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去後不久,小柔轉醒且無大礙。


    接著眾人開始打掃戰場,處理屍體。


    收獲頗豐,應有盡有:功法、武技、裝備、武器、靈石、靈藥以及牛二心心念念的儲物戒等物品加起來一大堆。


    功法和武技歸胡伯管理,靈石和已有靈藥歸小柔,未有歸胡雲,裝備武器歸牛二。對於這樣的分配,小柔沒有意見,牛二則是不敢有意見。


    由於剛剛發生了刺殺事件,大家無心睡眠,便圍在火堆旁休息,靜待天亮再出發。


    胡雲緊挨著柳老和小柔坐下,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向柳老問道:“我想知道你們到底隱瞞了什麽?”


    “…”


    胡雲突然發問,柳老一時語竭,小柔有些慌亂。


    “要召迴小柔,溫氏僅需派人通報即可,而非十數餘高手前往或擒或殺,此事有悖於常。如今小柔既已真心臣服,自當為其遮風擋雨,排憂解難,此乃為上之道。望柳老如實相告,以便早作打算。”


    “還是我來說吧。”二人對望一眼後,柳老開口道:“我家小主並非隴西溫氏人,而是來自弇州主族,五級勢力,與柳氏、胡氏並稱“三巨頭”,為弇州共主。”


    “關於這一點,有所懷疑,否則一個三級勢力的少族長還值不得主族五長老如此大費周章。”


    聽到“胡氏”時,胡雲特意望向爺爺。


    胡伯對著他點了點頭。


    胡雲心中頓時大喜,想不到竟有意外收獲:看來自己的身世與弇州胡氏有關,既已有了眉目,那便有機會查證父母的消息。疏不知,非他所想,看來是誤會了。


    “先前有所隱瞞,實乃事出有因:一來孤身在外,勢單力薄,以溫氏分族之人的身份在這一帶行事,免遭無妄之災;二來是怕為先生等沾染上我溫氏的是非因果,情非得已之處,還望海涵!”


    胡伯道:“無礙。”


    胡雲道:“無妨。”


    柳老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溫氏能成為弇州霸主,是因為其血脈十分獨特的原因。”


    “怎麽一個獨特法?”


    “溫氏每一代都會出現三到五位“雙靈體”,甚至“三靈體”也有機會。”這一次開口解釋的竟然是胡伯:“雙靈體的戰鬥力已經十分恐怖了,三靈體更是強悍無比,致使溫氏在弇州的地位無可撼動。”這並不是什麽秘密,來自同為三巨頭之一的胡氏之人有所耳聞也算正常。


    “後來才發現溫氏的血脈擁有奇特的“融合”能力:當“土靈體”與“火靈體”結合時,他們的子嗣極有可能是“土火雙靈體”。這種能力在溫氏與溫氏的結合中並不明顯,但是在溫氏與外姓的結合中尤為突出。雖然每一代都隻有三到五位,但這已是十分了不得的事了!”


    “據我所知,胡氏最近三千年中沒有一位雙靈體誕生。”


    “竟有這等事?”


    “得知此事後,同為三巨頭的柳氏與溫氏進行了一次交易,所有的禍端也就從這次交易開始了。”


    “究竟是一次什麽樣的交易呢?”胡雲好奇地問道。


    “柳氏的天之驕女柳如霜婚配溫氏的少族長溫林又。如霜小主是罕見的火金水三靈體,溫林又剛好又是土木雙靈體,二人結合有很大的機會誕生五靈體,因而兩族約定:不管結果如何,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歸溫氏所有,第二個孩則歸柳氏。”


    “這樣看來,兩族所圖不小啊!”胡伯感慨道。


    “我主雖貴為柳氏長老,卻是旁支遮出,無力對抗整個長老團,最終也隻有無奈服從。最為可恨的是溫氏,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打算履行約定,在小主生產之時暗中加害,致使小主在誕下小柔後不久便離世。”


    “真是好算計啊。”胡伯也是唏噓不已。


    “不錯,以柳氏的角度來看:這樣做雖然暫時失去了一個‘三靈體’,但是能有效的打擊旁支,防止其反噬主脈,並且還能得到一個三靈體、四靈體、五靈體也不是沒有可能,最差也有可能獲得溫氏血脈的融合能力,怎麽算都不虧。同理,溫氏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這樣做既能提升自己,削弱他族實力的同時,又能保證血脈不外泄。所以,對如霜前輩來說,這是一個必死之局。”胡雲分析道。


    “我主待我恩重如山,情同手足,如霜小主更待我如長輩至親,若非大仇未報且小柔尚處年幼之中,我早已隨她而去了。”


    言至此,小柔泣不成聲,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


    “有一點我不是太明白,再怎麽說小柔也是溫氏之人,貴為少族長,何故如此落魄?”


    “這些年來,我暗中打探,早已查明當年之事:長老團決定,五長老執行。現在想來那溫林又當初也是默認了的,畢竟如霜小主是他的發妻。就在小主被害之後不久,他又娶了五長老的外族至親,兩年後誕下一女,八歲那年已開脈,為水土木三靈體。這些年二房多次加害小柔,均是僥幸躲過,直到過了開脈期,這才安生了兩年。這次,我無意中得知:溫氏之人服用陰陽鳳仙花,有極大的可能開脈。我二人這才一路尋至龍淵城,想是在隴西分家之處泄露了行蹤,才有此一劫。”


    “自古豪門深似海。”幾人中胡伯最有感受和體會。


    “遲遲不能開脈的原因再加上如霜前輩被害一事,小柔早已淪為家族邊緣人,可有可無,甚至死與不死都沒有任何關係。一旦尋求開脈的話,又遭二房記恨,必然會受到瘋狂的打擊。即便是如今溫氏或知小柔是五靈體,依然難逃厄運。最好的辦法表現得資質平平,安靜地呆在族中成為籠中鳥, 但五靈絕體之症一旦爆發,同樣也是必死無疑。所以,這也是小柔的死局。”胡雲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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