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祖究竟怎麽迴事,竟然還需要我來救他?” 胡雲疑惑地問道。


    “壽元將近,命不久矣!”


    胡雲看著他們父子倆又是下跪又是磕頭,不禁調侃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值得你們如此嗎?”


    師青山、師曼才父子聞言,大喜,激動地問道:“主上有辦法救治?”


    胡雲沒有直接拒絕,這就意味著還有一線生機,他們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隻要有希望,再艱難他們也願意嚐試。因為隻要老祖能夠繼續活下去,哪怕是僅僅維持一個名號,也能確保師氏在五級勢力中的霸者地位。


    師曼才此刻甚至覺得,師氏的先輩們必定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顧,才讓他們家族有了今日的造化。同時,他也慶幸自己與父親當初明智地選擇了臣服,沒有貿然對胡雲出手,否則師氏今日恐怕早已煙消雲散了。


    “辦法是有的,我需要先了解你家老祖的具體情況。”


    “老祖師擎蒼,師氏先代家主,同時也是神穀先代穀主,十階之上元神境,壽元一千零二十七歲!”


    “一千零二十七歲?世間怎會有如此長命之人?”胡雲心裏有些疑問,暗自道。


    相較於漫長的曆史長河,一千年或許並不算長,但在人世中,能擁有如此漫長的壽元,確實是極為罕見,是為老而不死之狀。


    “武者的壽元與修為有很大的關係。一般來說,常人廢體大概有八十年左右的壽元,稍加鍛煉可以活到一百二、三十年之久。武者築基開脈後,能夠納靈入體,外煉筋骨,內修髒腑,身體機能大大地提高,壽命也隨之延長。修為越高,壽命就越長,到了十階化神境,大概就能夠活到三百歲左右,是常人廢體的二三倍之多!”迴答他問題的是其師火雲。


    “那也與千年歲相差太多了?!”


    “你這孩子,總是心急,為何不等我把話說完再提問?”


    “十階之上是否還有更深的境界?”


    “當然,十階與十階之上,乃是武道之路的首個重要轉折點。一旦踏入元氣境,真正的修行才剛剛開始,實力將發生質的飛躍,身體機能也將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容顏永駐,壽命綿長。通常而言,達到元氣境,可增加百歲壽元,元精境再加兩百歲,元神境增三百歲,悟道境加四百歲,直至證道境,竟能增添五百歲之多!從築基至證道境,總共可享兩千年之性命!”


    “我有兩個問題:首先,按照您老所說,師家老祖元神境修為,理論上應隻有九百年左右的壽元,那他為何能活一千零二十七歲之久?其次,既然修行能增加如此多的壽元,世間高齡武修為何罕見?”


    “第一個問題,師家老祖的壽元理論上確實應止於九百年,但他之所以能超越此限,必然與服用了延長壽命的靈藥有關。至於第二個問題,有三個方麵的原因。其一,天賦異稟者多選擇前往世外修行,世內因天賦、資源和各種因素所限,能達到九階武聖已是極限,十階強者極為罕見,其壽元也不過兩百餘年。其二,修行者多為爭強好鬥之輩,頻繁爭鬥不斷,許多人在成長過程中便因各種爭鬥而隕落,即使僥幸存活,也常因長年累月的內傷外疾而折損壽命。其三,世外之地需要源源不斷的人才補充,而前往世外者多因戰鬥而犧牲,因此真正長壽的修行者其實並不多。”


    “世間真正能享長壽者,無非兩類人:一種是,實力超群之輩。就像當初的霧月大神一樣,橫掃四方,無敵於天下,來去自如,無人能擋,歲月之悠長而自然老死之狀矣。其二,則是膽小謹慎之人。所謂‘勇於敢者殺,勇於不敢者活’就是這個道理。能力越強,衝得越快,死得越早;那些膽小懦弱、貪生怕死之人,躲在後方反而還有活命的機會。”這一次迴答胡雲的是老師昊天。


    “人生如此,有何意義?”


    “人生百態,各有其意,什麽事都不能一概而論。就像這師家老祖,隻要他還活著,對內就是定海神針,對外就是無敵之師。”


    “此事暫且不提,我尚有一問:世外之戰,因何而起?”


    昊天淡淡迴道:“你有能力未及,我便無法言明。他日到了世外,自然會有所知曉。”


    “……”


    胡雲無奈苦笑,這招還真是屢試不爽,比任何敷衍之詞都更為有效。每當他們不想迴答,便有這樣的說法,令人難以繼續追問。


    奈何戒靈玉樹大人在前,四師之人任誰再遭劫難,都非胡雲所願!故而也不再就此問題繼續糾纏下去!


    “你家老祖可有使用延長壽命的藥物或丹藥?”


    “神穀宗主勢力賜予的丹藥,每次服用可增壽十年,然而代價是修為跌落一階。一旦修為降至築基後的武者境,老祖的生命便會走到盡頭,再無迴天之力。”他語氣沉重地解釋。


    “兩位老師,您們有什麽看法?”


    “十階之上丹藥:天香續命丹的功效,無論使用者修為如何,皆能增壽十年,但修為降落一階。十年後若無此丹續命,則生命垂危;若長期使用,一旦修為降至初始之境—開天,此丹亦將失去效用,使用者難逃一死。”


    “怎麽樣,主上,有沒有辦法?”


    “怎麽樣,老師,有沒有辦法?” 師青山問胡雲,胡雲問火雲。


    老師火雲沉吟片刻,答道:“有,也沒有!”


    “這是何說法?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麽叫有,也沒有?”


    “說有,那是因為還有一線希望;說沒有,這希望又極其渺茫,幾乎等同於無。”


    胡雲聽後,氣惱不已,暗自惱火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種含糊其辭的說法,真是讓人火大!你就不能說得更明白些嗎?”


    “患者當前的情況至關重要,我們應當先見到本人,才能根據實際救治。”老師火雲問胡雲,胡雲問師青山。


    “老祖此刻正身處神穀的禁地之中,主上請隨我來。”師青山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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