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取來新的彈藥,再次“砰”地一槍。


    這一次,他吸取了教訓。


    越急躁,越容易出錯。


    於是,他選擇了穩健行事。


    這對於性情火爆的活火山來說,極為不易。


    然而,靶子上仍然隻有那兩個洞。


    隻聽見……


    噗通——


    一隻鳥從天而降……


    星辰聖者張嘉祥豎起誇讚的大拇指,驚歎道:“義父,果然不凡,神妙之箭術,令人歎服!”


    陳耀金竟麵不改色地迴應:“確實,這便是出奇製勝,非一般人能及,乃為父的獨門絕技。”


    陳秋墨不解風情地問:“爹,咱們家的傳家寶不是三斬斧嗎?”


    二弟啊,你這是在挑戰命運的邊沿啊!


    緊接著。


    陳耀金怒火中燒,手持“星靈弓”瞄準自家兒子。


    陳秋墨驚慌失措地逃跑。


    陳耀金在後緊追不舍,伴隨著“破空之聲”迴蕩。


    小小的“星辰碎片”擦過頭皮疾飛而過。


    張嘉祥看得目瞪口呆。


    嘶——


    親爹哎!


    誰有這般膽量敢如此嬉戲生死?


    陳秋墨哭喊著求饒:“爹,孩兒錯了,您放過孩兒吧!”


    陳耀金毫不留情地追趕。


    陳秋墨快要崩潰,大聲唿救:“爹,我是您的血脈啊!”


    陳耀金嗬嗬一笑:“爹我不缺你一個,你還有兩個弟弟呢!”


    陳秋墨絕望地悲鳴:“骨肉親情比什麽都重要啊!”


    陳耀金冷哼一聲:“你還有兩個弟弟!”


    就是嘴巴不饒人啊!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要封住自己的嘴巴!


    ......


    三軍啟程遠征。


    王廷雖未大肆宣揚,但仍有不少長安城的民眾前來送行。


    張嘉祥則沉浸在自己的“桃花仙境”之中,身邊還有個跟班——陳秋墨。


    在與圖厥的戰鬥中,原本嚷嚷著上陣殺敵的熱血少年陳秋墨,卻卸下軍職,過上了逍遙自在的日子。


    張嘉祥好奇地問他:“二弟,你怎麽不去參戰呢?對陣圖厥,正是你展現雄心壯誌的大好時機。”


    陳秋墨撇了撇嘴:“大哥,你可別坑我。你心裏清楚這次出兵圖厥未必能贏,還讓我去,你是想讓我英年早逝吧。”


    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刺耳?


    為何...和我自己的話如此相似?


    難道...我的特質也能傳染給別人?


    嘶——


    完了!


    我不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已有競爭者出現。


    活著...真是疲憊啊!


    壓力如山大啊!


    陳秋墨又惆悵地說:“此番歸來,朝廷僅賜予我一個閑職,除了光鮮的名號和微薄俸祿,毫無實權。”


    “所以我幹脆辭職了。”


    張嘉祥聞言,麵皮微微顫動。


    既然如此,你這辭職...也是徒勞無功啊!


    陳秋墨沮喪道:“我上戰場是為了立下戰功,期望得到朝廷冊封的爵位。然而,爹告訴我,我太過天真了。”


    “爹的爵位世代相傳,我再怎麽努力也無法爭取到公爵這樣的高位,最終還是要乖乖迴家繼承魯國公的爵位,何必再做這些無意義的事呢?”


    二弟,你...還在炫耀呢!


    聽得我都想一巴掌拍醒你。


    就算我是帝王之子...私生子又如何?有什麽用?


    目前來看,隻有弊端,沒有益處...


    今後...危機四伏!


    嗯?


    為何越思量,身為帝王之子的滋味竟如此苦澀?


    此刻。


    程處默卻開口道:“兄長,今日大軍啟程,你為何不去送行?再說,你也是陛下之子,此舉似乎不妥吧?”


    “他如今重返王室,豈不是讓人抓住把柄?”


    萬萬想不到,程處默這看似憨厚之人,心思卻敏銳異常。


    張家長憂慮地說:“我去或不去並無大礙,我家那位三弟太子殿下,此刻恐怕寢食難安。我去的話,他今晚隻怕又要徹夜難眠了。”


    程處默沉默不語。


    片刻後。


    程處默突然說道:“兄長,我永遠與你站在一起。”


    張家長卻哈哈一笑:“你這世家子弟,就別添亂了。”


    程處默急了,喊道:“我說的是真心話,隻要我站在你這邊,父親那兒也不是問題。”


    “更何況,父親還算是兄長的義父呢!”


    說到這兒,他怕張家長誤解,連忙補充道:“兄長,這話不是父親讓我這麽說的,這是我心裏的真實想法。”


    張家長淡然一笑,說道:“你別開玩笑了,我最近頭疼得厲害,咱們還是做點實事,順便賺點金幣吧。”


    程處默聽得糊裏糊塗,問:“怎麽賺金幣?”


    張家長平淡地迴答:“囤積糧食。”


    程處默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連忙勸道:“兄長,你可別太高調了。”


    張家長反問道:“為何不行?”


    程處默苦口婆心地說:“兄長,我知道你囤糧的原因,不就是因為朝廷征戰,需糧草甚多,你想賺朝廷的錢,這樣合適嗎?”


    “不管怎樣,你也是皇家血脈,不能占自家的便宜吧?”


    張家長差點氣得吐血,無言以對:“誰想供應朝廷的軍隊糧食,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而且...這次囤糧,我真是賠本了!長這麽大,我從沒這麽無私過。”


    說著,他越想越是憋屈。


    “如果不是那位帝王老子,我會心甘情願吃這麽大虧嗎?”


    程處默幾乎笑出聲來。


    囤積糧食...還會虧本?


    你剛還說賺金幣,轉眼又說虧本,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


    這裏麵肯定有文章!


    不賺翻你,誓不罷休!


    張家長平淡地說:“快要下雨了。”


    程處默:...


    好迷茫啊!


    他抬頭一看,冬日的陽光雖不暖和,但也是個晴天。


    隻聽見。


    張家長莫名地說:“我聽說,有往來大唐的商人傳言,河東地區的家畜嘶鳴不止,連井水都開始冒泡。不僅如此,周圍盡是彌漫的黃霧。”


    程處默一聽便叫道:“這不是吉祥的預兆嗎?”


    張家長啐道:“哪有什麽吉祥!這是地震的前兆!”


    程處默撓頭道:“什麽是地震?”


    張家長還沒來得及解釋。


    就在這時。


    張寂出現了。


    步履如龍,氣勢如虎。


    今日送軍出征,他聽到了河東道奏報的一個好消息...


    蒼穹異變!


    兒子對於對抗獸族之戰並無勝算,張寂心中如明鏡般透徹。


    然而,他已無法等待。


    如今,異象顯現,豈非昭示此戰必勝無疑!


    張寂朗聲笑道:“兒啊,父皇來與你分享一則喜訊。”


    “河東領地的奏報稱,彼處現奇異瑞兆。”


    程處默心中驚駭,問:“陛下,是何種瑞兆?”


    張寂瞥了他一眼,不滿地迴應:“怎不喚父皇?難道你以為當年認你為義子隻是戲言?”


    程處默隻好改口:“父皇!”


    張寂滿心歡喜:“這才像話!”


    接著,他詳述那瑞兆之謎。


    “河東領地奏報,其境四處彌漫金霧,金乃尊貴之色,想來這金霧之內必藏非凡之物。”


    程處默心頭一震。


    我的天啊!


    這場景似曾相識!


    張寂依舊喜悅道:“況且,百姓家中的家禽牲畜齊聲嘶鳴,豈非預示著某種征兆?”


    程處默心跳加速。


    我錯了!


    為何又如此巧合?


    張寂得意洋洋:“連井水都泛起泡泡,難道不是吉兆?”


    噗通——


    程處默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在地,滿臉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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