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裏士多德抓起茶壺扔向門口的男人,血頓時從細膩的皮膚上流了下來。


    孟程朱咳了一聲:“亞,這是量子峰的人,我們有協議,不能傷害彼此的手下。”


    亞裏士多德像隻生氣的野牛,鼻孔一張一合。


    呂娥姁最冷靜,她問:“屏蔽了嗎?”


    流血的男人沒有動彈,他仍舊恭敬低頭迴話:“第一時間屏蔽了,但這條新聞,有自動下載功能。”


    也就是說,一切擁有棱鏡並戴上的人,都看到了這個視頻。


    尤其是女人們。


    為了保障她們的“安全”,實際上是對她們進行實時監控,除了睡覺,她們必須時刻戴上棱鏡。


    至於睡覺時間,也是可控的。


    女人所喝的營養液中,灌入了定量的安眠產品。


    也就是說,現在,每個女人都看到了那則新聞。


    孟程朱捏緊了扶手,這不僅僅是丟臉的問題。


    還關乎男人的信譽。


    如果四個女人能殺害幾十個男人,其她女人就不可能再甘心做低等工作。


    如果她們滋長了野心,其她女人更會人人自危,法庭和政府的公信力會大大降低。


    他立刻將視線轉到監獄中。


    吃完營養液的女人們已經睡著了。


    街道上的女人們卻在交頭接耳。


    亞裏士多德問:“怎麽辦?”


    奧古斯丁轉動手上的祖母綠戒指:“通知女人,棱鏡出現了故障,讓她們立刻迴家並發送定位,然後銷毀棱鏡。”


    孟程朱抬起眼皮:“嗯,呂,你再派專人上門,以發放新棱鏡為由,試探她們的態度。


    一旦有人質疑聯邦,立刻以‘擾亂公共秩序’為由逮捕。”


    呂娥姁起身整理衣服:“知道了,但是監獄新添了一萬多人,現在位置不夠。


    你們暫時不要關閉通道,劃出地盤,我們會把不聽話的人送過去。”


    奧古斯丁和亞裏士多德對視一眼,露出淫穢的笑容。


    呂娥姁和戚硯坐上專軌,匆匆趕迴光速灣。


    路上,戚硯說:“把那個女人交給我,他殺了我的兒子。”


    “舒毅都不認你,你還管他做什麽?”


    “女人懂個屁,舒家是世家。要向舒家投誠,為舒毅報仇,就是最好的方法。”


    他斜睨呂娥姁,“你該不會吃醋吧,別忘了,我可是男人,該怎麽做,不用我教你。”


    說話的功夫,進入了光速灣。


    此時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隻剩落葉飄零。


    戚硯還在進行迷惑發言,絲毫未察覺,光軌加速了。


    光軌將她們直接帶到監獄,舒然,正站在門口。


    戚硯這才迴過神,他看看女兒舒然,又看看身邊的呂娥姁。


    “來這兒做什麽?!”


    舒然走向他,朝他伸出手:“戚硯,通行證。”


    “你要做什麽?”戚硯非常不耐煩。


    “我要把我媽救出來。”


    “舒嬰?她怕是抽血都要抽死了。”


    “你答應過我的,我替你作證,你把她放了。”


    “哈哈,”戚硯拍著女兒的肩膀,“你太單純了,放了她,死的就是我。”


    舒然一拳頂在戚硯的胸口,他隻覺眼中的棱鏡在巨大震蕩下掉落。


    繼而,才感受到從胸室蔓延到咽喉的血腥味。


    “舒然,你做什麽,噗——”他嘔出一口血,不可置信盯著地麵。


    “我媽的宗主之位,果然是你聯合舅舅們騙走的,你騙了所有人,騙了我。


    讓我以為她獨斷專行,她品德不正,她以職務之便,用藥謀害孟程朱。


    實際上這都是你們聯手陷害她的,是嗎?”


    戚硯痛苦到暴起青筋:“舒然,寸拳還是我教你的......你竟然用在我身上......”


    前來阻止的呂娥姁早就被震飛,舒然又一掌拍在父親背上。


    “給我,不然我殺了你。”


    戚硯顫抖雙手,擼下一個手環扔到女兒麵前。


    呂娥姁爬向丈夫,她把神智迷糊的戚硯抱在懷中。


    -----------


    舒然在偌大的監獄中奔跑,她的肺快從嗓子裏跳出來。


    棱鏡早就被她扔了,她更不敢坐光軌,擔心軌跡被第一時間上傳。


    站在每條路都一樣的監獄,習慣了棱鏡實時指路的她一陣暈眩。


    “喂,這邊。”熟悉的聲音,舒然驚詫轉身。


    吳語杉像個沒事人一樣,靠在牆壁上。


    “你怎麽......”三個字剛冒出口,她就明白了始末。


    她低頭笑了,“金錘果然是你們的人,難怪她會找到我。”


    “nonono,”吳語杉搖動食指,“金錘不是任何人的人,她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她永遠忠於自己。”


    她朝舒然伸出手,真誠開口,“感謝你在庭審時給的提醒。”


    舒然很有風度地迴握,掌心滿是粗繭:“我也隻是做我認為對的事,你殺了我弟弟,我不能忘恩負義。


    否則,舒家的宗主之位,一定是他的。”


    兩個聰明女人相視而笑,西西莉亞敲敲牆壁:“別磨蹭了,十幾萬女人,夠我們救的。”


    在七個小時前的法庭上,舒然焦慮地敲擊桌麵,但節奏沉穩且充滿規律。


    吳語杉立刻明白了舒然的意思。


    「基地已毀,屍體湮滅。」


    在那種緊張的氣氛下,話題很容易跑偏。


    吳語杉如果把焦點放到舒毅在現實的死因,她們立刻會被送進焚化爐。


    但如果轉移焦點呢?


    說舒毅在微宇宙的死亡,說他的自殺,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教唆自殺”這件事上呢?


    女人不多,尤其像她們這樣健康的女人更不多。


    好在,她們賭對了。


    戚硯和亞裏士多德兩個蠢貨,很快被牽著鼻子走。


    為了證明自己的立場,他們義憤填膺地表達“正義”。


    至少在當天,她們不會死。


    不死,就有機會逃跑。


    被智靈體押送到監獄時,玲子看了眼金錘。


    她說:“如果我真的有女兒,真希望她像你一樣,勇敢、堅強。”


    金錘說:“希望我的媽媽,知道我做到了。”


    “她會懂的,每一個真心愛女兒的媽媽,都會懂。”韓福己將那個滾落的法槌,放進了金錘手中。


    現在,所有女人都看見了這場離譜的庭審實況。


    她們躲在家中,等待聯邦政府上門替換新的棱鏡。


    誰都不知道命運接下來會如何。


    叩叩叩——


    光速灣千家萬戶的大門,同時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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