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身上淩亂的寢衣隻是被他抓了抓,他就出去見人了。


    雲溪正在外麵打開門就感覺到了傅硯的低氣壓。


    自己也不想打擾主子啊。


    要是青桃在就好了,自己也不用這麽為難了。


    估計青桃還能有法子把這個人打發下去。


    傅硯身上明顯是被人抓亂了的,還有一些細小集中的皺痕。


    外麵的攬越都看在眼裏,心裏莫名酸了一下。


    那個江晚不過是走了狗屎運這才嫁給了傅硯。


    若是傅硯沒有娶妻子。


    到時候他的妻子就會是李氏挑選的人,別說是傅硯此人,就算是他的妻子也不會像江晚這樣,自己都送上門了她還不收。


    在那裏裝作什麽都聽不懂的樣子,也不知道家裏是怎麽教人的,居然教出了這麽個嬌縱的性子。


    關鍵是江晚自己裝作不懂也就算了,傅硯今日的態度瞧著倒是比江晚還要冷淡。


    攬越和李氏迴到屋子的時候就商談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沒想到啊,李氏居然說先讓自己不管那麽多。


    攬越哪裏敢什麽都不管,畢竟還要不到多久傅硯就會南下了,到時候若是自己還沒有成為他的侍妾,就隻能迴金陵,家裏隨便安排個門當戶對的人嫁了。


    而傅硯這樣的高嶺之花,自己一輩子都遙不可及了。


    攬越人都來了鎮國公府,也見了傅硯這般不管是樣貌還是才華都一等一的好郎,又怎麽會甘心隨便嫁作他人婦呢。


    今日也是借著李氏的身份,表示是李氏怕傅硯寒夜冷身。


    這才派自己來送暖身子的湯。


    “何事?”傅硯聲音冷得讓攬越以為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她被這一聲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緩了一會兒,她抬眼看向傅硯,他人依舊好好站在那裏。


    隻是夜色太暗,攬越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能憑著白日裏的相貌就臨摹出他現如今的樣子。


    “是......大夫人讓攬越來給公爺送這暖身子的湯,說是今夜格外寒,公爺小心著身體別凍著了。”


    攬越說著就上前,還想要進屋,“我給公爺盛好。”


    不料麵前的傅硯並沒有退讓,依舊擋在大門處,現在江晚不著一絲一縷,他自然不會叫一個外人進屋把江晚看了去。


    傅硯瞥了一眼她端著的湯,聲音冷得發沉,“不必了,送迴去吧。”


    攬越這才把往後退了小步。


    “公爺......大夫人那邊......”


    這是攬越自己親自做的,她還想靠著這個得到傅硯的青睞呢。


    他怎麽能看都不看一眼就讓自己端迴去呢。


    攬越算是看清了,傅硯其人才不像今日桌上江晚在時那樣。


    簡直就是冷到了骨子裏,就連眼神看過來也像是在看著什麽礙眼的東西。


    攬越都快要哭了,明明傳聞中的傅硯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怎麽就看自己這般不順眼的樣子了。


    分明白日裏還好好的,雖然也冷淡,但是沒有像現在這樣整個人都散發著戾氣啊。


    攬越抬起頭,卻透過傅硯旁邊漏出來的縫隙看到了暖室裏紗帳裏的美人。


    美人青絲半散著,遠遠看去也是眉目如畫。


    身上披著一件碩大的玄金暗紋袍子,顯然不會是她的,那就隻能是傅硯的。


    攬越心中涼了涼。


    原來傅硯和江晚的關係並不像傳聞那般。


    就憑著眼前這副場景,攬越就知道人家夫妻兩個好著呢。


    攬越不心甘,自己總不能白來一趟吧,總歸還有這麽些日子。


    她還是有機會的。


    攬越抬手,“這是暖身子的,今天看江夫人體虛麵白,給她喝了,對她身子也極好的。”


    傅硯似乎是在思考,過了一會,便親自端起來攬越手上的湯,“且替我謝謝母親,你迴吧,以後這種事情讓下人來就行了,你是客。”


    攬越看著自己麵前的湯居然被傅硯親自端走了,這是鐵了心不要自己進去了。


    攬越還能怎麽說呢,苦笑道:“總之我也沒事,就來走了一趟,也不礙事的。”


    傅硯沒說什麽了,轉過身去關了門。


    江晚看著傅硯端著碗進來,也不知道是什麽,嘴角勾著淺笑,“怎麽,是婆婆那邊送來的補藥?”


    傅硯將那湯放在了小桌上,知道江晚這是在調侃自己白天老太君給請大夫那事情。


    他將蓋子掀開,確實是不錯的湯,將勺子放了進去,端到了床榻旁邊,“是補藥,不過是給你補的。”


    江晚後仰著身體看向了床紗,“我才不相信,這公府裏的人都隻會圍著你轉,給我補的?得了吧。”


    傅硯攪了攪,“說是給你的,就是給你的。”


    江晚看著傅硯一雙好看的手,端著玉碗。


    薄薄的唇吹了上去,這傅硯什麽時候還學會了伺候人。


    是在給自己吹嗎?


    下一秒,方才傅硯吹的那一勺半溫的湯就湊到了江晚唇前。


    江晚垂眼看了一眼,“誰知道你剛才有沒有口水進去,我才不喝。”


    “......”傅硯臉色比剛才被人打斷好事還要黑。


    江晚這嘴。


    “你又不是沒吃過。”傅硯又把勺子往她跟前遞了遞。


    “......”


    江晚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這樣的待遇。


    嘴還沒來及張開。


    唇就碰到了那勺子,江晚鬼使神差地張了嘴。


    攬越要是知道自己熬的湯最後被傅公爺拿來哄江晚,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好喝嗎?”傅硯在旁邊,又舀了一勺。


    眼神朝江晚看過去,見她舔了舔唇就知道她是喜歡的。


    這才又舀了一勺,看向了江晚,“再喝些?”


    方才他摸著江晚的手確實有些涼,江晚身體太虛弱了。


    的確該給她好好補補。


    隻是,傅硯記著之前那個大夫和自己說的事情,他已經竭力不讓外麵的東西流進梧桐院了。


    據他所知江晚近來也是單獨自己開小灶,不去和老太君和母親一起吃,更別說時常還跟著廚師去下廚。


    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有機會在她的膳食裏下藥。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傅硯無從得知。


    但知道自己必須快些把事情查清楚了。


    不然自己離京後江晚隻會更危險。


    到底是誰要害江晚呢......


    梧桐院裏的奴仆也換了一批。


    傅硯突然想到了江晚自己要來的那兩個從如意茶坊的下人。


    隻是那人是江晚救下來的,他們感激不甚就不說了,完全沒有理由去害江晚啊。


    傅硯心裏想著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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