想跟這個姐姐玩,可以嗎?”被宇文稷這麽一問,白以檬也很好奇,也想知道,這個沐小郡主,為何會出現在酒窖。


    蘇北辰替沐小郡主搭過脈,他雖不擅長醫術,卻粗略懂些皮毛。有病沒病還是分的清的親。沐小郡主分明沒病,也就是說她之前在裝傻。


    就在這時,軟榻上的人猛然起身,一把掐住白以檬脖頸,“都別過了,離遠些,不然我捏死她。”


    “你是沐小郡主?”蘇北辰眼底略帶錯愕,很難相信這迴是真的。


    “哈哈哈……”沐小郡主大笑,“蘇大人,別來無恙啊?您送我的桂花糕很好吃,隻是……我不喜歡甜食,有些暴殄天物了。”


    “原來沐小郡主,才是拐賣人口的始作俑者。或許穗華郡主暈厥也與你有關,本王說得對嗎?”宇文稷冷笑著看向沐王府小郡主。


    “穗華?拐賣人口?翊王,您話本子看多了吧。”沐小郡主笑得前仰後合,“事已至此,不如告訴你們。


    我的目的隻有一就是培養蠱毒。女人是這世上最純潔的存在,以純潔的靈魂為容器飼養蠱蟲。王爺您說,會不會煉出更為霸道的蠱蟲?”


    “這麽說,小白和穗華郡主,都中了你的蠱毒?”蘇北辰有些不敢置信,他無法接受,幾天前,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真實麵目竟是這般醜陋。


    “不錯,這位龍兄弟是女兒身,你們應該早知道了吧。這樣也好,不必遮遮掩掩,說起話來也方便。”沐小郡主再次用力捏緊白以檬的脖頸,“我在她身上種下的蠱蟲,很有趣,是會殺人的那種。”


    宇文稷愕然,忍不住踏步上前,“你,快放人,快交出解藥。”


    “放人?解藥?翊王,您太天真了。別說沒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給你。至於放人,就更不可能了。”


    書房外傳來易佟的聲音,“爺,沐王找來了,說是要咱們叫小郡主。”


    “嗬,有趣,那個老家夥還有臉來找我?”沐小郡主的五官明顯有些扭曲,“也好,我正好想跟他聊聊,我母妃的死。”


    說話間,沐王來到宇文稷書房,剛要興師問罪,便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婉兒,你怎麽在這兒,讓爹爹好找。”沐王表情有些不然,強裝鎮定,“快放開這人,別玩了,跟爹爹迴家。”


    “沐王,令愛好身手啊。龍子音是本王府中最好的護衛,也給她擒住了,王爺果然教女有方。”宇文稷的話字字鏗鏘,如同石子一般砸在沐王臉上。


    “翊王對不住,今兒是小女唐突了,您看著我的麵上,可否放她一馬。”沐王扭頭看向沐小郡主,“婉兒,快跟爹爹會迴家吧。”


    “老登,別假惺惺地。今兒咱們說道說道,我娘親當年是如何慘死的?”


    沐王顯得有些局促,眼神掃過房間內的每個人,“婉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那會兒小……”


    “我呸!”小郡主打斷了沐王的話,“什麽叫我那會兒小?你以為我真的,什麽也不記得?


    我娘親就是被孫氏害死的。這些年,你一直包庇她。為了掩蓋她的罪行,一而再再而三加害於我。


    十歲那年,所有人都隻當我是不慎落水,可真相真的如此嗎。


    下毒,更是家常便飯。不僅如此,為了掩蓋你寵妾滅妻的罪行,甚至派人當街將我擄走,對外聲稱,我是被土匪所截。


    若非,我偷偷學了功夫傍身,怕是早就遭了毒手……”


    “婉兒你胡說什麽,你娘親還健在,你怎好說出這樣的話?”沐王急得團團轉,朝宇文稷投來求助的目光。


    見沐小郡主情緒激亢,宇文稷眼疾手,將沐王拉到自己身側,“沐王不如坐下來詳細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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