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轉念一想,世家大族如此對付朝廷的例子還少嗎?


    多如牛毛!


    誰料,


    張嘉聖話鋒一轉:\"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


    三人聞言,心生疑惑,難道還有後續?


    張嘉聖笑道:\"太原王氏長子的名聲再臭,有何用處?\"


    \"我要的是百姓認清世家大族的真實麵目,同時剝奪王璋繼承晉陽王氏家主之位的資格。\"


    \"隨後,印製精美小冊,廣為流傳,定能在貴族子弟間引起轟動。\"


    \"雙管齊下,方為上策。\"


    \"如此,王璋在大唐的勳貴圈子中,定會聲名鵲起。\"


    \"你說,晉陽王氏費盡心機,不就是為了讓他接掌未來家主之位?那麽,他若登上家主之位,人們提起他,豈非都會想到黎山伯與祝英蝶……\"


    \"你說,有誰敢讓他成為晉陽王氏的未來家主呢?\"


    房玄齡和杜如晦交換眼神。


    好!


    陛下夠狠!


    頗有霸者的風采……咳咳咳,別誤會,這是誇讚。


    \"嫡長子失去了繼承權,你說其他子弟是否會蠢蠢欲動?\"


    \"晉陽王氏還能團結一致嗎?\"


    \"一旦分裂,豈非易如反掌?\"


    字字戳心!


    房玄齡和杜如晦背脊生寒。


    張謇麵色熠熠生輝,樂不可支地大笑道:\"哈哈哈!好兒郎!果然遺傳了朕的血統!\"


    張嘉聖:……


    誇耀我便誇耀我,何必牽涉到你呢?


    張寂滿心喜悅地低語:“雖說手段隱秘……咳咳咳,朕卻認為極為巧妙!實在是高超的策略,讓晉陽王氏自掘墳墓,這次他們隻能哀泣去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


    張家聖再次開口:“其實,我隻是給出了一個構想,房大人和杜大人迴去後,可以創作一部……《夢境紅樓》。”


    《夢境紅樓》?


    那是何方神聖的樓閣?


    又蘊含了何種夢境?


    張家聖進一步解釋了他的構思,打算將《夢境紅樓》改編,以晉陽王氏家族為背景。


    如此一來……


    房玄齡和杜如晦:……


    真是令人驚駭!


    朝中武將常說文臣狡猾卻不沾血腥,但我們的文臣們……不,那些文臣,與陛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張寂:……


    孩子,你實在可怕!


    這是要讓晉陽王氏永世蒙羞啊!


    說完這些話,


    張家聖又瀏覽了一遍密奏,微眯著眼說:“這個楊劍心頗有意思,迴頭讓三弟把他送到我這裏來。”


    張寂麵色微變,警告道:“別開玩笑,此人可是隋朝餘孽。”


    張家聖不以為然,又語出驚人:“就是要隋朝餘孽,否則我還不屑一顧呢。”


    張寂:……


    這話到底什麽意思?


    房玄齡勸阻道:“陛下,將隋朝餘孽留在身邊太危險了。”


    張家聖反問:“那為何要放在三弟身邊?直接除掉他不就行了嗎?”


    房玄齡無言以對。


    老夫怎能知曉呢!


    若非你提及楊劍心,老夫對此人一無所知。


    這份密奏……


    也隻有你們父子看過。


    張家聖正欲遞過密奏,讓房玄齡和杜如晦過目。


    張寂搶先一步接過,平靜地說:“此事過後再議。”


    顯而易見,張寂對楊劍心已有計劃。


    房玄齡和杜如晦心照不宣。


    作為臣子,不該好奇的事絕不插手。


    更不用提打聽。


    那樣隻會自尋短見。


    雖說陛下並非恩斷義絕之人,但也絕非善良之輩。


    張寂再次充滿期望地說:“孩子,盡快把《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寫出來。還有,《夢境紅樓》也交給你來完成吧。”


    “反正,一頭牛也好,兩頭羊也罷,趕法都是一樣的。”


    張家聖:……


    你說得輕鬆自然,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最終,他還是應允了父親的要求。


    畢竟,《夢境紅樓》的精髓,唯有他最清楚。


    最遺憾的是,如此名著被白白浪費了。


    當然,若嚴格按照原著來寫,這位皇甫老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一切敲定。


    張寂注視著兒子推動的那個由木材製成的奇特物件,問道:“這是何物?”


    “它叫做自行車。”


    “自行車又是什麽?”


    不僅是張寂,房玄齡和杜如晦也好奇不已。


    “自行車就是……一種名為自行車的代步工具。”


    張寂:……


    房玄齡和杜如晦:……


    聽你一席話,果然隻是一席話。


    還是空話......


    張寂充滿驚奇地催促:“這輛飛輪車……雙輪平衡,不會傾覆嗎?快展示給朕瞧瞧,是否可行。”


    身為王者,不允許說“不可”!


    秉持這一信念,張家聖當著父親與智囊團的麵,毅然進行騎行演示。


    沒錯,就是親自試騎。


    這件奇妙的發明自問世以來,這是張家聖首次推出,能否如同未來的飛輪車般自如,仍是未知數。


    畢竟,他的飛輪車,除了木質輪子,車身大部分由木料和特殊材料拚接而成。


    尤其缺少傳動鏈,僅依賴齒輪係統運作。


    這些齒輪,製作得相當原始。


    說實在的,這隻是他一時興起,找了幾個桃花源裏靈巧的村民隨意打造的。


    立刻,張家聖開始騎行嚐試。


    推動飛輪車滑行一段路,卻發覺結構過於簡陋。


    輪子能轉動。


    齒輪也能運轉。


    然而,真是耗力極了!


    這工具作為代步工具,簡直是浪費力氣的表現。


    然而……


    三位君臣驚訝不已。


    兩個輪子居然能保持穩定不倒,這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界限。


    張家聖卻遺憾地說:“已經很不錯了,工藝太粗糙,蹬兩下我都差點筋疲力盡。”


    房玄齡捋著胡須道:“依老夫看,此物確實新穎獨特。不妨讓工部的巧匠研究一番,製作出來的成品定會精致許多。”


    杜如晦也點頭讚同。


    張寂也表示同意。


    張家聖自然沒有拒絕。


    本來就是一時的靈感之作。


    既然工部的匠人可以借用,又何必客氣呢?


    此刻,工部的工匠技藝非凡。


    別以為後世的工藝多麽高超,古人雖無現代機械,但他們僅憑手藝就能創造出眾多精美之物。


    就像地動儀。


    張衡設計並建造出的預知地震的神秘地動儀,在後人眼中也是不可思議的。


    以至於有人認為它不過是嘩眾取寵,根本不予認可。


    但這次地龍翻身,張家聖也聽說了,欽天監的地動儀確確實實預測出了大致位置。


    因此,切勿以為後人就一定比古人智慧。


    在張家聖指導工部派來的工匠研究飛輪車時。


    張寂已派人傳達旨意,令太子一行人速迴長安。


    對於晉陽王氏,將按張家聖的策略,逐步進行布局。


    說書人的培訓,以及精美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小冊子,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故事,從長安開始。


    於是,無聲無息中,長安的酒肆茶館多了一位說書人。


    如此新奇的娛樂項目,對娛樂匱乏的大唐來說,吸引力無比巨大。


    幾乎一夜之間,《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就在長安廣為流傳。


    而且,為了吸引顧客,酒肆茶館還得請說書人坐鎮。


    否則,客人就不會來飲酒品茗。


    真是讓人頭疼!


    一時間,酒肆茶館的老板們紛紛抱怨。


    如今這年頭,經營個小酒肆茶館也變得如此不易。


    作孽啊!...


    然而,在奇異世界的一隅,平民們迷戀於這種新穎的幻想消遣,樂此不疲。一些囊中羞澀的文士受梁山伯與祝英台傳說啟發,編織出新的夢幻篇章,售予說書人,以換取微薄的生活之資。畢竟,任何故事都有其疲倦之時。


    張家聖隻是一個開拓者,卻引來無數效仿者。更有甚者,開辟出多元化的奇幻敘事領域。此刻...


    桃花仙境。


    張家聖翻閱著手中的粗糙小冊,盡管那些充斥著驚悚元素的故事略顯單調,但在這個紀元,它們無疑是顛覆性的創新。於是,他又創作了幾個聊齋係列的經典故事,當然,主角依舊圍繞晉陽王府的王章展開。整個背景被他巧妙地賦予了魔法般的轉變。


    一本名為《聊齋誌異》的小冊子赫然問世,故事躍然紙上,書籍也因此煥發新生。作者蘭陵笑笑生的大名傳遍四海。


    與此同時,王章這一角色如同烈火般熾熱,同時飽受輿論的譴責。


    ...


    當taizi一行人踏上迴長安的旅途,他們在休憩時也聽聞了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傳奇。尉遲恭這等不懂欣賞的武夫之外,其餘人都沉醉其中。特別是魏征,他洞察到了更深層次的含義...還需要洞察嗎?晉陽王府、大公子王章...


    這暗示太過明顯!


    魏征心中萌生一個大膽的假設:這定是那位睚眥必報的陛下...咳咳,那位寬宏大量的陛下指派長孫無忌他們所為。對於殿下的遇襲,這樣的恥辱怎能忍受?


    ...


    甘露殿中,張寂與長孫無忌兩位君臣正議論國事,突然同時打了個噴嚏。張寂暗想,莫非是後宮哪位妃嬪在思念朕?盡管後宮嬪妃並非三千,但朕亦難以兼顧。


    這想法,透著無盡的自我陶醉。而長孫無忌則直接得多:


    哼!


    老夫身為朝中第一人,有多少人在恭維老夫的同時,心裏恐怕不隻是羨慕,也許還有詛咒吧。


    哈哈哈...


    老夫何懼之有!


    詛咒老夫之人,皆是卑鄙小人!


    ...


    通往長安的官道上,魏征也打了個噴嚏,心生感慨。


    陛下,老夫離朝的這段日子,想來你是懷念老夫的。沒有老夫每日的三次提醒,陛下又如何能更接近那萬古流芳的明君境界呢?


    這般想著,魏征探出馬車,催促前方騎馬的尉遲恭:“鄂國公,長安近在咫尺,再快馬加鞭!”


    尉遲恭聞言,瞥了魏征一眼,喃喃道:“鄭國公如此焦急,難道是新納了侍妾,此刻正思念不已。”


    雖然尉遲恭隻是自言自語,但他的大嗓門堪比程咬金,周圍之人聽得一清二楚。魏征的臉色黑得像鍋底,麵頰微微顫抖。


    “尉遲恭!”


    “你完了!”


    \"誣陷同僚,吾將以法之名控訴於爾!\"


    王族一行人踏入神秘的紫禁城,向至高無上的法師張寂報告任務。


    他們在甘露神殿相聚。


    所有人都步入其中。


    張寂對張承乾淡然言道:“高明,你先迴去吧。”


    張承乾抬眼,望向殿內的親戚——長孫無忌,法師世家的智者。


    何意?


    這就結束了嗎?


    本王……得不到讚賞嗎?


    長孫無忌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臣子告退!\"


    滿腹疑團的張承乾離開了甘露神殿。


    隨後,


    張寂目光轉向杜博山,說道:“杜大人辛苦了,吾……”


    話未說完,


    杜博山突然清了清喉嚨,顯然有話要說。


    於是,張寂尊其意,暫時沉默。


    這次前往河東之地安撫受災的生靈,確實頗為艱難。


    杜博山年事已高,此番勞累恐怕讓他的軀體承受不少壓力。


    給予尊重,乃人之常情。


    張寂深諳統禦之道。


    如此,更應使杜博山感激吾王的仁慈。


    豈料,


    杜博山本隻需行禮,卻忽然跪地,大聲說道:“陛下,老臣年邁,已感力不從心。”


    “禮部侍郎之職,責任重大,老臣不敢再屍位素餐。”


    “老臣請求辭職。”


    “懇請陛下恩準!”


    此言一出,甘露神殿內掀起波瀾。


    這……有違常理。


    河東之行已完成,苦難也已承受,體重更是減輕,如今卻提出辭職。


    你……何苦去河東承受那份苦楚?


    內情必有!


    張寂認為,杜博山這是委婉表達其內心的不滿。


    辭職,僅是借口而已。


    張寂微笑著說:“杜大人,朝廷仍需你的智慧,吾也需要你的輔佐,此刻辭職太過倉促。”


    “與其在家安度晚年,何不多付出些時光,為天下蒼生謀福祉呢?”


    杜博山聲音洪亮:“陛下,老臣年歲已高,再不歸家頤養天年,恐時日無多。”


    眾人:……


    嗬——


    啐!


    聽這嗓音,再活十年都不成問題。


    你就裝吧!


    張寂依舊試圖挽留:“杜大人,吾還想……”


    他想提議晉升杜博山的職位。


    如此,杜博山或許會勉強留下。


    明日,朝堂上將傳頌他們君臣的佳話。


    未曾料到……


    砰——


    杜博山俯首觸地,這禮節過於隆重。


    若非有罪之身,不至於如此。


    杜博山誠摯地說:“陛下,老臣所說皆是肺腑之言,望你勿疑!”


    “雖然老臣言辭有力,實則……身體已然衰敗,可能僅剩幾年光景。”


    張寂:……


    這般謊話,你是在戲弄吾嗎?


    如此重的叩首,他人見狀還以為吾是個昏君,要不顧一切地處決你。


    豈有此理!


    張寂有些不悅,卻依然笑道:“杜大人啊……”


    “懇請陛下恩準!”


    “杜大人……”


    “懇請陛下讓老臣歸家頤養天年!”


    “那個……杜大人……”


    “陛下!放過老臣吧!”


    “杜……”


    張寂險些從王座上躍起,猶如置身夢幻之中。


    怎可說陛下寬恕了你?


    陛下可不是嗜血的魔獸。


    \"你離開吧……咳咳咳,或許杜大人可以再思量一番?\"


    張寂抑製不住內心的動搖,匆忙修正了自己的言辭。


    杜伯山麵帶欣喜地說:“陛下,君子一諾,四馬難追,您已經答應了,方才讓老臣……不,是草民離去。”


    張寂:……


    如此急切地自稱為草民?


    難道,陛下會把你吞噬嗎?


    杜伯山站起,笑道:“草民感激陛下恩典,就此告辭。”


    \"陛下,各位大人,不必遠送!\"


    \"告辭!\"


    \"後會有期!\"


    杜伯山邊說著,邊向眾人一一作揖,旋即轉身離開了甘露神殿。


    張寂:……


    眾臣:……


    他是瘋了嗎?


    此刻,甘露神殿因杜伯山的這一舉動變得異常寧靜。


    尉遲恭心中也七上八下。


    難道……在河東之地,自己對他過於壓製,甚至將他軟禁,使他胡思亂想,誤以為陛下對他有嫌隙。


    所以,他選擇激流勇退?


    瞬間。


    張寂的目光轉向尉遲恭,充滿了疑問和責備。


    尉遲恭關押杜伯山,此舉是得到這位國王的默許。


    因為他深知長孫無忌派遣杜伯山同行的意圖。


    然而,太子是未來的儲君。


    雖然他還隻是個孩子。


    但與張家聖這個兒子相比……張寂希望能測試太子的能力,並借此機會讓他早日成熟。


    因此,他不希望杜伯山這個助力過多幹涉太子。


    誰料,竟造成誤會?


    還是尉遲恭出手過重?


    對於這些秦王府的老臣,尤其是武將們,張寂陛下對他們太了解,他們個個膽大包天,特別是對長孫無忌那幫人,他們並不放在眼裏。


    看來,真的是用力過猛了。


    漸漸地。


    張寂陛下的臉色對尉遲恭轉為不滿。


    這家夥,怎麽把事情搞砸了?


    這樣一來,朕寬宏大量的形象豈不是被你破壞了!


    無論如何,杜伯山定會認為這一切都是朕在幕後操縱。


    這口黑鍋……為何要朕來背?


    冤枉啊!


    尉遲恭察覺到張寂的變化,輕咳一聲,沉聲道:“陛下,我不是魯莽的惡魔,我絕未胡來。”


    遠在邊疆的程咬金莫名地打了個噴嚏,他還不知道,在長安的甘露神殿中,有人正暗中詆毀他。


    ……


    長孫無忌離開甘露神殿後,跟隨其後的是禦醫。


    這是皇上的旨意。


    張寂陛下派出禦醫,命長孫無忌代替他,去為杜伯山診治,以示對老臣的關懷,彌補自己那位自以為寬仁的君王之名。


    反正,杜伯山已經走了。


    他這個人,無論對長孫無忌還是房謀杜斷,都遠不及他們的萬分之一。


    無需挽留了。


    正好,空出來的位置,張寂打算安插自己信賴的人……


    然而,必要的姿態依然要擺出來。


    深知杜伯山屬於長孫無忌的家族勢力,張寂派遣了自己的這位大舅子前去。


    對此,張寂並無異議。


    在王庭之中,派係鬥爭實屬常態。


    這位大舅子就像他與星辰七王之間的緩衝器,同時也是關隴聯盟的實際掌控者。唯有長孫無忌,能讓張寂安心地讓他執掌關隴的權柄。


    至於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他們對名利太過淡泊,易於滿足,施展暗中手段……咳咳咳,比起長孫無忌這位大舅子的狡猾,他們確實略遜一籌。


    確實不太合適。


    ……


    抵達杜府。


    長孫無忌步入,說明來意,讓宮廷醫師開始為杜伯山診治。


    杜伯山立刻咳了起來。


    醫師診察後,表示杜大人似乎是偶感風寒。


    畢竟,宮廷醫師不僅要醫術精湛,還需洞察人心。


    長孫無忌的暗示十分明顯。


    張寂的意思也相當明白。


    答應杜伯山告老還鄉,這位醫師的角色隻是走過場而已。


    診斷完畢,醫師先告退,不再充當多餘的存在。


    此時,


    長孫無忌才問道:“杜大人,何以突然萌生退意?”


    杜伯山虛弱地說:“老矣。”


    長孫無忌嗬嗬一笑。


    真是!


    還在老夫麵前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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