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無數條管道一樣的臍帶從半空散落下來,就像是節日慶祝的飄帶。


    地上的男孩們迅速枯萎衰敗,成了一張張皺巴巴的人皮。


    與此同時,吳語杉終於看清了那些通向屋頂的臍帶連接著哪裏。


    是子宮壁,是一個巨大的子宮。


    吳語杉現在就身處子宮的內部,十二道門,象征的是女人的健康。


    他們用臍帶拴住子宮,讓女人失去生育自由權,讓女人源源不斷供養無數男人。


    他們小時候吸食母親,長大就會自然而然吸食伴侶,老了會吸食女男。


    不過對於金字塔頂尖的特權人來說,這樣的廢物男人才安全。


    他們是父權製度下的特供品,他們掀不起任何風浪。


    他們是被精心雕琢的廢物,寄生在女人身上的蛆蟲,每天想著如何哭喊口號就夠了。


    什麽都不用做,反正,金字塔頂尖的男人會為他們打點好一切。


    吳語杉打了個哆嗦,這是來自女人間的共感,她的小腹好像一瞬間輕鬆了。


    於是,她退迴到第十一個房間內。


    這裏還是有堆成山的金幣,但白手套早已聽到隔壁房間的動靜,他藏身在金山後,露出半個腦袋偷偷觀察。


    吳語杉說:“喂,出來。”


    白手套說:“別傷害我,我隻是一個理財打工人。”


    吳語杉點頭:“我不會傷害你,隻要你幫我做事,成功的話,我八你二。”


    白手套眼睛亮了,整理了下身上的禮服,站到他該站的地方。


    雙手交叉疊在腰間,臉上掛著諂魅的笑容:“有什麽可以幫您,女士?”


    吳語杉指著金山:“要是我沒有完成你之前說的那些要求,錢能夠打到我的私人賬戶嗎?”


    白手套臉色微僵:“女士,不是我不想幫您,這實在有些困難......”


    吳語杉掏出帶著血漿的裁紙刀指著他:“我七你三,要麽幫我,要麽永遠埋在金山下,選一個。”


    白手套見自己的計謀得逞,也不拿喬,立刻躬身說:“很榮幸為您服務,吳語杉女士。”


    他從身後掏出一卷白紙和一支羽毛筆,開始在上麵寫寫畫畫。


    “你是人類計算員?”


    白手套嘴上說著,但手中的筆依舊不停:“是的女士,我是第一批計算員,叫‘puter’。”


    他的速度很快,一下就將金山分配好了。


    隻見他又拿出一張支票:“女士,這是我們最早發行的紙質票據,您可以用它在西方的任何銀行兌換。金山我會替您處理,剩下的三成是您答應給我的報酬。”


    白手套放了一張在自己的前胸口袋中。


    吳語杉望著支票上的數字,很滿意地彈了一下紙張邊緣,吹了聲口哨:“男士,一直沒有跟你說,你的屁股後麵繃開了一條縫。”


    男人的白手套立刻捂住屁股,他扭頭去看自己的後方:“哪裏?哪裏?天呐,這太失禮了——呃——”


    吳語杉精準地割斷他扭頭時暴起的青筋,他的脖子鮮血四濺,大動脈像噴泉一樣發射血漿。


    吳語杉抖了抖衣襟下擺,伸出兩根指頭從快要倒下的男人口袋中鉗出剩下三成的支票。


    伸腳把抽動的男人踢到了牆角。


    “想從我這裏撈錢,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吳語杉抖動肩膀望著支票滿臉喜色。


    “金幣山挪不走也太可惜了。”她刮下男人的外套,打包了不致讓她行動不便的金幣。


    她大搖大擺地推開了第十一道門,活像一個土匪頭子。


    餐桌上的鹿頭和孔雀頭已經不敢盯著她看了,尤其是藍綠色的孔雀,瑟瑟發抖地將頭埋進烤熟的身體中。


    吳語杉把一大兜金幣重重摔在桌子上,拿起麵前的牛排開始大快朵頤。


    鹿頭似乎有話要說。


    吳語杉撕扯著牛排說:“有屁快放。”


    鹿頭小心翼翼道:“您不怕長胖嗎?沒有女人不害怕長胖......”


    唰——


    一把餐刀精準插進了鹿頭的大嘴中:“姥娘要長到一百五十斤,要你們這群怪物再也不敢打量姥娘的身材。”


    她撕下孔雀的大腿嚼了一口吐出去:“柴,不好吃,貴族們的口味真奇怪。”


    桌子上的甜點一口沒動,好吃的肉類一塊不剩。


    吃飽喝足後,她一腳踹開第十道門,進入了第九個房間。


    這裏磷光閃爍,是無數鏡子的反射麵。


    長相相似的女人們還沉醉在自己的美貌中。


    聽到動靜,她們迴頭看了眼吳語杉:“嘖,穿的什麽。”然後繼續照鏡子。


    這次倒是比之前“友善”,大概是認為外來者無法撼動自己的美貌地位。


    吳語杉剛吃完飯,力大如牛。


    她甩動著肩上的一兜子金幣,用力砸在鏡子上。


    “啊!你在幹什麽!”女人們望著鏡子中支離破碎的麵龐驚聲尖叫。


    吳語杉說:“女士們,你們要不要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究竟是什麽?”


    鏡子碎了,她們隻能低頭正視自己的身體。


    那些所謂的星河裙,是帶刺的荊棘織就而成,她們身上早已遍布血痕和陳舊的傷疤。


    肥碩的蛆蟲正在腐爛的傷痕上扭動身軀,偶爾還會掉到她們腳上。


    荊棘上的薄紗部分,更是無數蜘蛛結成的網,將她們包裹其中,永遠沉醉於鏡中的幻象。


    愛美的女人們崩潰了,從前她們說愛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


    所以穿上細細的高跟鞋,將腳趾擠進不合理的尖頭中。


    哪怕腳後跟布滿傷疤和老繭也樂在其中。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是“欣賞”她們的男人最常說的話。


    她們以為自己的“愛美”是天性,但當一個小球順坡滾落到底,它難道會是自願的嗎?


    她們無視那條冗長的、沒有摩擦力的坡,甘願做一個向下滾落的小球。


    得到的,隻能是充滿凝視的目光,和被當成商品交易的命運。


    吳語杉打碎了所有鏡子,將女人們的哭喊拋到腦後,推開雕花大門走進第八間房。


    這裏依然伸手不見五指,她拿起從餐桌上順來的燭台點燃,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往前走。


    那個男人還在房間內,他撐著手杖自以為帥氣地站在第八道門前。


    “女士,我可以帶您走出黑暗,隻要您將手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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