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清被送去了另一個房間。


    花月清被家裏的傭人帶到一個很大的衣帽間,替她打開一個個衣櫃。


    一排排的衣服鞋子和包包首飾讓玄鎙看的眼花繚亂。


    “大小姐,這是大少爺讓人在這兩周給您安排送來的衣物,您現在可以看下是否有喜歡的,我們幫大小姐換上。”


    花月清皺了皺眉,最後點頭隨便選了一套:“就這個吧,我自己換。”


    “好的。”


    傭人把衣服拿出來掛好熨燙,帶著花月清到了一個房間麵前:“您請。”


    花月清拿著衣服進去換好,出來的時候玄鎙就立馬跑到她麵前,黏糊糊的蹭著她:“姐姐,你真好看。”


    花月清點了點頭表示迴應。


    等她下樓的時候,被自己的五雷符炸過的地方已經開始修繕了。客廳的人麵色都不是很好。看見她下來,祁肇還把頭一撇,根本不想看她。


    花月清沒管,隻是看向了莫卿卿。


    厲鬼除掉之後還是會有些怨氣在身上的,花月清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符走到她的麵前遞給她。


    “被厲鬼纏上之後還會有些怨氣殘留。近日你會倒黴,拿了這個符會好一點。”


    莫卿卿看著那張黃符,錘在身側的手逐漸握緊,最終微笑著伸出手拿住。


    “謝謝月清。”


    花月清點了點頭,伸出手比了個二:“一張符二百,現金還是轉賬。”


    莫卿卿愣了,默默地紅了眼眶,然後就要拿出手機。


    這還沒開始呢,祁越寒就站出來把莫卿卿擋在身後:“你有點太過分了,兩百塊錢都要,你是窮瘋了是嗎?”


    雖然花月清被花家虐待,但是花家也不是什麽窮人,不至於兩百塊錢都不給。


    花月清從小肯定也是吃穿不愁,錢起碼是有的花的,現在剛到家就用一張符要兩百塊,這不是侮辱人嗎。


    但是花月清確實是沒有在侮辱人。


    “我知道二百很多,但是現在我都是這個價格。”花月清一本正經的解釋著,隨後把那張符拿迴來了,“那我給你玄鎙的吧,玄鎙的隻要一百。”


    玄鎙趕忙阻止:“不好意思,姐姐對錢沒什麽概念。”


    準確的來說,是對大錢沒什麽概念。


    花家不給她錢,她從小就沒買過什麽東西。


    祁允鶴立馬明白了,走到玄鎙的麵前問:“花家不給她錢嗎?”


    玄鎙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花月清然後低聲說:“在花家的事跡日後你們便是會明白,但此時請給姐姐一些包容。她是真的什麽都不懂。”


    花月清其實性子有些頑皮,不過是在親近之人麵前。她不懂的也是一些塵世之事,也並非常識都不認識。


    或許她是明白旁人為什麽不高興的,但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因為這些事情不高興。


    祁允鶴微微歎了口氣,看向花月清的眼光中頓時又多了幾分憐惜。花月清感受到了,然後伸手——


    介紹起了玄鎙。


    “這是我弟弟玄鎙,日後會與我一同出行。可以給他安排一個房間嗎?”


    玄鎙對著花月清拜師她其實是不樂意的,因為總是覺得自己的本事不夠圓滿,還未到火候不能收徒。


    但是玄鎙非要跟著她,她也隻能是私底下任由他叫自己師傅,明麵上是姐弟相稱。


    “不行!”祁景炸毛了,“什麽來曆不明的人都往家裏帶!你就算了,憑什麽帶個外人!”


    “祁景!”祁允鶴迴頭冷聲喊了一句。


    “叫我幹什麽!叫了也沒用!反正我不同意!”


    祁景氣唿唿的,看見那個男的就煩。


    “這個家輪不到你說話。”


    祁澤州突然開口說話,讓祁景後背一冷,他瞬間就閉嘴了。


    家裏他除了爺爺,最怕的就是這個大伯了。


    “沒事的。”玄鎙突然開口,“我還有事,就搬出去了。”


    花月清轉頭看向玄鎙,似乎是不解。


    玄鎙從遇見她開始就一直跟著她,從來沒有過單獨的情況。如今這是怎麽了。


    玄鎙其實也不想和花月清分開。


    但是好歹在人間混了這麽多年,肯定是知道眼下的情況是為什麽的,如今也正好搬出去找一找花月清的師兄。


    花月清和他熟悉這麽多年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玄鎙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她看向祁澤州,“麻煩了。”


    祁澤州當然知道她說的麻煩了是指自己,眼眸暗了幾分。


    “這是你家,不用說麻煩。”


    花月清順從的點了點頭。


    玄鎙走了出去,走之前和花月清囑咐了一句:“師父,塵世不比以前,有些事我不在你要自己明白。”


    花月清點了點頭,顯然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一路小心。”


    玄鎙點了點頭。


    花月清迴到祁家,剛進去就有一桶水潑向自己。


    花月清感受到了,沒躲。


    在一個地方就有一個地方的活法,如果隱忍這些能讓祁允鶴他們不為難,那花月清也無所謂。


    隻是可惜,晚上又要感冒了。


    一個水桶砸在花月清的身上,花月清還是沒躲,隻是踉蹌了兩下又撞到了門上。牽動了背後的傷口,讓她痛的“嘶”了一聲。


    給她潑水的人是祁肇,花月清深吸一口氣看向他。


    “滾出去。”


    站在他身後的是祁越寒祁景還有莫卿卿。


    花月清搖了搖頭:“我走不走,不是你說了算。”


    她隻對自己的緣有著包容,其餘的人,是不能招惹她的。


    畢竟她是從小就開始被花家打罵的,有點固執的心理執拗,這是沒法自己幹涉處理的。


    祁景見到花月清吃痛的樣子,當下皺眉和他拉開距離:“你幹什麽!你這是要當第二個花家人是吧!”


    雖然他也討厭花月清,但是討厭和虐待欺負是兩碼事。


    “關你什麽事。”祁肇皺眉,“走開。”


    祁肇和祁景的混蛋不一樣,祁景頂多口嗨那種,祁肇不一樣,他是真的會動手的。


    祁景被這麽一說,脾氣也就上來了。


    “你......”


    一個你字沒說完,他就看見祁肇衝上去給了花月清一巴掌。


    花月清懵了,祁景懵了,所有人都懵了。


    就連剛下樓梯的祁允鶴也懵了。


    反應過來之後,傳來的是他飽含怒氣的兩個字。


    “祁肇!”


    他就是上去看一眼妹妹的房間,轉頭又欺負上了。祁允鶴片刻不停的下樓,走到渾身濕漉漉的花月清麵前看著她通紅的臉。


    他轉過去,指著祁肇心裏湧出無數的火氣,指著祁肇:“你是不是覺得扣了零花錢不夠!好!那你正好出去曆練曆練,我待會就迴去和爸說,你去l市分公司,正好磨磨你的性子。”


    “堂哥!”祁肇不甘心的喊了一句,“我是你弟弟啊!”


    “她是我親妹妹!”祁允鶴立馬大聲迴答他,“我丟了十八年的親妹妹!你的親堂妹!”


    “堂哥.....”祁衍想上來說句話,卻接觸到了祁允鶴要吃人的目光。


    “滾!”


    祁允鶴沒再和他們廢話,帶著花月清上樓。


    祁肇眼裏有著偏執,不甘心的說:“我就說花月清不能來祁家。現在剛迴來就要把我送走,這不是天生克我的嗎!”


    才走過來的祁衍看見自己弟弟這樣,皺眉歎了口氣:“你就少說兩句。”


    他也不喜歡花月清,但是弟弟做的確實過分,他也沒辦法去勸大堂哥。要是被自己父親知道了,還少不了苛責。


    祁衍一想心煩意亂的,轉身上樓了。


    祁景也懶得和他說什麽,白了他一眼也迴房間了。


    隻剩下祁越寒和莫卿卿留著陪他。


    “沒事的。”祁越寒開口,“過段時間哥把你弄迴來。”


    祁肇抬頭看向祁越寒:“真的嗎?”


    “哥還能騙你?”


    祁肇聽聞點了點頭:“還是二哥好。”


    莫卿卿伸手拉了拉祁肇的袖子:“四哥,你也不要太對她不好。雖然之前大師說她克你,但好歹是四哥的親堂妹。我.....我沒關係的。”


    祁肇抬手摸了摸莫卿卿的頭,心疼的看著她:“沒事的,四哥有分寸。”


    莫卿卿微笑著點了點頭,心裏卻在罵祁肇魯莽。


    花月清迴來了,那她也不能完全頂替花月清的命格了。


    師父說了,花月清命格奇特,一生大富大貴,就算會有劫也會安然度過。


    要不是她重生而來,這一世她又要被花月清踩在腳底下了。


    她重生的時候花月清才剛出生,花月清丟失的事情是她聯係師父一手策劃的。這些年已經換走大半氣運,接下來隻要慢慢謀劃就好。


    她也不著急。


    祁允鶴帶著花月清到了之前的衣帽間,歎了口氣摸了摸花月清的頭:“去洗洗吧換件衣服,他們哥哥會處理的。”


    花月清點了點頭,準備進去。


    “月清。”


    花月清站住,轉頭看著祁允鶴。


    “以後你可以還手。”


    畢竟他不能時刻看著花月清,他也不希望花月清迴來委屈什麽。


    花月清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如果還手了你們會為難,他們是你們的家人。”


    “你也是我們的家人呀月清。”祁允鶴軟下聲音來,“那是虐待,是欺負,你要還手的。世界上沒有什麽報恩,我和爸爸媽媽都很期盼你。是我們應該謝謝你才對。”


    花月清愣住了,心裏似乎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滑過。


    花月清點了點頭,微笑著答應了:“我明白了,下次我會還手的。”


    此時,兩人之間的親緣線似乎鞏固了一點,花月清看了一會,轉身去浴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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