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櫃,幫我一個小忙如何?”


    “大人言重了,但說無妨。”


    胡雲示意司馬皇朝靠近,在其耳畔交代了一番。


    司馬皇朝麵露難色,遲疑道:“此事……恐怕有些不妥吧?”


    胡雲淡然一笑,說道:“大掌櫃無需多慮,一切自有我來承擔後果。”


    “那行,皇朝這就去準備。” 見胡雲態度堅決,司馬皇朝雖然心中不安,但還是依言而行。


    胡雲帶著眾人再次來到藥王穀廣場。


    正值清晨,廣場之上遊人稀少,不過三五之數。一見神穀的尤老三和商道盟的大掌櫃聯袂而至,遊人皆是紛紛避開。


    眾人來到雕像前,胡雲對妹妹溫柔、師弟尤邕說道:“先聖塑像在此,天下煉丹師共主,今日我師兄妹三人同拜,一為緬懷先人遺德,二為後補入門之禮。”


    一來,授業恩師雕像在此,世人皆拜,為人子弟自然不應落於人後;二來,丫頭與尤、李二人拜師確實草率,雖為權宜之計,實是不妥之舉,正好今日可以糾錯改正;再者,聽聞祭祀、信仰之力對火雲之師有“續命延壽”之能,更應爭先表率。


    基於三者,胡雲才決定前來祭祀。


    司馬皇朝受胡雲邀請主持。


    “一叩首,一敬天地。”


    眾人行拱手作揖之禮。


    “再叩首,二敬仙神。”


    眾人又拜。


    “三叩首,三敬先祖。”


    眾人再拜。


    “禮畢,敬香。”


    胡雲為長,故而為先。


    他手持三柱香,在聖像左邊的蠟燭上點燃,遇有火苗,水平持香使其火滅。


    點香之後,居於正中麵對聖像,右手手指拈香,左手包著右手,舉於額前,三拜。


    三拜之後插香:先上中間一柱,依次是右,最後是左。


    禮畢,後退三步,然後側身等待。


    接下來是溫柔,最後是尤邕,紛紛依禮而行,皆不敢有半分馬虎大意。


    “接下來行入門拜師之禮,有請師門長者入座,代師受禮。”


    司馬皇朝話音剛落,有商道盟侍從搬來一把椅子,胡雲將其移至塑像正前居中位置,然後坐下。


    “請呈夏楚兩物。”


    又有侍從端來托盤,內放戒尺一把。


    胡雲正襟危坐,手持戒尺。


    “眾門人行大禮,一拜。”


    溫柔、尤邕正對胡雲,麵向塑像而拜。


    “再拜。”


    “三拜。”


    “禮畢,請師門長者示訓。”


    “凡我師門之人:唯利是圖者不交、兩麵三刀者不交、口舌如簧者不交、言而無信者不交、自私冷酷者不交、不擇手段者不交。凡六者有一,即刻逐出師門,你二人須要時刻牢記。”


    “弟子溫柔,謹記師門戒律。”


    “弟子尤邕,謹記師門戒律。”


    “凡我師門之人:不得行忤逆背叛之事,違者雖遠必誅!”


    “弟子溫柔,謹記師門戒律。”


    “弟子尤邕,謹記師門戒律。”


    “凡我師門之人:不得泄露師門之密,違者十族盡誅!”


    “弟子溫柔,謹記師門戒律。”


    “弟子尤邕,謹記師門戒律。”


    “禮畢,起身。”


    溫柔、尤邕再拜而起。


    祭祀也好,舉行入門拜師儀式也罷,都沒有什麽問題,唯一有待商榷的就是胡雲落座的位置:在雕像正前方接受門人行大禮,這是大忌,衝撞了藥王神穀。


    藥王神穀也有類似的活動在這裏舉行,師門長者也隻敢站立於雕像前右側受禮。胡雲這般,無疑被視為挑釁,然而他人不知雕像火雲尊者實為其師,正座居中,代之受禮並無不妥。


    誤會是再所難免的,先前有這般安排時,就讓司馬皇朝為難。


    儀式結束,司馬皇朝即刻帶一中年朝胡雲走來,為商道盟昨日與夜爵抗衡者之一。


    司馬皇朝說道:“最近藥王城有些不太安寧,族弟司馬山河有十階修為,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有他鞍前馬後可保安全無虞,萬望大人莫要推辭。”


    胡雲還未應允,司馬皇朝接著又說道:“司馬山河。”


    “屬下在。”


    “聽好了:現在起你已不是聯盟之人,商道盟與你再無關聯。從今之後,你隻需忠心守護大人安全,若有差錯,家法處置,嚴懲不貸!”


    “屬下領命。”


    司馬皇朝顯然已經做出了選擇。手持名譽會長令,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商道盟。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應維護聯盟的榮譽,確保胡雲的安全。同時,這也是他在尋找強大的盟友,為自己的家族尋找靠山,畢竟能煉製完美丹藥的人寥寥無幾。機會稍縱即逝,司馬皇朝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深知其中道理。


    聰明如胡雲,怎會看不出這其中深意,隻是他實在難以拒絕這份善意。


    “與我同行,前路荊棘密布,艱辛自是不說,亦有危機四伏,你可願往?”胡雲問司馬山河。


    “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司馬山河毫不猶豫地迴道。


    胡雲點了點頭:“嗯!既然大掌櫃有此心意,我若再推辭便顯得矯情了。但師門有規矩,與胡雲親近之人需受靈魂契約束縛,不知你可願接受?”


    簽訂靈魂契約,就意味著意味著生命將受他人掌控,這並非二人原本的打算,因此司馬山河猶豫不決,轉而望向兄長尋求意見。


    “山河,為下者的覺悟:忠孝仁義為本!何故遲疑啊?”


    “山河無話,全憑大人與兄長作主!”


    “那好,敞開心神,不要抵抗!”胡雲遂與司馬山河簽訂靈魂契約。


    契約完成,司馬皇朝對著司馬山河深深一拜,意在感謝他為家族的付出。


    這是世家子弟的悲哀與無奈!一邊享受著家族的培養與庇護,一邊為了家族又需無條件付出,甚至是生命。


    “大掌櫃這份人情,胡雲銘記於心。日後若有需要,盡管開口,力所能及之事,絕不推脫。”收下司馬山河,一是昨夜事後,胡雲深感身邊人手不足,當初不帶上二位兄長是怕其不諳世事,惹事生非;二是因為司馬山河在商道盟的地位遠高於賈會長,這對於雙方未來的合作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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