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仁親手喂歐燕語喝著鮮美營養的老母雞湯時,遠在幾百裏之外的春城大學校園內,此刻卻是氣氛異常,就如暴風驟雨欲來前一般,空氣壓抑可人心卻異常躁動,所有人都翹首期盼著郝仁個歐燕語賓館開房事件的後續報道。


    他們二人在喜都賓館開房這件事得到實錘,還得從趙堯送郝仁迴寢室取錢、身份證等說起。


    那天郝仁急急忙忙跑迴寢室時,王宇不知何時已經迴來,正一個人在寢室洗衣服。


    “幹嘛去?誰家著火啦?”見郝仁風一般衝進寢室抓起衣服就要往外跑,王宇一把拉住了對方調侃著說道。


    “我有事,不和你說了!”郝仁內心著急根本沒有時間和對方解釋,說著就要往外跑。


    “真著火啦?”王宇拉著郝仁不放,一臉嚴肅地問道。


    “我著急要迴家一趟!”郝仁一邊用手摸了摸衣服口袋裏的錢包,確定不會落下什麽,語氣焦急地和對方說道。


    “家裏有什麽事嗎?”王宇一臉凝重地問道。


    “家裏沒什麽事,是我需要迴去一趟。”郝仁再著急也不得不和對方簡單的說了一下。


    “家裏沒事你急個毛線呀,咋,迴去相親去啊?”王宇鬆開了對方,調侃著說道。


    “我著急,不和你說了!”說完郝仁就跑出了寢室。


    看著對方那閃電般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王宇陷入了沉思。他清楚地知道這個時間已經沒有迴家的火車了,郝仁這般著急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就在王宇站在走廊裏冥思苦想郝仁為何會如此著急的時候,樓梯上飛速跑上來一人,王宇一看這人他還認識,名叫楊彪。他雖然不是自己一個係的同學,但他們寢室有一個他高中同學在,所以他也經常去他們寢室串門。


    “楊彪,你急個毛線啊?屎憋不住啦!”王宇大聲和對方說道。


    “哈哈,你在呢啊!”楊彪一看見對方,整個人就完全興奮了,兩隻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激動的拉著王宇就往樓上拽。


    “你這是要幹嘛?”王宇被對方拉著,腳上跟著上了樓梯,嘴裏不解地問道。


    “一會兒跟你說!”楊彪一臉神秘的說道。


    就這樣王宇被楊彪拉到了對方的寢室內,十分鍾以後,王宇六神無主渾渾噩噩地迴到了自己寢室。


    迴到寢室沒有王宇瘋了一般地怒吼一聲,一腳將地上泡著衣服的水盆踢翻,怒不可遏地又上去狠狠地踹了好幾腳,即便這樣還沒有發泄出他心中的怒火,於是他一個箭步衝到了郝仁床鋪下,一腳將郝仁的椅子踹倒,又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打翻在地。


    雙眼噴火的王宇喘著粗氣一屁股坐迴到自己的椅子上,惡狠狠地盯著被他弄了一地的狼藉,此刻他對郝仁的仇恨已經達到了頂點。


    那天郝仁將自己打得頭破血流在同學麵前已經丟盡了臉麵,今天他竟然真的和歐燕語去開房了,雖然這個消息並沒有得到證實,但哪怕是假的他都覺得生氣。


    憑什麽!他憑什麽?一個平日裏窩窩囊囊的廢物,要什麽沒什麽的狗東西,他憑什麽能和歐燕語去開房?


    還有那個歐燕語,她那天為什麽要那樣絕情的拒絕自己?長得漂亮就了不起了啊!學習好又能怎麽樣?不是聽說她家可能要破產了嗎?怎麽還沒有一點消息呢?


    王宇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的黑暗麵暴露了出來,他再也不能容忍郝仁也不能容忍歐燕語,可現在這兩個人居然搞到了一起,這簡直就讓王宇嫉妒得要命同時更恨得要命。


    “看來我還得加把勁啊,這一迴看我不把你們都趕出學校去的!”王宇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心中開始盤算起來,這一次他將不會再心慈手軟手下留情,這一次他要讓郝仁和歐燕語成為所有人都笑柄,讓他們無法再有臉留在學校。


    上一次郝仁將王宇打成那樣,他已經第一時間去找了校領導,名為替郝仁求情,實為去向學校各領導賣慘,如果不是他一路賣慘,郝仁的處理結果絕對不能是開除學籍留校察看這麽嚴重。


    但是這一次,王宇決定要毫無保留不遺餘力地將郝仁徹底搞出學校,讓他卷鋪蓋迴家,一輩子都無法完成學業。王宇決定要親手毀了郝仁!


    對於歐燕語,王宇也要親手毀了她。


    他要讓歐燕語付出代價,他要讓對方跪在自己麵前親口求自己原諒,他要把那天她對他說過的惡毒語言全都原封不動地迴敬給她!他要徹底痛快地毀了歐燕語,她要讓她失去所有,他要讓他淪為萬人騎的娼妓!


    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王宇長長地出發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然後快速地將寢室收拾幹淨後,穿戴整齊離開了寢室。


    說來湊巧,趙堯將郝仁送到火車站後,接了一個去市外鄉鎮的小長途客人,一路風馳電掣地將客人送到目的地後,趙堯按耐不住內心之中那對於有關郝仁勁爆新聞的渴望,鬼使神差地駕車來到了春城大學南校區的大門口處。


    此刻已經快晚上十點,學校寢室和大門馬上就要關閉,一個個行色匆匆全都是趕時間迴來的同學,不會有那個出租車會在此刻在此地等活,這就顯得趙堯有些特立獨行。


    就在趙堯準備離開這裏前往喜都賓館時,一對小情侶幾乎是踏著學校關門的時刻箭一般地飛奔向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車內。


    “喜都賓館!”一上車王宇就對前方司機位置的趙堯說道。


    趙堯心中竊喜,他原本就想要去喜都賓館的,這可真是瞌睡有人遞枕頭啊,自己絕對是運氣爆棚!


    “王宇,你說的是真的嗎?”車輛啟動之後,和王宇同行的白麗嬌就焦急地問道。


    “具體我也都是猜測,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些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王宇眼神堅定地說道。


    “我還是沒法相信歐燕語會和郝仁去開房,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就郝仁那樣的,歐燕語根本就不可能會看上他!”白麗嬌在提及郝仁的時候一臉的嫌棄,語氣之中充滿了譏諷的味道。


    “你跟我說歐燕語她家的情況屬實嗎?”王宇沒有正麵迴答對方,而是若有所思地問了對方這個問題。


    “基本屬實,我和她同學這麽多年了,她家的情況我還是基本了解的。從很多跡象來看,她家的確是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困難。”白麗嬌一提到歐燕語,眼神裏充滿了羨慕嫉妒恨,那可真是一種複雜難明的神色!看來歐燕語的確是讓這個長相也不錯身材也挺好的女人完全失去了自信,徹徹底底地淪為了一個喪失理智的女人。也不知道她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麽,亦或她和王宇一樣,隻是單純的因妒生恨,欲要親手毀了對方而後快呢?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當一個女人羨慕、嫉妒或恨一個人時,她往往都能做出超乎常理的事情來。即使歐燕語再聰明伶俐也難以想到欲害她而後快的人竟然是自己多年來的發小兼同學的白麗嬌啊!


    這也正如郝仁一般,整個春城大學裏對他恨之入骨的人居然就是他自己最要好的鐵哥們王宇。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郝仁和歐燕語還是擁有很多共同點的,雖然這些共同點不被外人所知,也不被他們自己所覺,但卻被無形的命運安排的明明白白,誰都無法逃離。


    趙堯不動聲色地將車速悄悄地降低,盡自己最大努力爭取多收集一些有用資料。


    可不管趙堯如何的拖延,畢竟路程就那麽遠,總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


    “多少錢?”車輛剛剛停好,王宇從後排就探頭過來問趙堯道。


    “十三塊。”趙堯看了眼計價器上的數字迴答道。


    當王宇和白麗嬌下車後,趙堯閉上眼睛仔細地迴想著二人之間的對話,將目前他所能掌握的信息細心的梳理了一遍。這一刻,趙堯仿佛打開了新大陸一般,事情就像一幅畫卷一般,逐漸清晰地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第二天當王宇和白麗嬌目送郝仁和歐燕語坐上出租車離開喜都賓館後,二人對視一笑,仿佛都看到了對方的心中所想。這一刻,他們二人才真正的做到了彼此信任,再也沒有一絲的保留坦誠相見了。瘋狂地向對方一陣發泄之後,白麗嬌半裸著坐在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香煙點燃了一根遞給了王宇,然後自己也破例點燃了一根叼在嘴上。


    “等下你迴學校後,就把消息放出去,我收拾一下就迴家去,我一定能找到郝仁他們,也一定會弄清他們兩個去幹嘛了!”王宇狠戾的眼神看著都讓人心生寒意。


    “好,我這就迴學校去,你那邊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在這邊好做進一步安排。”白麗嬌還是不太習慣吸煙,隻是輕輕的吸了幾小口後,就皺著黛眉將手中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裏。


    不等王宇迴答,白麗嬌掀開蓋在腿上的白色被單赤裸的站在了王宇麵前,然後一隻玉手輕撩肩頭披散著的青絲,另一隻玉手托著芊芊細腰,擺出一個十足的撩人姿勢,對著靠在床頭的吸煙的王宇問道:“你看我美嗎?”


    “美!”王宇雙眼貪婪地看著對方那曼妙的胴體,大口地咽了口口水說道。


    “那我和歐燕語相比,誰更美?”白麗嬌繼續追問道。


    “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那個婊子!”王宇雙眼立刻變得惡毒起來,厲聲說道。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個眼神,記住了,你一定要讓那個婊子露出她的真麵目來,記得不要讓我失望哦!”白麗嬌對王宇的表現不以為忤,她不需要對方來愛自己,她需要的是一頭惡犬,一頭見了歐燕語就要瘋狂撕咬的惡犬!


    郝仁和歐燕語二人做夢也想不到,這兩個是他們最親近的人,也是他們最要好的朋友,可也往往是這樣的人才最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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