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鶴冷笑。


    “如你所願。”


    花席瀾微笑著點點頭。


    “求之不得。”


    說完,花席瀾看向祁月清挑眉:“沒錢了可以和哥哥說,你迴到祁家了,這次沒有人能打你了。”


    也不會再有用挨打換錢的事情發生了。


    祁月清沒說話,隻是看著花席瀾。


    花席瀾是花家唯一一個願意給她錢的人,但每次借的錢換來的都是一次又一次的毆打。


    那些錢是自己應得的。


    祁月清很清楚。


    花席瀾走的時候沒有人攔著他,祁允鶴抬手摸了摸祁月清的頭發。


    “你放心,哥哥會把你受過的都找迴來的。”


    祁月清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想著花席瀾說的話。


    當她被送到花家的那一刻開始?是什麽意思。花席瀾又為什麽會知道玄鎙的存在。


    花席瀾來到這裏並不是巧合,碰見祁月清也不是巧合。


    他早就知道祁月清迴到了祁家,也知道幾個人剛在旁邊吃完飯。


    他隻是想見見祁月清。


    惡心的人怎麽樣都是惡心的,所以花席瀾從來沒有想給自己辯解過。


    他恨花家也恨自己,恨所有一切的不公與無力。


    但光有恨意是不夠的。


    所以他約見了祁澤州。


    祁允鶴是一個很聰明也很有手段的人,美中不足的是太在乎祁月清了,這並不能達到花席瀾的目的,所以他直接找上了祁澤州。


    祁允鶴隨了他父親的大局觀,隻不過在祁月清的事情上不理智。


    他不知道祁澤州如何,反正肯定比祁允鶴這個妹控好一點。


    所以當他一隻腳踏入祁氏的時候,立馬就有人過來歡迎。


    花席瀾的嘴角微微勾起,跟著小助理走進電梯,等進了電梯的那一瞬間就會有人把他的行蹤報告給花家那個老不死的。


    花席瀾很清楚。


    但是也就是要這麽做。


    隻有這麽做,那個老不死的才能把目光轉移。


    花席瀾剛走進祁澤州辦公室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兩道目光注視著自己,他依舊是那副不靠譜的樣子,笑著走進去。


    “祁總好久不見。”說完,看向沈晉安又像是一臉驚訝的樣子,“這不是沈總嗎。”


    沈晉安沒理會他,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祁澤州看向他,眼裏沒有情緒。


    “你能給我帶來什麽。”


    花席瀾坐下,笑了一聲:“和聰明人聊天就是爽快。”


    助理端進來一杯咖啡,又出去了。


    花席瀾看著麵前的咖啡,嘴角微微勾起:“我隻是想要花家的人全去死,僅此而已。”


    沈晉安笑了一聲,眼裏有著淡淡的薄涼:“你直說,花家後麵是誰。”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還敢來談條件。”祁澤州掃了他一眼,“你把這裏當什麽了。”


    如果不是花席瀾說有辦法能夠快速處理花家,祁澤州不會看他一眼。


    想著祁月清的遭遇,想著她手上遍布的傷痕,祁澤州沒忍住把手上的咖啡杯砸向花席瀾。


    “沒本事你還來找我們,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花席瀾沒有躲開,額頭立馬砸出了紅痕,咖啡漬遍布他的白襯衫,看上去很狼狽。


    花席瀾輕笑一聲,沒有反駁。


    他確實是沒本事的。


    比不上自己那個既光明又磊落的大哥。


    正在這時候,辦公室突然被敲響了。


    三個人看向門口,門打開來是神色淡淡的宴寧歸。他拿著一串佛珠,穿著白色上衣看著三個人,眉眼彎彎。


    “沒來晚吧。”


    祁澤州點點頭。


    “你怎麽來了。”


    宴寧歸走進來,身後的助理立馬關上門,然後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快步走進辦公室。


    宴寧歸坐到了沈晉安的對麵,淡漠的掃了一眼沈晉安和花席瀾。


    “花家的事我已經幹涉了,如果要分我也要分一份。”


    “我不在乎怎麽分,花家怎麽吃我不想想那麽多。”祁澤州看著花席瀾,“我隻想知道怎麽處理花家,我好給我女兒報仇。”


    花席瀾拿了兩張紙擦幹淨自己臉上的咖啡漬,然後說:“上天下地,都有花家的人。你女兒當初也不是被不小心丟的,是有人故意送進來的。”


    “你說什麽?”祁澤州這下不淡定的,一向冷靜的臉上有著幾分破裂,“你這話什麽意思。”


    花席瀾已經擦幹淨咖啡漬,把餐巾紙扔進垃圾桶裏。


    “我隻知道我迴去的時候月清已經在了。”花席瀾抬眸看著他,“從月清可以正常說話開始,就一直要受到折磨虐待。越長大越嚴重。花家每個人都必須這麽做。”


    所以就算第一次看見祁月清的時候,他再不舍得,也隻能下手。


    因為挨打的不是祁月清,那就會是自己。


    他不是很高尚的人,他怕痛。


    所以從一開始的愧疚到後麵的麻木,人就是這樣自私的。


    可花席瀾又恨著這樣的自己。


    他也恨著花家。


    “但是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花席瀾不是核心人物,最核心的人物是他那個大哥還有自己的父親。


    就和祁澤州還有祁允鶴一樣,兩個人的配合天衣無縫。


    宴寧歸聽著這話若有所思,隨即微笑的看著花席瀾:“聽上去你好像不能給我們帶來什麽實際的好處,這次的合作我們好像不能很愉快。”


    宴寧歸不關心祁月清的來龍去脈,更關心的是能不能直接吞下花家。


    既然一開始選擇幫了祁允鶴插一腳,那結果就必須是好的。


    沈晉安也不說話,不過心裏對祁月清的過去更加好奇了。


    祁澤州就更別說了,臉色陰沉的看著花席瀾,簡直是要把他吃了一樣。


    花席瀾知道,自己再不說點有用的,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於是他思索了一會說:“我知道花優下個合作在哪裏,也知道投了多少錢,你們有興趣嗎。”


    沈晉安這下來了興趣,正眼看著花席瀾。


    “在哪。”


    “西郊,四個億。”花席瀾的眼裏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這是花優這些年最大的項目了,大部分流動資金都投進去了,當然不是他的底牌。但是如果攔下來了,花優會虧損不止四個億。”


    祁澤州輕笑一聲。


    “四個億,你在和我玩過家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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