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東先生又不能對楊怡微太狠,隻好讓江晚打掩護,兩人在楊怡微麵前那可是兩情相悅愛情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今晚的宮宴可是邀請了你我的,你當真不去嗎?”藍東轉過身麵對麵看著江晚。


    他與江晚不過相處半年,但麵前這個女子給他的感覺與萬先生差不多,與她相處自在舒適,若不是她與萬先生形象差距實在大,他都要懷疑這是萬先生裝作的女子。


    藍東轉眸凝視著麵前的女子,女子玉麵粉霞,眸子如水,與之前那位滿臉胡子麥色膚色的萬爺可不同。


    身量也不像。


    “你與你哥哥一點也不像,至多是五官像些。”


    江晚笑了聲,隨意道:“就我哥那魁梧樣子,我若是像他,也不用活了。”


    當然隻是一句玩笑話,藍東先生往下看去,“哦,這傅大人好像還看著你呢。”


    江晚方才就一直在注意著傅硯,不用藍東先生提醒她也是知道傅硯在看著自己。


    江晚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她如今還戴著麵紗呢,又站得高遠,這傅硯總不可能真認出了自己吧?


    江晚後退了一步。


    藍東看了過去,眼神詢問,“怎麽了?”


    “過來下。”江晚看向藍東。


    藍東雖然疑惑,但還是向她走了過去。


    藍東站在江晚麵前。


    與江晚不過半步之隔,藍東嘴裏那句何事還未說出口。


    腰上突然輕輕被江晚環繞住,不過不是真的抱住了,隻是虛虛環了下。


    在遠處的視線看來就是兩人在相擁。


    江晚頭往旁邊一歪,眼神掃向樓下,果然,傅硯的視線離開了。


    藍東當初愣住,雖然他之前與萬瀾說好了在楊怡微麵前演戲,可現在.....


    藍東先生低頭看了眼女子的頭頂,簪了點翠珠簪繞出的一個雙月發髻幾乎要戳到他的下巴。


    不過也沒等他反應過來,懷裏的人已經退了出去。


    鼻息間的淡淡香味還有留存,隻是心莫名空了一下。


    藍東手握成拳頭轉向了旁邊咳了一下,“方才,是,怎麽了嗎?”


    “啊?”江晚眼神還在樓下,聽藍東先生說話,下意識轉了迴來,“什麽?”


    藍東搖了搖頭,“沒事。”


    江晚眼眸一轉,“哦,方才我是在.....”


    江晚頓了一下,似乎還沒想出一個好借口。


    “不必解釋了,我明白。”藍東先生低下頭,“不聽你解釋,我也知道方才並不代表什麽。”


    他也不是愣頭青了,別人稍微示個好就以為別人心係於他。


    方才她雖然與自己離得極近,但是眼神卻遊離在別處,甚至沒看自己一眼。


    藍東雖然不知道她方才為何那樣,但心裏卻是明白絕對不會是因為對自己有別樣的心意。


    江晚鬆了口氣笑了笑,“還是和聰明人在一起舒服。”


    藍東先生扯出個笑沒有迴江晚這句話。


    幾句話的功夫,遊街的隊伍已經脫離了他們的視線。


    江晚卻還盯著樓下看。


    “你與傅大人可是有什麽淵源嗎?”藍東輕飄飄問了句。


    仿佛隻是隨口問的一句。


    江晚搖頭,“我能與他有什麽淵源,不過是之前聽哥哥提起過,所以這才有些好奇罷了。”


    藍東垂下了眸,江晚方才的眼神可不單單像是好奇。


    “當初說讓你去江南,那會就能見到傅硯,你還不願意呢,這會有沒有後悔呢?”藍東的語調輕輕的,眼神也沒有看向江晚。


    “我就是有些好奇,也不至於讓我為了見他就特意去一趟江南。”


    隊伍徹底消失了,方才還滿是喧鬧的大街安靜了下來。


    江晚收迴自己的視線,“哦,你不是要去參加宮宴嗎?你還不準備準備?”


    “這會想起讓我準備了?方才是被人勾了魂?”藍東先生調笑著,兩人轉身離開了閣樓。


    江晚一笑而過,“你才是聖上真正邀請的人,我去了說不定還要被人說一句厚臉皮,就不去了。”


    主要去了若是與傅硯碰上,勢必是要被認出來的。


    江晚送了藍東上馬車自己就迴去了。


    掌心撫上胸口,莫名酸悶了一下,像是酸苦澀牙的果子被擠壓了進去。


    傅硯迴頭,卻是什麽也沒看到。


    方才那人的身影簡直像極了江晚,後麵看到另一位男子與她相擁才明白,不是江晚。


    傅硯早就便想著找萬先生問一下,可去了臨州幫著武淩侯忙的事情,再加上傅硯自己的事情實在忙不過來。


    後麵寫信迴上京,想請萬先生去江南,卻被告知萬先生已經離京,冬前恐怕都抽不出時間迴京了。


    傅硯隻得作罷。


    今日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卻讓他更加迫切想要見萬先生一麵了。


    有些事是不能隨著時間的流逝就漸漸被忘懷的。


    每一次想起來,都像是是一根新刺紮進了心髒,每想一次就痛一次,無數的針腐朽生鏽。


    更折磨人的疼。


    “傅大人。”


    傅硯抽迴思緒,看向了馬下的隨臨,聲音幹澀清淡,“何事?”


    “聖上單獨請您入宮宣見。”隨臨皺著眉,“問了蘇公公,他神色嚴肅一字也不肯透露,怕是大事。”


    傅硯點頭,“你去與武淩侯說一聲,聖上召急,我先入宮。”


    說完駕馬轉了個方向,離開了哄鬧的人群。


    路過萬嵐酒樓時,視線不自覺往上看了一眼,卻是什麽都沒有。


    “陛下,傅大人到了。”蘇昌盛入內通報。


    弓著背脊,頭低著,眼睛盯著鼻尖。


    幾許,才聽上麵傳了宣召的旨意。


    傅硯入內,文武帝神色嚴肅看向了他。


    他心中也一緊,麵上不顯波瀾,“陛下急召,所為何事?”


    “你們下去吧。”文武帝擺擺手,宮人們結群退下了。


    傅硯直覺是大事,卻想不通最近朝中能有什麽大事。


    武淩侯迴來了,他在江南的事情也完成得好好的,按理說是該有讓聖上如此著急的事情了。


    “江晚死了。”


    突兀的一句,出乎傅硯意料,先想的不是聖上為何脫口而出這麽一句。


    而是在心底反駁了一句,她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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