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身子就是再重個十斤也禁不住傅硯這一撲啊。


    她立馬麵朝地就要撲去。


    傅硯!這盒子裏麵到底是什麽!讓你這樣謀害我!


    不過想象中撞得鼻青臉腫的畫麵並沒有到來。


    在江晚的臉就要落地之前,傅硯調轉了方向。


    砰的一聲,是傅硯的頭撞到了地上。


    “你......”


    江晚手裏還捏著那個盒子,隻是傅硯也捏著那個盒子,他的手就覆蓋在江晚的手上。


    江晚這會是鬆手也不是,不鬆也不是。


    好不容易拿到手了,讓她鬆手她是有點舍不得的,不過不鬆。


    傅硯就在江晚身下。


    兩人這姿勢,不知道還以為兩人這是在廚房裏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夫人....”


    江晚抬眸一看,就看到無容就站在門口看著自己和傅硯。


    “你們?”


    無容一直以為兩人的關係應該是差到何種地步才讓聖上都出手,讓她們來特意監督著兩人,想要挽救一下他們。


    可現在她看著眼前這如膠似漆在廚房.....


    相擁的兩位,她突然不敢確定了,傅公爺和夫人當真是吵架了而不是在玩某種情趣嗎?


    “何事?”傅硯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現在麵對無容的審視也能做到泰山崩而神色不改。


    無容咳了一聲。


    隨後是一個年輕男子在她身後冒了個頭出來。


    傅硯和江晚眼都向那裏瞥去。


    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江晚十分確定,自己沒見過,應該是來找傅硯的。


    “公爺,有人找你,你快去吧。”


    傅硯沉這臉,“是你。”


    “小夫人!”那位看著江晚的眼都在放光。


    江晚一愣,是找自己的?


    可是這是哪位啊。


    江晚咳了一聲,她放棄了。


    自己總不能這樣麵對外人吧。


    傅硯緊緊抱著自己手裏的東西。


    他看著門口站著的那位書生。


    自己是隻見過他一麵,不過也記住了他的樣子。


    正是那日傅硯和江晚出街時,江晚的簪子掉下了馬車,這位書生給撿起來還迴來的。


    他其實該現在立馬出去把這盒子處理了的。


    隻是他不放心留江晚和這個書生獨處。


    他方才分明看到了這書生在看到江晚後的眼神都亮了,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對江晚有什麽非分之想。


    上京那十個小白臉自己遠在江南尚且管不著。


    如今江晚就在自己身邊,總不能還給別人可乘之機吧。


    “您還記得我嗎?”


    江晚愣了愣,知道這個時候說不記得應該會挺尷尬的,索性點了點頭,“記得的。”


    傅硯眼神立馬朝江晚看了過去。


    心裏悶悶,江晚居然還記得他?


    他有什麽好記得的?


    江晚記得他作何,而且這麽快就認了出來,不過是一麵之緣罷了。


    當初自己把江晚拉了迴來,她恐怕是人都沒看清吧,卻還是認得他?


    “江晚。”


    傅硯喊了一聲她。


    不料江晚根本不應,“公爺,您抱著你寶貴的盒子一起出去吧。”


    江晚伸手,“這位公子,我們去堂廳。”


    那書生搖了搖頭,“夫人,我是來拿我的板凳的,入屋就不必了,隻是覺得你我真是有緣,居然在這也能見麵。”


    傅硯上前一步,扯著嘴一臉假笑,“想來我與你也挺有緣的,居然在這裏也見麵了。”


    書生一愣,沒想到這位公子會來和自己插話,“是,那我們三個還挺有緣分的。”


    江晚:......


    傅硯:......


    他當真看不出來自己這是在諷刺他嗎?


    江晚笑了笑,“原來你是隔壁的,我們來這裏這麽久了,還未曾上門探訪過,實在慚愧。”


    “我當時入京趕考,見了夫人一麵就難以忘懷,如今再見,夫人依舊驚鴻。”


    他這話一出,不僅是江晚愣住了,就連旁邊的傅硯和無容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這位公子是什麽意思?


    他一來就表示自己見了夫人一麵就再也忘不掉。


    還說現在再見夫人依舊覺得驚豔。


    可他不知道夫人有家室嗎?


    他嘴裏還叫的是夫人而不是姑娘啊。


    江晚亦是一愣,“你,挺會說話的。”


    她也是第一次見說話這麽直接的人。


    “知道夫人住我隔壁,我當真是欣喜若狂,以後若是夫人有何處不懂的地方,可來找我,看你是第一次來,當不知道我們江南哪裏的酒樓飯好吃,但我卻是知道的,你盡管問我就是。”


    江晚半愣著點了點頭,旁邊傅硯的臉色已經難看地要滴出墨來了。


    “你是何人。”


    “這位公子,鄙人姓氏王,家中排行老二,名決,字南也。”


    “噗嗤。”江晚不知為何就笑出了聲。


    傅硯見她第一次見這人就笑得如此忘懷,心裏更加鬱悶了。


    “夫人在笑什麽?”


    江晚低下頭,“隔壁老王......”


    “原來你就是那位借給我們凳子的人啊,多謝了。”江晚領著他出去。


    “借來這麽久忘記還了,是我們的大意了,望你海涵。”


    傅硯此刻隻恨當初怎麽沒有直接上街去買,而要借他家的,不然江晚與他根本就不會見麵了。


    “不用多想,夫人若是以後還要借什麽,大可以直接說,義不容辭。”


    江晚被他這話逗得又是一笑,“多謝了。”


    傅硯湊上前,“既然如此,拿會凳子公子請迴吧,我與家妻還有話要單獨說。”


    傅硯咬在妻字上麵,極其重,隻要是有心之人,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眼前這位卻像是個缺心眼,“那夫人我們下次再見,王某這就先走了。”


    傅硯:“......”好聒噪。


    江晚忍著笑點點頭。


    感覺這個書生還挺好玩的,居然一點也不怕身邊的傅硯。


    看起來沒什麽心眼。


    傅硯見人都走了,江晚臉上還笑著,“夫人,我們進堂廳聊聊。”


    江晚瞥了他一眼,“有什麽好聊的,你又不給我看。”


    傅硯手上的力道緊了緊。


    “雞湯馬上就好,我先去書房一趟。”


    傅硯快步離開了這裏。


    來到書房,又覺得這東西放在哪裏都不安全。


    他叫了一個域衛下來,把這個盒子交給了他,“找一個無人之地將其焚燒了。”


    域衛以為這裏麵是什麽政謀機密,嚴肅點了點頭,“是。”


    傅硯這才鬆了一口氣。


    迴到廚房熬製自己的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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