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謙想了想,還是覺著附和比較好,總不能不給阿沅麵子。


    「是,為夫承認,是讓阿沅的才智給打敗了,這些銀子,也是阿沅太厲害了,才得到的,不過為夫倒是覺得娘子,比常人要厲害得多。」


    「嗐,得了得了,打住打住,我跟你說,別誇我,我會飄的。」


    本以為楚清沅是謙虛來著,不曾想她說的確實是真話,君墨謙由衷道,「娘子,為夫說的句句肺腑之言,還請娘子不要自謙。」


    得得得,王爺你厲害,你誇人滴水不漏。還請二位莫要在此秀恩愛,謝謝關愛在場單身狗。


    實在沒眼看,王爺王妃何時這般如此不顧及他們在場,就親吻的。若棠清歡懷瑾屹川忙捂眼。不知是誰驚唿了一聲,才讓那原本互相渡氣的兩人反應過來,楚清沅生氣的推開他。


    麵色羞憤,「王爺,下次注意些,看吧,王伯許是來了很久,隻是被你我的情況嚇到了,才會這樣。」


    君墨謙也是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一隻大手攬過楚清沅的身子,又將她貼向自己,王伯也是沒眼看。


    又是咳嗽一聲,才讓君墨謙抬眼看他,冷冷地道,「王伯,可是有什麽事麽?」


    王伯被他這般冷冷看著,不覺有些背後冰涼,咋感覺涼颼颼的呢。


    「王爺。」王伯拱手道。


    「有話直說,這些虛禮就免了。」楚清沅氣得打了他胳膊一下,橫他一眼,「幹嘛呀,態度就不能好點。」


    也是要顧及楚清沅的,他不能擺架子,不能的啊。「是,我的好娘子。」


    於是又換了中語氣,沉穩而不慌亂的問,「王伯,瞧你這滿頭大汗的,是剛從大門處走來麽?是何人來府上做客?」


    王伯差點以為他自己認錯人了,但是王爺還是那個王爺,隻是語氣變了許多,而且王妃也在場,於是壯著膽子說出那番話。


    「王爺王妃,是秦王妃跟秦王來府上做客,現下在永寧居候著,老奴已命人給他們上茶上點心了。」


    楚清沅貌似很吃驚,於是訝然道,「什麽,你說文琇跟秦王一同來墨王府,是真的假的?」


    「王妃,是真的,確實是秦王跟秦王妃一同前來。說是在家中無聊,就想要來找您解解悶。」


    無聊麽?文琇不是還有個姐姐也是在懷孕期間,而且還是當朝太子妃文殊蘭?


    君墨謙若有所思地道,「娘子,這是好事啊,阿言能陪文琇一同前來,說明他們的感情又再一次升溫,不然,阿言那小子是不會無緣無故陪文琇來的。」


    可是楚清沅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昨日阿琇好像才剛來,那時候紀明言為何不一起來,反而是今日,偏偏是今日才來呢,是有什麽陰謀麽?


    都說帝王無情,皇家更是沒有什麽兄弟情,有的隻不過是用來權衡權臣的人,而且都是不受寵的皇子迎娶不喜歡的人。


    剛剛君墨謙一說感情升溫,她就覺得奇怪,她記得紀明言迎娶阿琇的時候,是滿不願意的,而且他們成婚之際,她跟君墨謙正在淮南涼州那邊治理水患,用了一個月,而且那一個月期間,文琇恰巧懷孕。


    就連儲君紀北陌也迎娶新人入府,正是那青州刺史楊佑之女楊恬。那個人人都在傳楚清沅跟楊恬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一切都這麽巧合,到底是誰下了這麽大一盤棋呢?


    她正想得入迷呢,突然就被君墨謙搖著,她一下子從冥想中走了出來,迷糊問道,「怎麽了?」


    君墨謙失笑道,「娘子,你剛才皺眉的樣子,跟為夫很是相似,隻是不知娘子到底在想些什麽,為何如此入迷,連為夫喊你好幾迴了,你都沒有反應。」


    楚清沅不想讓他知曉自己把他的六侄子想得那般不堪,於是吞吞吐吐道,「沒事昂,我呢就在想,你那位侄子長得還挺好看的,就是太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方才我想岔了,抱歉哈,讓王爺擔心了。」


    君墨謙的一個舉動,讓楚清沅瞬間安心下來,他直接抱住了她,又讓王伯先去招待客人,說一會兒再去。


    王伯清楚,王爺這是有話要跟王妃講,於是自覺的走出了玉清小築。


    *****


    左等右等的也不見主人出來見一麵,於是紀明言忍不住開口問王伯,「王管家,我皇叔跟皇嬸在後院待著作甚啊,為何還未出來?」


    王伯揶揄道,「迴秦王爺,我家主子說了,主母身子不適,待他將主母哄好了,讓主母好生歇息,即刻就來見您跟秦王妃。」


    身體不適?怎麽會,昨日明明還好好的,為何一聽是他們來拜訪,墨王妃就身子不適呢,難不成是有什麽謠言又開始發酵了麽?


    紀明言淡然道,「既然如此,那麽本王就跟本王的妻子一同等皇叔前來了。」


    「秦王殿下,可需要換些茶,主子吩咐了,讓老奴好生招待二位,不可怠慢了二位。」也是,皇叔這麽說一定是有道理的。今日其實不止他們秦王府的來了,還有太子府的人也來了。


    作為太子府主母,文殊蘭有責任一同前來,也是陪紀北陌來的,她那日被楚清沅說成是什麽鬼的玩意,心中自是憤憤不平,今日她借著這個拜訪的由頭,來問一下她名義上的皇嬸。


    「文殊蘭,你給本太子聽好了,要不是看你爹文蒼是本太子的舅父,也是嶽父,不然本太子就此休了你,他也是不會有意見的,今日讓你一同跟本太子一起去看阿沅,無非就是想告知於你,本太子跟阿沅清清白白,沒什麽關係的。」


    文殊蘭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取下那支皇後送她的金步搖,舉到紀北陌麵前,立即問道,「看來殿下還是忘了,臣妾就算不是您喜歡的人,但是這支金步搖代表著什麽,想必殿下都知道。不用妾身提醒。」


    這馬車內的氣氛真是低到了極致,連外麵駕車的車夫都覺得這七月的天咋比冬日裏十一月那般冷呢。


    紀北陌搖頭道,「母後現在什麽情況你不會不知道的,僅憑這支金步搖,你也別想著母憑子貴,更別提你現在能坐穩太子妃這個位子,日後就能坐上皇後之位。」


    這太子不會是魔怔了吧,突然對她說這麽沒啥邏輯的話做什麽。


    「殿下別忘了,我文殊蘭是您八抬大轎娶進門的,論才學,妾身可是一點都不輸楚清沅那個賤人的替身,如今您要去看楚清沅那個賤人,還不忘對臣妾說這麽多,是因為什麽啊,心虛麽?想藉此來讓臣妾覺得您是一個癡情人?」


    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的,真的不是那個意思的。


    「殿下,很快就能見到你朝思暮想,想也不敢想的心上人,不知殿下還能跟那個傻子有什麽前緣可續的。」


    啪——這一巴掌下得很重,重到文殊蘭從座位上跌倒,她臉色大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忽而笑了笑,「殿下你急了,是因為臣妾說楚清沅是個傻子,是個賤人麽?哈哈哈哈,臣妾真是笑你為她癡情到要打自己的妻兒了,哈哈哈。」


    紀北陌蹲下身來,靠近她的身邊半分,語氣不急不緩地道,「阿沅是本太子的皇嬸,是洛朝的福星,不是你之前認識的楚清沅,勞煩你認清現實。」


    「那殿下還娶那位青州刺史的女兒來東宮做什麽,來做擺設的,臣妾真是為她感到不值啊。


    「閉嘴,你還有什麽臉麵來說這些無所謂的話的,馬上就到皇叔的府邸了,你給本太子安分些。」


    「若是臣妾不安分呢?」


    ****


    「娘子,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麽啊,你跟為夫說好不好,別一個人憋在心裏,為夫會自責的。」


    「王爺,我真的沒事,咱們快去見他們吧,不然會被人說的,再說了,可能是我多想,才會讓王爺覺得我有事瞞你,但是我我真的沒啥事瞞你啊。」


    楚清沅很是耐心了,別再問了行不行,再問下去可能會問出答案來的。


    君墨謙顫聲道,「娘子……希望你不會有事瞞著我,有事欺騙我。」


    「真的沒有,走吧走吧,你看我現在的氣色比剛才好多了吧,再耽擱下去,恐怕明日那禦史台就要參我的本子了,說我恃寵而驕,不把皇家規矩放在眼裏,這罪名我可是擔待不起啊。」


    折騰半天,二人終於出現在永寧居門口,小輩們見到長輩們出來,紛紛起身迎接,禮儀規矩紛紛做到位了。


    也不說了,這些人楚清沅都認識那麽幾個,尤其是文殊蘭這個人,她對自己的偏見還挺大,也許是因為楚清沅曾是太子的白月光,所以讓她眼睛都翻到天上去了,好好的一個美人,怎麽那麽喜歡翻白眼啊。


    不過呢,文琇的表現讓自己很是驚訝的,她雖然跟文殊蘭是姐妹,但也沒有傳聞中的那般好,仔細想想也是有道理的,兩姊妹嫁給了洛朝的兩大勢力的皇子,又是同一競爭對手,也許在利益麵前,姐妹之情都不足以儲位的分量的。


    「見過皇叔皇嬸,皇叔安康,皇嬸吉祥。」既然都已經攤牌了,那她文殊蘭簡單地行個禮沒事吧,似乎都察覺到文殊蘭的不懷好意,楚清沅很大度的說,「行了吧,都別行禮了,大家還請落座兒,今日是你們來看我這個皇嬸,那麽理應是我跟你皇叔招待你們這些小輩,但是招待之前,我得說一兩句,你們來拜訪有什麽目的,有啥事就說,萬萬不可在背後議論,其次就是,幾位都還沒用午膳吧,那我就先廚房去準備,待會兒留下來一同用午膳。」


    皇叔啊,我們覺得皇嬸好可怕的誒,為何他們聽得如此後背發涼呢,是不是皇嬸在做什麽暗黑料理,等著他們來吃呢。


    楚清沅:做飯我一般隻給君墨謙做,還有就是給家人做。


    君墨謙:你們還不夠讓本王的娘子來做飯菜。


    「皇嬸說的是,侄媳跟我家殿下此次來,是來找皇嬸解解悶的,並無其他的目的,都說了,咱們是一家人,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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