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幾乎是韓柏鬆名字被念出的第一時間,距他兩個座位外的曹智深卻是爆發出了一陣極為癲狂的笑聲。


    韓柏鬆頗感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尋思這人真是死到臨頭了還渾然不知。


    “太沒意思了,第一輪就讓我打你這個手下敗將,這一分拿的也太過輕鬆了。”隻見曹智深忽然自椅子上彈射而起,一臉勝券在握的向韓柏鬆發來了嘚瑟。


    而韓柏鬆又何嚐不是這麽想的?就憑曹智深的那條小軟蛇,若真打起來恐怕還沒丘冥山的綠卉蜥有難度。


    想到這裏韓柏鬆不屑的搖了搖頭,轉而很有禮貌的喚來了涼棚之外一直候著的侍衛,穩穩地將他送到了競技台上。


    可隨著韓柏鬆這不同尋常的亮相方式,台上的觀眾又一次掀起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


    ……


    “啊?這曹家的公子裏怎麽還有個殘疾人啊?”


    “你還不知道吧?這人就是那位曹家地位最低的私生子。”


    “哎!真沒意思,第一場比試就弄個殘廢上來......”


    ......


    聽著觀眾席中一句句不堪入耳的歧視之音,韓柏鬆氣的牙根都快咬碎了。


    ‘哼!狗眼看人低。’


    而反觀那曹智深,此刻卻是不緊不慢的一個縱身躍上了競技台,恭恭敬敬的向著半球高台上落座的眾人鞠了一個躬。


    見此情形韓柏鬆又是忍不住冷‘嘁’了一聲,‘裝模作樣的狗東西,平日裏可不見你那麽有禮貌。’


    顯然,這廝是想在戰爭學院的諸位導師麵前賺足好感。


    ‘好啊,既然你小子選擇做個偽君子,那就由我來做迴真小人吧。’想到了這裏,韓柏鬆也懶得拘泥於繁雜的戰前禮儀,幹脆是意念一動喚醒了腦海中沉睡著的雲頂係統。


    由於先前那中年婦女在宣讀抽簽名額時,就已經提前觸發了雲頂係統對決鬥場景的判定,所以此刻的韓柏鬆便不必再等待對手先行召喚了。


    而伴隨著一道耀眼的金光從韓柏鬆腰間的禦獸牌裏迸發而出,前一秒還在對他評頭論足的議論席,下一秒就像憑空蒸發了一般,瞬間陷入到了一種詭秘的靜默之中。


    ......


    “怎麽可能!”率先打破這股沉默的不是別人,正是半球高台上的黃老,“是傳說級異獸!!”


    且見他激動的從椅子上彈立而起,滿眼不可置信的望著金光之中緩緩顯出身形的塔姆。


    隨之,看台上的其餘觀眾這才後知後覺的爆發出各式各樣的驚歎。


    然而此刻,韓柏鬆卻沒有閑工夫去理會那些五花八門的驚歎,第一時間便和塔姆建立起了精神連接。緊接著,他又一個甩手將提前藏在空袖裏的藥包拋了出去,精準無誤的送進了塔姆的嘴裏。


    伴隨著幽綠的升起,塔姆的血條很快便恢複到了全盛狀態。


    做完所有的戰鬥準備之後,韓柏鬆這才偷閑瞟了一眼對麵站著的曹智深,隻見他整個人好似一棵木樁一般僵在原地動彈不得,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得抽象之極。


    他與韓柏鬆曾交過兩次手,自然也見過這種金光,隻是當時的他並沒有往傳說級異獸的方麵去考慮。因為從始至終他都不相信韓柏鬆能擁有這種級別的異獸。況且前兩次交手他都贏了韓柏鬆,哪有傳說級異獸弱的連稀有級都打不過的道理?


    可如今聲名赫赫的黃老卻直接喊出了韓柏鬆異獸的品階,這便讓曹智深不得不接受這個匪夷所思的事實了。


    隻是他始終沒能想通,即便韓柏鬆的異獸真是傳說級,可自己分明已經擊敗過這鯰魚兩次了,怎麽韓柏鬆如今還能召喚得出來?


    在這個世界裏,異獸就是種生命體,若是死了便就真的死了,沒有複活一說。況且這傳說級異獸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滿大街都撿得到。可韓柏鬆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其召喚出來,到底是這傳說級異獸不會死,還是說韓柏鬆捅了人家的老窩,可以無限抓捕。


    諸多疑問瞬間將曹智深的大腦燒的有些短路,以至於他都忘記了此刻是在擂台之上。


    “怎麽?還不打算召喚你的異獸嗎?”這下可就換韓柏鬆嘚瑟了,“即便是要投降也應該準備張白旗搖一搖吧?”


    聽罷此言,曹智深本就扭曲的五官此刻更是擰作了一團,隻聽得他夾著個嗓子極為勉強的冷哼道:“手下敗將……你的這隻臭鯰魚可打贏過我麽?”


    “哦,嘖,確實沒有……”韓柏鬆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可是這一次,是滿狀態的三星塔姆哦,我看你如何應對。”


    曹智深聽罷心中一驚,雖說韓柏鬆說的話他有一大半沒聽懂,可是他卻聽懂了最關鍵的一句,那便是之前他打贏的都是沒狀態的鯰魚,而如今站在他麵前的,可是隻滿狀態的鯰魚。


    迴想自己先前處理殘血的鯰魚都打的如此費力,而如今他要對付的卻是滿血鯰魚,那可還有勝算可言?


    想到這裏曹智深已是揮汗如雨,可既然他都已經站在了這擂台上,豈有不戰而退的道理?下一秒隻得是硬著頭皮召喚出了自己的亞蛇應戰。


    而隨著一道綠光的浮現,一條模樣熟悉的毒蛇出現在了競技台上 ,隻是不同於上一次,這次的三眼亞蛇已經進化成了兩星。


    ‘看來這小子為了本次的家族試煉也沒少努力嘛。’韓柏鬆不屑的努了努嘴,‘可惜,沒用!對付這種級別的小玩意兒,甚至都不需要塔姆放技能,光靠普通攻擊都能把它舔死。’


    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韓柏鬆也不打算施展什麽微操技巧了,索性操縱著塔姆大步向著三眼亞蛇踏了過去。


    可沒走兩步韓柏鬆便察覺到了情況不對,他與塔姆之間的精神連接竟出現了一絲莫名的鬆動。


    這種感覺韓柏鬆從未有過,就好似塔姆正在從他的潛意識裏逐漸抹除。


    禍不單行,同一時間,韓柏鬆的身體也出現了不適感,他先是感覺自己的心跳異常加速,隨之胃部便傳來了陣陣絞痛。


    對麵的曹智深見韓柏鬆遲遲不出招,索性便選擇了主動出擊。


    在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下,韓柏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三眼亞蛇在塔姆的身上留下一排排細密的牙印。


    “小霞,快幫我檢查一下我和塔姆的精神連接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麵對這一係列突如其來的變故,韓柏鬆的心緒難免出現一絲慌亂。


    其實精神連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問題,當塔姆受到攻擊時,韓柏鬆的身上是可以明顯的感受到相應的痛感的,他隻是無法操縱塔姆的行為,就好似這連接被什麽東西給單方麵的阻斷了一般。


    而下一秒,小霞也在韓柏鬆的耳邊給予了他肯定的答複:“經係統檢測,主人的精神連接並未出現問題,不過此刻塔姆正處於麻痹、易損和中毒的三重負麵效果之中,主人之所以感到無法操縱塔姆,便是受到了麻痹效果的影響。”


    聽到這裏韓柏鬆是更加疑惑了,這戰鬥都才剛剛開始,那些莫名其妙的負麵效果又是從何而來的?


    ‘難道......是那治愈藥???’百思不得其解的韓柏鬆難最終將矛頭指向了李穎贈予他的恢複藥,‘可這也說不通啊?我可是她的未婚夫,這場試煉關乎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共同利益,她沒理由害我呀?’


    想到這裏韓柏鬆的思緒是越發混亂,當即便決定不再糾結病因,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如何解決問題之上。


    “小霞,快幫我查查,怎麽才能解除麻痹狀態。”韓柏鬆低聲呢喃了一句,目光有些焦急的望向了塔姆頭頂上的血條。在三野亞蛇持續不斷的攻擊下,塔姆的血量已經下降了將近1\/3。


    “帶有淨化效果的技能都可以解除麻痹狀態,除此之外就隻能靠帶有淨化效果的草藥了。”


    聽到這裏韓柏鬆是痛苦的蜷縮起的身體,一方麵是因為小霞給他的答複不盡人意,另一方麵是韓柏鬆的五髒六腑都在同一時間傳來了令人難以忍受的劇痛。


    ‘操,這他媽還怎麽打?’韓柏鬆恨恨一咬牙,心中頓時萌生了退意,‘這一分幹脆讓了算了,反正這比試是積分製,後麵連追三分應該問題不大。’


    就在這時,對麵沉迷於站樁輸出的曹智深似乎也察覺到了韓柏鬆的窘迫,當即便忍不住小人得誌般的大聲嘲諷道:“怎麽了廢物?都過了這麽久了,還是沒學會操縱異獸嗎?真是暴殄天物啊,你根本不配擁有那枚禦獸牌!”


    原本已經喪失鬥誌的韓柏鬆瞬間就被曹智深的一席話語點燃了怒火,當即便強忍著不適挺起了頭來。


    ‘是呀,老子他媽都忘了,比分丟了可以重新追,可與這雜碎對戰的機會卻隻有一次,今天要不在他身上出了這口惡氣,我他媽就算贏下家族試煉又有什麽意義?’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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