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


    “你想救她?”


    “是的,老師”。這個叫做小柔的女孩的境遇,讓胡雲想到了之前的自己,於是心生惻隱,不忍看其就此消亡。


    “要救她也不是不可以,五靈體已然是相當不錯的,倘若她願臣服,甘心做個護道者,便以傳承授之;若是不願則為其解除困境,讓其平凡的過完此生。”


    “明白,老師。什麽是護道者?”。


    “在我的那個年代,大多數勢力都會為天才配備護道者和引路人。所謂的引路人就像我與戒靈大人,在修煉上給予指導。而護道者則不同,除了處理日常事務以外,危急之時還要以身殉道,守護道統。”


    隨後,火雲詳細傳授五靈絕體破解之法。


    此時,小柔祖孫二人情緒已然恢複,拜別眾人之後,正欲轉身離去。


    胡雲開口了:“出了此門,她必死無疑,而且就算你們能找到陰陽鳳仙花也無濟於事。”


    祖孫二人戛然止步,老者盯著胡雲,滿眼的不可思議,倘若是胡伯這個煉丹師如此說尚能理解,但是偏偏是眼前這個十餘歲的少年。


    “不知小哥,何出此言?”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需要陰陽鳳仙花,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地告訴你,她目前的情況十分的糟糕,若是得不到及時救治,其命休矣!”


    “小哥可有破解之法?”


    胡雲對著祖孫二人點了點頭,道:“或許可以一試,不過能否成功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老者聞言大喜,對著胡雲跪拜不止:“望先生慈悲,救救我家小主,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稱唿上的改變認可了胡雲的說法,老者此時已然顧不上胡雲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哪怕希望渺茫,但這也是最近以來唯一的好消息。


    胡雲扶起老者,待其心情平複下來後才說道:“吾有一法,可解目前之困,保她性命無憂,不過…”


    “先生但講無妨。”


    “既然如此,我便直說了:代價便是臣服,今生追隨於我。”


    “先生怎可欺人,我家小主身份尊貴,你怎敢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敢問這位姑娘又是何等身份?”


    “我家小主乃弇州三級勢力,隴西旺族溫氏的少族長。”


    大陸九州,正西稱之為弇州,名曰並土;再往西接九區泉澤,往西北臨台州,名曰肥土;往東是冀州,名曰中土;往西南為戎州,名曰滔士。龍淵位於弇州、台州、九區泉澤三地交匯之處,大部分區域在弇州境內。


    弇州之大,幅員遼闊,疆域之廣,數以萬萬為計。


    弇州之內為勢力管轄製,共有五級,一級最小,五級最大。


    隴西溫氏在弇州之內屬三級勢力,轄一國之地,且與四級勢力有聯姻之誼,並與數個高等級勢力往來密切。


    “老丈是否以為我強人所難了?可知我將為此付出何等代價?”


    “那不知,先生…”


    “修為終生停止或是數年難以寸進,不知老丈以為這般作價是否公平?”


    這話倒是胡雲在誆人,隻不過為傳承計,權宜言語罷了。


    “何故如此?”老人一聽頓時一驚,若真是這樣,那問題就要嚴重多了:試問這世間能有幾人肯為毫不相幹之人做到如此之地步。


    “全因這位姑娘是罕見的五靈絕體,天生具有‘水木火金土’五種元素。此症五行逆轉,氣血相衝,難以築基,且年滿十五未開脈者必定夭亡。不知今夕年芳幾何?”


    “小女子年芳十四又十一月。”小柔迴道。


    “也就是說,再過月餘若未得到有效醫治,到時神仙難救。我也是不忍這五靈之資就此殞落,一時有惻隱之心。倘若你二人難以接受,我尚有一法可保她性命無憂,代價終生難以築基開脈。”


    “這…”老人一時陷入進退兩難之地,不知如何抉擇:要麽受製於人,要麽淪為平庸。無論怎麽選擇,都不是最佳。


    “先生,難道不能…”


    胡雲搖了搖頭,道:“付出多少,迴報才有多少。況且追隨於我也並見得就是什麽壞事情。”


    當老人舉棋不定之時,小柔已經作出了選擇。她走到胡雲麵前,麵朝胡雲下跪磕頭,道:“我願臣服,此生誓死追隨。”


    老人驚唿:“小主請三思!”


    “柳爺爺,我心意已絕,不用再勸了。倘若淪為平庸之人,大仇未報,將來九泉之下何以再見母親大人。”


    見是如此,老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胡雲對著小柔說道:“你可想好了,一旦決定了,無法反悔。”


    小柔點了點頭。


    胡雲繼續說道:“凡我門下者,有三件事是做不得的:泄密者,殺;叛主者,殺;禍亂者,殺。”


    “小柔記下了。”


    “最後再確認一次,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小柔再次說道:“此生不悔。”


    “既如此,放開心神。”


    胡雲說完,雙手結印。印畢,一道白光攜帶一滴鮮血自印堂而出,一閃而逝,瞬間沒入小柔印堂,消失不見。刹時,小柔腦中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與胡雲建立了某種特殊的聯係。自此,靈魂契約已成,主仆關係即定。


    “小柔拜見主人。”


    “很好,你的體質十分難得,將來必定不凡,他日且隨我去往這世間最高處走上一遭。”


    “不知先生,何時開始為小主治療?”


    柳老認為既然已完成認主契約了,自然應該及時為小主醫治。有此事拖不得,時間一長易生變故。


    胡雲倒也不多言,取來筆墨,處完方後遞與胡伯:“煩勞爺爺,按此拿藥。”


    又吩咐牛二,文火煎之,待到三碗水煮成一碗水時取來讓小柔服下。


    隨後,胡雲又取出銀針,為小柔施針治療。


    一刻鍾後,治療結束。


    柳老於一旁,拉長個臉,心想道:“這就好了?”


    胡雲看穿了他的心思,於是解釋道:“先以針石湯藥,疏通筋脈,壓製氣血,緩解病情。真正起到治療效果的是需要煉製一枚五靈造化丹。”


    五靈造化丹一階丹藥,破障丹的一種,專用於五靈絕體築基開脈使用。


    “煩請先生,速速煉之。”


    “忘了告訴老丈:我不能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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