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現如今還未曾與侯府的人打過照麵,也就是說那邊定是有人給自己處理了。


    江晚垂下眉。


    自己不過是想到了傅硯。


    卻莫名心裏一股憂思又是為何?


    慕凝脂看著沉默了的江晚,抱著她笑了笑,“看看,我們挽瀾這魅力還是大,你都這樣了,傅硯還是對你心懷愛意,還特意幫你。”


    江晚推開她,“他?對我心懷愛意?我與你說,傅硯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如今也不過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他就是喜歡別人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慕凝脂環住江晚的腰,一臉的戲謔,“喲,你們玩這麽花啊,還熱臉貼......嘖嘖嘖。”


    江晚掐著她的臉瞪她,“慕凝脂,我勸你最好少看一點那些個不正經的書,你瞧瞧你現在張嘴閉嘴都是什麽了。”


    “哎呀,人家好奇蠻,還沒看膩呢,不過......”慕凝脂一臉的羞意,捂著臉湊到江晚耳邊,“你與他晚上都是用的什麽姿勢啊。”


    “啊!”江晚推開她,“慕凝脂,我得去和你父母知會一聲了,你這聊得越來越放肆了。”


    “哎呀,你告訴我,快說。”


    慕凝脂纏著她,“我也就和你說說了,到時候若是我真嫁給了那個譚二,不知道婚後會過得多慘呢。”


    “就平常那些啊,不然你以為傅硯他能有多好的悟性自己悟出來嗎?他又不關心這些。”


    “他難道不看.....”慕凝脂給江晚使了一個眼色。


    江晚戳了戳她的臉,“並非人人皆是慕凝脂的。”


    “......”慕凝脂默了聲。


    “那你到底什麽感覺啊,你一直不和我說。”


    “等你自己試了就知道了。”江晚推著她起身,“我去抱貓來給你玩。”


    感覺自己再和慕凝脂聊下去就得聊到限製敏感詞了。


    “切,你真無趣,呆板保守……”


    慕凝脂晃著自己的胳膊伸了一個懶腰。


    江晚搖搖頭,自己一個現代人居然被古代人說呆板保守了。


    隻是再好的朋友,她也不想談論這些隱私事。


    將在一邊自己玩樂的小鏟抱了起來,江晚送到慕凝脂懷裏。


    “挽瀾,那你不會一輩子一個人吧?”慕凝脂撫著貓,“你總得找個男人吧,開了葷的女人還能獨守空房嗎......”


    江晚翻了個白眼,“慕凝脂你這腦子裏除了黃和罵人的就沒有其他的了嗎?你灌點水也好啊。”


    “誒,我說真的,我看那些個話本裏,那些寡婦不是一個兩個都守不住寂寞想要......”


    “我不想要,你閉嘴吧,我們聊點清淡的行嗎?”


    “行。”


    江晚覺得有點奇怪,自己也沒有叫馮嬤嬤她們離開,怎麽這屋子裏就自己和慕凝脂兩個人了。


    但凡再來個人,慕凝脂也不至於說話這樣放肆吧。


    就在江晚心生懷疑之時,慕凝脂拉著她起身。


    “怎麽了?”江晚隨著她離開了屋子,被她推著來了旁邊的耳房。


    這一看便喜不勝喜,“這......”


    麵前的屋子裏被他們布滿了花,再看麵前的一個木匣子,裏麵堆滿了各種珠寶。


    “你們這是......”


    “傻子,今日是你生辰啊,你忘記了嗎?”慕凝脂拉著她過去,“看,我親自請了上京最好的師傅親自給你訂做的金冠,你也知道的,我也就銀子最多了,所以便讓人給你打了一個極其奢侈的金冠,世上獨一無二呢。”


    江晚不知為何,聽了慕凝脂這話立馬就熱淚盈眶了。


    慕凝脂有錢,母親是富商的獨女,但是自己知道,她母親對她管教很嚴,這些她不知是存了多久。


    “凝脂,謝謝你。”江晚一把抱住了她。


    原來肖韻和馮嬤嬤雲溪等人一直在這布置。


    慕凝脂這才拉著自己在那說話。


    肖韻抱著一個狹長的玉製盒子。


    江晚接住,“這是什麽?”


    “你打開看看。”肖韻嘴角勾著笑。


    江晚看了她一眼,這才緩緩推開了盒子。


    裏麵竟然是一棵上上成的千年人參,要知道這可是保命的東西。


    無價之寶。


    各家就算是有,也不會輕易送人,畢竟若是家裏有人危急,這人參可是能吊命的。


    肖韻說送就送了。


    “這也太貴重了。”江晚看著她。


    肖韻挽著她,“你我之間說這些作何,而且這是我和郡王的心意,當初若不是你......”


    忌諱著今日是江晚的生辰,肖韻並沒有說那些不好的話。


    “如今這個日子,各家都忙著,你們還能抽空來陪我.....”


    江晚抱著兩人,原來世上並不是愛情能給人帶來幸福。


    有自己的事業,有朋友,身邊有從小陪著自己長大的至親之人,此生無憾。


    .....……


    “公爺,你怎麽還不上馬車?時辰馬上就到了,船不過三刻就要開了。”


    隨銘和隨臨立於傅硯身邊,見麵前的人遲遲不肯上馬車,不禁迭迭催促。


    傅硯今日一身玄色彈墨遊鱗織錦直裰,外披了一件月白色銀紋鬆竹貂毛大氅。


    他往上一看,看著那漫天飛雪往自己眼前飄。


    今日,是她的生辰。


    “公爺,時間不多了......”隨銘不知道自家主子在這等什麽。


    旁邊的隨臨是時時刻刻跟在傅硯身邊的,他想,他大概猜到公爺為何遲遲不走了。


    傅硯開口:“隨銘,你駕馬去和溫大人說,讓他們先行趕路,我隨後追他們。”


    隨銘不解,“大人還有何事未做?”


    “讓你去你就去。”隨臨打發著隨銘,推著他離開。


    兩人離傅硯遠了些。


    隨銘看著隨臨,“你幹嘛?此事事關重大,若是公爺此次不與他們一同上路,屆時傳到聖上耳裏......”


    “你說再多,公爺出口的事情可有商量的餘地?讓你快去就快去。”


    “你知道公爺這是為什麽?”隨銘看著麵前的人。


    隨臨湊到他耳邊,“今日是少夫人的生辰。”


    “啊?”


    隨臨點頭。


    “這和公爺有什麽關係?”隨銘不像隨臨待在傅硯身邊處理一些日常瑣事,他並不覺得傅硯有多在意少夫人。


    畢竟這少夫人離開了這麽久,也沒見公爺有什麽異樣,該辦的事一件也不落下。


    因此他也並沒有把江晚離開的事情看得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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