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了早朝,老朱迴到禦書房,剛落座就看到錦衣衛遞來了關於張嵩的折子。老朱饒有興趣的打開奏折,看完奏折,老朱氣的一言不發,手都在顫抖。過了一會,大聲吼道。


    “把毛驤給咱叫來。”


    雲奇一看老朱生氣了,火速出去傳旨。


    過了一會,毛驤來了。看著老朱麵無表情閉著眼睛,知道老朱已經看了折子,哆哆嗦嗦上前行禮。


    “臣毛驤參見陛下。”


    “把那兩個混賬東西給咱五馬分屍。”老朱突然虎目一瞪。


    毛驤當然知道老朱說的就是藍猛和藍宇,趕忙迴道。“是,臣這就去辦。”


    說完,趕忙退出禦書房,去了應天府衙門。


    這時候,雲奇進來跟老朱稟報。


    “陛下,張嵩張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


    張嵩進來以後,看到老朱的樣子,心道肯定是錦衣衛已經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了他,不過自己還是要裝裝樣子,不能讓老朱知道自己清楚被錦衣衛監察的事情。


    “臣張嵩,參見陛下。”


    “免禮。”老朱也知道張嵩要和自己說昨天的事情,但是他也不能表現出來,要是被臣子知道被錦衣衛監視,君臣豈不是離心離德。看著張嵩淡淡開口。“小子,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


    “陛下,昨日微臣迴家,半路碰到永昌侯藍玉兩個兒子藍猛、藍宇在街上欺負一賣瓜老農,臣出手救下老農,得知老農竟然是一名老兵,他說曾追隨陛下打過北元。”


    “什麽?”老朱並不知道那老農是一名老兵,折子上隻是寫著藍猛、藍宇當街行兇,張嵩出手相救。得知那老農竟是一名老兵,一股怒火已經湧上老朱全身,臉也黑了起來,找了個借口說道。“咱已經知道此事了,錦衣衛昨天在城中辦事時發現了,咱已經下令把這兩個狗東西五馬分屍了。”


    “陛下,臣要說的並不是此事。”


    “哦?還有什麽事?”老朱眉毛一挑。


    看著老朱此時一臉黑,不知道自己說完會不會把他給氣死。


    “陛下,後來臣跟這個老兵聊了一會,得知老兵退伍時陛下賞賜的土地竟然被當地官員以公用為名,給搶了去,而且據那老兵所說,鳳陽裏還有很多老兵都是如此。”


    老朱聽到,再也壓製不住心中怒火,剛要說話,毛驤迴來了,上前趕忙跪下。“陛下,臣去應天府衙門拿藍猛、藍宇二人,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看著毛驤的樣子,老朱怒吼。“你給咱說!”


    毛驤趕忙開口。“這兩人以永昌侯義子之名,恐嚇逮捕他們的捕頭,那捕頭害怕,半路把兩人給放了。”


    最後一棵稻草壓倒了老朱憤怒的心,他直接就爆發了,手中的玉如意也扔到了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啊,反了,都反了,欺天了!”


    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說話,張嵩此時也知道沒法開口,隻能等老朱自己消化。


    過了一會,看到老朱平靜了些。


    張嵩上前開口。“陛下,此事涉及到鳳陽老兵,臣請陛下讓臣前往鳳陽,徹查此事。”


    老朱看著張嵩,沉思一會,隨後下旨。


    “好,就由你前去鳳陽,務必把此事調查清楚。”接著從牆上拿起了自己的禦劍,交給張嵩。“咱賜你先斬後奏之權,毛驤帶錦衣衛跟你一同前往,把這些個狗官都給咱殺幹淨!”


    毛驤小心翼翼的詢問。“陛下,那藍猛,藍宇兩人如何處理?”


    老朱瞪大雙眼,怒罵道。“你個混賬東西,這還用問咱?你和張嵩現在就去把這兩個狗東西給咱抓起來,五馬分屍!還有那個捕頭,欺上瞞下的東西,留著也沒用,一並處死。”


    二人聽完,說了一聲遵旨,就離開了禦書房。


    出了禦書房,毛驤對張嵩說道。“張大人,我跟你說,那永昌侯藍玉非常護犢子,藍猛、藍宇是他義子,此行怕是要得罪永昌侯了。”


    張嵩嗬嗬一笑,他當然知道永昌侯藍玉是什麽德行,典型的沒腦子,曆史上藍玉廣收義子,據說有一百多個,這些人有的打著藍玉的名號為非作歹,曾被老朱訓斥多次。朱標死後,老朱立朱允炆為儲君,藍玉還不知道收斂,老朱怕自己死後,朱允炆控製不住藍玉這個外戚,便以謀犯罪把他剝皮填草。想著自己以後要娶藍靈兒,這又何嚐不是提前救他。


    “那又如何,難道他還抗旨不成?”張嵩冷冷說道。


    聽到此言,毛驤也不說話了。


    來到永昌侯府,張嵩下令讓錦衣衛圍住,管家見狀,趕忙跑了進去。


    此時,藍玉正和藍猛,藍宇幾個義子喝酒。管家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


    藍玉看著他慌忙的樣子,笑罵道。“什麽事讓你如此,難不成天塌下來了?”


    “老爺,門外來了很多錦衣衛,把侯府給圍了起來。”管家大口喘著粗氣。


    藍猛和藍宇聽到頓時心虛起來。藍玉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麽?這些錦衣衛要幹什麽?”說完就走了出去,藍猛等人也尾隨其後。


    張嵩看到藍玉出來了,拱手上前行禮。“見過永昌侯。”


    藍玉一看來人竟是張嵩,詫異問道。“小子,怎麽是你?”


    藍猛和藍宇此時看到張嵩,猶如老鼠見到了貓。看到大批錦衣衛,此時腿肚子也跟著打顫。


    張嵩指著藍玉身後二人。“迴永昌侯,這兩人昨日在街上毆打賣瓜老農,陛下讓我來抓兩人。”


    藍猛和藍宇騰的跪在地上,大聲說道。


    “義父救救我倆。”


    聽到兩人當街毆打賣瓜老農,藍玉也沒當迴事,對張嵩說道。“小子,他倆不過打了人,賠些錢就是了,我去和陛下說。”


    看著藍玉護犢子的樣子,張嵩很無語,怪不得自己這未來嶽父最後落得那個下場,這是賠錢就能解決的事嗎?於是,走到藍玉跟前,小聲說道。“永昌侯可知二人打的老農是何人?”


    藍玉眉頭一皺,問道。“何人?”


    “他二人打的是陛下曾經親兵,如今那名老兵在鳳陽,陛下所賞賜田地被當地官員奪了去,隻能賣瓜為生,可昨日,你的兩個義子把他的瓜踢碎大半,並且毆打這名老兵。你覺得還是賠錢能解決的嗎?”


    藍玉雖然沒什麽心眼,但也不傻,聽到張嵩的話,直接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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