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麽迴事,怎麽進醫院了!”李遊衝進來一臉擔心,他知道向南的功夫的,一個人對付幾個人都沒問題,可竟然受傷進院了。


    “小事,別大驚小怪的。”向南淡定地看向霍雲:“一會你趕迴去,別告訴你哥我住院的事,就說謝嬸子留我在她家過夜。”


    “嫂子,你發生這麽大的事,都進縣醫院了,我不能不告訴大哥,大哥要知道我瞞著他會很生氣的,再說你被人欺負,得要大哥給你出頭!”


    “沒多大事,還用不上他,他一個部隊裏的,牽扯這些事對他不好。”


    能自己解決的事,向南就沒想過依靠別人,霍德一個部隊裏的,雖然是個團長,但也很難管到地方,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他也未必是強龍。


    她一個光腳的做起來更方便。


    “姐,到底怎麽迴事,你手上纏著紗布,是不是手受傷了,沒事吧,還能動嗎?”李遊好心疼,他的姐姐怎麽能受傷呢,她那麽厲害的。


    “嫂子,到底是誰傷的你,我聽那個護士說是什麽縣委書記家的逼你,是不是真的,我可不怕什麽縣委書記,我去他家為你出氣!”


    “你們先不用管,我有事讓你們做。”向南道。


    她找他們來就是因為有事要交待他們,李遊和霍雲都機靈,這事他倆去做最合適。


    “嫂子你說什麽事。”霍雲拍了拍胸脯道。


    “你和李遊兩個人去趟市裏,在市委大樓跑一遍,就說……”向南低聲與他倆交待了一會事情然後道:“記得按我說的做,鬧得越大動靜越好,最好讓全市委大樓的人都能聽到。


    但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別跟裏麵的保衛起衝突,隻要做到讓人聽到,不用動任何暴力。”


    “好的,嫂子,我知道了,可是我和李遊去了市裏,你這怎麽辦,晚上誰照顧你?”


    李遊趕緊道:“我有個表妹在縣裏,我讓她來照顧。”


    向南搖頭:“不用了,我又沒受什麽大傷,我好得很,傷口都快愈合了,完全不需要有人照顧。你們隻管把我說的辦好就行了,我這裏不用你們管。”


    她就手腕割了下,被人救得很及時,現在都不疼了,而且傷的是左手,基本用不到她這隻手,一隻人完全沒問題。


    把事情辦成功了才是最重要的,才不枉費她割自己這麽一下。


    李遊和霍雲是真放不心她一個人,這都住院了,哪能放心讓她自己一個在醫院,李遊踩著自行車去了表妹那裏,愣是讓她來守著向南一晚。


    李遊的表妹李思,在縣衛校讀書,正好學的護士,李遊很放心把向南交給她。


    李思聽說了向南的事,對她十分的崇拜,照顧得十分勤快。


    向南動一下,她就爬起來:“向南姐,你要上廁所嗎,我扶你!”


    “不用,我翻下身。”


    向南最後連身都不用翻了,直接睡著了。


    李思一大早起來就跟外麵的護士嘮嗑,那護士正好是李思的學姐,前幾年從縣衛校畢業的。


    “你認識這個房間的病人啊,這事都要上新聞了你知道不,她可是跑到縣委書記麵前鬧自殺的。


    那縣委書記一家也真是惡霸,仗著縣委書記,她那妻子和女兒逼得人都活不下去。”


    “我表哥的姐姐,她可厲害了,特別會賺錢,你知道咱縣城裏那個賣蛋糕的包子鋪吧,那可是向南姐做的蛋糕,還有個菜市場裏那個賣烤鴨,國營飯店裏賣的鹵腐竹都是她做的。


    我表哥說她一天能賺好幾百,超級能幹,那縣委書記的女兒不就是嫉妒她嘛。


    向南姐打扮起來特別漂亮,把那縣委書記的女兒一下就比了下去,那女人就找向南姐的麻煩。”


    “原來是這樣,就因為這個就要對無辜百姓下手?這縣委書記怎麽教的女兒!


    這不就是那狗仗人勢嘛。”


    “聽向南姐說,縣委書記的老婆家裏是市委的,他們家很有勢力,所以才這麽囂張,這不是逼得沒辦法了嘛,被這樣的人家盯上以後還有什麽前途。”


    “是啊,就因為嫉妒人家就要把人家搞死,這樣的人真可怕。”


    “咱們這是法治社會,怕什麽,她敢動手,法律就會製裁她。”


    “我聽說今天有記者要來采訪。”那護士一臉八卦的道。


    “啊,還真有記者來采訪嗎,那向南姐是要上電視了啊,我得趕緊提醒下她。”


    李思跟護衛師姐打了聲招唿就端著豆漿油條進了病房,一臉笑意地道:“向南姐,你要上電視了,一會電視台說是要來采訪你。”


    向南不解:“采訪我?采訪我為什麽想不開?”


    這種事一般是不可能報道的吧,楊瀟這麽厲害連電視台的都找來了?


    縣電視台的會來趕這趟渾水?


    不太可能。


    ”我聽護士師姐說的,已經找到他們院長了,一會估計就到病房了,我來幫你梳個頭……“


    李思想著向南長得這麽漂亮,那第一次上電視肯定不能太糟糕嘛。


    向南搖了搖頭:“不用收拾,這樣挺好的。”


    真有人來采訪,她肯定是要表現得有多弱小,有多害怕,不能弄得紅光滿麵精神抖擻。


    向南匆忙地吃了兩根油條,剛捧著碗喝豆漿,那記者和攝像機就進來了。


    向南捧著碗看著他們:“你們幹嘛的。”


    那記者是個年輕的小夥,他掏出記者證:“我們是市電視台的,這是我的記者證,聽說你是農村經濟帶頭人,卻被縣委書記一家打壓,特來采訪下你。


    我們市電視台專門報導不平黑暗之事,你可以大膽的接受我們采訪。”


    向南傻傻地問:“你們……你們是市裏的,那你們和市委的劉勝書記是不是認識……”


    “你放心,我們記者專報不平之事,不管是什麽書記我們都會如實報道。”年輕記者叫楚俊,說話透著一股為正義報道的滿腔熱血。


    向南一臉信任地看著:“具的嗎,你真的能幫我嗎,他們可是跟市委劉勝書記認識的,你們不怕劉勝書記嗎?”


    “劉勝書記是他們的保護傘嗎,可以說說你與縣委書記一家是怎麽起的衝突嘛。”


    向南一臉害怕地看著他:“我真的可以說嗎。”


    “當然可以,你大膽的說,隻要我們電視台報道了,你如果出事,那他們就真的膽大包天了。”


    “事情是這樣的……”


    向南把事情事無巨細地全說了一遍,包括劉青怎麽在她村裏打聽她的。


    那些人打聽到周秀梅的身上,周秀梅把事情告訴她,她才知道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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