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不會相信他了,他今日能夠欺下瞞上,明日就可能為別人收買,出賣自己。


    域衛共有十人,除去留在上京的域珂還有九位,能力都不比隨銘差。


    他又讓域衛裏的一人去接手隨銘的事情。


    這一頓忙下來,這東西就被他落在了哪裏。


    後又忙著燉雞。


    他哪裏想起這一迴事。


    沒想到被江晚看到,直接送到了自己麵前來。


    傅硯慶幸江晚沒有打開看,否則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現在手裏拿著這東西也是燙手得很。


    江晚嘴裏嵌著一抹笑,“怎麽?這裏麵不會是哪位佳人寫給你的情書吧?惹得你臉都燥紅了?”


    傅硯迭迭搖頭,“自然不是,江晚,我不是那種人。”


    “不是什麽人啊,你不是那種移情別戀三心二意的人嗎?”


    這一點江晚倒也是見識過的,畢竟上一世除了蘇璃輕以外,她再沒有見過哪位姑娘能夠吸引傅硯的目光了。


    江晚上一世對傅硯的喜歡是真真切切的,那時還想著,傅硯不如三心二意一點,這樣自己也不至於一點也打不動他的心了。


    可他偏偏眼裏隻看得到蘇璃輕。


    對於家裏的妻子,似乎也從來是可有可無的感覺。


    傅硯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卻讓人心死。


    正因為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江晚才會無機可乘。


    “倒是你,你......”傅硯幾次想要開口說她在上京幹的糊塗事情,卻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


    他擔心自己的多嘴讓江晚心生不爽。


    這一次是江晚先問自己的,他也忍不住想要和江晚問清楚那一日的事情。


    江晚無辜聳了聳肩膀,“我怎麽了?我可沒有收別人的情書。”


    傅硯手裏捏著盒子,“可他們說你去了黑水城,這是真的嗎?”


    分明傅硯心裏已經知道這是真的了,太子殿下不可能會騙他,也不至於去騙他。


    但他後麵還是加上了一句問江晚是不是真的。


    若是江晚說是假的,自己會不會相信呢?


    至少,她願意騙自己吧?


    江晚笑意凝滯在臉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江晚第一時間並不是對自己這個尚且還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有什麽羞愧之心,隻第一時間想到傅硯怎麽會知道自己去了黑水城。


    唯一的解釋就隻有是傅硯讓人來跟著她了。


    這才會知道她去了黑水城。


    “你派人跟著我?傅硯?”江晚臉上有了怒氣。


    傅硯搖頭,“並非是我讓人跟著你。”


    雖然他離開上京時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最後還是沒有派人去跟江晚,隻留下一個域珂,吩咐他把家裏的人看好。


    若是有去找江晚麻煩的立馬給自己報信來。


    傅硯親筆寫下了一封信,是留給家裏的人的。


    在域珂手裏,就是怕家裏的人看自己離開了上京,就去尋江晚的麻煩。


    到時候域珂若是來不及給自己報信,就可以將那封信給家裏的長輩看。


    “是太子殿下的人在哪裏看到了你。”


    江晚默了聲,自己那日後麵的確掉了麵紗,若是有見過自己的人把自己認了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但,江晚看著麵前的傅硯,“太子殿下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黑水城?”


    黑水城可以說是一個皇家貴族的禁地,那裏並不受律法的約束,想在那裏亂來那可太行了。


    太子殿下的人出入在哪裏,若是被上京官員知道了,參他一本,極有可能惹聖上生怒。


    “是他派人去查事。”


    傅硯怕自己的湯熬壞了,和江晚說話的時候還同時攪拌著鍋裏的肉,避免粘鍋。


    江晚見他手裏忙著活,都不忘把那個盒子放下,又聽他方才說起太子。


    難道裏麵的東西和太子有關嗎?


    江晚想到傅硯上一世雖然沒有站黨派,卻一直和太子比其他人來往都要緊密。


    雖然隻是一點緊密,但這也值得江晚去猜測。


    傅硯到底會不會保太子上位。


    畢竟上一世就是太子上位了。


    朝中的官員動了大半,唯獨傅硯首輔之位,榮寵無極。


    江晚也曾問過傅硯,畢竟那個時候爹爹已經迴來了。


    他也是需要去計量這些的,傅硯卻從來沒有把事情和江晚說清楚過。


    上一世的江晚並不懂。


    可這一世她懂了。


    傅硯沒有反駁,那就是真的了。


    隻是他是推波助瀾還是和太子就是一派的?


    “聽太子說你那一日是被一個男子拉走的?”傅硯輕輕開口。


    江晚一聽就知道傅硯下一句肯定是會問自己那男子是誰。


    “那,他是誰?”


    果不其然。


    江晚笑意連連,“你問他作何,總之那一日場麵混亂極其,是他讓人把我帶走的。”


    說到這裏,江晚又想起了那一日,澤奴的奇怪。


    傅硯和太子關係不錯,他會不會知道什麽呢?


    江晚往外看了一眼。


    現在無容和棋迴都離得遠,倒是不用擔心被他們聽到。


    她也還是湊到了傅硯耳邊悄悄說,“你可知道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傅硯眼眸微微煽動,長直的睫毛覆在麵上。


    “什麽大事?”


    江晚不信這麽大的事情傅硯會一點也不知情。


    那一日送自己離開的那個人叫澤奴殿下。


    江晚便懷疑澤奴便是丟失已久的三皇子。


    隻是現在還不確定。


    “你可知道當年三皇子丟失一事?”


    江晚踮起腳尖,湊到傅硯耳邊。


    說完又去看外麵的情況。


    傅硯步子耐不住後撤了一小步,“怎突然提起這件事情,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吧?”


    他垂下看向江晚的眸子裏晦澀了些。


    江晚深深思忖,莫非傅硯這是讓自己不要多管閑事的意思。


    若澤奴當真是三皇子殿下,那太子之位還真不好說。


    畢竟當年先皇後才生下了三皇子便去世了。


    三皇子又深受陛下喜歡。


    當年已經隱隱有要直接立他為太子的意思。


    隻不過忙著辦先皇後的喪事,這才久久沒有下旨。


    後麵三皇子不知所蹤。


    陛下三年後再立新後,新後不過一年便生下了當今太子。


    後麵似乎三皇子已經被眾人遺忘。


    上一世,江晚的孩子都已經到了牙牙學語的時候,三皇子被人找迴。


    是在陛下生辰之時宣告的天下人。


    不過那個時候江晚因為難產生下孩子,身子一日比一日差。


    宮宴也無法去參加。


    這件事情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


    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見過三皇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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