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家主胡士銘親手擊敗顧濤,將其拖至陸踏雪麵前,長劍遞上。


    “陸大人,此子膽敢冒犯於你,現在,由你來決定他的生死!”


    陸踏雪接過長劍,目光冷冽地鎖定了顧濤。


    顧濤心中恐慌已極,早已亂了方寸。


    他曾試圖逃離,卻被無情捉迴。


    此刻的他滿身汙垢,鮮血與泥土混合,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掙紮著爬起,跪倒在陸踏雪麵前,不斷叩首,懇求道:


    “陸大人,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陸大人,求你饒我一命,我願成為你的仆人,任你驅使!”


    “陸大人,我錯在不該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


    屋簷下,亭中,那些世俗巨擘們目睹這一幕,無不愕然。


    顧家在江浙地區堪稱名門大族,顧濤更是雄心勃勃的人物,平日裏趾高氣昂。此刻,他卻像喪家之犬一般跪地求饒,鮮血與泥漿沾滿身軀,全然不顧。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京城十二世家,不可輕辱!”


    “黑寡婦之名,果真不是浪得虛名,即便不在京城,也能讓人感受到窒息的壓力。”


    “……”


    在場之人無不心悅誠服。


    陸踏雪緊握長劍,注視著顧濤,冷冷道:


    “我隻是以你之道還施彼身,你就如此不堪一擊?”


    “卑躬屈膝求饒,隻會讓我更加蔑視你,你無權得到我的寬恕!”


    噗!


    顧濤剛磕完頭抬起腦袋的那一刹那。


    長劍一揮,寒光閃爍。


    一刀斬斷頸動脈。


    顧濤的頭顱騰空而起,頸部鮮血噴湧如泉,高達十幾米。


    電光火石間!


    一道閃電照亮半個天空,眾人清晰看見顧濤的頭顱飛升,那噴湧的血液猶如紅霞灑滿天際……


    嘶!


    眾多觀者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驚駭不已。


    此刻!


    長生已完成了神秘的屠魔使命,重返張海鷗的身旁。


    胡士銘在一旁悄悄瞥了長生一眼,心中滿是震驚,卻不敢直接發問。


    他心底湧動著疑惑。


    長生身上並未流露武者的氣場,卻強大至極,連張家的老祖在他麵前都顯得脆弱,想必是一名宗師級的奇異強者。


    張海鷗輕聲下令:“長生,退下!”


    長生身形一縱,消失在了雨幕之夜。


    陸踏雪望了一眼倒地的無頭軀體,走向附近的石亭,沉默不語。


    胡士銘連忙跟隨而去。


    眾多胡家長輩子弟聚攏,個個沾染鮮血,不少還負著傷。


    “胡士銘,不必如此跟隨我!”陸踏雪開口,語氣冰冷。


    胡士銘擠出一絲苦笑,捂著傷口,說:


    “陸總,我不敢奢求寬恕,但我希望能與你聯手。張家已滅,顧家和方家元氣大傷,如今在江浙之地,胡家獨領風騷。我得知陸家渴望通過魔法貿易拓展海外,胡家願為陸家開辟航路,保駕護航。”


    陸踏雪深邃的目光凝視著他,說道:


    “胡士銘,你的意圖我心知肚明。七仙嶺山脈之事,不單是我陸家,還有其他力量介入。你在這裏再怎麽獻殷勤也沒用。若不處置你,我無法服眾,如何向參與七仙嶺的尊者交代,又如何贏得盟友的信任?”


    胡士銘連忙應聲道:“陸總,隻要您暫且放過我們,其他勢力,我們會自行周旋。未解決之前,絕不會提及您的名字,求您賜我胡家一線生機!”


    砰的一聲,胡士銘直接跪下。


    胡家其他人也相繼跪倒。


    如今陸踏雪鬆口,他們必須把握機會。


    陸踏雪歎了口氣,說:


    “胡家主,你們先迴去等待吧,過幾日,所有涉及七仙嶺事件的人將齊聚,那時才是決定你們胡家生死的時刻。我可以保證,在此之前,我不會動你們。”


    胡士銘連忙道:“感謝陸總,陸總,今夜我們設家宴,誠邀您與張前輩一同享用。”


    陸踏雪淡然迴應:


    “你們都有傷在身,先療傷吧,就不再勞煩了。‘張神醫,我們走!’”


    兩人正要離開亭子,一道身影如同疾風,驟然出現在亭外。


    此人披著蓑衣,頭戴鬥笠,手持拂塵,一股磅礴的氣勢洶湧而出。


    陸踏雪不禁駐足,緊緊盯著來人。


    胡家眾人也立刻警覺,緊握兵刃,問道:


    “何人?你是……術法大師?天師府的?”


    來者抬頭,露出中年男子的臉龐,深邃的眼眸直視張海鷗,說道:


    “在下乃是天師府弟子張成春,奉老天師之命,請張海鷗道友前往天師府!”


    陸踏雪立即抓住張海鷗的手臂,說:


    “我認識他,天師府中鼎鼎大名的術法大師,行走於塵世,許多天師府的事宜都由他代為處理。聽說他的實力在天師府十二長老之下無人能及。”


    \"想不到天諭府的法師如此迅速尋來,你若應允,恐怕九死一生啊。\"


    張海鷗尚未做出抉擇,另一道身影已顯現。


    他身著與天諭府的張承春相似的法衣,同樣握著拂塵,隻是道袍色彩各異,拱手施禮,言道:


    \"貧道茅山玄門弟子青橙,奉觀主之命,敬請張海鷗道友移駕茅山一敘。\"


    陸踏雪略顯驚訝,迴應道:\"茅山玄門?他們也介入了七仙嶺之戰嗎?\"


    起初張海鷗提及的是天諭府,未提茅山玄門之事。


    兩者同為道教宗派,差別微乎其微。


    胡家的古武者們皆感困惑,但從陸踏雪的反應和言語來看,這位張前輩與天諭府、茅山玄門似乎都有嫌隙。


    此番邀約,恐怕危機重重。


    一旦張海鷗在此地遭遇不測或被困,胡家就無需再懼怕陸家。


    他們默然不語,沒有插話。


    張海鷗望著兩位法師,問道:


    \"我該先往何處?\"


    \"天諭府!\"


    \"茅山玄門!\"


    兩位高人異口同聲。


    說完,他們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先到我天諭府!\"張承春再次開口。


    青橙法師立刻反駁:\"何故?應先到我茅山玄門才是。\"


    兩位法師爭論不止。


    在場之人皆感愕然。


    天諭府、茅山玄門皆為武道界術法修為卓著的傳承,不過兩者間仍有微妙差異。


    爭論愈發激烈,甚至以法術較量。


    \"這......\"


    胡世銘一臉茫然。


    其餘人亦是一頭霧水。


    陸踏雪也愣住了,輕聲建議:


    \"張神醫,何不趁現在悄然離去。\"


    張海鷗搖頭,堅定地說:\"逃避無濟於事,問題終須解決。\"


    陸踏雪焦慮起來,勸告道:\"你與這兩家的恩怨深厚,兇險難測,待你實力更進一步再去,生還的幾率更大。\"


    張海鷗上前幾步,高聲喝止:


    \"二位法師,夠了!\"


    兩位法師停下了爭論,轉向他。


    \"張海鷗,你欠我茅山玄門一個交待,長老有言,你必須親赴茅山玄門謝罪。如若不去,長老自會親自前來請你,那時可就不會像我這般客氣了。\"


    青橙法師手持拂塵,語氣平和而堅定。


    張承春行禮,道:\"張道友,此行茅山玄門,隻怕兇險無比。你若來我天諭府,至少比他們安全些。老天師欲與你會麵,親自與你詳談。\"


    \"胡扯!\"青橙法師瞪著他,斥道:\"張承春,你們天諭府的心思我豈會不明?張道友,你若踏入天諭府,即便不死,也將永陷囹圄。武者本應自在無束,去了天諭府,便是籠中之雀。到我茅山玄門,恩怨明了,擺在桌麵上解決,總好過逃避。\"


    二人又開始了無休止的爭論......


    張海鷗輕輕揮手,說:“兩地我都將涉足,先赴茅山之巔,紛爭總需落幕。兩位道友,我需攜同他人同行,你們先行返迴,五日內,茅山之巔可見我身影。”


    “不可,張道兄,你必須信任我啊!”張成春急切地反駁,說:“你若踏足茅山,危機重重,恐有性命之憂。你到我天師府,茅山之人也不敢妄圖從我府中奪你而去。”


    青橙道長恭敬地抱拳,言道:“張道兄,茅山之巔,我靜待你的到來!”


    說完,他得意地瞥了張成春一眼,旋即轉身離去。


    張成春還想開口,張海鷗示意他沉默,並提議:“張道長,你還是迴去吧,待我從茅山離開,便至你天師府一敘如何?”


    張成春無奈地歎氣:“張道兄,我提醒你,涉足茅山,莫輕信一字一句,哪怕是最微小的標點,否則你將陷入險境。”


    說完,他轉身離去了。


    張海鷗和陸踏雪也準備動身。胡家與七仙嶺之間的糾葛,張海鷗決定置身事外,交給陸踏雪去處理。他計劃離開江浙,重返江南之地。


    陸踏雪理解他的決心,未再多言,隻在出發前,兩人在旅店套房的每個角落留下了濃烈的情感印記,盡享歡愉。


    張海鷗乘坐魔法飛行器直抵江南之地。蔣海親自駕著魔法飛車前來迎接。


    “神醫張,聽說在京都你遭遇了多方勢力的圍攻,你還安好嗎?”蔣海關切地詢問,她擔任駕駛員的角色。


    張海鷗輕歎一聲:“無妨,我迴來正是要處理那些事務。這段時間,這裏可有什麽變故?”


    蔣海迴答:“一切如常,伯母和伯父的商業帝國正在穩步擴張,蔡家和霍家給予我們巨大支持,蔣家的業務與你們家的業務高度重疊,且已深入合作。我們與蔡家、霍家共同開拓西南區域市場,特別是中海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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