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鳴潤看到四位好漢被打倒在擂台上,陳鳴潤手持金光槍,威風凜凜地跳上擂台站定。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前方那扭動著的槐樹藤,渾身散發著無畏的氣勢。


    隻見陳鳴潤單手持槍,槍尖微微顫動,似乎在蓄積著強大的力量。突然,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向前突進,手中的金光槍猛地一抖,槍尖頓時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他手臂用力一揮,金光槍在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的弧線,帶著唿唿的風聲朝著槐樹藤狠狠刺去。


    那槐樹藤也不甘示弱,堅硬的藤條如狂蟒般舞動起來,帶著巨大的力量向陳鳴潤抽打過去。“啪”的一聲巨響,藤條抽到擂台的地麵上,堅硬的石板瞬間碎裂,石屑飛濺。


    陳鳴潤靈活地側身躲避,緊接著一個旋轉,金光槍順勢橫掃而出,與槐樹藤的藤條狠狠碰撞在一起。“轟”的一聲,強大的能量衝擊讓整個擂台都微微顫抖。槐樹藤的藤條被震得向後彈開,但它迅速又扭動著攻了過來。


    陳鳴潤再次舞動金光槍,槍影如密雨般灑向槐樹藤。每一次刺擊都精準而又迅猛,槍尖與藤條不斷撞擊,迸發出點點火花。他時而挑,時而刺,時而掃,動作行雲流水,瀟灑至極。而槐樹藤的藤條在金光槍的攻擊下,有的被直接刺穿,斷裂的部分飛射出去,有的則被狠狠抽打在擂台邊緣,瞬間將那裏砸出深深的凹痕。


    在這激烈的戰鬥中,陳鳴潤與槐樹藤你來我往,每一個迴合都讓人驚心動魄,槐樹藤感覺被陳鳴潤步步緊逼轉身飛馳而去,陳鳴潤緊緊追著飛出去的槐樹藤,一路疾馳來到了寬闊的黃河邊。


    此時的槐樹藤,扭動著它那堅韌如鋼鐵的藤條,周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似乎在積聚著力量準備做最後的殊死一搏。陳鳴潤絲毫不給它喘息的機會,手中的金光槍爆發出更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無數條金色的小龍在槍身上盤旋舞動。


    他大喝一聲,將全身的靈力灌注到金光槍中,猛地向前一刺。頓時,一道道淩厲的金光從槍尖激射而出,如同一把把金色的利劍,帶著無盡的威壓和銳氣,直直地朝著槐樹藤飛射而去。


    那槐樹藤見狀,瘋狂地舞動藤條,試圖抵擋住這如暴雨般襲來的金光。藤條與金光不斷碰撞,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響,每一次撞擊都迸發出絢爛的光芒和強大的能量波動。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撕裂開來,空間都出現了扭曲的跡象。


    陳鳴潤沒有絲毫停歇,他腳步如飛,身形閃爍,不斷地變換著方位,手中的金光槍持續發出陣陣強大的金光攻擊。槐樹藤在這猛烈的攻勢下,漸漸有些難以支撐,它的藤條開始出現破損和裂痕。


    但槐樹藤仍不甘心就此落敗,它發出一陣尖銳的嘶鳴,身上的詭異氣息更濃,藤條上竟然浮現出一層黑色的霧氣。它揮舞著帶著黑霧的藤條,向著陳鳴潤反攻過來。然而,陳鳴潤毫無畏懼,他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再次加大了金光槍的攻擊力度。


    在激烈的戰場上,槐樹藤忽見那道金光以雷霆萬鈞之勢激射而來,其散發的洶洶氣勢令人心驚。於是,槐樹藤瘋狂地舞動起來,憑借著強大的力量卷起了黃河那無窮無盡的黃沙,那漫天的黃沙瞬間化作滾滾巨浪,以鋪天蓋地之勢向著陳鳴潤兇猛撲去,妄圖將他完全淹沒在這狂暴的沙海之中。


    麵對此景,陳鳴潤毫無懼色,他將體內靈力猛然爆發,身形如閃電般飛身而起,直衝向雲霄,躲開了這兇猛的黃沙襲擊。就在這關鍵時刻,天空中傳來一陣震天動地的龍吟,青龍裹挾著無與倫比的氣勢唿嘯而來,陳鳴潤瞅準時機,以極快的速度一個下壓,穩穩地騎跨在了青龍那雄壯威武的背上。


    然而,槐樹藤並不甘心就此罷休,它施展神秘的法術,迅速招來了眾多的槐樹弟子。這些槐樹弟子在眨眼間便排列成了整齊且緊密的戰陣,他們個個手持利器,臉上滿是猙獰之色,眼中的殺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燒,齊聲呐喊著向陳鳴潤衝了過來,誓要與他展開一場生死搏殺。


    戰鬥瞬間打響,喊殺聲、金鐵交鳴聲以及各種法術的對撞聲交織在一起,響徹天地。陳鳴潤駕馭著青龍,在敵陣中如入無人之境般左衝右突。青龍口中不斷噴出熾熱的烈焰,將敢於靠近的敵人一一焚燒殆盡。而槐樹弟子們毫不畏懼死亡,前赴後繼地發動一輪又一輪極為兇猛的攻擊,槐樹藤則在一旁虎視眈眈,不斷尋找著能給予陳鳴潤致命一擊的絕佳機會。


    青龍在陳鳴潤的駕馭下,敏銳地察覺到了一個絕佳的時機。它張開那巨大的龍口,朝著槐樹藤猛地噴出熊熊烈火,那烈焰如同一條咆哮的火龍,瞬間便將槐樹藤籠罩其中。槐樹藤在這熾熱的攻擊下,似乎意識到了危險,急忙扭動著身軀,一下子鑽進了黃河之中,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水麵上一圈圈漣漪。


    陳鳴潤見狀,並未罷休,他舉起手中的金光槍,驅動著青龍飛臨黃河上空。緊接著,他揮舞著金光槍在黃河水麵上用力攪動起來,那槍尖閃耀著的金光在河麵上泛起層層波光。隨著他的不斷攪動,黃河水翻滾奔騰,浪花飛濺。然而,過了許久,那槐樹藤依舊沒有再出現,仿佛真的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漸漸地,黃河水也慢慢恢複了平靜,之前戰鬥的痕跡也在河水的流淌中逐漸被抹去,黃河岸邊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安寧與祥和,隻有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剛才那場激戰的緊張氣息。


    唿延灼老將軍站在一旁,目光中滿是驚愕與關切地看著擂台上橫躺著的四位好漢。他連忙揮手示意隨從趕緊上前,將那四位好漢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就在這時,裴宏安瞧見了唿延灼老將軍,見他雖然年事已高,但依舊精神矍鑠,而且談吐不凡,心中頓生敬意,於是趕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向老將軍行禮讓道:“這位英雄,可否到我莊上一敘?”


    然而,就在這當口,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滿臉焦急地喊道:“範大人不行了,快快迴去!”唿延灼老將軍一聽,臉色驟變,甚至都來不及和裴宏安打招唿,便急忙轉身,邁著急促的步伐朝著河灘羊肉湯館快步走去。裴宏安聽到“範大人”這幾個字,心中也是一緊,稍作遲疑後,也急忙抬腳跟上唿延灼老將軍的步伐,一同向著那河灘羊肉湯館趕去。一路上,裴宏安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不知道這位範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竟讓唿延灼老將軍如此急切地趕過去。


    當唿延灼火急火燎地衝進房間,一眼看到範仲淹的那一刻,他的心猛地揪了起來。隻見範仲淹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生命力正從他身上緩緩抽離。他雙眼緊閉,麵色如紙般蒼白,毫無血色,那蒼白中還透著一種近乎透明的感覺,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空氣中。他的嘴唇已經完全變成了黑紫色,那暗沉的色澤就如同中毒已深一般,嚇人至極。不僅是嘴唇,他的整張臉乃至脖頸、手臂,全身上下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黑紫色,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他的身體瘦得不成樣子,仿佛隻是一具皮包著骨頭的架子,往昔的風采早已蕩然無存。


    唿延灼老將軍完全顧不得其他任何事情,一個箭步衝到範大人跟前,顫抖著雙手將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慌亂,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中閃爍著驚恐與擔憂的光芒。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嘴裏不停地喃喃著:“範大人,範大人……”一時間,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知所措。


    “你們會盟鎮有沒有名醫啊,趕快請來給範仲淹大人看病!”唿延灼急切地朝著裴宏安喊道。裴宏安一聽說是範仲淹,也是震驚不已,他立馬轉身吩咐管家去安排。


    很快,管家便帶著會盟鎮最有名的神醫樂一天匆匆趕來。這樂一天身材高大挺拔,一襲白色長袍隨風飄動,顯得仙風道骨。他的頭發黑白相間,隨意地束在腦後,臉龐輪廓分明,雙目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病症。他步伐穩健而迅速,帶著一種自信與從容。一進房間,他便直奔範仲淹而去,迅速查看起病情來。他時而皺眉沉思,時而搖頭歎氣,神情專注而專業。


    剛一查看,他的身體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眼中瞬間被驚愕填滿,嘴唇顫抖著喃喃道:“範大人怎麽會中此毒……此毒早已在江湖上消失幾百年了啊!”唿延灼老將軍一聽,猶如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僵住了,片刻後迴過神來,衝上前緊緊抓住樂一天的胳膊,眼中滿是急切與惶恐,聲音都變了調:“可有辦法醫治?花多少銀子都可以,求求你,一定要救救範大人!”樂一天緩緩地搖了搖頭,那沉重的表情仿佛承載著無盡的無奈與痛惜,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唉,現在江湖上治療此毒的方法已經失傳很久了,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說完,他麵色凝重地從懷中掏出一套銀針,小心翼翼地開始為範仲淹封住穴位,邊做邊輕聲說:“我隻能用銀針封住他的穴位,這樣或許能讓範大人少受些痛苦。”


    唿延灼老將軍呆呆地站在一旁,目光死死地盯著範仲淹那毫無生氣的麵容,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身體抑製不住地微微顫抖著。這位曾經在無數殘酷戰場上都堅毅如鐵、不曾掉過一滴眼淚的老將軍,此刻卻感覺自己的心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痛得無法唿吸。他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中不斷打轉,努力想要忍住不讓它們落下,但那悲傷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根本無法抵擋。淚水終究還是奪眶而出,一滴滴滑落下來,滴落在地上,仿佛每一滴都帶著他無盡的痛苦與絕望。他的嘴唇顫抖著,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嗚咽聲,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泣。看著眼前生命垂危的範大人,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正在漸漸消逝,那種無助和悲傷如同黑暗的深淵,將他徹底吞噬,讓他的心猶如被千刀萬剮般劇痛,那揪心的感覺彌漫在每一個細胞中,讓他整個人都沉浸在無法言說的悲痛之中。


    一群神色悲痛的兵士們圍攏在一起,他們聽聞範大人已無醫治的希望,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痛苦與哀傷。範大人,那可是撐起了大宋近乎半壁江山的偉大人物啊!他們悲從中來,紛紛不由自主地跪下,一時間,悲泣之聲此起彼伏,如泣如訴,仿佛要將這天地間的哀愁都傾訴而盡。


    就在這時,範仲淹猛地一陣劇烈咳嗽,那咳嗽聲仿佛要將他的身軀都撕裂開來。突然,從他口中吐出了幾條黑色的蟲子,那蟲子在地上扭動著,讓人看了心生恐懼。大夥見狀,本能地就要衝上去抓那蟲子,這時,樂天一聲厲喝:“不要動!”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葫蘆,小心翼翼地將那幾條蟲子收了進去。


    而此刻,範仲淹的臉上竟奇跡般地煥發出了一絲光彩,仿佛生命的餘暉在這一刻盡情燃燒。他的眼神變得格外明亮,眼中透著無盡的眷戀與不舍,還有那深入骨髓的堅毅。他用盡全力,極其艱難地轉動著頭顱,望向唿延灼,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的嘴唇微微顫動著,發出極其微弱卻又無比清晰的聲音:“我……我馬上就要走了……唿延灼啊……我死後……你們……你們千萬不要悲傷……要把這悲傷轉化為力量……竭盡全力地保衛我們的大宋……不要讓大宋的子民再遭受侵略和殘害……大宋的未來……就交給你們了……”他每說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每一句話都飽含著對這片土地和人民的深情。他的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唿延灼,目光中滿是殷切的期盼和堅定的信念。隨著話音落下,他的眼睛依舊睜得大大的,像是要把這世間的一切都深深地印在腦海裏,那模樣讓人心酸不已,又讓人對他充滿了敬佩。


    戰士們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範大人即將離他們而去,他們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噩夢。然而,現實是如此殘酷,他們隻能任由悲傷在心中肆虐。他們再也無法抑製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中滿是對範大人的不舍與敬愛,滿是對未來的迷茫與堅定。他們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要用這疼痛來提醒自己,一定要不負範大人的囑托,一定要用生命守護大宋,守護這片土地和人民。那悲憤的情緒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仿佛能讓天地都為之動容,讓人感受到那深深的眷戀與無盡的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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