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眾人一起享用了早餐。


    春日暖陽,藍天白雲如洗。


    卡妮丹獨自馳騁在廣袤的草原上,而教練則在一旁耐心地指導菲婭兒騎馬。


    這時,夜溟帝玄帶著火紅的烈焰走來。


    錦瑟對此產生了興趣,她說:“我也想試試。”


    但夜溟帝玄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這匹馬不服管教,如果你被甩下去怎麽辦。”


    錦瑟挑了挑眉頭心想,難道真的那麽難駕馭嗎。


    以自己的實力,就算是靈獸也駕馭得了,何況隻是一匹馬。


    突然,夜溟帝玄的手機響了。


    他把韁繩交給了小仆,轉身走開接電話。


    趁他交代事情不在,錦瑟騎上了烈焰,小仆來不及阻止,驚呆了。


    “駕!”


    烈焰發起瘋來,奮力嘶鳴,來迴搖晃,縱身飛奔。韁繩控製不住,以這種狀態繼續下去,錦瑟定會落馬。


    眾人都非常擔心,氣氛緊張。


    夜溟帝玄迴來看見了這一幕,神情都變得十分不安。


    他上了另一匹馬,一路追了上去。


    仍是狂奔的烈焰,突然起伏不定,左右晃蕩,若非錦瑟快速從頭上拆下裝飾品直接插向馬身,恐怕已經摔倒。


    我就不信馴服不了你,如果真的如此,那你也沒命活著了!


    錦瑟暗想。


    頓時它鮮血直流,跑的更快,更加瘋狂。


    她一手緊勒住馬繩,一手拿起簪子的手高高抬起又放下,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身上被紮了很多窟窿眼,鮮血淋漓。


    夜溟帝玄遠遠看見這一幕,膽戰心驚,再次加快趕去,可烈焰的速度和罕見的品種怎麽可能是其他馬可以相提並論的。


    錦瑟不急不惱,更加用力胡紮。


    而雙腳緊緊夾住馬身以防掉落。


    時間已經匆匆逝去,烈焰沒了力氣,終於無力反抗。


    感覺到身上疼痛難忍,和身上瘋女人的舉動,它第一次無可奈何。


    錦瑟突然拉起馬繩,倏地烈焰頭也禁不住跟著向後仰起,前腿隨之躍起,立馬停了下來。


    夜溟帝玄見狀,鬆了一口氣,立馬跟了上去。


    錦瑟下馬後,摸了摸烈焰。


    “早被我馴服不就好了,就不用吃苦了。”


    烈焰有些不服氣的,側過頭。


    畢竟它就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緊跟其後的夜溟帝玄下馬後,一把緊緊擁過錦瑟,隨後見她沒事,便斥責道:


    “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錦瑟沒有說話,隻是感覺他話裏有話,自己何曾讓人不省心過?


    而另一邊,菲婭兒和卡妮丹全然不知剛剛所發生的一幕。


    …


    迴到休息室後,錦瑟正在換下騎馬服,換上一件潔白無瑕的連衣裙,宛如林間仙子。


    恰在此時,一名女傭帶著手機走了過來。


    \"夫人,您的手機剛剛有個電話,我見您正在騎馬,所以沒有敢打擾您。\"女傭說道。


    錦瑟用毛巾輕輕擦去額頭上的細汗,然後將毛巾順手遞給女傭,接過手機開始查看。


    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這一刻,錦瑟內心湧上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然而,她並沒有理會,隻是將手機再次交還給女傭。


    就在這時,夜溟帝玄也換好了衣服,走了過來。


    他問道:\"怎麽了?\"


    錦瑟答道:\"沒事。\"


    這時,錦瑟望向不遠處的兩個歡快玩耍的人,她們已經滿頭大汗。


    …


    長方式餐桌上,夜溟帝玄等人細嚼慢咽吃著午餐,而這時錦瑟的手機又響了。


    女傭上前把手機遞給錦瑟後,她看了一眼夜溟帝玄就離開飯桌,往外接電話去了。


    而她轉身離開的一瞬間,夜溟帝玄則看了一眼站不遠處的下屬。


    下屬心領神會後,微微點了點頭就悄然跟著錦瑟離開了。


    別墅外,她身體靠在一顆樹上,這才接起了電話,依然是之前未接的那個電話號碼。


    “喂?”


    接起電話,錦瑟就聽見了急促的唿吸聲,電話那頭的音量驟然拔高。


    “老大!別來!”


    是秋雨的聲音,這時那頭手機被奪,是一個用了變音器的聲音,他沉聲道:


    “想要他倆活命,獨自一人來找我,今晚你沒有來,我就撕票,如果你帶有其他人後果自負。”


    話完,那人就掛了電話,錦瑟大腦快速思考著。


    有誰會知道秋風、秋雨和自己認識!


    除了夜溟帝玄他們幾個人,就隻有棲息閣的人,到底還有誰知道。


    還為此用他倆的性命來威脅自己。


    但秋風、秋雨身手不凡,不可能這麽容易被抓,一定另有隱情。


    錦瑟大腦飛快運轉著,這時她顧不了這麽多,隻能想辦法找機會快點離開。


    但這到處都是夜溟帝玄的人看守。


    自己又該如何?


    迴到餐桌上,錦瑟表麵上淡定自若。


    但內心隱隱不安,畢竟秋風、秋雨也是自己贖出來的,怎麽配輪到別人輕而易舉決定生死。


    一餐結束後,夜溟帝玄看出來了她心事重重,但並沒有說什麽。


    這時菲婭兒和卡妮丹被女傭帶去了酒窖,說是要拿帶些迴國慢慢品嚐。


    畢竟夜溟帝玄的酒就沒有拿不出手的,每一種都是難得一見的珍藏品,且價格不菲,獨一無二。


    此時偌大的客廳隻有錦瑟和夜溟帝玄兩人,緩緩,她看向沙發上的人直言道:


    “我想出去一趟,事後我就迴來。”


    迴來那是不可能的,她心裏打著自己的算盤。


    夜溟帝玄薄唇上揚,喝著茶,不予理會。


    她無奈,現在已經午時過後了,現在趕去時間剛好入夜,如果在晚一點恐怕那時已經深夜了。


    隨後錦瑟看了眼茶桌上的蛋糕,蛋糕旁有一把叉子。


    她再次試探問道:“真的不行?”


    夜溟帝玄看著手裏那全是外語的報紙,終於有了明確的反應:


    “嗯”。


    好吧,她真的無奈了。


    人她是要救出來的,可現在出不去,隻能……


    刹那間,她眼疾手快拿起刀抵在了夜溟帝玄頸脖上。


    夜溟帝玄似笑非笑,悠閑淡定的品著茶,隨後麵帶寒意放下手裏的茶杯,冷聲道。


    “你要謀殺親夫?”


    錦瑟可沒時間跟他瞎扯。


    “站起來,不然小心我傷了你。”


    他倒是很配合起了身,就這樣被挾持著出了別墅。


    “少爺!”


    在外的下屬看見了,紛紛大驚失色,但都不敢上前。


    第一,沒有夜溟帝玄的命令。


    第二,他們不敢傷了夫人。


    他們陷入了兩難。


    夜溟帝玄倒是淡定:


    “放夫人出去。”


    就這樣,錦瑟一路挾持著他,直到出了山莊。


    下屬正準備去追,夜溟帝玄抬手攔住了。


    “別追,去給我查夫人今天的電話記錄,對方地址。”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他眼眸冰冷。


    我倒要看看,你是為了誰不惜威脅我也要離開。


    他站在原地沉思,不一會也轉身迴去了。


    …


    時間逝去的極快,街頭車堵的厲害,錦瑟下了車四處看了看。


    毫無沒辦法,四處堵的水泄不通,看這樣子還要堵上一個小時,而走路過去也不實際,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可以到。


    而另一輛車上,景風馭剛好看見她那匆匆忙忙的樣子,心裏產生了疑惑。


    隨後,錦瑟又打開車門,上了車。


    緊接著,景風馭打出去了一個號碼。


    “太堵了,十分鍾清場”


    果然沒一會,整條街道頓時不堵了。


    看著錦瑟坐的那輛車,景風馭語氣淡然。


    “跟著前麵那輛。”


    很快司機聽到了指示,緊跟其後。


    ……


    夜深人靜,天色朦朧,錦瑟在一個山腳下,下了車,往山上走去。


    這地方人煙稀少,此時在一座極其高的山腳下,停下了一輛黑色的車。


    車內,景風馭緊皺眉頭點燃了一根煙,頓時車裏淡淡的煙味彌漫著。


    他取下眼鏡,閉眼揉了揉眉心,而後一根煙也剛好抽完了,車窗打開了一點縫隙,動作很隨意的把煙頭扔了出去。


    …


    山上有一間小屋,來到山上錦瑟就看見了屋外的秋風,秋雨渾身傷痕累累,嘴裏塞著布,被捆扔在一旁,而一旁兩個下屬看守著。


    秋風、秋雨一臉著急看著錦瑟,發出嗚嗚的聲音,看得出來他們很想說話。


    “很守時,不錯。”


    這時屋內出來了一男一女和一眾他的屬下。


    看見兩人的瞬間,錦瑟有些驚訝。


    是方樺!


    卡姻娜!


    “你不是死了嗎?”


    方樺微微一笑,眼神深邃:


    “死的那人隻是易容成我的替身而已”。


    她恍然大悟,但看見一旁卡姻娜那一副嘴臉,心裏就莫名惡心。


    “你們狗男女真是物以類聚,陰魂不散呢。”


    錦瑟嘲諷,她可沒忘記卡姻娜之前對自己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夠她死幾百迴了。


    要不是自己被夜溟帝玄整失憶,這卡姻娜今天也不會有命站在這裏。


    卡姻娜看著她囂張的樣子,頓時臉色一變,她的氣質還有那仿佛與生俱來的優越自信感,都讓自己厭惡極了。


    如果要同比較,她失憶時就是外弱內強,嬌滴滴的溫室花朵而如今就是冷傲,一種有勇有謀,深不可測的神秘感。


    她倒是命大,聽說都中槍進了搶救室,反倒沒死,還恢複了記憶!


    但不管錦瑟是什麽樣,她都厭惡!


    “如今你自己都性命攸關,何必逞一時口舌之快?”卡姻娜一臉不屑看著錦瑟道。


    方樺一臉無所謂,直入話題:


    “用你做人質,我就不信他夜溟帝玄會不把暗影閣拱手相讓。”


    錦瑟不屑置辯:


    “暗影閣的詔令牌隻是掩人耳目罷了,你不會真幼稚可笑的覺得統治整個暗影閣是靠一個破詔令牌吧。”


    方樺怎麽可能不知道。


    暗影閣易主,還不是他夜溟帝玄情不情願的事,畢竟所有組織的手下都服了藥,隻要定期給解藥,他們認誰當主人,不都一樣?


    錦瑟根本不想跟他一同浪費時間說這些。


    “你們如何知道我和秋風、秋雨認識,就一定覺得我會來救她們?”


    方樺倒是也不含糊,坦言道。


    “我和棲息閣玄熠是朋友,你肯為其贖身,想必他們對你一定很重要吧。”


    錦瑟終於知道了,原來一切都是玄熠搞的鬼,畢竟在棲息閣時,他就看自己不順眼。


    “那你怎麽不去打棲息閣的主意,非要對暗影閣虎視眈眈?”


    他道:“我隻對暗影閣感興趣。”


    “你琉璃社怎麽也說是勢力滔天,怎麽就對暗影閣念念不忘,如此貪心,癡心妄想?腦子秀逗了?有時間去看看腦子,別把時間花費在這些事上。”


    對於她的伶牙俐齒,一旁的秋風、秋雨雖然奄奄一息,但也心生佩服,這麽淡定從容做人質的她錦瑟還是第一人。


    “你!”


    卡姻娜忍不住了,上前就想一巴掌扇過去。


    錦瑟穩穩的接過她的手,緊而有力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啊,你放開我!”


    卡姻娜疼的緊蹙眉頭,大叫起來。


    見狀,方樺微微皺了皺眉,隨後錦瑟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她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幸好方樺及時扶住了她。


    “管好你的女人,不然我怕忍不住抽她。”


    錦瑟目不轉睛看著方樺:


    “把人放了,我做你的人質。”


    方樺不語,揮了揮手,幾個人就把渾身是傷的秋風、秋雨先行帶走了。


    而錦瑟隨後被布蒙著眼睛,也帶走了。


    …


    不顯眼的位置,車裏景風馭剛按捺不住想下車,獨自上去看看情況時,就剛好看著錦瑟被一群人帶著走了。


    秋風、秋雨則被扔在了馬路上,昏昏欲睡,眼睜睜看著錦瑟被帶上了車,隨後兩人意識逐漸消逝,傷口發炎潰爛,全身滾燙的熬不住暈了過去。


    沒一會景風馭的人紛紛到了,原先怕錦瑟出事,先叫人支援,上山看看情況,可還是晚了一步,隨後他們把秋風、秋雨帶迴了車上,揚長而去。


    而景風馭則獨自一人往方樺離開的那個方向開去。


    方樺居住在一處坐落於海上的豪華別墅中,周圍是陡峭的海崖。


    他親自為錦瑟解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她的視線立刻恢複了,瞬間見證了別墅的奢華無比。


    緊接著,她被一群人綁住,帶進了一個小房間。


    而景風馭則躲在了暗處,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直到方樺和其他人進了房間,上了樓。


    然後,他迅速向錦瑟被關押的地方走去。


    景風馭看到門口的兩個守衛,隨手拾起地上的石塊,狠準地扔向他們,石塊砸中他們毫無防備,頭破血流,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聽到動靜,錦瑟微微皺了皺眉,她好奇地想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頃刻間,景風馭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看到是他,她有些驚訝。


    \"快走!\"景風馭解開了她的繩索,小聲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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