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廉的雙眼死死盯著曹誌峰手中的寶珠,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那寶珠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一般。他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說道:“那你想給我賭什麽?”話語中滿是囂張與跋扈。


    曹誌峰看著龐廉這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心中一陣厭惡,他故意做出滿不在乎的樣子,隨口說道:“我什麽也不想賭。”說罷,還當著龐廉的麵親了身邊美女一口,隨後大聲喊道:“來,繼續押!”旁邊的人紛紛押大,而曹誌峰卻偏偏押小,結果自然是輸得慘不忍睹。龐廉看著那寶珠就這麽輕易地進入了別人的口袋,心疼得直跺腳,臉上的肌肉都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接著,他咬咬牙,把一錠銀子重重地押在了賭桌上。曹誌峰見狀,眼珠子一轉,立刻有了主意,他也跟著龐廉押錢,就是故意不讓龐廉如意。這可把龐廉氣得七竅生煙,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這混蛋,誠心跟我作對是不是!”


    隨後,曹誌峰看了看兩邊的美女,故作輕鬆地說道:“今天不早了,就不堵了,走,咱們一起洗澡去。”說完,他摟著美女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賭場,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讓龐廉恨得牙癢癢。龐廉心中暗想:這麽多個可心的小美人怎麽能讓曹誌峰獨自享受!於是他立刻讓手下攔住曹誌峰的去路,惡狠狠地說道:“今天你賭也要賭,不賭也要賭,我就賭你身邊的美人。”


    曹誌峰迴過頭,看著龐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說:“既然龐大公子要賭,那我有個條件,答應就給你賭。”龐廉聽到曹誌峰改變口風,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問道:“什麽條件?”“找個證人,立下不得反悔的狀。”“好,我答應你,你賭什麽?”曹誌峰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緩緩說道:“賭黑河灣的荒地,你輸了把土地經營權讓給我,你贏了這些美女珠寶全是你的。”龐廉想也沒想,立刻讓跟班迴家拿地契去。曹誌峰則讓黃小江迴去叫王朝來做個證人。


    就這樣,兩人寫了字據,簽字畫押,王朝在字據上畫押後,拿著地契開始賭了起來。周圍圍滿了人,都來觀看這場豪賭。當揭開骰子的那一刻,全場都驚呆了,是大。曹誌峰勝了,龐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氣急敗壞地吼道:“我不信,這不可能!”說著就要反悔,還讓手下開始搶。


    此時,王朝拿著地契,龐廉走到王朝跟前,惡狠狠地罵道:“你是什麽東西,敢管爺爺的事,小心腦袋搬家。”王朝卻麵無懼色,冷笑一聲,直接上去抓住龐廉,大聲喝道:“都退下,不然我弄死他。”龐廉的下人被王朝的氣勢所震懾,不敢亂動。王朝押著龐廉來到縣衙,拿出開封府的腰牌給門衛,說道:“快去通報縣太爺。”縣太爺看到開封府的腰牌,急忙穿戴好朝服出門迎接。


    縣太爺說道:“這個罪犯先暫關押縣衙大牢,等候包大人發落。”縣令急忙應道:“是是。”趕緊讓捕頭接過龐廉,知道罪犯特殊,便單獨關押。王朝走到縣太爺跟前,說:“包大人臨走前要你妥善安置這些災民,這是地契,黑河溝的荒地讓這些災民開墾良田,不得征收任何雜稅,把災民安頓好。”縣令滿口答應:“一定辦好。”


    王朝迴過頭來對曹誌峰說:“要不要跟我一起跟著包大人辦差?”曹誌峰立刻跪下磕頭謝恩,隨後幾個人一起朝著開封府走去。


    李俊萊和來發奎、來發任兩兄弟帶著一群護衛,在陳州城外五十裏的一處要地悄然安營紮寨。他們選的這個地方極為巧妙,不僅靠近通往陳州城的必經之路,而且視野開闊,易守難攻。


    為了更好地隱藏自己的目的,他們還特意在旁邊開了一個酒館。酒館的幌子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向過往的行人招手。由於這裏是交通要道,過往的行人絡繹不絕,酒館的生意也頗為紅火。然而,李俊萊他們可沒心思真的去經營這酒館,他們的心思全在等待那黑金標路過。


    每日,他們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眼神時不時地掃視著道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跡象。來發奎和來發任兄弟倆總是緊繃著臉,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護衛們也都各司其職,嚴陣以待。他們知道,這是一場至關重要的埋伏,不容有絲毫的差錯。


    而在陳州城內,白玉堂卻展現出與他人不同的睿智。這段時間在城外的等待讓他感到有些憋悶,但他的心思卻一刻也沒有放鬆。他深知此次行動的重要性,也清楚展昭他們遲遲未到定有原因。


    這一天,白玉堂閑不住了,他對歐陽春說道:“春哥,我想到城裏轉轉。”歐陽春皺了皺眉,迴答道:“你去吧,我在這裏守著,萬一展昭迴來也有個接應。”白玉堂撇了撇嘴,說:“都這麽多天了還不見蹤影,誰知道什麽時候到。”說罷,他便瀟灑地獨自一人進了陳州城。


    進城後的白玉堂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看似隨意地在街道上走著,卻能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的異常。他會在不經意間觀察路人的神色和舉動,從一些細微之處判斷是否有危險靠近。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各種可能的情況和應對之策。


    陳州城,曾經的繁華宛如一場遙遠的夢境,如今隻剩下一片破敗不堪的景象。城中的街道滿是泥濘和汙垢,仿佛歲月的塵埃在這裏肆意堆積。往昔熱鬧的店鋪大多緊閉著門扉,門板上斑駁著歲月的痕跡,有的甚至已經搖搖欲墜。


    街頭巷尾到處是一片狼藉,垃圾隨意丟棄,散發著陣陣難聞的氣味。房屋也顯得破舊而衰敗,牆壁上的灰泥剝落,露出裏麵腐朽的磚石。城中的樹木大多凋零,隻剩下幹枯的樹枝在風中無力地搖曳。


    災民們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他們衣衫襤褸,麵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有的災民蓬頭垢麵地躺在角落裏,仿佛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有的則漫無目的地遊蕩著,口中喃喃著對命運的控訴。一些孩子餓得麵黃肌瘦,在地上哭泣著,而他們的父母卻隻能無奈地看著,束手無策。


    在這樣的場景中,白玉堂緩緩地走到了災民中間。他皺著眉頭,看著四周的慘狀,開口問道:“這裏災情這麽嚴重,為啥朝廷不派人來賑災?”一個麵容枯槁的災民指著不遠處的糧鋪,聲音沙啞地說道:“來了幾波,糧食都讓侯爺瓜分了。你看那侯爺的糧鋪,賣的糧食貴得哪有人買得起啊。現在已經有人都開始賣兒賣女買糧了,這樣下去都有吃人的可能啊。”白玉堂又問:“那你們為啥不出去謀生路?”災民無奈地歎息道:“還出去?侯爺派的兵丁看著呢,隻要有人出去,侯爺都會派人抓迴來丟到大牢裏。我們是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隻見幾個身形彪悍的壯漢正在拉扯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女,後麵一個瘦弱的老頭滿臉驚恐地求著壯漢。其中一個壯漢不耐煩地上來就是一腳,直接把老頭踢倒在地。白玉堂見狀,心中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拿著劍鞘猛地紮到壯漢的腳麵上,那壯漢頓時疼得彎下了腰。白玉堂緊接著一腳踹到壯漢的肩膀上,壯漢便翻滾在地上。白玉堂舉起劍,作勢要劈了壯漢,嚇得那壯漢直喊:“爺爺饒命,再也不敢了。”白玉堂怒喝道:“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不然下次就沒有這麽幸運。”那壯漢連滾帶爬地迅速離開了。白玉堂扶起地上的老漢,關切地問道:“他們都是些什麽人,為啥要抓你的女兒?”老漢老淚縱橫地說道:“陳州發大水,淹了很多農田,我家的地被他們霸占,老婆子也氣死了。我去找他們理論,他們看上小女,非要搶走,才有了你看到的這些。”白玉堂咬著牙又問:“這些都是什麽人這麽飛揚跋扈?”“都是青蓮幫的,他們啥壞事都幹,兼並老百姓土地,搶人搶糧,我們都惹不起。”“那官府都不管嗎?”白玉堂追問。“哪能管的過來,都是一起的。官府也是靠著這幫人過活。”白玉堂聽後,氣得握緊了拳頭,心中滿是氣憤,暗自發誓非要去會會這個所謂的青蓮幫。隨後,他便將老漢和少女安排到城外的酒店住下。


    迴到城外的營地,白玉堂將城裏的情況詳細地說給了歐陽春和丁氏兄弟聽。歐陽春思索片刻後說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晚上去探探青蓮幫,掌握他們的犯罪證據,等包大人來了再處置。”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深沉的夜晚,黑幕籠罩著一切。歐陽春和白玉堂身著夜行衣,宛如融入夜色的鬼魅,悄然潛入青蓮幫。


    青蓮幫的大堂此時燈火輝煌,亮如白晝。那個身穿黑鬥篷的家夥站在堂中,聲音陰惻惻地傳來:“哼,如今急需要一批美女給送到大遼去,江南的那批還在路上,遲遲未歸。這邊遼人不停地催促,我們侯爺說了,就從那些難民裏麵選,先給遼人送去應付著!”“青蓮幫定當聽從大人安排,明日就上街去擄掠美女!”一個幫眾諂媚地迴應道。


    聽到這話,白玉堂隻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那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他瞪大了眼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身體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顫抖不停,心裏將這些賣國賊咒罵了無數遍,這些可惡的賣國行徑真是令人發指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身影從旁邊的屋頂如飛仙般疾馳而下,那是一個美麗的女子,身著潔白如雪的衣裳,手持寒光凜冽的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那黑鬥篷男人直刺而去。但沒想到,青蓮幫四周竟然暗藏著無數的暗器,瞬間,無數帶著劇毒的飛鏢如疾風驟雨般嗖嗖射出,直逼向那女子。那女子躲避不及,肩膀瞬間被毒鏢射中,她痛苦地悶哼一聲,臉色變得慘白,捂住傷口的手沾滿了鮮血,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從空中直直墜落,眼看著就要狠狠摔到院子裏。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白玉堂如一陣旋風般飛身而出,他的身形快如閃電,好似一道幻影。他腳尖輕點地麵,整個人如同輕盈的燕子一般,瞬間掠至那女子身旁,一把緊緊抱住了她。然後,他腳尖再次發力,身形騰空而起,帶著那女子如同一縷輕煙般,眨眼間便飛出了青蓮幫這充滿危險與罪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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