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描述馬蹄疾風的古仙詩篇。”


    “嗡——”


    係統提示音響起:“需耗費修為感悟五十點,是否確認搜索?”


    “確認。”


    刹那間,一句古仙詩句躍入腦海,雖然描繪得並非十分貼切,但他知其出自太白真人李青蓮之手,心下已然有了底氣。


    何言朝梁棟挑了挑劍眉,以指尖蘸酒,在案上揮毫寫下:“神駒騰躍踏靈花,手持飛仙鞭拂霞車。佳人巧笑揭寶簾,指向瑤池仙府是我家。”


    “來自梁棟的修為敬佩值 666!”


    梁棟的目光瞬間閃爍出熾熱光芒,身形挺拔如鬆,朗聲道:“我身為仙宗世子,便先行一試吧!”


    四周之人皆感驚奇,皆側目向他望去。吟詩作賦非易事,尤其是要創作出一首意境深遠的佳作,更是難上加難。平日並未聽聞梁棟有何詩詞造詣出眾之處,莫非他早已私下與牡丹仙子互通心意,今日之舉隻為掩飾?


    有人在心底暗暗嗤笑,今晚為了能入牡丹仙子的雅室,花費的五兩靈石看來是要付諸東流了。


    人們轉頭望向牡丹,隻見那位以曼妙舞姿與驚人魅力著稱的花魁仙子眼中亦閃爍著驚愕之色。難道事情並非他們所想?


    原本欲起身離去的賓客見狀,又重新坐下靜觀事態發展。牡丹微笑以對,謙遜地邀請道:“世子殿下請賜教。”


    梁棟麵不改色,毫無羞澀之意,口中誦出了何言傳授給他的那首詩。全場震驚。


    暫不論這首詩是否完全契合主題,單看其格律工整、對仗精妙,便已無人能及。


    唯獨何言內心滿是遺憾,將這首詩傾囊相授於梁棟,卻未能從中獲取到任何修為敬佩值。那麽,自己以化名撰寫《仙聊齋誌異》能否獲得敬佩值呢?


    稍頃,牡丹方自驚愕中迴過神來,語氣滿是讚賞地評析起這首詩。


    何言望著她眼中流轉的靈動光芒,便知這位豐韻仙子已決心今夜陪伴梁棟左右。不過從她時不時光顧自己的眼神來看,顯然這位花魁仙子亦在揣測這首詩是否為何言代筆。但這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隻要她願意伴梁棟共度良宵便足矣。


    何言迴首瞥向院門,發現那領路的老龜早已無影無蹤。


    果不其然,那位香溢仙子必定會密切關注此處溢香閣發生的一切動態。畢竟同在飛仙樓這片修煉之地立足,都有著花魁之稱,怎可能沒有競爭之心?


    隨後,又有幾位道友相繼吟詩獻藝。然而他們的作品無不強撐顏麵,甚至讀來都不免臉上泛紅。


    牡丹依然保持著那一貫的優雅姿態,逐一給予點評。


    在最終時刻來臨之際,牡丹仙子輕盈起身,施以襝衽之禮,“各位道友,妾身略感疲倦,先行告退,諸位請慢慢品味這靈液佳釀。”


    此刻,侍女們再次撥弄起仙音樂器,然而那些未能賦詩的賓客紛紛起身離席。他們在宴會上未獻詩篇,自然無緣受邀進入牡丹仙子的居所,留下來也無法獲得什麽機緣。


    聽侍女們彈奏仙曲又有何趣味可言?唯有那幾位成功賦詩之人依舊靜坐等候,心中或許還存有一絲期盼。


    即便當前榮王府世子奪得頭籌的可能性最大,但修真界的變數何其多端,誰又能斷定不會有奇跡發生?


    不多時,牡丹仙子的閨房內並無動靜,倒是那位龜齡童子匆匆歸來,走向梁棟問道:“殿下是否需添注靈泉?”


    交談間,龜齡童子暗中遞給梁棟一張玉簡。梁棟揮了揮手,“無需如此。”隨後他將玉簡置於酒案之下悄然開啟閱讀。


    隻見何言的目光滿是驚異:“梁兄,你怎麽料定淩波仙子會……”


    “殿下前往任何一個仙閣雅室,對於花魁來說都是一種榮耀。隻不過之前殿下時常出入浮香閣,此舉過於頻繁。”何言淡然一笑,解釋道。


    梁棟微微點頭,沉吟片刻。過了一盞靈茶的時間,一名侍女自牡丹仙子的閨房走出,來到梁棟麵前:“仙子請您入內品茗。”


    眾人並未表現出太多的驚奇,但無不流露出一絲惋惜之情。有的搖頭離去,有的向梁棟道賀之後亦隨之離開。何言亦道:“恭賀殿下。”


    梁棟深諳迴報之道,他對龜齡童子吩咐道:“安排你們這裏最出色的弟子陪伴這位道友,費用記在我名下。”如今這修真界的風月之地,女子也被劃分為不同的修行層次:花魁,如同陳幼熙、淩波、牡丹等人,皆是色藝雙絕,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次一級的是紅顏仙子,雖姿色未必及得上花魁,但也是傾國傾城之貌,隻是在氣質與才藝方麵稍遜一籌;再往下是遊仙,相貌不一定出眾,且大多缺少才藝,但在修煉床笫秘術上卻獨步一方;最低層次則是侍女,通常作為花魁或紅顏仙子的陪襯,外貌和修為均無過人之處。


    梁棟待何言確實十分厚道,按他的意思,是要找一位紅顏仙子陪伴何言。這個級別的仙子無需參與鬥詩宴,但需要付出真正的修煉資源。


    然而何言卻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隻需給我安排一間靜室休息便可。另外,請備好筆墨紙硯。”


    “你要寫字不成?”梁棟驚訝地問道。


    何言輕輕點頭,拱手致意:“今夜無心風月之事,多謝殿下的盛情了。”我乃修行之人,豈能在此處沉迷風塵!


    他敏銳地察覺到,因陳幼熙之事,連自家師姐都略顯醋意。


    梁棟理解地點點頭,答道:“那便依你之意吧!”


    隨著何言向龜公微微一揮手,示意他離去,那名得道高齡的龜公言道:“何公子,請。”


    何言隨同龜公步出溢香閣,令其安排了一間靜謐的修煉室,並特意吩咐無需紅塵女子入內侍奉,而是選擇在室內一心凝神,默寫《太虛幻境記》。


    隻是此刻心中略有些掛念著陳幼熙姑娘。


    待到深夜,即便是這飛仙樓中也顯得格外寧靜。何言終於完成了《太虛幻境記》的默寫修煉。


    當然,他是斷然不會就此入睡的。作為一個擁有堅定意誌力的修真者,何言收起毛筆,活動了幾下手腳,開始了每日必行的揉筋挫脈和拉展經絡之法——鯉魚躍龍門、神牛耕靈田……


    的確,這些動作正是陳幼熙仙子傳授給他的奇妙功法,效果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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