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竟是金色的!!”隻見張順文口目皆撐老大,怪叫著便向後跌坐而去,行為舉止如臨大敵。


    老太太聽罷有些動容,隨後滿臉不可置信的伸手抓向了小鈺掌中的禦獸牌。


    傳說級異獸妖氣極重,懂行者通常隻需輕觸牌麵便能探出其中虛實。


    “你們究竟是何人,怎會有得此般神獸?”指尖才剛劃過牌麵,老太太瞬間就如觸電一般哆嗦著將手抽迴。


    看著對方詫異的表情,韓柏僅是坦然一笑道:“晚輩運氣好罷了,無意碰到便無意收服。”


    “韓兄胡說!這傳說級異獸哪能這麽容易碰到!”張順文遂之尖聲反駁,“即便真像你說的碰巧遇到,這收服傳說級異獸所需要的禦獸力那也至少得是七牌禦獸師才可擁有,可你分明才一牌!”


    遂之韓柏鬆白了他一眼,示意他莫要多嘴。


    “不過也是……常人需要一兩天才可完成的異獸轉讓,韓兄與小鈺姑娘僅用了兩個時辰便結束了,說不定你們還真有七牌禦獸師的能耐……”張順文眼皮一沉,當即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了起來,“不對不對!我看你們的年紀頂多稍大我幾歲,怎麽可能擁有這般恐怖的禦獸力?這曆史上有記載的最年輕的七牌禦獸師,聞名之時也都有三十五六了……”


    此刻的張順文如同陷入了魔怔,眉頭是忽皺忽展,口中的嘀咕更是連綿不絕。


    “沒想到老朽臨終之前還能有幸錄到傳說級別的異獸,也算是給我這顛沛流離的職業生涯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這時,一旁呆立的老太太也是發出了一聲情感複雜的歎息。


    或是自豪,或是惋惜。


    “既然這獸牌已經錄好,那便請三位還是趕早離去吧。”轉之,老太太的聲音再次迴歸毫無感情,擺手將三人領向了房間的另一處,“走這邊。”


    韓柏鬆眉頭微蹙,心道這老太太怕不是認錯了方向,三人明明是從身後的甬道爬進來的,莫非此地還有別路可循?


    此時小鈺已有了些許精神,當即便掛著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坐起了身來,“公子怎麽送這麽貴重的異獸給小鈺……”


    小鈺雖是不懂異獸等級的劃分,但卻不傻。方才張順文和老太太的反應她是看在眼裏的,當即明白了傳在自己手裏這隻異獸絕非普通的世俗之物。


    可韓柏鬆並沒有正麵迴答小鈺的問題,隻是淺笑著問道:“小鈺現在能走動了麽?”


    小鈺輕咬嘴唇乖巧的點了點頭,攙著韓柏鬆的手臂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至於那張順文,此刻依舊如個瘋人一般癱在地上自言自語。


    韓柏鬆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即漫不經心的提醒道:“張兄,再不走怕就趕不上戰爭學院的報名了。”


    “誒呀呀!禍事了禍事了!怎會遺忘了這等大事!”張順文驚恐的一拍腦門,“呲溜”一聲便從地板上彈立而起。


    遂之,三人便跟著老太太來到了一扇纏滿蛛絲的雜貨架前,隻見她伸手輕觸了架子上一隻落滿灰塵的青花瓷瓶,那雜貨櫃便向後翻出了一道暗門。


    “扶著前人的肩膀跟緊一些,裏麵黑的很。”說罷,老太太便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韓柏鬆點頭應了一聲,轉念便在心中開啟了夜視模式。


    隨著暗道的深入,其內的景象逐之變得與那狹窄的地下室不啻天壤。


    穿過一道極為陡峭的石階,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空間寬闊的鍾乳石穴。


    韓柏鬆好奇的邊走邊打量,卻在一處地勢平坦的空地上發現了一座設施齊全的營地。


    這營地規模不小,起碼夠住二十來人。但是有一點很奇怪,這營地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帳篷的布料都已經氧化褪色,就連支撐輪廓的木架都朽的搖搖欲墜,可是營地裏堆放著的各類生活器具卻是一沉不染,就好似有人會定期來打掃營地一般,為的就是等著某日與某群人的再次重聚。


    ‘所以你一直在等待著某人的迴歸?’韓柏鬆輕皺眉頭,旋即將目光轉迴到了前方帶路的老太太身上,‘所以你是某個地下組織的成員,這裏便曾是你們的秘密基地。’


    想到這裏,老太太的身份頓時又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先前韓柏鬆隻以為她是一位普通的地下錄牌師,卻不料她的身後竟還隱藏著一個神秘莫測的組織。


    就在韓柏鬆默默揣測老太太背後的組織時,一聲嬌嫩的“嚶唷”卻忽然自黑暗中響起,韓柏鬆隻覺得肩上的玉手陡然一緊,當即明白了是小鈺摔倒了。


    “沒事吧?”韓柏鬆當即俯身關心起小鈺的情況,卻見小鈺捂著腳踝強裝鎮定的答道:“沒事,隻是踩空了。”


    “路麵濕滑,當心腳下。”前方引路的老太太沉聲提醒道。


    韓柏鬆輕歎了口氣,幹脆將小鈺攔腰抱到了胸前。


    “沒事的公子,小鈺自己能走。”小鈺慌張的掙紮了幾下,卻始終逃不出韓柏鬆的懷抱。


    “主要是趕時間,等出去了我就放你下來。”說著,韓柏鬆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聽罷韓柏鬆的解釋小鈺果然不再掙紮,反手勾起了韓柏鬆的脖頸,羞愧的將腦袋給埋進了胸裏。


    登時一股香氣甘甜撲鼻,聞的韓柏鬆心曠神怡。


    這時,張順文也“誒喲”一聲滑翻在地,隻是韓柏鬆並未理會。


    “韓兄!我好像……扭到腳了!”張順文假意呻吟了一聲,換來的卻是韓柏鬆一句毫無感情的迴複:


    “路麵濕滑,當心腳下。”


    ……


    不知七扭八拐的走了多久,老太太終於在一條上沿的石階前停下了腳步。


    “沿著這石階上去便是京都的賦詩園,我能幫你們的也就隻有這些了。”老太太迴身說道。


    韓柏鬆將懷裏的小鈺輕輕放下,拱手向那老太太小心翼翼的問道:“多謝前輩今日救命之恩,不知此恩該如何相報?”


    老太太卻未索求迴報,隻是擺了擺手便自顧自的扶著牆體離去。


    “我說韓兄,你們這眼睛裏都挑了燈籠嗎?怎的能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鬼地方走得如此之快?”這時,喘著牛氣的張順文才從黑暗之中姍姍來遲,看他健步如飛的動作,果然不像扭傷了腳的樣子。


    韓柏鬆並未理會他,拉著小鈺便向那石階上踏去。


    石階光滑崎嶇,不像人為開鑿。蜿蜒向上延綿幾十米,這才到頂。


    然而到了石階的盡頭,卻有一塊凹石擋住了去路。


    韓柏鬆伸手輕敲,卻發現這是一塊假石,其材質並非天然所生。


    當即他便暗運起了怪力,輕而易舉的便將那塊假石給向上掀翻開來。登時,皎潔的月光投照進來,三人均是不由自主的長舒了一口氣。


    待眾人爬出密道,韓柏鬆趕忙將那假石給舉蓋迴它原本擺放的位置。


    “張兄,那麽我們便在此別過了。”做完一切的韓柏鬆如釋重負的拍了拍手,隨後麵向張順文抱了一拳,尋思終於可以告別這個惹事精了。


    “啊?韓兄不隨我一同去報名麽?”張順文奇道。


    “嗨,我一介鄉野村夫,怎麽配報考戰爭學院呢?”韓柏鬆表麵卑微的推辭,實則內心桀驁不馴:‘笑話!區區一個戰爭學院怎會容得下我這尊大佛!就以我這三星塔姆的戰鬥力,戰爭學院八台大轎請我去當導師倒還差不多!’


    然而心音剛落,韓柏鬆的餘光卻恰好捕捉到小鈺臉上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


    ‘是啊,我是看不上戰爭學院,可是對於小鈺來說那可是夢寐以求的神聖殿堂啊……’想到這裏韓柏鬆頓了一頓,眼神稍有猶豫。


    “韓兄怎可妄自菲薄?以你和小鈺姑娘的天賦,進了戰爭學院未來一定能成大器。”張順文目光急切,如同一位求賢若渴的招生辦主任。


    韓柏鬆則將目光轉向小鈺,輕聲向她問道:“小鈺想去戰爭學院麽?”


    小鈺聽罷將頭輕輕埋了下去:“小鈺都可以……公子去哪小鈺便追隨公子去哪。”


    “我才是都可以!”韓柏鬆假裝不以為意的輕笑了一聲,“反正現在我也沒有別的打算,倒去那學院裏逛逛也無所謂。”


    聽到這話,小鈺立即便將頭給抬了起來,望向韓柏鬆的美眸之中分明閃動著滿滿的激動:“公子此話當真!?那……小鈺想去!”


    “那就麻煩張兄帶路了。”韓柏鬆也不囉嗦,立即牽著小鈺走到了張順文的跟前,可心中卻是苦歎不已:


    ‘哎……又得和這麻煩精組隊了……’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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