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長安,雨霧剛褪去短暫的寧靜,旋即又如絲如縷地紛至遝來,彌漫在這座繁華的奇幻都市之中。


    然而,大唐的仁慈盛宴並未因雨水而停滯,慈善募捐仍在持續進行。


    同時,張家的聖者——張家聖,正忙碌於搜集那些神秘的穀物之力。


    不論是大小的糧食商人,都在揣測新一年的穀物豐收將至,陳穀的價值勢必下跌,如今出售無疑是最佳選擇,畢竟這樣的機會如同夢幻般稀有。


    於是,源源不斷的穀物流向了桃花源,被儲藏在隱秘之地。


    目睹這一切的李淵,心中滿是疑惑,卻未能向張家聖詢問其背後的意圖。


    突然之間,


    張家聖毫無預警地問:“祖父,你對我懷恨在心嗎?”


    李淵嘴角牽動,笑容中透著寒意:“不恨,你是我疼愛的乖孫子。”


    張家聖:……


    “乖孫子”這三個字,似乎蘊含著無法言說的諷刺。


    盡管如此,張家聖並無確鑿的證據。


    張家聖的臉色微變,開口道:“我……”


    李淵冷冷一笑,說道:“我隻是想測試一下,是否能將你的‘翅膀’徹底摧毀。”


    張家聖:……


    “這樣……還不算恨嗎? 若是我已被你徹底折斷,你心中對我的恨意會有多深?”


    年邁的李淵沉聲道:“老二那個叛逆,生而不教,你還為他出謀劃策。我承受了如此屈辱,你卻叫我祖父?可恥!”


    張家聖:……


    原來,這才是重點嗎?


    然而,這張家聖的生父確實是張寂,張寂是李淵的兒子。


    這個便宜祖父的身份,他不得不接受。


    尷尬地,張家聖迴答:“我……暫時還叫不出口。即便如此,我仍然是你的孫子。”


    李淵莫名地歎了口氣:“你太過出色了。”


    張家聖挑釁般地說:“出色也有錯嗎?”


    李淵意味深長地迴應:“你和你父親一樣傑出,對他人來說,這就是錯誤。”


    張家聖:……


    所以,隱太子已經敗局已定?


    李淵痛苦地自省:“也怪我,當初在玄武門前,若不放任他們三兄弟胡鬧,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張家聖:……


    這個話題已無意義,早涼的事無需再多言。


    隻是……


    未曾料到你竟真的縱容了他們,左右都是心頭肉,下手哪個都令人心痛。


    最終,一切都失去了控製。


    歸根結底,還是未能從世家貴族的思維轉向皇家的權謀之中。


    帝位的誘惑足以讓人瘋狂。


    親情與兄弟情,在它麵前變得微不足道。


    更重要的是,他們背後那些效忠之人,誰不渴望成為輔佐帝王崛起的功臣呢?


    從某種程度上說,無論是隱太子還是張寂,主動或被動,都有無形的力量推動他們前行。


    否則,恐怕早已被同陣營的人率先下手。


    這些,張家聖不敢直言。


    一旦說出,太上皇恐怕會日思夜想如何除掉張寂身邊的輔佐之人。


    咳咳咳……天下太平,實屬不易。


    李淵緊緊盯著張家聖的眼睛,仿佛要在他的眼神中尋找答案,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為什麽要派高明前往河東道?”


    張天師轉移話題,悠然道:“這天空如狂濤暴雨,何時才能平息呢?”


    李元霸堅持追問:“給我個答案!”


    張天師含糊其辭:“我的誌向在於星辰深淵之外。”


    李元霸疑惑地問:“什麽深淵?”


    真是莫名其妙,這是在玩謎語嗎?


    張天師緩緩解釋:“這世界遠比我們所知遼闊無垠。”


    “世界如此浩渺,何必將自己束縛於一隅之地,猶如籠中之雀。”


    這樣的言語對李元霸這時代的人來說雖奇異,卻並非無法領悟,尤其是籠中雀的比喻——太過貼切了!


    自大唐王朝建立以來,他成為了帝王,看似尊崇無比,手持天子劍,掌控天下蒼生生死。


    但實際上呢?


    隻是籠中的一隻鳥罷了。


    晉陽的老家,他已久未歸去。


    身為帝王,一舉一動都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連鎖效應,因此言談需慎之又慎。


    心力交瘁啊!


    況且,還需與五行七王共享天下,真是憋屈至極。


    更別說以往造反時,大不了學學王世充,投降做個富貴閑人。


    但身為一國之君,國家滅亡,自身亦隨之隕落,哪有投降的餘地?


    每日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最後,竟被自家兒子篡位。


    史書上,必然濃墨重彩……咳!別人名留青史,自己卻是遺臭萬年,甚至勝過遺臭萬年。


    能被逼成太上皇的,還能指望在後人口中留下什麽好名聲?


    簡直是妄想!


    不過,未來之事暫且不論,眼前這幾個孫子……


    李元霸滿臉愁容地說:“你的能力越出眾……”


    張天師朗聲笑道:“祖父,兒孫自有兒孫的福祉,您就別多慮了。”


    “帝王之家,有些事情總是難以逃避的,這就是代價啊!”


    李元霸聽得怔住。


    大孫子說得沒錯,帝王之家為了儲君之位,常常爭鬥得頭破血流,手足相殘。


    他連自己的兒子都無法阻止,何況孫子輩呢?


    張天師又淡然說道:“我已經把話挑明,我是庶出,三弟為嫡長子,隻要他自己爭氣,太子之位非他莫屬。”


    “加上長孫無忌這個千年老狐狸……咳咳咳,當今朝中第一權臣的舅舅在,三弟除非自己愚蠢,否則不會有太大變故。”


    李元霸聞言眼前一亮,撫須道:“我也覺得長孫無忌這個小子……”


    張天師:……


    好歹也是太上皇,講話就不能收斂點?


    李元霸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這話有損他的威嚴。


    至少,會影響他在大孫子心中的形象。


    李元霸清咳一聲問道:“我聽說,你給了高明一個錦囊?”


    張天師點頭承認。


    李元霸又若有所思地說:“我還聽說,當初程咬金家的那個頑童去朔方,你也給了他一個錦囊?”


    突然。


    “太上皇,您是在說我嗎?”


    程處默瞬間出現在眾人眼前。


    李元霸一陣尷尬...


    張崇玄告誡道:“二弟,何談太上皇,喚作義祖父豈非更為親昵?”


    李建成:……


    噗——


    乖侄兒,你究竟站在哪一邊?


    你竟讓二弟認了第二義父,難道連我這親祖父也不放過嗎?


    程處默憨態可掬地應聲道:“義祖父。”


    李建成臉部微顫,索性豁出去了:“嗯,自此往後你便是吾家子孫,每逢佳節莫忘攜帶佳品孝敬為父。”


    程處默:……


    咱……是不是虧大了?


    此刻。


    張崇玄淡然道:“三弟若肯聽勸,此番河東行將隻有裨益而無害處。”


    李建成麵色嚴峻地追問:“你不怕河東的太原王氏家族……”


    張崇玄未等他問完,斬釘截鐵地迴應:“不會!不可能!絕無此事!”


    李建成:……


    這般“三不”迴答,底氣源自何處?


    張崇玄笑道:“太原王氏的意圖我已洞悉,但目前首要之事是設法將大唐仁慈會募集的物資送往河東道。”


    李建成搖頭道:“雖說你這主意不錯,但如此大批物資運往河東,損耗幾何,你可知曉?”


    張崇玄故弄玄虛地說:“老爺子安心,根本無需擔憂損耗之事。”


    程處默接過話茬,高聲宣告:“義祖父,大哥有個妙計,這些物資可托付來往於長安與河東道的商人護送,交予河東道的閻立德大人。屆時,護送最多者,便請陛下義父題寫一塊牌匾——名為‘仁德之宅’。”


    李建成:……


    老夫真是醉了!


    又是“仁德之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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