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寶你放心,爹爹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外麵待太久的,聖上那裏我會處理,你的灼華院我也讓人在修了。”


    “那個人還想進去你院子,我以院子現在還在修,不安全給拒了。”


    江晚聽到這蹙了眉,她進自己院子作何?


    又聯想到江梁之前說她訴苦說自己過得有多苦......


    這還真帶入角色了。


    “這樣,爹爹你幫我多看著她點。”江晚看著眼前的江梁。


    “若是她要去我院子,爹爹你一定幫我攔住。”


    江晚心裏大概猜到了那人去自己的院子是為了做什麽。


    她恐怕是已經起了永遠地替代自己的念頭。


    不僅模仿著自己一切和想知道自己的過往,去自己的院子,估計也是想知道自己的喜好。


    她這是想重新塑造一個江晚。


    江晚心裏突然慌亂了一下,不敢相信,若是自己當初沒有和江梁見上。


    他下意識,把那個人當做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人總是有第一印象的,恐怕自己也會和他生出隔閡來。


    江梁點頭,“當然,我不會讓別人隨便去你的院子的。”


    江晚和江梁又說了些其他的事情,正在兩人要離別之時,江梁又遲疑著眼神欲說欲不說,還是江晚注意到了朝他看了過去才踟躕著問了出來,“你和那個傅硯是什麽情況?”


    “爹。”江晚眼中起了抹趣味,“你想要上門女婿嗎?”


    江梁神色一頓,“我當然想要啊,這上門女婿不比那個勞什子的傅小子好多了,在我們家,誰敢欺負你我揍死他。”


    江晚唇邊勾了抹笑,“那你再等等,我讓他努努力。”


    江梁看自家這女兒一副有了心儀人的模樣,臉上也揚起了笑,“你這是有看上的人了嗎?”


    江晚點了點頭,“不過這事情還是暫且保密。”


    “跟爹爹還保密啊?”


    江晚搖頭,“這不是你最近剛迴來要處理的事情多,我不想讓你再生擔憂,對了,爹爹你可千萬要注意以前那些針對你的人,如今你攜功迴來,恐怕隻會引來更多人的嫉妒。”


    江晚想到傅硯和自己說的上一世那刺殺的人就是爹爹的仇人,也不知道是那些,傅硯最近也在查這些個事。


    “怎麽了?可是你身邊遇到了危險?”江梁第一個擔憂的就是江晚身邊是不是有危險。


    江晚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害怕爹爹你身邊有危險。”


    “不用擔心,我會安排的。”


    江晚和江梁分開後也出去了。


    隻是人才轉了個方向,就看到眼前一輛熟悉的馬車。


    傅硯沒走嗎?


    江晚走過去,傅硯人站在馬車旁邊站著,看到江晚來了,方才還淡然的眼眸染上了一抹亮色。


    “你怎麽還在這?不用迴去處理你的公務了?”


    傅硯唇角勾了抹笑出來,“譚允之天天偷懶出去,如今也是時候讓他為自己之前挖的洞補上了。”


    江晚笑出了聲。


    傅硯拉著她的手上了馬車。


    江晚坐在他旁邊,“我方才已經讓爹爹多加防備身邊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手。”


    “傅硯......”江晚沒等傅硯迴答自己剛才那句話,嗓音顫顫著喊了他一聲。


    空氣莫名凝滯了下來。


    江晚和傅硯交握的手緊了緊,也出了一層薄汗。


    傅硯垂下眼看她,眉眼染上了擔憂,“你怎麽了?”


    江晚壓下心裏那股不安,將自己凝在傅硯衣袍邊上兩點血跡的視線挪開了。


    “你方才去哪裏了?”江晚問他。


    傅硯眸中一瞬間湧起洶水,如芒在刺,急遽一閃便被壓了下去了。


    “我在等你啊。”傅硯嗓音如清泉落地,緩緩動聽。


    “傅硯。”江晚抬手之間,捏上了傅硯的下頜,虎口在他涼涼的下巴蹭出了一抹緋紅。


    “你當真以為,你瞞著我,我就能什麽都不管了。”江晚的語氣不容置喙,“最後一次,若是你還不說......”


    江晚下半句的狠話還沒有說出口,胸口突然被一壓,傅硯抱住她,緊緊圈入懷中。


    冰涼的耳蹭在江晚脖頸上,低低呐聲:“不要。”


    江晚感覺到傅硯現在很不對勁,不,應該說是傅硯一開始就不對勁了,隻是一直壓著。


    “你那是什麽?”江晚推開傅硯,眸子如炬,盯在他衣上。


    傅硯眸光一沉,“對不起。”


    江晚眉心蹙起,絲毫不知道傅硯為何突然說對不起,他又做了什麽事情。


    又被眼前的人抱住,傅硯一刻也不想離開她,“我太害怕了,我不能容忍再有任何人傷害你一絲一毫,我也不允許你的身邊有任何危機。”


    “你......”江晚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馬車和傅硯說的溫從林的事情。


    那個時候傅硯說交給他來做。


    他做了什麽。


    突然想到了什麽,江晚神色一凝,“你把溫從林怎麽了?”


    傅硯心口一震,語氣幹澀,“他以後都不能對你造成任何威脅了。”


    江晚吊著的心砸了下去,腦子裏似乎有根線斷了。


    “晚晚,他本就該死,若不是你救下魏郡王妃,他害死的就是兩條命。”


    傅硯雙手壓在江晚的肩膀上,語氣誠懇,“你放心,此事不會有任何查出來的,我的人已經處理好了。”


    江晚知道,這不是傅硯第一次處理人。


    她也不是覺得傅硯有錯不溫從林可憐。


    她隻是震驚傅硯會直接這樣處置溫從林,至少之前的傅硯不會這樣的。


    他總是多算多謀徐徐圖之,可這次卻在自己說完的下一刻,就把人解決了。


    “上一世傷你的人我也會處理掉的,你不要怕我。”傅硯指尖不斷摩挲著懷裏人的衣料,也是在向江晚尋求安撫。


    “以後這種事情不許瞞著我。”江晚隻說了一句。


    傅硯抱住江晚,“好,我聽你的。”


    “你......可有受傷?”江晚拍著他的背。


    傅硯蹭了蹭她,“我沒事的。”


    單單一個溫從林,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唉。”江晚歎了口氣,“你居然直接把人處理了,我還留了東西在郡王府邸呢。”


    傅硯嗯了聲,“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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