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壽宮內,太後讓所有侍女退出宮殿外,隻留下了金織葉,宮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彌漫。


    “是不是你指示蟬去做的?”太後語氣冷硬,目光如刀。


    金織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急忙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說道:


    “姑母,您要相信葉兒,葉兒沒有讓 蟬 ,去殺那藍美人,葉兒還沒那麽傻,殺人哪裏會在光天化日之下。”


    太後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自然知道金織葉的手段,但是她也清楚,這個侄女雖然任性妄為,但還不至於愚蠢到這種地步。


    “你~!”


    太後深吸了一口氣,胸口一陣刺痛,她捂住心口,差點暈了過去。


    “姑母!你一定要相信葉兒!”


    金織葉見狀,立刻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委屈巴巴的模樣,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她以為像以前一樣,隻要眼淚流得足夠多,就能博得太後的信任。


    然而這次,太後卻沒有像以往那樣輕易上當,她冷冷地看著金織葉,說道:


    “別再哀家這裏裝可憐!你那點小技倆,還敢拿出來丟人現眼。以往年,哀家對你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因為你沒傷及到王上。”


    “可這次,你陷王上於危險之中,這次哀家不會再庇護你,你自求多福吧!”


    金織葉呆愣在原地,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後竟然真的生氣了?而且這次看起來比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她不禁開始慌亂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從小就嬌生慣養的金織葉,不管不顧,把王上的後宮,弄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


    太後是越想越氣,直接把金織葉 趕出了太壽宮。


    太後的心中充滿了憂慮,還有憤怒和失望,她知道,這個侄女已經無法再被挽迴了。


    她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在這後宮裏享盡榮華富貴、受文武百官朝拜、精靈國的萬民愛戴,都是因為有現在的王上、自己的兒子莫虛在這帝王之位上。


    如果任由金織葉胡作非為下去,一旦莫虛出了什麽意外,那她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


    先帝,還留下那麽的王子,莫虛仁慈,不曾驅逐或殺害過任何一位王子。


    可保不齊,先王留下的這些王子中,有人心懷鬼胎,日日夜夜惦記著那帝王之位。


    想到這裏,太後不禁感到一陣心悸。


    她知道自己必須采取行動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迴稟太後,王後已經走了。”太後的身邊的女暗衛恭敬地稟報道。


    “嗯。”太後點了點頭,“哀家聽說今日王上沒有去上早朝?這可是王上登基以來第一次沒去上早朝啊。”


    “是的太後。”女暗衛迴答道,“這次王上龍顏大怒,已經下令追查到底,沒有個結果這件事情無法了結。”


    太後滿臉惆悵。


    就算她剛剛將王後訓斥了一頓,可金織葉,畢竟是太後親弟弟的閨女。


    要是王上,廢了金織葉的王後之位,另立那藍美人為王後。


    那藍美人,又是莫惋惜的小侍女。


    當年!莫惋惜的死,和太後脫不了關係。


    這藍美人,定是不會為太後所用,想要金氏一族在精靈王室裏,屹立不倒。


    那王上,就不能廢了金織葉的王後之位。


    “天牢裏,怎麽樣了?”


    太後詢問著貼身侍女。


    “迴稟太後,那侍女蟬快支撐不住了。”侍女迴答道。


    “嗯~!那盡快去處理吧!”太後淡淡地說道,為了金氏一族永占精靈國帝王的後宮太後隻能冒險將蟬給除掉。


    “是~”


    太後身邊的那幾位侍女監暗衛,應了一聲,緩緩退下。


    兩日後,米粒匆匆來報。


    說侍女 蟬,在天牢裏咬舌自盡了,還在天牢的牆壁上,留下一份認罪血書。


    米粒將血書,拓印了一份,送進宮來,呈給王上。


    薑公公,輕輕將血書打開,他怕這血書,髒了王上的書案。


    所以將血書念了出來。


    蟬,將所有罪責都一個人承擔了。


    她說,王後被冷落,她是王後的貼身侍女,心疼王後,天天獨自一人,以淚洗麵,茶不思飯不想,日漸消瘦。


    見藍美人受到王上獨寵,她自作主張,故意為難藍美人,將藍美人,推下荷花池。


    她隻是想嚇唬嚇唬藍美人,不知藍美人不會水,才陷王上於危險中。


    這一切,沒有人指示,王後也不知情。


    都是蟬 的自作主張釀成大禍,她願意,以死謝罪。


    聽完認罪血書後,王上一言不發。


    一掌,將認罪血書給擊碎。


    正巧,太後也剛剛邁進 這憶惜宮,她看到那份被擊碎的認罪血書,心中一沉,臉上卻不動聲色。


    她走到王上麵前,語氣精銳地說道:


    “王上,你是一國之君,凡事都要沉著冷靜,這份血書雖然被你打碎,但其中的真相卻不會因此消失,你應該明白,作為一國之君,你的每一個舉動都會影響到整個國家的命運。”


    “哦~!母後 是在指責 孤,不夠冷靜?”


    王上的聲音冷冽如冰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起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讓人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之心。


    王上繼續道:“那麽請問母後,什麽是冷靜?是不是隻有在麵對重大事件時,才能表現出冷靜來?“


    “那麽,讓暗衛侵入天牢,將重犯給殺了,今日也能若無其事的來孤這憶惜宮,這難道就是母後眼中的冷靜嗎?”


    這是莫虛從小到大第一次反駁太後。


    以前,無論太後做出什麽決定,哪怕是強行給他封了太子妃,後來又直接封太子妃為王後,。


    再從諸國甄選那麽多的美人迴來,他就算不情願,也都沒有反對過。


    但是這次,他不想再繼續忍讓,縱容金織葉胡作非為。


    太後被王上的話語震驚了,她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激動地想要繼續狡辯:“王上,你這是在懷疑母後殺了那侍女蟬?”


    見自己的母後到最後一刻了還在狡辯。


    “將殺了侍女蟬的暗衛給帶進來。”王上命令道。


    米粒一招手,禁衛軍押著太後安排去刺殺的女暗衛給架了進來。


    那女暗衛已經奄奄一息,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堅定和執著。


    太後看著那個被押進來的女暗衛,依然保持著那副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表情。


    她似乎並不在意這個暗衛的存在,也不在乎王上的指責和懷疑。


    “不是懷疑,就是母後讓這暗衛去殺的重犯 蟬。”


    王上的麵容凝重而深沉。


    “孤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麽會留那侍女蟬獨自一人待在天牢裏,等著母後去殺。”


    太後難以置信地看著王上,她不敢相信一向孝順的兒子會給她設局。


    她試圖保持鎮定,但內心的慌亂和恐懼已經無法掩飾。


    “就算是哀家的暗衛,也不一定就是哀家指使。”


    太後強裝鎮定地說道,“王上要是有什麽證據,隻管拿出來便是。”


    真不敢相信,事到如今,太後還是冥頑不靈,不知悔改。


    王上的麵容更加凝重了。


    他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他親眼看見、親耳聽見天牢裏暗衛對侍女蟬說的話,也親眼目睹暗衛將侍女蟬給殺了。


    但是,隻要他的母後能跟他這個兒子說實話、真心悔改,他是不會拿太後怎麽樣的。


    然而,可惜的是,太後到現在還是冥頑不靈。


    “證據,就在你眼前,孤 就是證據。”


    王上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母後,還想要什麽證據?”


    太後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無法承受這個打擊。


    她癱軟在地,昏倒了過去。


    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脫這個罪行了。


    而王上則站在一旁,目光深邃而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後果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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