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帝也不願再聽她廢話,竟然踢了她,將張貴妃整個人踢倒在地,模樣十分狼狽,宮女們也隻得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張貴妃,朕要是再來晚一些,你是不是就要謀害他人了?朕不想聽你說這麽多,趁現在朕還有耐心,趕緊迴你的翊坤宮去。」


    「皇上,臣妾冤枉啊,是你,是你這個賤女人。」張貴妃很是不甘心,自己就不該聽信小人讒言,以為屈打成招可以讓自己能掌握住機會,就可以藉此機會向陛下提出給她兒子賜婚,可她太傻了,明明知道這就是皇後的計謀,可是她還是信了,以為皇後是好心,結果是設局等著她跳呢,最後還在陛下那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真是千算萬算都算錯了。


    如今已經不能迴頭,即使如此,她依舊是臉上掛著笑,向著文景帝的背影,深深一拜,還不忘說,「臣妾謝恩。」不就是抄寫經書嘛,她也認了,皇後還真是老謀深算啊,肯定是事先知道了,張貴妃自己會變成這樣子,也沒派人來,這就是等著別人跳入坑中了。


    眾人在墨王府用了午膳,紀元奉正要往自己的府邸迴去,結果屬下來報,說張貴妃出事,便急匆匆趕去了,而紀北陌也是知道了,也算到了,「皇叔,侄兒還有事,便先迴府了,告辭。」


    君墨謙淡淡的嗯了一聲,便無其他。轉身就迴了永寧居,臉色稍微變化了些,很是凝重,給楚清沅嚇到了,「怎麽的呢,出去了一下,你的臉色比剛才在飯桌上還要凝重呢,是不是發生了啥事,才值得你這麽嚴肅呢?」


    「娘子,為夫總覺得皇宮裏出了事,但又不敢確定是不是。」他忽然對著她說雲裏霧裏的話,「是麽,那我這左眼皮老是跳著,這事兒看著你的神色,似乎是關乎我啊。」


    楚清沅站起身來,走到他眼前,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哎呀你不要想這麽多,也許是宮裏的哪位美嬌娘受傷了,你心疼了,才會這樣的,你看哈,我都在你麵前站著,你可是一點都沒看到我啊,君墨謙,是我不好看了麽?還是新鮮感過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不是,阿沅不要妄自菲薄,阿沅是洛朝數一數二的美人,我能娶到你,說明我很有福氣。剛才我是在想些事情,有些入迷,讓阿沅誤會了,我道歉。」他真的好生奇怪,好端端地怎麽會學到要跟楚清沅道歉,難不成他真的在宮裏養了小嬌娘?他,他出軌了?


    一想到這,楚清沅下意識地離他有一米遠,麵上很是生氣,「既然王爺擔心,那阿沅便不打擾,王爺想去宮裏看看,就去看吧,阿沅這就迴去,拜拜了您嘞。」說著,很是決絕地走出永寧居,真是不知道,自己怎麽想到君墨謙養了小嬌娘,脾氣就控製不住啊,她以前以為是原主的感情線作祟,但是這次是她自己想的啊,不會吧,她喜歡上君墨謙了?怎麽想想有點不現實了,「若棠,快走快走。」


    若棠焦急地在後頭喊道,「王妃,不好了王妃,王爺,王爺昏倒了。」又是騙人的,她不管,依舊是朝翠玉軒迴去,君墨謙這騙人的方式還真是千篇一律呢,她就是說了那麽幾句話,他心理承受不了了?還是他真的在外麵養了小老婆?


    懷瑾先若棠一步,追上了楚清沅,在她身後念叨著,「王妃,王爺這次是真的昏倒了,你不去看看麽?許大夫都來了,似乎是王爺舊疾復發了。」又是舊疾復發啊,看來那個女人挺重要的,「管他呢,他舊疾復發就舊疾復發,有許大夫在,他沒事的,我現在不想去見他,你們三個留下照顧他吧。」什麽,王妃怎麽這麽糊塗啊,王爺昏倒,她們三個女孩在旁照顧,這傳出去,會讓人誤會的,還有啊,王妃看起來是真的狀態極差,她還是依舊不走,接著道,「王妃,你是王府掌管內務的女主人,王爺昏倒,舊疾復發,理應你去照顧,奴婢們去的話不合適——」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要說趕緊說。」啊,王妃怎麽這種反應啊,這讓她如何接話啊,好難的誒,「沒話說了?那就按照我說的,迴去照顧王爺,如果救醒了,就趕緊迴翠玉軒,不可在外逗留。」


    抬腳離開,留下了瀟灑的背影,也留下了懷瑾,若棠追上來,看了周圍,沒見到楚清沅的身影,問道,「懷瑾,王妃人呢,不是讓你攔著王妃呢麽,人呢。」


    「若棠姐姐,王妃方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聽著好懵,可又不是很懂,王妃讓你我三人迴去照顧王爺,等王爺醒了,就自己迴翠玉軒。」


    若棠很是不信,「你確定,王妃當真是這般說的,那還有沒有什麽,你快想一下。」


    「沒有啊,王妃就隻說了這些,其餘的沒講。」


    「你看見王妃往哪走了沒。」


    「王妃說是要迴翠玉軒。」聽完,立即隨楚清沅的蹤跡而去。王妃不在身旁照顧,王爺恐怕會更氣急攻心,不好好答應吃藥的,還是得趕緊去將王妃叫來。


    玉清小築


    「解釋,給我個解釋,你這人啊,上個月才剛復發過一次,是因為淋了雨,這次又復發,說吧,怎麽一迴事。」許祗很是生氣,也很恨鐵不成鋼,他十分懷疑君墨謙是故意的,給他藥吃,他不好好吃,偏要拖延,這下好了,要不是他還沒迴神醫穀,估計啊,他這命啊,今日就交代在閻王爺手裏了。


    雖然許祗的語氣很是讓他生不起氣來,但他的神色很是蒼白,並沒有選擇迴話,而是在屋中四下看了看,最後疑惑地問道,「阿沅呢,她人呢,她為何沒來?」若棠懷瑾她們紛紛跪地,行了個大禮,請罪道,「王爺恕罪,奴婢未能將王妃喊來,王妃跟奴婢說了幾句話,還請王爺讓奴婢複述一遍。」


    「既然是王妃說的,那你快說。」


    若棠整理了一下句子,語氣不急不緩,語速中速地說道,「王妃說,王爺既然在外麵養了人,理應將那位姑娘迎進府來,萬不可讓那姑娘在宮裏受苦,王妃並不反對王爺養人,但是王妃又說了,她最不喜的就是,有的男人單憑一個諾言許下,也不將喜愛之人帶迴,這很不負責,總結就是,王妃不喜歡不負責的男人。」


    全場靜默,在若棠說完話後都很沉默,這是什麽鬼啊,王妃的腦洞真挺大,要知道洛朝戰神七王爺,也就是當朝攝政王君墨謙,一向潔身自好,從未有過什麽花邊新聞,雖然以前娶過幾位王妃,但都毫無一人讓他可以像對楚清沅一樣動心,別看那羽安郡主一口一個阿墨的叫,王爺就會對她另眼相看,其實不然。


    君墨謙哼出了一口氣,沉著臉問,「王妃當真這麽說,她真是如你所說的內容一樣,毫無差別?」


    許祗突然站出來打斷道,「行了行了,既然若棠都這樣說,那就是王妃所言沒錯了,你再問下去,我也是怕你氣急攻心,還是別問了吧。」


    「許祗,你是不是在心底暗罵阿沅呢,本王告訴你,阿沅這樣想,也許是本王今日的狀態確實不同,本王舊疾復發,與阿沅無關。藥放在那裏,你們都出去吧。」啥,這就打發人了,許祗有些不是滋味,這大情種還真是不開竅啊。


    皇宮.碧水宮


    被太醫救迴來的沈未凝還有些後怕,這後宮中還真都是一幫烏合之眾啊,方才她以為自己就交代在那裏了,可是很萬幸,陛下出現了,還將她抱在懷中,把她抱迴來,了,「愛妃可舒服多了?是不是嚇到了?」聽著這聲,還有些磁性,聽上去不是很老啊,抬眼一瞧,明黃色衣袍,威嚴的臉上是擔心地神色,這不得不讓她猜測,眼前坐著的人是當今聖上,文景帝——


    她立刻掀被子要下床行禮,卻被皇帝製止,「愛妃身上受著傷,不必向朕行禮。」


    「嬪妾遵旨。」哎,還真是像啊,真像文景帝那死去的皇後娘娘,也像他兄弟君墨謙的妻子,這女子進宮都一個月了,他怎麽這才發現啊,「今日讓愛妃受驚了,放心,朕會讓人查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可是你好端端的,大晚上去湖邊跟那采女遊園作甚,是你邀請她去啊,還是她邀你前去?」


    她眨著眼睛眼睛裏布滿淚水,聲音溫柔地說,「嬪妾,嬪妾和方采女都是被人寫信相邀,發現是騙局時想要離開,卻被蒙麵人給敲暈,醒來時,皇後娘娘跟貴妃娘娘,還有其他宮的姐妹都站在一旁詢問,這件事,嬪妾聽貴妃所言,是太後派她們前來調查,嬪妾也就知曉這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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